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的大腦再一次運算,現場有三個人繼續玩牌,他拿不到三個9,但是他的明牌有一張8,錯牌之後,發到他的手裏是三張8,這是一個注定了他赢的牌面。
如果令利不是詐牌,董家會分到三個j,有了令利夾在遊戲裏,還是趙銘最大。
輪到令利說話了,他得意地笑道:“看來還是我最大,來了一張9,這是順子的牌面,好,我跟一百萬。”
他加上去的一百萬主要是看在趙銘手裏的籌碼不多了,要不然的話,直接砸上去一千萬。
當趙銘的明牌出現一對8的時候,一個人都屏聲靜氣,如果趙銘的暗牌還有一個8,那就是三個8了,牌面很大。
董家也料不到是這樣的一個局面,他心裏害怕趙銘是三個8的牌,于是不屑地說道:“剛才出現了一張8,我不信你的運氣那麽好,最後一張牌落在你家。”
“你可以試試看,跟到底就能看到了。”
趙銘的心情很緊張,怕令利跑了,那一張8就會落在董家的手裏,這樣一來,他有兩對,也能赢錢,卻少了令利那一份。
“哼。”
董家不屑冷笑。
令利果然猶豫了,他本來就是詐牌,在場的兩家牌面都比他大,注定了沒有赢的希望,跟不跟意義不大,屬于他的托底任務也已經完成,趙銘多付出一百萬的代價。
于是他把牌扔掉,面沉似水,說道:“我不跟了,你們玩吧,特麽的,一百萬打水漂了,下一把赢回來就是。”
退出了一家,趙銘暗叫一聲可惜,令利的退出不出預料之外。
董家有點不滿意,說道:“下一把不一定還有運氣的。”
最後一張牌發了下來,趙銘的牌面是一對8,加上暗牌,是兩個對子。
但是他手裏的籌碼不足一百萬,差了近二十萬,于是對董家說道:“董公子,我的籌碼不夠了,等一下打電話給雪雪,讓她送錢來。”
“好,你打電話吧。”
董家放心了,最後一張8在他的手裏,趙銘最多隻有兩副對子,若不然隻有一對8,赢面一半一半。
他讓王雪來,主要是想看看美女,按照他的賭技,一定會大殺四方的,在心儀的美女面前出風頭,董家不會放過難得的機會,更何況讓趙銘輸錢,等于在王雪的面前掃了他的臉面。
接到電話,王雪很是生氣,臨走的時候就叮囑趙銘,不要讓他玩得太大,沒想到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就輸幹淨了。
她快速趕來,不是爲了送錢,而是想勸他不要賭了。
混黑道的人都明白,好色玩女人不會花費太多,賭博才是無底的深淵,輕則傾家蕩産,重則家破人亡。
當她看到趙銘不是輸錢,而是缺少資金之後,馬上改變了主意,寫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換來籌碼,既然趙銘的運氣那麽好,不支持一下說不過去。
她已經把趙銘當成是自家人了。
董家呵呵笑道:“雪雪,看來你是洪福齊天,給小弟帶來了福運,這一把牌我注定了輸錢,咱們接着玩吧。”
預感到趙銘的牌一定比他大,把話說得光棍又徹底,小小捧了一下王雪。
這一局,趙銘赢了近三百萬元,加上王雪送到的五百萬元,面前的籌碼高高一摞,在所有的玩家中,算是實力雄厚的一員。
王雪撇撇嘴說道:“輸赢不重要,關鍵是玩的開心,阿金,這些錢輸掉的話就收手吧。”
她還是擔心趙銘最後會輸錢。
能拿出五百萬給趙銘玩一玩,也是王雪氣度恢弘,對趙銘也鼎力相助,表達出極度信任。
看到王雪到來,董家精神大振,招呼服務員過來,接着兌換了一千萬的籌碼,他财大氣粗,面前的籌碼最多,引人側目。
接下來幾把牌很普通,趙銘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赢,主要是賭客不确定退出,打亂了牌面,上一把穩赢的牌面很難出現。
他賭了幾把,頓時覺得無趣,轉頭對王雪說道:“雪雪,剛剛想買車,就有人送錢,這種好事天下難尋。”
他的意思是買車錢自己出,不要王雪付錢。
“賭場裏誰能穩赢?輸赢都不算是英雄。”
“我是情場得意,賭場得意,雙赢。”
趙銘得意地笑道。
看他們倆神态親密,董家和令利心中惱怒。
董家敲了敲桌子,不高興地說道:“你們倆别在這裏秀恩愛啊,還賭不賭了?”“當然賭了。”
趙銘掃視了一下牌桌,賭氣一般說道:“這一次玩個大的,三百萬,誰敢跟?”他看出來了,董家和令利的牌面比他小,但是另外三家賭客中的一個是同花順的牌面,而且按照順序發下去,這一家賭客真是同花順的牌。
趙銘想用加大賭注的方式逼着另外兩家賭客退出,打亂牌面。
果然,見他忽然加大賭注,另外兩家賭客覺得這一局赢的希望不大,及時選擇了退出。
如果董家和令利都退出,趙銘将赢得同花順那副好牌,錯牌之後,同花順變成了雜牌,最大的赢家變成最小的牌面。
董家看到趙銘賭氣加大賭注,哈哈一笑,說道:“我跟到底了,三百萬小意思,玩玩。”
如果四家賭客同時要牌,趙銘隻能輸掉這一把牌,最好還是三家繼續跟牌,他對旁邊一個秃頂男子說道:“這位哥哥,我勸你退出吧,你的同花順恐怕要飛了。”
“誰說的?隻要有希望就要鬥到底。”
秃頂咬牙切齒,扔出三百萬,大聲喊道:“再加五百萬,老子拼了。”
說完,松了松領帶,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秃頂不退出,反倒是不可能退出的令利扔掉了手裏的牌,失望地說道:“同花順啊,我不跟了。”
暗暗松口氣,隻要還有三個人在場,趙銘還是大赢家。
令利倒是懂得配合趙銘。
董家比較了一下牌面,他的牌不大,有希望赢,最怕做成同花順,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牌面會如何變化,他凝視着秃頂說道:“我贊成趙銘兄弟的意見,你的同花順是鏡花水月罷了,我跟。”
趙銘偷着笑,三家在場,他将會得到三個q,董家分到兩對,秃頂換掉一張q,到了他的手裏,分給趙銘的小7給了秃頂。
叮叮當當的籌碼聲音響過之後,最後一張牌發下來,然後三家依次亮牌,果然趙銘最大,赢了一千三百多萬。
秃頂這一次輸掉七百多萬的籌碼。
他猛地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看着桌面,不由得仰天大叫一聲:“天道不公啊。”
皺皺眉頭,令利看不過眼了,冷笑着說道:“讓你赢就是天道公平啦?什麽人這是,隻許你放火,不讓别人點燈了。”
以前都是令利放火,不讓别人點燈。
現在卻被令利說了出來,充滿了譏嘲的場面讓董家的臉色似笑非笑,心中暗歎:“讓令利能說出這種話來,他今天受了多大的刺激啊?”随着賭局的變化,六個人成了五個人,秃頂一次就破産了,再也無力賭下去,黯然退出。
趙銘看着他絕望的眼神,心頭一緊,賭博果然害人不淺,天堂地獄一瞬間,人人都喜歡進入天堂,誰也不想入地獄,但是天堂的大門卻緊閉着。
接下來,趙銘的好運來了,他連連利用作弊的辦法,大赢特赢,過五關斬六将,人數越少,看牌計算越是輕松,根據牌面的好壞,準确地選擇跟進還是退出。
如果有人仔細計算,把牌面一一擺出來,就會發現趙銘作弊了,但是牌局瞬息萬變,賭客或跟進或退出,無人仔細計算牌面,而且很多賭客扣牌都是翻過來的,不給其他人看到手裏的暗牌。
董家輸了兩千萬,饒是他身家雄厚,也不由得心痛,沒有誰願意把一大筆錢輸掉。
不過,董家的賭品還好,暫時放下痛心,跟王雪談笑風生,貌似輸錢的不是他一樣。
趙銘一家獨赢,足足有三千三百萬的籌碼放在面前。
他笑得合不攏嘴,一疊聲說道:“我請客,大家想吃啥。”
“僅僅是吃啊?”從來不缺少吃的董家說道:“你好歹也請我們在遊輪上玩玩啊。”
“那樣的話,我可請不起。”
在遊輪上一天至少需要付出一萬元上下,隻有董家那種人才能請客。
趙銘有了一點錢,也是原始積累,家底薄,請不起客。
董家抓住機會,對王雪說道:“看看你的小弟,太摳門了,這樣的人,注定了一輩子沒前途。”
王雪不受他的挑撥,說道:“阿金這種人才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拿錢不當錢的人,是敗家子。”
“雪雪不會說我是敗家子吧?”董家呵呵笑着,說道:“走,咱們遊泳去,洗掉晦氣,找兩個漂亮的妹妹轉轉運。”
“你們去玩吧,我數錢去。”
趙銘豪氣地說道,拍拍口袋,表示自己的錢很多。
“我也跟你一起數錢玩。”
王雪童真不失地拍着手。
“賭錢的人不能說‘數錢’,跟輸錢諧音。”
董家醋味十足地嘟囔道。
一轉身就跟令利一起走了出去,邊走邊談。
趙銘凝神聽去,隻聽得董家生氣地說道:“令公子認識的能人多,最好找一個出老千的人,把那小子的錢赢回來。”
“出千是賭場大忌,等于殺人,謀人财産,不好吧?”令利心中對趙銘非常嫉妒,但他城府深深,喜怒不形于色,在董家的面前卻沒必要說出來,設局也讓董家做出頭鳥好了。
趙銘心中大怒,董家果然黑,心黑手辣。
屬于輸不起的那種人,剛才還風輕雲淡的樣子,一轉眼就變成了吃人的狼。
去賭場的存錢處兌換了現金,全部存進王雪的銀行卡。
趙銘既然知道了有陰謀,就不會上當受騙,況且他很自信,有小木片幫助作弊,想騙他的錢,很難很難。
王雪親親熱熱挽着她的手臂,柔軟的大胸在他的手臂上蹭來蹭去,惹得趙銘一陣火大,低聲說道:“别那麽親熱,小心擦槍走火。”
“隻要槍犀利夠堅挺,走火也沒關系。”
王雪張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下去,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愛,讓趙銘感受到生命中的承受之重。
回到房間裏,王雪迫不及待地跟他來一場激情之吻,在趙銘将要爆發之前,推開他,問道:“你準備怎麽辦?”
“什麽?”趙銘愕然。
“有了錢,是不是幹點啥啊?”
“那你說能幹啥?買一套房子吧。”
趙銘想寄回家裏,孝敬父母,不過,這種話不能對王雪說,畢竟他們倆有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