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沖着周蘭的院門呸呸地吐了幾口口水,然後賠笑對葉曉瑩說道:“都是我的錯,不知道你們是夫妻,這個,家裏還要奶孩子,我得先走了。”
她瞬間跑得飛快,臨走前還将懵逼的瑣呐手們盡數拉走了,好似刮過陣風,将那些不相幹的人吹跑得無影無蹤。
回到院中,滿地的狼藉,但是李鐵柱聲也不吭,立刻開始幹活。葉曉瑩沉着臉坐在凳子上,她原不想理會李鐵柱,可是李鐵柱全程不知發生何事的狀态。
到底是裝傻還是另有隐情,葉曉瑩相信李鐵柱就算是另外喜歡上她人,可是時間不會這麽短就另娶新歡。
“你過來!”葉曉瑩暗沉着臉下巴往李鐵柱身上一擡。
李鐵柱立刻放下手中的掃帚,小碎步跑上前來,因爲院中一地的垃圾,步子跨得太大,極容易踩到地面上的瓜子花生殼。
葉曉瑩指着屋外的阿綠:“你認識她?”
李鐵柱搖頭,“俺從來沒有見過她。”
“那她爲何成爲你的新娘?”葉曉瑩見到李鐵柱眼睛不斜視,直直地對着她,之前的喜悅依舊未消散,怕是真的并不知情。
李鐵柱撓着頭發,眯着眼睛想了想,“俺請鄉親們上山卻尋不見你,于是坐在門口一直等你,可是不知道爲何,俺的身邊會多了一名女子,俺也穿得這樣古怪。”
敢情一問三不知啊,李鐵柱爲何會短暫性失憶呢?葉曉瑩百思不得其解,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葉曉瑩選擇一緻對外。
阿綠在門口逡巡着不願意離去,葉曉瑩指着她問李鐵柱:“你準備怎麽安置她?”
不住地搖頭,李鐵柱滿臉的拒絕,“他們說俺應該和娘子行成親禮,俺就随了他們,可是她不是娘子,俺不認識她。”
李鐵柱起身上前對阿綠說了幾句,阿綠立刻開始哭哭啼啼。她微微啜泣的聲音令葉曉瑩頭疼,索性找些活來幹。
院中支得鍋裏還汩汩地冒着泡,居然是一大鍋的豬肉,揭開蓋子香得舌頭快要掉下來。豬肉?葉曉瑩一激靈,忙望向豬圈,葉曉瑩氣得眼冒金光,天殺的居然将她的豬殺了。
那全是銀子啊。雞呢?果不其實,同樣的難逃他們的魔爪。好在小雞因爲太小不曾入他們的眼,所以還活着。
葉曉瑩松了口氣,至于兔子啥的她也沒有了想法。村民們怕是這些天都是在他家吃喝吧,弄得滿地狼藉。
望着這鍋肥嫩嫩的豬肉,葉曉瑩一陣心痛,她恨恨地望着李鐵柱,爲何才幾天不到,就連一隻小豬仔都保不住呢?
突然葉曉瑩想起一件大事,扔下手中的鍋蓋就沖向房中,枕頭下面空空蕩蕩,銀子呢?葉曉瑩抱着枕頭氣勢洶洶地來尋李鐵柱。
李鐵柱已經将阿綠打發走了,轉身正欲向葉曉瑩邀功,可是見到她黑着臉,拿着枕頭,他瞬間明白過來。
“娘子,俺錯了!”
枕頭都沒有拍下去,他便先認錯,葉曉瑩的心頓時又軟了。隻不過如今銀子賺來不易,他這樣敗家,再多的銀子也會被他散出去的。
幾個月的努力頓時化成泡影。
“娘子,你别哭啊,俺真的錯了,俺拿着銀子請人去後山上找你,可是沒有找到。後面的事情俺真的記不起來了。”
葉曉瑩無力地坐在凳子上,吸了吸鼻子,到底發生了什麽,怕是隻有一人知道,那就是周蘭。估摸着損失,也就是幾百文而已。
多少大亨能夠白手東山再起,她葉曉瑩也能,至少人無事吧。葉曉瑩知道李鐵柱所了解的事情并不多,他隻是說起這些天像是做夢一樣,每天渾渾噩噩,并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怕是他又中毒了吧,周蘭隻會這一招。新仇舊仇積在心間,葉曉瑩想着來至院門口。阿綠并沒有走遠,而是改在周蘭的屋前躊躇。
她身着一襲紅衣賞,無比的喜慶,可是面龐卻是愁苦的,低着頭不安地走來走去。周蘭估計一時半刻不敢回來。
葉曉瑩想着也許有人家醜不敢外揚,于是出門和李鐵柱一起來到陳家大嬸子家。陳魯并沒有前去找李大腳,而是将大嬸子綁了起來。
“你這個娘們,你快說今天到底去了啥地方?再不說的話今天你休想活!”
孩子被關在裏屋哭得撕心裂肺,聲音已經嘶啞,許是哭了不短的時候,葉曉瑩的心中有陣愧疚。
但是她那天誣陷的時候可是沒有心軟。藤條刺拉拉地打在身上,陳家大嬸子緊咬着牙,先是不吭聲,後來打得狠了,才有聲沒聲地喊叫出來。
他們的動靜已經令不少的人前來看熱鬧,陳魯的爹和娘被關在門外,他們将門拍得砰砰直響,口中不住地勸說兒子:
“兒啊,有話好話,你将孩子娘打死了,往後孩子可成了沒娘的娃啊。”
“你快将門打開,俺們老了,活不了幾年,就想過幾年安生的日子哇。”
爹娘你一句我一句,可是屋門依舊緊閉着,裏面傳來陳家大嬸子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弱。葉曉瑩的目的隻是爲了令陳家大嬸子在人前說出真相,并不想害死她。
她改變了主意,也沖了上前,“今天的事情是場誤會,我看錯了,不是她,是另有其人。”
葉曉瑩的話一出,門突然被打開,衆人哄地沖了進去,裏面的慘不忍睹,陳家大嬸子倒在地方已經人事不知,陳魯拿着的藤條也沾滿了血。
瞧着鮮紅的血,葉曉瑩的心一疼,如今她也成了幫兇。
“哎呀,這可咋辦啊,人都暈了過去,孩他爺爺,得去将大腳請來啊,娃他娘傷得嚴重啊。”
有幾人也這般說,他們上前便欲将陳家大嬸子攙扶起來,可是陳魯虎着臉,怒道:“不許去!”衆人不解,他們焦急地說道:
“陳魯,有話好好手,不能下手這麽狠,如今還有口氣,人總得治好啊,不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