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一下叫個不停的小黑,葉曉瑩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好奇的走過去開門,剛打開就看到陳伯焦灼而兇狠的目光。
“陳伯,您這是怎麽……”葉曉瑩有些發懵的望着他問。
可話音未落,陳伯就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丫頭,你給大家吃有毒的蟲子到底有什麽居心?我孫子從昨晚到現在都在上吐下瀉!而且不隻是我的孫子,村子裏好多人都有這種狀況!”
他本不相信昨日周蘭所說的,可他的孫子和村裏人都出事了,且找不到原因,隻能怪罪在送竹蟲的葉曉瑩身上。
怎麽會這樣!
葉曉瑩面色一驚,安撫下這人,和他一起去了村民的情況。
果不其然,村裏好多食用過竹蟲的村民都出現中毒的狀況,不但腹部絞痛,身體虛脫,有的甚至被送到鎮上用針灸回魂才保住命。
而這樣一來,所有的村民都不敢再食用竹蟲,甚至看到葉曉瑩也像見到瘟神般躲得遠遠的。
可葉曉瑩又怎麽知道治療的方法?她雖是中醫世家出身,可之後一直在搞金融,現下隻記得一些草藥的名字和功效之類的,至于怎麽看病,她卻是全然忘記了。
于是被折騰了一天之後,葉曉瑩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熟悉的環境,她的委屈頓起,直想要落淚。
她本是一番好心,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事?
而正好李鐵柱下山回來,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幾杯水之後,才發現了葉曉瑩的異狀,頓時關切的道:“娘子,你怎麽了?俺今日裏砍了好多的竹子,可以編好多好多的竹筐去買,你别生氣啊。”
可他這安慰牛頭不對馬嘴,葉曉瑩不欲在他面前丢臉,擦了擦眼角,忍着委屈道:“昨夜開始,村裏有人中毒,上吐下瀉,他們都怪到了我送給他們的竹蟲身上。”
“竹蟲沒問題啊,我們吃了這麽久都沒事,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娘子!”李鐵柱對葉曉瑩沒有絲毫懷疑,可也十分氣憤,他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冷聲道:“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惡毒!要是讓我找到了,非拔掉她的皮!”
而葉曉瑩聽了他這話卻是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昨日裏在村頭向村民宣傳竹蟲有毒的周蘭!
“鄉親們都很喜歡竹蟲,且我們都是無償提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作假。”葉曉瑩仔仔細細的給李鐵柱分析着,有條不紊地說道:“除非是什麽人看我們不順眼,或者……”
而說到這裏的時候,李鐵柱也恍然大悟了,突的叫出了一個名字,“周蘭!”
葉曉瑩見此滿意的點頭,兩人不謀而合。
這村子裏大家都很熟悉,沒必要故意陷害,除非是早就生出嫌隙的,而周蘭與他家向來不和,所以葉曉瑩并沒有将竹蟲的法子告訴她,她心生不忿,來陷害也是理所應當……
屁個理所應當!他們的關系本就不好,且周蘭之前得罪了她,她憑什麽要主動去找她,告訴她這個法子呢?
“可是有什麽辦法能夠控住大家的飲食,讓大家夥一齊中毒呢?”
現在村子裏很多人都出現了症狀,除了瘟疫,就是中毒,而現在并不是起瘟疫的季節,因此葉曉瑩拖着腮幫子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而李鐵柱垂眼,瞧見了木桌上漏出的水漬,突然腦袋開竅了般驚呼了一聲道:“啊!娘子,我們每天都要喝水的!村子裏有大家共用的井,說不定是這水有問題!”
李鐵柱說完,煞有其事地指了指眼前的水杯,葉曉瑩立馬就恍然大悟。
既然心中已經有數,葉曉瑩也希望早些洗白自己的形象,和李鐵柱商量了片刻,開始密切的關注周蘭的舉動。
若是她有什麽馬腳,總會露出來的不是?
而從中午到了夕陽落山,不過個把時辰的時間,葉曉瑩隔壁的周蘭一直在房間裏面做針線活。
可她今日明顯心緒紊亂,老是出錯,在被針紮了好幾下之後,她終于歎了口氣,放下了手裏的活計。
她昨日下藥的時候,知道砒霜的威力,所以隻下了一點,可哪裏想過這威力還這麽厲害,一大早的就眼見着村裏要出人命,還好最後人被救了過來,可她心中也十分害怕,村民會查到自己頭上。
要是真的出事情了,她自己都不夠給别人抵命的!
而直到太陽落山,繁星爬上了夜空,周蘭心中焦慮,隻覺得度日如年。
又糾結了不知多久,最後還是怕村裏的人會因這事兒出了人命,所以決定去将解藥再偷偷地放入井中。
于是揣好了袖子中的解藥,她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昨日下毒的那井口前,四下警惕的掃視了一圈,拿出了解藥。
可她剛拉開瓶塞,便聽到不遠方有一聲驚呼響起:“周蘭,你在這是幹什麽!”
而周蘭本就緊張無比,被這一叫,隻覺得汗毛直豎,驚魂乍起,“誰?!”
“是我!”
李鐵柱和葉曉瑩同時從一顆樹後現身,而李鐵柱搶先一步,上前撿起了被周蘭扔掉的藥瓶,并且在葉曉瑩的示意下,直接将她給制住了!
“你們想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周蘭早已被這變故吓昏了頭,隻知道不斷的吼叫,想要逃脫,可李鐵柱的力氣巨大,她又怎麽能掙開,于是隻能惶恐無比的哀求。
“你們放開我吧,是我錯了,我認錯,你們放了我!”
可葉曉瑩沒有任何的猶豫,冷着臉叫了一聲,幾個村民就面帶愠色的出現了。
“張寡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好毒的心腸啊!”爲首的十分憤怒,他便是今日一大早去找葉曉瑩的陳伯。
他今天真的是出離憤怒了,沒想到都是這張寡婦做的,她還冤枉葉曉瑩!實在是可惡!而他身後的衆人也都一個個憤怒地應和聲讨。
“原來都是你這個賤婦做的!真是害人不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