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之後,你跟我來吧。”
趙銘不在意地把黑猱扔給她。
黑猱被黑衣女子死死抱住,它的一對晶晶亮的眼睛始終望着趙銘,眼神裏面充滿了渴望。
如果不是被主人拉着,它還要再次撲上來。
吃過飯之後,黑衣女子很順從地跟在他們的後面來到客房,黑衣女子對趙銘也有興趣,不時從上到下看着他,好像他的身上有某種秘密一樣。
“你去秋月她們的房間吧,我跟這位女子談點事。”
趙銘溫柔地對王雪說道,接下來的事不想讓王雪參與進來。
“好吧,我看那個小動物可能有毒性,你小心一點。”
王雪以爲趙銘想敲詐黑衣女子,她對這類事情經曆多次,不太感冒。
黑衣女子生的俏麗,遠遠不及她漂亮,也不擔心趙銘跟她在房間裏做啥兒童不宜的事情。
“坐吧,要喝點啥??”趙銘示意了一下,走向冰箱。
“不需要了,你要提啥條件,盡管說吧。”
進入房間後,黑衣女子臉色變得陰森,露出兇悍的嘴臉來。
“你真的想聽一聽??”趙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出其不意地說道“遊輪上的盜竊案是你做下來的。”
“你……這是污蔑。”
黑衣女子大吃一驚,想不到趙銘沒開出條件,而是像警察一樣說她是賊。
趙銘不慌不忙,施施然坐下來,眼睛盯着黑猱,說道“就是這個小東西做的,現在去你的房間,還能找得到贓物,是吧??”
黑衣女子沉默了片刻,冷森地說道“你究竟是誰??來到這裏就是爲了污蔑我的嗎??”
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趙銘說道“no,no,no……不是污蔑,而是事實,不過,我一向都胸懷寬廣,誨人不倦,不公開實情,對你有利,如果我說出真相來,你在遊輪上将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知道得罪的是什麽人。”
這是恐吓加威脅。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既然現在不公開,一定是包藏着不可告人的禍心,我不會甘心被你利用的。”
“呵呵呵……這怎麽是利用呢??咱們最多是合作的關系。”
趙銘一邊說一邊觀察女子的反應。
“合作??你這樣的态度可沒有合作的誠意。”
黑衣女子以進爲退,實則已經承認了做賊的事實。
趙銘敏感地捕捉到女子的心思,伸出手說道“我叫趙銘。”
猶豫了一下,女子才跟他握握手說道“我叫馬麗,無業遊民。”
“馬麗小姐,認識你很高興。”
趙銘把一瓶紅牛飲料推了過去。
“認識你,恰恰相反。”
馬麗的臉上絲毫沒有笑容,做賊被識破,有莫大的危機,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趙銘直接把她的不友好态度忽略掉了,看着黑猱說道“這個小動物倒是挺可愛的,不過,明明是黑色的,怎麽能變成白色的呢??難道,你還有另外一個黑猱,噢,不白猱。”
“把它的外表染成白色的就成。”
馬麗皺了皺眉頭。
趙銘是怎麽發現她的盜竊行爲,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是這麽簡單。”
趙銘暗想“自己還是太笨了,顔色随便可以轉換的,如果讓黑猱直接出手,說不定早就被發現了。”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趙銘驚訝地問道“這個黑猱是啥東西啊??竟然能做這麽大的事。”
“它屬于天地異種,千萬年能出一隻,具有猴子的智商,蛇的毒性,豹抓的鋒利,虎王的力量,狼的牙齒,而且還能聽懂人語,服從主人的命令。”
馬麗憐愛地看着一直躍躍欲試的黑猱,輕輕撫弄着它的毛發。
“這麽厲害??”趙銘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很不起眼的黑猱具備了那麽多的能力,這是不可多得的好幫手啊。
“你……轉讓嗎??”覺得不太可能,趙銘還是試着問道。
看着馬麗對黑猱的感情,他不報奢望。
“它跟你有緣,我還沒見着黑猱這麽死纏着一個人,你要的話,就送你好了,但是,你要善待它,不需要的那一天,就把它放生在大自然中,它會自生自滅的。”
馬麗猶豫了半天,總算是答應下來,把黑猱輕輕放在趙銘的手裏。
輕輕摸着黑猱柔軟的毛發,手感極佳,趙銘的心裏十分複雜,問道“它吃什麽??”“最喜食毒蛇,肉食也是可以的,它的毒性無藥可解,你要注意一點,毒性主要集中在四個爪子上,抓傷了人,僅僅五秒鍾就能緻人死亡,不過,沒有主人的命令,它不會傷害人的。”
馬麗叮囑說道。
如果不是黑猱極喜趙銘,她也不放心把黑猱交出去,看似寵物,實際上比猛獸更加可怕。
看着黑猱很老實,趙銘忽然想起一件事,對馬麗說道“我勸你最好想辦法馬上離開,船長已經把監控錄像交給技術部門做了處理,很快就會鎖定你的。”
“謝謝,我馬上把東西轉移出去,其實,我不是壞人,你相信嗎??”馬麗的心裏很是糾結,她始終都把自己當成是古代的大俠,做的是劫貧濟富之事,不是壞人,她不想在監獄裏度過。
沉思了一下,趙銘真誠地說道“我也不是壞人,看來咱們倆都很在意名譽。”
馬麗終于笑了笑,如釋重負地說道“我走了,黑猱,再見。”
她對着黑猱擺擺手。
頗通人性的黑猱竟然揚起前爪,對着馬麗擺擺,看得趙銘一陣眼熱,這可是撿到寶貝了,黑猱如此通人性,算是寵物之王。
王雪看到趙銘竟然把人家的寵物據爲己有,很是失望,不高興地說道“阿金,我還以爲你能撈到一筆錢呢,原來是看中了這個小東西,你打算養着玩啊??”“呵呵呵……别小瞧它,這是天地靈物,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切,就當成小狗狗養着吧。”
王雪并不知道她眼裏的“小狗狗”其實是一頭猛獸。
黑猱很安靜,依偎在趙銘的懷裏,爪子上放着小木片,黑猱反複把玩,很是好奇的樣子,有時候放在嘴裏使勁歪着腦袋咀嚼。
吓了趙銘一跳,急忙奪回小木片,這才發現,上面連一個壓印也沒有,這才放心下來。
黑猱和小木片都不是凡物,得其一已經是大運氣了,想不到他竟然同時擁有,将來依靠這兩種東西,大展神威,所向無敵,天地變色。
趙銘躊躇滿志,心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王雪出去參加舞會,趙銘也顧不上陪着一起。
忽然,黑猱竟然不見了,讓趙銘大吃一驚,四處找尋,幾乎把客房整個翻開,也沒找見黑猱的蹤迹。
他想起小木片習慣偷偷摸摸吃東西,拿着小木片仔細觀察,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黑線。
除了紅色的花紋,還有白色的花紋,現在多了一道黑色的花紋。
白色的花紋是吃了毒品産生的,黑色的花紋很可能是黑猱幻化出來的,隻是紅色的花紋是怎麽來的呢??趙銘暗叫一聲可惜。
想一想黑猱得來的很容易,也不放在心上,縱是天地靈物,也是動物罷了。
被吃就被吃了吧,想不到小木片這麽奇怪,連動物也能吃,不知道是啥東西它不能吃的。
隻要小木片安好就成,趙銘很是安心。
在客房裏無所事事,走出房間,忽然想起王雪還在舞會裏,跟服務員打聽去舞廳的方位,沿着走廊一路找過去。
前方匆匆過來一個女郎,趙銘急忙避讓,這才沒撞到一起。
定睛一看,原來是孫楚楚,趙銘剛想避開,兩個人已經面對面站在一起。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啥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也許就是吧。
盡管對孫楚楚很有好感,但是她隐隐約約抓住了趙銘的一點秘密,還窮追不舍,讓趙銘避之不及,看看回頭路,不用問,孫楚楚一定是來找他的。
這一層船艙沒有娛樂場所,整個走廊都是客房。
趙銘也想不起孫楚楚還認識誰。
“你好。”
避不開,趙銘隻有硬着頭皮上。
“你去哪兒玩??”孫楚楚已經張開右臂和左腿,準備幹架的架勢擺了出來。
她就屬于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人,時時刻刻鬥志昂揚。
見到是趙銘,馬上收起架勢,眉開眼笑地問道。
“去賭錢。”
趙銘瞬間改變了主意,孫楚楚見着他就跟妖怪見着了唐僧一樣,不會輕易走開。
既然如此,更不能帶着她找王雪。
還不如去賭錢呢,弄一點零花錢。
而且女孩子一般都厭惡賭博,希望借此甩開孫楚楚的糾纏。
本來是一舉三得的主意,孫楚楚拍手大笑起來的時候,趙銘才意識到,自己的主意很臭,帶着孫楚楚去見王雪,也把煩惱引到兩個女人的身上。
這兩人一見面,趙銘夾在中間,一定是女人跟女人先不對付,她們先敵視起來。
明明一條嫁禍江東的計策,卻變成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咧咧嘴,趙銘痛疼一般說道“走吧。”
孫楚楚不但死纏着他,還順勢挽着他的手臂,模樣很是親熱。
螓首貼着他的耳邊說道“你要給我賭本唷。”
這女子,分明是把他當成了凱子,估計孫楚楚也沒多少身家,輸了有趙銘買單,赢了自然是兩人分。
好在趙銘不擔心會輸,他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好啊,你不要亂說話就成,輸赢都要看運氣的。”
他忍受着耳邊絲絲癢癢的刺激,先把會作弊的後患撇清。
赢了,自然是運氣使然,輸了……那是不可能的。
趙銘隻有十多萬的現金,存在他的銀行卡裏,這是龍雲給的十萬賠償金,加上他的薪水。
兌換了十萬元的籌碼,被孫楚楚一把奪去,說道“我管錢,你決定怎麽賭。”
“你以前賭過錢嗎??”趙銘一腦門的黑線,這個女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沒賭過錢,不過,我爸爸賭了一輩子的錢。”
說起爸爸,孫楚楚黯然神傷,如果不是因爲爸爸嗜賭如命,她的家也不會一貧如洗。
孫楚楚的骨子裏有遺傳的血脈,比較嗜賭,換做别人,孫楚楚絕對不會賭博的,趙銘給她的感覺十分強大,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讓她抓住了就不願意放手。
這是一種直覺,孫楚楚遇到了他,立刻緊緊抓住。
偏偏趙銘無法逃離,換做另外一個男人,在孫楚楚的面前也不會逃離的,因爲她實在是太可愛了,是良伴,也能生出無數個yy心思的女孩子。
徑直來到蠱骰的賭桌前,趙銘看了看,指揮孫楚楚“押一萬元的大。”
“一萬??”孫楚楚吓了一跳,想不到趙銘出手這麽豪氣。
盡管心裏懷疑,孫楚楚還是把一萬元的籌碼放在大的格子裏。
這一局,果然赢了。
下一局,趙銘輸了五千,接着又輸了兩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