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趙銘他們面前時,犀利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暗,“你們這群卑鄙的人,居然敢叫來警察抓我們?這件事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裏邊含着不屑,一臉陰鸷的怒道。
“若不是因爲你們擅自想要砍伐老佘的樹,我們也不至于叫上警察來抓你。”
看着面前所有人得意洋洋的模樣,被抓的男人憤怒越發加重,額頭間早已是熊熊烈火正在燃燒,若不是現在的他正被兩名警方緊緊拽着,以他的能力在短短時間之内想要傷害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他自然而然不甘心就這樣被抓着,憤怒的一字一句怒道“你們這些人就給我等着吧,等我出來以後,會想盡辦法折磨你們在場所有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好好活着。”
“不讓他們好好活着?我看那個人是你才對!作惡多端,還曾經多次傷害到他人,而且還有性命之憂。以及其他的罪證加促在一起,單是這些,恐怕就讓你做上幾十年的牢獄!”警察義正言辭。
既然做錯了事,自然而然要接受到懲罰。
很快,在場的人全部被押走。
蘇悅岚也感激不盡願意前來幫忙的警方,特地的與他們一番道謝之後這才回來。而這時候危機解除,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氣。
當然這并不包括老佘。
在所有的人都被押走時,老佘迫不及待的趕往山上,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失聲痛哭起來。
雖然有警察的幫忙,但是因爲對方手腳太快,而且人數太多,導緻有一半的紫檀樹最終還是被砍伐倒在地上。老佘雖然心痛,同時也失而複得,至少在現場大約有六顆還未被砍伐下來。他們老祖宗種植下來的樹也算是沒有白費力氣。
老佘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被砍伐的紫檀樹,抱着它們就大聲痛哭起來,聲音是那樣的凄涼。他的哭聲也在這片森林裏蔓延而開,以至于還沒趕到這裏趙銘三人大老遠的就聽見他痛不欲生的哭聲。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在這令人絕望的時刻,無人會顧瑕這些狗屁道理。就像是老佘,下午信誓旦旦,結果這會才到淩晨,幾乎全部毀于一旦。
當趙銘三人趕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幕。凄涼的聲音讓他們三人爲之動容,不由自主的心跟着一起疼痛起來。這些樹可是種植了五百多年,若不是人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将他人辛辛苦苦種植下來的東西砍伐掉。他們的所作所爲這對于它的主人而言,該是有多麽的心痛。
而且,下午……
趙銘無法繼續眼睜睜看着這樣情景發生,走到他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現在即便是哭也無法彌補,倒不如順其自然。”是不是理解他的痛苦,趙銘眉眼間也寫滿傷心。
這個話題很沉重,沉重的讓老佘崩潰的心情再度複發,歇斯底裏的大聲怒吼,每一次的怒吼裏都帶着他沉重的壓力。
這個打擊對老佘而言,神情i痛苦不堪的同時也是愧對于他們的列祖列宗。一
“我這些被砍伐掉的樹該怎麽辦呢?我下午才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會保護好它們,然而連十二個小時都還不到,幾乎一半的樹木死在這些人手中。這讓我死後該怎麽去面對我的列祖列宗?”他哭得可謂是傷心欲絕,聲音都一抽一抽的。
趙銘依然耐心安慰,“這些被砍掉的書就拿去賣掉吧,一是可以照顧一下你的老母親,二是你可以将這一筆錢用在你的孩子身上。若是覺得愧疚,平日裏多做點好事,以此來報答社會,想必你的列祖列宗絕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你的不是。”
“而剩下的樹,你一定要好好保護。”現如今大半的紫檀樹被砍伐掉,已經無可挽回。如果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好好保護這些樹,那麽就應該從此時此刻開始将剩餘的這些一一保護,不再讓其受到傷害。
蘇悅岚看着他傷心欲絕,連忙走到他身旁仔細安慰,“是啊,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即便你現在哭的再傷心也無挽回了不是嗎?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如趙銘而言,将剩餘的這些保護好,那麽你就從未對不起過你的列祖列宗。”
有了他們三人的安慰,老佘那顆崩潰的心終于在他們的安慰之下緩和了許多,面對着他們的擔憂,老佘很是堅定的發誓“你們三人放心吧,從今以後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保護,哪怕是用我的生命來換取,我都在在所不惜!”
“這樣想就對了,不管發生什麽,都需要堅持你的想法,而不要被現實打敗。”蘇悅岚雖身爲一位女性,但是在她的臉上很少見到她會浮現一絲笑意,這會卻是出奇的低頭淺淺一笑,她溫暖和煦的笑容,似乎要将隐藏在大家周圍的冰冷一掃而開般,驚詫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悅岚似乎感悟很多,坐在紫檀樹的身旁,低垂眼簾的她幽幽掀開了口“無論是誰,我更加希望你們在遭遇到任何挫折時,不要氣餒,不要放棄,勇敢的面對迎面而來的一切,不管發生了什麽,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趙銘發覺,與她相處的越久,她身上有着一股堅韌不拔的氣質之外,她那甜美的嗓音與她的性子着實不符,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也散發着無盡的魅力。看得越久,對她的喜愛也會越發增加,相處得越久,越發發覺她身上的閃光點。
趙銘也大概的猜測出來了,他之所以會對她一見鍾情的理由,或許就是她身上散發着一股與衆不同的氣息。
“剩下被這些被砍伐掉的紫檀樹,明天我們可以聯系一位鑒寶師以及需要打造這樹的工廠,把這些都賣出去了。這樣一來這些紫檀樹也算是有所價值,不會被白白浪費掉。”
“而在這一方面的話,老佘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些我們都會幫忙。”趙銘快速的将這一切都安排了,打理得井井有條。
蘇悅岚突然從一旁走了過來,打斷了趙銘的話,“不用找什麽鑒寶師,我認識的一個人一直在尋找紫檀樹的下落,他應該很有興趣。而且他跟我認識了很久,在這一方面他信任得過我。”
這件事情也算徹底告了一段落,可在老佘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終于在眼看着他要回到自己家中時,急忙問了出口“話說,你們是怎麽知道今晚會發生這件事的?”
按道理說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們四個人幾乎一直呆在一起,從未分開過。然後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們早已有了防備,可他直到現在才知曉。老佘不禁好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家還記得下午我們跟着老佘一同前往紫檀樹時,身後一直跟着一道身影,但是當時我們沒有太過于在意。隻是當我們回到居住的地方,發現那個人在與村子外邊的人有所交流,而且對方還給了他一部手機。爲了搞清楚事情, 一直跟随在他身邊,這才聽到他們今晚的計劃。”
“那爲什麽這件事情你不跟這裏的村民說一下呢?這樣一來大家心裏也有個底,這樣也不至于那麽多的紫檀樹都毀在他們手中。”
“如果我告訴了大家,那麽這件事情很快會暴露,一旦暴露出來那麽他們絕對會放棄今天計劃下來的所有行動,等到那時候,大家就會誤以爲是我們三人在搞鬼導緻大家不大相信我們。這反正是給了對方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到時候損失的可不止眼下這麽少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老佘聽得模模糊糊的,好像聽懂了,但是又好像沒有聽懂。
“那是因爲在這所有的村民之中出現了一個叛徒,就是他講這裏的情況告訴外界的人,這才導緻這些紫檀樹被砍伐,而他,也會從中獲利到不少好處。”
“那個人是誰?”老佘緊攥雙手,手背上的青根明顯凸起,他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怒道。
三人原本是不打算告訴老佘事實,但是一想到他們離開之後,很有可能他的夥伴會再一次出賣他,就像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他是你的好朋友。”
老佘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爲何在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顫顫巍巍的開口,“你該不會指的是我的好兄弟勇哥吧?”她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趙銘并未詳細的告訴他,反而賣起了一個關子,“是不是他你現在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即便這款是趙銘沒有将話詳細的說出來,老佘隐隐約約間察覺到就是他。在那一瞬間,好不容易這才平複下來的情緒在這時候徹底炸開,黝黑的手緊握成了拳頭,邁開他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着他的好兄弟家中而去。
老佘的心情很沉重,沉重的跟在他身後的趙銘發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連忙囑咐他身旁的兩人,“我們三個人一起跟着去吧,免得到時候有什麽事情發生。”就算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有他們三人在一起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
他們兩人立馬就答應下來,緊跟在他身後。
老佘一趕往他好兄弟家裏時,憤怒的他一把揪住那名叫勇哥男人的衣領,憤怒地質問起來“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洩露出去了?你給我說,你到底爲什麽要這樣做?”
勇哥驚愕了下,面對老佘的質問,在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三人,一下就恍然大悟,這件事情被他們發現了。也難怪今晚他們費盡心思策劃下來,結果被警方一來直接一鍋端,好在的是他平安無事。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告狀。
意料之中的勇哥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和藹,反而很是不屑的怒瞪老佘,唇角勾起一抹極其諷刺的冷笑,“你這個瘋子趕緊把我放下了,要是再不放的話我現在立馬報警!”他看着他時,瞳孔裏滿是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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