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周圍也有着不少的樹棍,趙銘撿起樹棍,拿着樹棍最末端挑起蛇就往一旁的方向扔去。
這一場危機終于解決了,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朝着那山洞而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裏面東西全面,應有盡有。但是大家心裏也明白,這是有人居住絲毫不敢亂動。
“現在天色也晚了下來,我們也别無去處倒不如先停留這一會兒,等到這裏的主人回來之後我們在道歉,順便詢問一下對方可不可以收留我們一個晚上。”
現如今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若是大家還知道回去的路還可以回到居住的地方,隻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人記得路,而且周圍煙霧環繞,根本無法分辨。
“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禮貌??未經允許的都不得進入裏邊!!”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将秦浪幾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的回頭看望向站在門口邊的男人。
他的頭發很長,而且胡須也因爲長時間未打理早已攪和在了一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有些破爛。就這麽一個人,不論怎麽看,都無法看出他是一位鑒寶師,反倒是有些相像着荒山野嶺之中的原始人類。
而且不管怎麽看,他都不像是一位歲數在40來歲的男人,要是沒有人說明的話,從他的外表上看來他六十多歲都有可能。
趙銘在打量他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着趙銘他們,對他們的出現他是驚訝的,也是憤怒。
出于禮貌,趙銘淡淡一笑,委婉的開口“請問一下你是這裏的主人,而且還是一位鑒寶師嗎??”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兇神惡煞,特别是趙銘問到這個問題時,他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的不耐煩與驚愕,甚至于曾有一刻有着那麽一絲的閃躲。雖然很快就恢複一臉淡然,可是他這些小舉動卻被趙銘一一看在眼中,爲此心中有些疑惑。
然而他并沒有承認,甚至于臉色更加陰沉下來,很是冰冷的幽幽掀開他的唇,“我并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鑒寶師,你們趕緊給我離開,我這裏并不歡迎你們。”
男人的回答,讓趙銘誤以爲他并非是鑒寶師,不由得大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很快想到自己現在的去處,不得不唉聲下氣詢問“冒昧打擾,我們也很抱歉。隻是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原來的位置,能不能麻煩你先讓我們暫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天一大早我們立刻離開??”
那男人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我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讓你們趕緊給我走就快點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不要在我面前礙手礙腳的。”話裏字字果斷,不帶一絲的猶豫。
很明顯眼前的男人并不希望他們留下,而且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可是現在天色已黑,他們若是找不到居住的地方,遲早會遇上那些野生動物,到時候就有生命危險。無奈之下秦浪隻好再一次央求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們的出現,隻是我們現在實在是無可奈何了,而且在我們來的路上,後面跟了一隻龐大的老虎,這回要是出去,肯定會立馬被他發現我們的蹤迹。”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招了招手,不以爲然的道“你說的老虎是這一隻嗎??”
面前突然之間,一隻龐大的老虎出現,唇邊還流着口水,那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就好像要将人看穿,直盯的趙銘三人心中惶恐。
“你你你……”秦浪被吓得說話都結巴了,“你趕緊離它遠點啊,要是被它咬傷了可就不好了,性命都堪憂。”秦浪好心的勸說道。然而面前的男人不屑一顧,反而還将自己的大手往老虎的嘴裏送。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那隻龐大的老虎并沒有像秦浪讓他們所想象的那般一口咬了下去,反而很是乖巧的舔起那男人的手,順帶着眯起了眼睛,那男人似乎也很是享受,還撫摸了老虎的腦袋。老虎現在的一舉一動,一點都不像是一隻殘暴老虎。
“它是我養的寵物,在沒有我的命令之下它是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所以趁着我還沒有發脾氣之前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會讓你們屍骨未寒。”
聽到他的話之後,秦浪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地方,“你放心,你也千萬不要沖動,我們現在立刻馬上離開,絕對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拉着他們兩人就想要跑。
在眼下這種情況還是保命要緊,什麽鑒寶師的都沒有自己性命重要。
然而被拉着往外跑的趙銘忽然頓住了腳步,誠懇地詢問“隻是不知道你可認識這山上是否居住了一位鑒寶師,我們想要前去拜訪,不知道你可以爲我們指路嗎??”
既然眼前的人在這深山野嶺養了一隻老虎,那麽足以說明他一直居住在這裏。問問他知不知曉,也好過他們盲目尋找。
男人的瞳孔驟然一縮,似乎沒有料到時間過去了那麽久還有人會來到這裏尋找鑒寶師,更何況這裏不僅山路崎岖,深山之中也有着很多野生動物随時一個不小心,就是以性命開玩笑。而且還是在天快要黑的情況下才前往這裏。
但是這位男人并沒有告訴他們,反而很是不耐煩的驅趕“我并不認識,也不想帶你們去,趕緊給我滾!!”
而且他身旁的老虎似乎生氣了,不斷長大嘴巴,一步步朝着他們逼近。
雖然也不敢在此停留,連忙消失在他的眼前。
直至走了很長一段路,他們這才找到一個相對于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秦浪卻是氣憤的喋喋不休“這男人怎麽這脾氣,問他件事情不肯,在他那裏暫住一個晚上也不願意,也難怪可以跟一隻兇猛的老虎居住在一塊。”
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悅岚發聲了,“我剛才仔細的将他屋裏的情況仔細的看了一遍,真不知道這些年來他究竟是怎麽堅持下來的。而且,他屋裏還存放着幾個不起眼的文物在一旁。”
她眉頭緊蹙,很是努力回想剛才的一切。越發覺得,剛才那個男人就是鑒寶師。
秦浪收起自己的喋喋不休,“那也就是說,他就是那些村民口中的鑒寶師??”
“沒錯!!”經過蘇悅岚這麽一說,趙銘心中的想法也徹底堅定下來,也難怪,從一開始她詢問到鑒寶師時,他的目光曾有一刻閃躲。直到現在他終于恍然大悟了,那是因爲他并不想讓人發現。
“他就是鑒寶師,至于他爲什麽不承認,這個秘密估計也就隻有他一人知道。”趙銘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發現,我們也不要在糾纏不清了,等到天一亮就趕緊離開這地方。”
蘇悅岚直盯着眼前投射過來一道綠色的眼睛,聲音略顯一絲顫抖,“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情況看來,今晚注定不得安甯。”
秦浪臉色蒼白,出現在面前的動物是令他手腳顫抖,哆哆嗦嗦的的咽了下口水,惶恐不安,“我們今晚該不會就真的那麽倒黴吧??”剛才才遇到那麽一隻大老虎與一些其他恐怖的動物,結果這會兒才剛離開那住址,面前卻來了那麽多隻狼。
而且深夜漫長,這麽漫長的一個晚上究竟要怎麽度過??
而就在這時候,因爲秦浪的害怕,他根本無暇顧及到身旁的東西,結果一個不小心被旁邊一對鋒利的樹枝給劃傷了腿,鮮血直流。雖然很痛,但是怎麽也比不上此刻那群狼群給他帶來的恐懼。
趙銘緊繃身子,小心翼翼朝兩邊吩咐“我們小心翼翼的朝着後面去,記住了,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聽到他的吩咐,三人慢吞吞的往後倒退,直到後退到一個可以稍微擋住他們三人身軀的地方。
“先不要動,好好躲在這裏面。”随後他故意将自己身子壓低,而透過樹枝那唯一的縫隙朝狼的方向看去。他們移動的時候,那群狼也是步步逼近。
因爲恐懼,秦浪渾身顫抖的厲害,手腳都麻了。欲哭無淚地哭訴,“我也想要好好躲着,可是我的手腳根本無法動彈。”
相對于秦浪渾身僵硬,蘇悅岚一個女人顯得要淡定的很多,一個犀利的目光投向秦浪,嚴肅的警告“說話不要那麽大聲,小心将他們引來。”
剛才還在劇烈顫抖的秦浪被蘇悅岚那麽一記犀利的目光折射過去,頓時之間不敢随意動彈,伸出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他差點大叫起來。好在的是他終究忍住了。
然而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在狼的眼中,很快的就放下口中的兔子,一步步朝着趙銘他們逼近,因爲趙銘他們的出現,以及秦浪不小心劃傷的腿,鮮濃的血腥味更是刺激到這些狼群。
趙銘三人清楚的知道,這下子即便是他們想要逃,恐怕也無法逃出它們的手掌心。在速度方面,根本無法逃離狼的追蹤。而眼下他們除了躲起來,别無其他辦法。
然而,他們雖然躲了起來,但是對狼而言即便是漆黑如夜,面前沒有一絲光芒,周圍的風吹草動都沒有逃脫它們的雙眼,一直朝着趙明三人方向走去。
“情況不妙,我們趕緊跑。”
三人小心翼翼的朝着身後跑去,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麽蹑手蹑腳。但是狼是身爲行動一位敏捷的動物,他們不過才剛跑起來,行動迅猛,朝他們奔跑而去。
特别是追随在秦浪身後的那匹狼速度迅猛,猛的一下朝着秦浪撲去,不過一會的時間,秦浪被它撲倒在身下,嘩啦啦的流着口水。隻是,這狼的身子瘦弱,以肉眼可見的渾身幾乎隻剩下一層皮。
很顯然,它們饑餓的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敢對他們人類下手。
趙銘被吓了一大跳,萬萬沒想到秦浪居然被這些狼給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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