确實是她的,可是爲何會到了梅枝的手上?也許是那天進去他的屋子的時候落下來吧?葉曉瑩之前來以爲掉在歸家的路上呢。
見到葉曉瑩不吭聲,梅枝冷笑一聲,指着葉曉瑩向着衆人道:“都瞧瞧,她必定是心虛了,所以說不上話來,哼,她每周都會來一兩天,趁着我外出的時候。”
證據都已經拿了出來,并且葉曉瑩也無話可說,衆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葉曉瑩心念一動,直盯着梅枝的眼睛,
“你說的若是真的話,爲何上次李大腳入村被陳魯打一頓,而不是李鐵柱?”
葉曉瑩的問話讓梅枝的臉騰地變紅,上次李大腳被打之後流言傳入村中,别人倒還罷了,罵陳魯簡直不是人,可是梅枝怎麽不明白。
那是因爲他們兩人的事發了呗。李大腳做下的荒唐的事情梅枝是知情的,不過看在李大腳對自己不賴的份上才勉強能夠容忍。
梅枝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說道:“你别打岔,那不過是個誤會而已。如今說的是這條手帕。”
葉曉瑩心知肚明,她揉着自己的手帕在手心,如今手帕如何落入他們的手中已不是最爲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賴上自己。
梅枝并不喜歡如今葉曉瑩望着她的憐憫的眼神,她伸腳踢着前面的豬籠,随後示意她的哥哥們上前。
自己先上前想拉葉曉瑩的手。
葉曉瑩的左手被她一把拽住,被她扯向外面,右手握緊再松開,等到梅枝微一回頭的時候,呼的一聲,葉曉瑩拼盡全力一個耳朵扇在她的臉上!
啪的重響令院中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梅枝,她懵然地呆在原地,許久之後才撫上臉龐,眉頭漸漸地擰在一起,怒氣沖沖地就想打回去。
可是葉曉瑩卻突然逼向前去,嘶聲道:“你在這兒替李大腳撒謊,害人性命,你就不會天打雷劈嗎?晚上的時候就不會鬼來敲門嗎?”
葉曉瑩的手指着上空,整隻手掌通手,那一下的力道就連她此時也覺得生疼,杏眼圓瞪着。凜然的氣勢令梅枝怔在原地。
她将葉曉瑩的左手松開,瞬間好似變得羞愧,同時深感後悔。李大腳坐下的事情卻令她來背鍋,真是遭天譴的。
“你這個小三還敢打人,你們都愣着什麽?”梅枝緊咬牙,愣着将眼淚逼了回去,沖着葉曉瑩喝道,“她還在狡辯,還敢撒潑,将她浸豬籠!”
依舊有不少人上前來将葉曉瑩團團圍起,葉曉瑩掙紮不過,被他們帶到了外面。門外已經有不少人在觀看還有議論紛紛。
“葉曉瑩勾引李大腳,所以她才會替人看病!”
“梅枝找上門來,想将葉曉瑩浸豬籠,走,我們跟上去瞧瞧。”
葉曉瑩被他們緊拽着,她不樂意,可是那些壯漢力氣極大,幾乎拖着葉曉瑩往前,有個嗓門宏亮的還在村口喊叫。
“大家快來看啊,葉曉瑩勾引有婦之夫,如今村長也允可,将她懲處,以後大家都得安份啊!”
嗓音在村子裏面回蕩着,葉曉瑩面對着幾名壯漢無能無力,索性由着他們,省些力氣。路過陳魯家的時候,他們家也有人出來。
葉曉瑩在人群當中發現了陳劉氏,隻是她的身子顯得虛弱,蒼白的面龐毫無血色,顴骨突起,毫無肉感,整個人就像是一副骨頭架子。
她望着葉曉瑩的時候似笑非笑,立在路旁,身邊還死死地拉着她的剛剛會走路的孩子。被陳魯拽走時,眼神還緊盯着葉曉瑩。
陳劉氏的眼神着實恐怖,好似像吃人一般,今日的陰謀也許也有她一份。葉曉瑩遠遠地瞧見他們一家三口一前二後的背影,心漸漸地冷下來。
從山上的泉眼裏流出的河水清澈,剛下雨後水流漲勢驚人,嘩嘩的聲音不絕于耳。葉曉瑩瞧着眼前的流水,想着浸死在裏面的慘變,心中咯噔一聲。
豬籠已經被丢在地上,别說葉曉瑩,就算是幾百斤的豬塞入其中也綽綽有餘,瞧着真是毛骨聳然。
梅枝的臉上有着五個指甲印,她的臉頰好似依舊有疼痛,所以路上時不曾吭聲,此時眼見圍觀的人甚衆,不單單身後跟着一群人,就連巨石上,還有大樹上都有人影。
許久都不曾發生這種事情,有些婦人見到葉曉瑩的時候唾棄不已,口中卻說得津津有味。
“聽說啊,這個女的自己貼上去的,真是不要臉!”
“對啊,一定知道醫師來錢快,所以用這種方法去學,呸,真是髒了醫師這個名号!”葉曉瑩聽見四周嗡嗡聲響。
她被人也像是籠子一樣丢在地上,她索性坐在地上,手在身邊摸索着。河邊最不缺大石頭,真到了絕境,葉曉瑩必定要拉着梅枝陪葬!
他們很快就要動手,此時村長改變了主意,他擠上前去,轉而沖着李家村的衆人說道:“你們大家說說,葉曉瑩是這樣的人嗎?”
衆人先是短暫的沉默,他們并不明白村長的意圖。梅枝擔心節外生枝,于是怒推村長,“村長啊,你這樣太袒護葉曉瑩了,你們要的證據都有,她就是個**!”
“你的男人連人都會偷,一個手帕他不會偷?”葉曉瑩冷嗤道。
梅枝氣得暴跳起來,掄起渾圓的胳膊就想打人,葉曉瑩揚起臉,反而讓她打。“你打啊,你們兩夫妻做戲冤枉人,上次李大腳還被人打了,如今倒将氣撒在我的身上!”
村子裏面不似葉曉瑩自家院中,那兒她處于劣勢,如今來到外面之後,李家村的人多了起來,就連村長也覺得硬氣不少。
他先是上前将葉曉瑩扶了起來,彎身将葉曉瑩手中的石頭奪去丢在一旁,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大家都有話好好地說,李大腳的事情有蹊跷。若是我們李家村裏出了命案,少不得我被帶走問話,若是說不出子醜寅卯來,我也會受到牽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