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瞬間有了反應,合身的泳衣反而成爲一種束縛,他覺得受不了擠壓,急忙上浮。
沒想到女郎抓住了他的手臂,還要繼續比賽。
趙銘一陣頭大,在水下不方便開玩笑,長時間不出去,很容易把水吸進肺部,到了那時,真的會要命。
趙銘怒極,在水裏開玩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從來都是正兒八經的人,很少跟人嬉鬧,這一點不符合愛說愛笑更愛瘋鬧的年輕人,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他有點悶悶的性格。
在水底裏,稍不注意就被水嗆着,更加無法開口說話,隻好用力推了一把。
他的力氣很大,雖然有水的阻力,也把女郎推在一邊。
接着趙銘趕緊浮上水面,他不是氧氣不夠用,而是沒必要跟人争強鬥勝。
女郎被推開,立刻反轉身體,卸開趙銘的推力,遊魚一般滑溜,再一次抓趙銘的手臂。
“咦。”
趙銘暗叫一聲,他們之間不是很熟,幹嘛這麽死纏爛打啊?他處身于危險之中,很快重視起女郎的意外行爲。
變掌爲指,趙銘的右手食指像一根刺一樣,對着女郎脈門的位置撮過去。
脈門屬于人體的穴位之一,而且是手臂上最重要的穴位,這個地方受到攻擊,會讓整個手臂短時間失去知覺。
如果在陸地上搏鬥,撮脈門學沒多大用,不如一拳一腳打在前胸和小腹的位置更好。
在水裏本身有浮力,還有惡劣的環境,趙銘隻求擊退女郎,不想跟她糾纏。
更沒要她命的意思。
女郎也驚訝地看着他,手腕一抖,震開趙銘的手指,雙腿卻對着他的腰部纏過來。
有浮力的作用,在水下,剛猛的拳腳受到限制,即使是打在人體上,也無法威脅對方,隻有這種小巧靈活的纏鬥才能制服對手。
女郎深知其中的秘密,也沒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趙銘卻是第一次跟人家在水下搏鬥。
女郎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讓他更是火大。
剛才身體被女郎激起的男性反應不知道啥時候消失不見。
跟産生反應一樣,瞬間而至,瞬間而去,不受控制。
他急忙呼喚小木片的能量,注入肺部,讓氧氣支撐起身體的需要。
反手抱住女郎修長的雙腿,女郎的身體靠過來,兩個人纏在一起,趙銘已經打算跟莫名其妙的女郎打持久戰了。
但是女郎很吃驚也很羞憤,因爲倆人的身體緊緊纏在一起,姿勢非常暧昧,上面的水清澈見底,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們的情形。
有的男子拍手叫好,聲音被水隔絕了,想也不要想,說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趙銘顧不上看别人的反應,他覺得女郎的身上有殺氣,需要認真對付,真的怕是某人派來的殺手,趁着遊泳的機會想置他于死地,死在水裏,可能連謀殺罪也不會成立,隻能算是意外溺亡。
面對面隻有五厘米的距離,趙銘看清楚女郎的臉蛋是瓜子臉,肩頭圓潤,力氣很大,這是典型的經常在水裏鍛煉出來的體型,遊泳遠遠比趙銘更快,因爲女郎的體型已經消除阻水的贅肉,更适合水下暢遊。
四隻眼睛瞪了足足兩分鍾,身體緊密接觸,不斷摩擦糾結,互相掙脫不開。
有了危險的存在,倆人倒是沒有生出旖旎的念頭。
女郎覺得肺部氧氣消失,她的大腦一陣陣暈眩,反觀趙銘像是沒事一樣,絲毫不受缺氧的控制。
女郎急忙向上仰望示意,意思是馬上浮上去,要不然的話,她跟他都有可能死在下面,一口水就能嗆死一個人,何況身邊的水要多少有多少。
趙銘得到小木片的作弊之後,肺活量大得吓人,一點沒有缺氧的感覺,肺部滿滿的都是新鮮的氧氣。
他看到女郎支持不住了,童心乍起,伸嘴對着女郎粉嫩的嘴唇吻上去,并且把一口精純的氧氣度過去。
氣息不夠用的女郎被迫接受從他嘴巴裏度過來的精純之氣,連趙銘伸進嘴裏的舌頭也不敢咬下去,假如趙銘挪開嘴唇,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有可能一起死在水下。
一邊是死亡的恐怖威脅,一邊是旖旎的風光溫柔,像是經受冰與火的考驗,痛苦和快樂并存一樣。
度過三口氧氣之後,女郎的羞惱變成了驚訝,想不到趙銘嘴裏的氧氣從何而來,圓圓的杏眼一眨不眨看着他,像是看待一個怪物。
上面的人開始還羨慕加起哄,在水下表演親密接觸,的确是獨出心裁,非常有創意。
但是時間一長,都覺得很不正常,沒有人能在水下潛伏那麽久,這兩個人并沒攜帶潛水設備。
衆人的注意力集中過來,王雪也被吸引了,隔着水面看到趙銘跟一個年輕女孩子做出暧昧的動作,差不點氣歪了嘴巴,顧不上還穿着外衣,跳下水拉住趙銘的手臂向上拖。
“呼——”的一聲水響,三個人一起浮上水面。
女郎按住呯呯跳的胸部,恐怖地看着趙銘,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回來。”
趙銘喊道,他被王雪纏住了,無法追那個女郎。
“你真變态,在水下還占人便宜。”
王雪罵道。
“什麽啊,她想殺我。”
趙銘怒極,如果不是因爲王雪,他還想利用作弊的手法征服女郎,逼問她爲什麽來殺人。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王雪大吃一驚,逼着趙銘說清楚。
“在水下,是她先拉住我的,不讓我浮上來,後來,我反制了她。”
趙銘三言兩語說道。
兩個人邊說邊上來,趙銘這才發現,女郎沒有離開,瞪着杏眼一臉怒氣地看着他。
而且他想了起來,就是剛才,王雪占據桌椅的時候,遠處奔來的一男一女就有女郎一個,那個男人坐在椅子裏,身體一晃一晃的,十分享受。
“這個男人好像是沒心沒肺一樣。”
看到這一幕,趙銘對女郎是殺手的想法産生了懷疑,馬上轉移到前後發生的一切,看來那個女郎就是在報複桌椅被搶的惱怒。
女郎的脾氣倒是火爆,報複趙銘,差一點把自己送了命,水下的短短幾分鍾,兇險萬狀,處處都是緻人死命的危機,稍不注意,兩個人就會同歸于盡。
想明白了這一點,趙銘兇巴巴地對女郎喊道“你能活下來,還得感激我。”
女郎惡狠狠地瞪着他,那個男子倒是吃了一驚,半揚起身體驚訝地說道“什麽?楚楚有危險嗎?”原來霹靂火一樣的女郎名字叫做楚楚,就是不知道她姓啥。
王雪疑惑地觀察這一切,對楚楚說道“是你在水下先動手的?”
“是又如何?”楚楚撅着嘴巴,本來穩赢的局面,小小報複一下趙銘,想不到差一點在水下死去,還被趙銘占了大便宜,初吻就這樣交給了他,一點甜蜜的感覺都沒有,虧死了。
男子立刻把眼睛轉移到王雪的身上,陪着笑臉說道“這位小姐風姿綽約,風華絕代,美不勝收,傾國傾城,我叫孫智,請問芳名。”
這個男子也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說了那麽多的贊美之詞,最後問的是王雪的姓名。
王雪哼了一聲,撥開孫智的手,說道“我叫王雪,他叫趙銘,你們不就是想要這裏的桌椅嗎?免費奉送好了。”
“本來就是免費的。”
楚楚很不滿意地叫道。
“這是我妹妹孫楚楚,她是國家運動員,專業是遊泳的。”
孫智倒是很熱情,心胸遠遠比孫楚楚開闊。
趙銘聽說孫楚楚是國家級的運動員,這才相信不是殺手的判斷。
他對王雪說道“雪雪,咱們回去吧。”
剛才在水下作弊,孫楚楚還是專業人士,趙銘擔心秘密被識破,趕緊走人。
既然是誤會,糾纏下去也沒用。
“不忙着走,咱們聊聊吧。”
孫智熱情不減,揚揚手叫來服務員,喊道“三杯威士忌。”
趙銘想走開,王雪卻對這兄妹倆有興趣了。
凡是能登上這艘遊輪的人,都是有權勢的,要不就是某個領域的大能,認識一個就意味着多一個機會,朋友多了路好走。
盡管沒有跟孫智握手,王雪還是柔柔地笑着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們,孫先生是做啥的?”一看王雪不走,孫智大喜,連忙說道“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平時玩玩股票,搞一點金融投資什麽的,小打小鬧而已。”
趙銘聽到孫智自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不由得暗道“這兄妹倆還真是一家人,都是極品啊,一個法螺呼呼吹,一個霹靂火的性格,奇葩,真的是奇葩。”
王雪也被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的稱号鬧懵了,很快反應過來,歎口氣說道“孫先生難道都是這樣直來直去說話嗎?”“可惜,沒人相信我的話,史小姐在哪裏發财?”孫智的臉上很是失落,說道。
“我跟一群姐妹做點小生意,跟孫先生沒法比。”
王雪說的也是實話,她做的那些屬于掙點辛苦錢,也很危險。
跟孫智做的事業相比,還是頗爲不如,金融投資的人動辄都是幾千萬,幾個億的資金周轉,賺錢也非常快,當然了,操作失敗的話,賠錢也快。
孫智一定是屬于高智商的人,玩的是心驚肉跳,頭腦必須精明,而且需要穩定的心态。
王雪跟非常健談的孫智聊在一起,趙銘轉身走到遊泳池旁邊,坐下來,雙腿伸進水池,看着不遠處暢遊的人群,滿腹心結。
香風撲面,擡頭一看,孫楚楚在身邊坐了下來。
她的态度完全改變,已經不再怒視他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孫楚楚柔柔地說道,不是很适應用柔軟的語氣,她的話語聲有點卡。
“不告訴你。”
趙銘不否認有異能,卻堅持不說,隻要他不說,别人根本想不到異能從何而來。
孫楚楚立刻變回兇巴巴的模樣,恨不得殺了他。
趙銘毫不畏懼,瞪眼看回去。
“你要什麽才肯說出來?”孫楚楚有求于人,還是一副兇相。
“啥也不需要。”
趙銘的眼睛飛快瞄了一下她曼妙的身體,孫楚楚在水裏常年運動,體型發育的流水一樣舒暢,給人賞心悅目之感,而且她的臉蛋精緻,五官搭配得當,算得上少見的美女。
“你……色狼。”
孫楚楚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點不妥之處。
扭頭不理他,要說看過孫楚楚身體,沒一點反應的男人,還真少見,要生氣早就氣死了。
孫楚楚的生氣,也不全是真的,反正心裏不舒服是實實在在的。
面對滴水油鹽不進的趙銘,孫楚楚拿他沒辦法,論身手的強弱,孫楚楚領教過了,不會強過他多少,他的力氣很大,拿錢收買,孫楚楚的手裏不是很有錢,也不想拿錢來做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