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楚楚沉不住氣了,說道“下一次我來做決定。”
“才輸了兩把你就顯出本性了。”
趙銘哭笑不得,脾氣暴躁的孫楚楚很顯然不是那種甘願屈居别人之下的人,她喜歡掌握主動,操縱别人。
不能再輸了,趙銘暗暗思量,下一把押了兩萬,果然又赢了。
就這樣,押的籌碼多,一定赢,押的籌碼少,基本上輸。
很快就赢了三十萬元的籌碼,還是趙銘控制了赢錢的節奏,要不然,赢幾百萬也不在話下。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引人注目。
孫楚楚覺察出這裏的玄機,躍躍欲試地說道“咱們把全部的錢押上去吧。”
吓了一跳,趙銘急忙說道“賭錢都是細水長流的,一下子全部押上去,輸了就完蛋。”
“你不會輸的。”
孫楚楚非常自信,捏着拳頭給他鼓勁加油。
“那好,就押一把。”
趙銘無所謂,現在他财大氣粗,幾十萬的輸赢像是毛毛雨一樣。
孤注一擲,自然不容有失,趙銘仔細觀察之後,指揮孫楚楚壓在大的上面。
“三三四五六六,二十七點大。”
荷官報出蠱骰的點數之後,孫楚楚拍着手跳躍起來,樂不可支。
趙銘暗中搖頭苦笑,看來孫楚楚的确是一個有賭博潛質的女子,但是她沒有異能在身,參與賭博隻能是孔子的家當——全是書(輸)。
拿了六十多萬的籌碼,趙銘又輸了幾次。
孫楚楚立刻不高興了,雙手捧着籌碼,幾次想全部押上去,她始終無法确定押在哪兒。
對趙銘的賭術有點盲目的崇拜,一疊聲問道“阿金,你說咱們押在哪兒??”她一刻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說着話,還用前胸一上一下蹭他的胳臂。
旁邊的一個隻有一米六上下,胖乎乎的男子也跟着大呼小叫,不過,這個人的選擇跟趙銘恰恰相反,趙銘押大他押小,趙銘押小他押大,處處跟趙銘對着幹。
趙銘無心賭錢,感受着來自女人身體的刺激,暗暗觀察之後,發現這是孫楚楚的無意之舉,心裏很是失望。
他希望跟孫楚楚這個嬌娃來一次浪漫的海上激情,回想起孫楚楚差一點讓他斷子絕孫,趙銘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小時之後,趙銘被孫楚楚折磨得一陣火大,錢也赢了不少,急忙對孫楚楚說道“久賭必輸,咱們赢了不少,走吧,去甲闆上吹吹風,難得來一次。”
加上旁邊的男子實在是令他厭惡,無心繼續賭下去。
“好吧。”
孫楚楚帶着對他加深的崇拜,戀戀不舍告别了賭桌,帶走了近二百萬元的籌碼。
旁邊的男子卻赢了很多,因爲趙銘賭四五次才大赢一次,大赢小輸,趙銘不輸錢,他也跟着赢錢。
“你的銀行卡是多少??”趙銘站在兌換籌碼的地方問道。
“幹嘛??”孫楚楚的眼神還望着賭場那邊。
“給你錢,這些錢有你的一半。”
趙銘的豪爽也是看在孫楚楚的年輕漂亮的臉蛋上,如果是跟一個醜八怪出來賭錢,絕對不會這麽大方的。
在美女的面前,男人都喜歡把自己當成是揮金如土的豪客。
也有把自己客串爲拯救世界之主的,那是英雄情結爆發的結果。
“有我一半的錢??”孫楚楚驚訝地看着他,馬上搖搖頭說道“無功不受祿,還是算了吧。”
想不到她在這麽多的錢面前還能拒絕,就連兌換籌碼的服務員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孫楚楚。
别的女孩子有一百萬的進賬,立刻陪睡都成。
“也許她是豪門世家出身的吧。”
服務員暗暗想着,差一點就向趙銘毛遂自薦了,她願意爲趙銘做任何事,隻要得到那一百萬。
“給你就拿着吧。”
趙銘大大方方地揮揮手,說道“找一個袋子裝起來,給這位小姐。”
既然孫楚楚不要存進銀行卡,那就給她現金好了,一沓沓的鈔票擺在眼前,對視覺的沖擊力十分巨大。
趙銘不相信孫楚楚會不動心,他不是想收買孫楚楚,而是急于擺脫掉她的糾纏。
裝錢的時候,賭場的服務員悄悄靠近了趙銘,小聲說道“這位先生,讓我幫你送進房間吧,我會的花樣很多,保證讓您滿意。”
話語裏隐含的深意不言自明,趙銘很注意地看了一眼服務員,還有幾分姿色,但是眼睛裏的風塵之色十分明顯,這種人在賭場裏也是見機行事的,誰赢了錢,馬上靠過去,賺取一些灰色的收入。
搖搖頭,趙銘低聲說道“你在她的面前,毫無優勢。”
服務員看了看孫楚楚,比她漂亮太多,身材也是一流的。
于是撅着嘴巴說道“你玩膩了她,再換我做做對身心健康的遊戲。”
“好的。”
趙銘輕浮地捏了捏服務員小巧玲珑的下巴。
換來服務員嬌嗔的一聲嘤咛“你真壞。”
這一聲有點大,孫楚楚回頭看了看兩人,皺着眉頭說道“你們幹嘛??” 差一點被孫楚楚撞破,趙銘暗叫一聲慚愧,他無意跟女服務員遊戲,被誤會的話,成了黃泥掉進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急忙提着滿滿一口袋鈔票轉身拉着孫楚楚離開。
在門口的地方,一個胖乎乎的男子堵住了去路,正是在賭場裏叫喚最歡的男子。
在趙銘看來,胖乎乎的那張臉跟豬沒啥區别,賭蠱骰也是毫無意義的碰運氣,之所以赢錢,還是有趙銘在旁邊,那個男子一直跟風。
跟風不是跟着趙銘押錢,而是跟趙銘反着押錢,每一次都是趙銘下了注,豬樣男子才下注的。
由于趙銘輸的次數多,豬樣的男子赢得次數多,看到趙銘同樣赢錢,他很不服氣。
豬樣男子雙眼朝天,牛氣哄哄地對趙銘說道“你的不能走。”
他的發音怪異,好像是卷着舌頭說話似的,趙銘剛才看着他就不舒服,現在竟然來堵住去路,心裏更是生氣,一巴掌把他推開,厲聲說道“好狗不擋路,短了舌頭的家夥,給我讓開。”
一直以來,趙銘都是好脾氣的人,别人不來惹他,他也從不找事。
豬樣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擰着來,讓趙銘直接暴力動手。
他的力氣很大,一巴掌把豬樣男子推開四五步,踉踉跄跄倒退到門外,幸好扶住牆壁,才沒有摔倒,十分狼狽。
“八嘎。”
豬樣男子脫口罵道。
“你是島國人??”趙銘的眼神一凝,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
心裏很是不解“這個人是乍回事,真是屬狗的,而且是一條瘋狗,沒拴好,出來亂咬人。”
“你的跟我賭一場。”
豬樣男子揮舞着拳頭,大聲嚷嚷,想上前肉搏,仰望着一米八零個頭的趙銘,像是一座大山擋在面前,威風凜凜,卻又不敢立刻動手。
“你想跟我賭錢??”趙銘更是疑惑,這個人不是瘋了,而是吃錯藥了,腦子進水了,忽忽悠悠一下子變成了二。
“是的,我們兩個人,賭到穿不上褲子爲止。”
這話讓趙銘怎麽聽怎麽别扭,輸錢赢錢跟穿褲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
不過那意思明白,就是賭到一個人輸光了爲止。
島國人的漢語說不好,意思卻能表達清楚,趙銘冷笑一聲“憑啥跟你賭??賭錢還有逼着别人的嗎??你是誰啊??這麽牛逼,就是島國的首相來了,也不敢逼着人賭錢吧??”“你不賭,就不是勇敢的男人,把她讓給我,這樣的美女,隻能屬于最勇敢的男人。”
豬樣男子指着孫楚楚說道。
原來是這樣的,趙銘明白了,豬樣男子是精蟲上腦了,不但愚蠢,還是一頭色豬。
看中了孫楚楚,心裏不服氣,極度嫉妒,這才處處跟他做對。
不過,看孫楚楚的樣子,冰清玉潔的,怎麽也不能讓一頭豬給拱了。
趙銘冷冷地看着豬樣男子,說道“你叫啥名字??”“稻田美男。”
“你有錢嗎??”趙銘不屑地看着一點跟美男沒關系的稻田美男說道,拍了拍手裏裝錢的箱子。
在賭台前的時候,趙銘注意到這個稻田美男出手很大方,每一次下注都是幾百萬,甚至最多下了一千三百萬。
具體赢了多少,趙銘沒注意。
稻田美男嚣張地說道“比有錢,你們華夏人不會有我多的,我的錢就像是大海裏面的水一樣多,能淹死你。”
“呵呵呵……”趙銘笑了,被氣笑的,他點點頭,指着稻田美男說道“好,你能拿出十億的賭資,咱們賭一場。”
“你有多少錢??”稻田美男很意外地表現出精明的一面,剛才他看得清楚,趙銘手裏隻有幾百萬而已,卻來搏自己的十億元,分明是出難題。
“我有多少錢不要你管,你想賭,拿十億的賭資來。”
趙銘想把稻田美男赢得沒褲子穿。
“好,說話算話,我拿出那麽多的賭資,算上她。”
稻田美男指着孫楚楚說道。
“她是自由人,不能參與賭博。”
趙銘即使有把握赢錢,也不願意把孫楚楚拉進來,笑話一樣,孫楚楚是人,不是物品,怎麽拿來賭博。
稻田美男轉頭對着孫楚楚,臉色變成了讨好的樣子,殷勤地說道“美女,我赢了,你跟我走如何??我會給你一生一世的榮華富貴,讓你做女王,萬人之上的明珠。”
這貨,漢語都說不利索,奉承起女人來倒是非常流利,甜言蜜語猶如滔滔流水一般。
孫楚楚頓時暴怒,擡起一腳,狠狠踹在稻田美男的肚子上,罵道“豬,死去吧。”
趙銘一陣惡寒,心想,壞了,要打起來,這是涉外事件,恐怕不能善罷甘休。
但是他想錯了,稻田美男被踢之後,滾了幾個滾,爬起來卻豎起大拇指,喊道“吆西,夠味,我喜歡,不管你如何決定,都是我的女神。”
大跌眼鏡,趙銘心想“你不但是頭豬,還很下賤,越打越勇,臉皮厚,心夠黑,佩服佩服。”
他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稻田美男,心裏琢摸着是不是那邊的人都是這性格。
崇拜強者的心态,毫無廉恥,不把他當人看,他才上趕着巴結,如果尊重他,立刻蹬鼻子上臉。
稻田美男怕趙銘不跟他賭,趕緊兌換了十億的籌碼,倒是讓趙銘吸口涼氣,真看不出來,這貨有料,錢很多,人很傻。
眼珠子轉了轉,趙銘放緩了口氣,說道“稻田美男是吧,咱們賭什麽??”
“賭蠱骰,還是剛才的賭法。”
稻田美男已經想好了,趙銘的賭術不高明,輸多赢少,剛才赢了錢,都是因爲運氣好,押錢多的時候恰好赢了,而且,稻田美男還在賭蠱骰上赢了錢,他要趁勝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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