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使用感情交換秘密,跟趙銘先有誤會在前,孫楚楚還自持高傲,放不下身段來,連朋友也算不上,趙銘不可能跟她說出那個秘密來。
越看趙銘,孫楚楚越是覺得他神秘,越是無處下手,隻有緊緊跟着他,腦子急速轉動,想着如何降服他。
趙銘覺得身邊寒氣逼人,孫楚楚的心裏想的一定不是好事,他急忙站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遊泳了,回去看電視。”
跟王雪打了招呼,趙銘頭也不回地走回去。
到了客房,鬼使神差一般,孫楚楚竟然跟了過來,然後審慎地打量他的房間,轉了兩圈,半天才說了句:“你跟……王雪是啥關系?”
“她是大姐頭,我是她的小弟,你說是啥關系?”
“原來你是混社會的?”孫楚楚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在趙銘的身上找不到社會混混的影子,相反,他的心态和做法就連正常人都比不上。
也不對,趙銘真的是混社會的,在水裏用那麽卑鄙無恥的辦法讓她差一點死去,正人君子可幹不出那種事來,而且很霸道地奪走了她的初吻。
“那你做了多少違法犯罪的事?”孫楚楚回退一步,搶到門口,随時準備奪路而逃的樣子。
心中暗笑不止,趙銘心想:“殺人也算是嚴重犯罪了,混社會就得付出代價,不過,孫楚楚這個女孩子看似兇蠻,事實上心思單純,哪有直接問人家犯了啥罪行,就是警察也不敢這麽問啊。”
他笑着走到孫楚楚的身前,逼着她一步步退到門框的位置,趙銘伸手按住門框,把孫楚楚堵在房間裏,然後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我啥都幹過,你說說,什麽罪行很嚴重?”“強……強迫别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孫楚楚說完,飛起一腳,正好踢在趙銘的小肚子上,把他踢得蹬蹬蹬倒退三步。
趙銘吓得臉色煞白,這一腳稍稍擡高了點,要不然就是斷子絕孫了。
孫楚楚的心真狠。
他沒想到,剛才的樣子把孫楚楚吓壞了,趙銘是親手殺過人的,他隻有微小的心理感應,但是别人看來,已經有了殺氣,雙手沾過血的人就是不一樣。
孫楚楚還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如何能受得了他的殺氣呢。
揉了揉生痛的肚子,趙銘苦笑着說道:“孫小姐,你還來真的啊,我跟你開玩笑的。”
“真是開玩笑的?”孫楚楚覺得不像是玩笑,他的殺氣好恐怖。
“不相信就算了。”
趙銘接受了一記飛腳,心裏後怕不已,對孫楚楚這樣的美女,他下不去殺手,被動被打,也是不情願的,頭痛。
孫楚楚很有男人的豪邁大氣,今天的所作所爲都是她的錯。
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伸出手說道:“咱們講和吧,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好。”
趙銘不是真的壞人,完全接受孫楚楚傳遞來的好意。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彼此感受着來自對方的溫暖。
當孫楚楚羞澀地用力抽回柔荑一般的手掌,趙銘這才發現,她還穿着泳衣,急忙找到王雪的衣服,還是沒打開封的香奈兒套裙,臉色紅紅地遞給孫楚楚,說道:“那裏有衛生間,你進去換上吧。”
“謝謝。”
孫楚楚也紅了臉頰,低着頭快步進入衛生間,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才出來。
趙銘快要睡着了,重新出來之後的孫楚楚閃亮登場,蔥綠色的套裙大小合體,曲線玲珑,孫楚楚的氣質一下子提高了幾倍,看得趙銘直搖頭。
“不好看嗎?”孫楚楚在衛生間裏面欣賞了半天,還把頭和臉重新洗了一遍,應該很漂亮了。
“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
趙銘重重說道。
“讨厭。”
孫楚楚轉怒爲喜,說完之後,才發現,原來她那麽在意他的看法。
“這是你大姐的衣服?”
“嗯,你穿上吧,她還有衣服的。”
趙銘渾不在意,即使這套衣服賣三萬八千元,也比他身上的那套阿迪達斯有價值,女人靠衣服更有開發美麗的潛力,男人嘛,馬馬虎虎就成了。
男人依靠的不是臉蛋,而是能力。
孫楚楚不知道這件衣服的價格,覺得跟自己很相配,也舍不得丢開,歪着頭調皮地說道:“謝謝了,多錢我給你。”
“算了吧,一套衣服而已,最重要的是,你穿上太好看了。”
他的語氣感染了孫楚楚,嫣然一笑,說道:“那就專門穿給你看。”
呆了呆,趙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語音顫抖地說道:“真的嗎?女神。”
孫楚楚更是高興,主要是趙銘的眼神清澈,沒有絲毫的邪念,她的心裏才愈加興奮,覺得趙銘這個人很不錯,嬌笑道:“當然是真的了,你不相信我啊?”“哪敢,哪敢……”搓搓手,趙銘這才想起來招待客人,尊敬地說道:“你請坐,想喝點什麽?”“來杯高度數的白酒吧。”
趙銘吃驚加上吃驚,愣了片刻,說道:“好的,你别喝醉了。”
除了在酒吧裏,女人第一次跟他要酒喝,讓他很不适應。
孫楚楚覺察到他的尴尬,補充說道:“下水出來,喝點酒能逼出體表的水分,對皮膚有好處,我不會喝多的,一杯足矣。”
暗暗吐舌頭,趙銘心說:“一杯高度數白酒還不算多,得,這位大小姐也是一個酒仙。”
不過他沒傻到揭破心中所想,既然孫楚楚喜歡喝酒,那就喝吧,就是最貴的酒水,趙銘也買得起,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
如果孫楚楚真的醉了,接下來該如何呢?趙銘又被憂愁襲擊了。
孫楚楚沒有預想中醉酒,一杯酒喝了半個小時。
趙銘怕她喝酒對胃口不好,屁颠屁颠去餐廳拿來點心和應季水果,給孫楚楚墊補空虛的胃。
喝完了酒水,王雪和孫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四個年輕人更熱鬧,但是話題卻天南海北地閑聊,沒個一定的主題。
趙銘發現孫智的談話比較駁雜,從國外趣聞到民族風情,從北極到南極,從政治到現實,他都能說得上一二三來。
滔滔不絕,猶如黃河之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聽得幾個人目瞪口呆。
隻有孫楚楚暗地裏撇嘴,表示不屑,恰好讓趙銘看到了,不由得好笑,原來這對兄妹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他比較喜歡孫楚楚的直率和暴烈脾氣,那是真正的人性作風,不參假,真情流露,更加值得信任。
聊到天色放黑,孫智兄妹才禮貌告辭。
送走了客人,趙銘癱倒在沙發上,歎口氣說道:“那個孫智真是能折磨人。”
“他就是這個樣子了。”
沉思了一下,王雪決定告訴他真相,說道:“我打算讓孫智幫助咱們投資。”
“他能靠得住嗎?”趙銘愕然,表示對孫智的不信任,心痛那些赢來的錢。
“我已經讓人調查了他的一切,這個人能吹牛,但是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萬一他卷錢跑路呢?”“他敢。”
王雪的臉色變得狠厲起來,氣勢凜然地說道:“他敢跑路,我就追殺到天涯海角。”
覺得現在的王雪不可勸阻,趙銘勉強同意了,說道:“那好,就讓他試試看吧。”
計劃得到了趙銘的同意,王雪這才展顔一笑,說道:“你倒是把我的衣服送做了人情。”
“孫楚楚沒衣服穿,我見你也不太喜歡那一件衣服,幹脆送出去吧。”
“哼,我最是喜歡那件香奈兒。”
“那……咱們再買一件吧。”
趙銘覺得頭大如鬥,連忙補充過失說道。
王雪倒是沒有讓他感到爲難,叮囑了一句:“别讓我失望就好。”
一句話,使得趙銘壓力山大。
他還不能反對,連忙答應下來:“我會讓你以我爲傲的。”
“那就好。”
王雪說道:“到了晚飯的時間,一起去吃飯吧。”
“天天都是吃飯。”
趙銘趕緊跟上她的腳步。
“不吃飯怎麽行?”王雪覺得趙銘有點怪怪的,吃飯也有夠的時候嗎?到了吃飯的時間,肚子不餓啊。
豈不知現在的趙銘一腦門的煩惱,心亂如麻,全部心思沒有放在吃飯上面。
在走廊裏,董家臉色鐵青,匆匆忙忙迎面而來,以前見到王雪的時候,董家滿臉堆笑,恨不得撲上來,今天卻一反常态,僅僅揚手跟王雪打了個淡淡的招呼:“雪雪去哪兒?”
“餐廳吃飯,董公子一起來吧。”
王雪發出不冷不熱的邀請,這時她對待董家一貫的态度,不遠不近,不親不熱,若即若離。
“我還有事,你們先去吧。”
董家還跟趙銘點點頭,沒有因爲趙銘赢了他一大筆錢而生氣。
不過,趙銘明白,這是一條咬人不叫的狗,暗地裏已經在對付他了。
“啥事?我幫你。”
趙銘對吃飯的興趣不大,倒是眼前的董家行态可疑,不會是爲了賭錢的事,找到了千術高手吧?他想提前認識一下那個高手,做一個預防,既然還有賭局,他也躲避不開,不如迎難而上。
“那就來吧。”
董家繼續匆匆走過。
趙銘對着王雪擺擺手表示再會,然後跟上董家的腳步,問道:“董公子,啥事啊?”
看了看附近沒人,董家低聲說道:“遊輪上有賊,偷了一個大人物的首飾,船長正在追查,這條船有我的股份,咱們一起去看看,你也是混黑道的,千萬幫忙,抓到了賊人,哥哥我感激不盡。”
原來是這樣,既然跟賭博無關,趙銘的熱情勁一下子打消不少,但是他已經跟了上來,不好現在走掉。
客人在船上丢了貴重物品,船方當然要負責,而且是大人物的東西,追查不力的話,要承受對方的報複。
“丢了價值多錢的東西?”與己無關,趙銘的心裏不是很着急了。
“大概有五千萬左右吧。”
董家心急如焚,直言相告。
“那麽多的首飾?”趙銘不太相信,可能是大人物故意虛報了價格。
這在被偷的人來說,是常有的事,有時候是爲了獲得保險賠償,有的時候由于對賊人的痛恨,價值越大,破案率越高。
“不單單是貴重的首飾,還有家傳寶貝,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
“家傳的寶貝帶上了船?”趙銘還是不相信。
“人家帶啥東西,是他的自由,咱們隻能盡力追尋吧。”
董家愈加煩惱,口氣變得狠厲起來。
原來他也有發脾氣的時候,趙銘心裏這樣想着,跟董家的接觸增多,也對這個富二代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