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蝶的表現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妻子角色,處處爲他着想,卻不知道,老闆也是他的情人,薪水高,那是付出代價的,搏殺于生死之間,如同走鋼絲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他倒是很羨慕關小蝶,平平安安出力掙錢,薪水少一點,日子苦一點,每一天都踏踏實實的,沒啥心事。
摟住關小蝶,感激地說道:“爲什麽對我那麽好,也許有一天,我再也不回來了,你保重自己啊。”
“說傻話呢你,過年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關小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趙銘也累了,關小蝶剛破了身,不太适應,躺在沙發裏,相擁着睡了過去。
天亮之後,趙銘被鈴聲叫醒,這才發現,渾身痛得難受,睡覺的姿勢不對,骨頭酸酸麻麻的,急忙撈起茶幾上的手機,接通之後傳來王雪着急的聲音:“阿金,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裏,馬上過去。”
趙銘想起了約定。
“不急,我開車去接你。”
“好,能找到我家嗎?”
“應該可以的。”
王雪來過一次,在夜裏,走的時候卻是清晨,她還記得路。
急急忙忙把關小蝶抱進卧室,洗漱完畢,趙銘就跑了出去,關上門,才發現又沒帶鑰匙。
家裏面還有人,不怕回來的時候打不開門。
他顧不上敲門拿鑰匙,别讓王雪闖進來看到關小蝶。
來到樓下,王雪的車子剛拐進樓區,揮揮手,趙銘打過招呼,給王雪和秋月秋水問好,每人遞過一個準備好的紅包。
趙銘心裏面高興,四個人互相恭喜,完成了新年的禮數,車子來到津港碼頭,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董家等人站在一艘三十多米高的遊輪下面,見到人一律說着吉祥的話語,人們陸續從棧橋漫步登上遊輪。
這是一個排水量五萬噸級的六成新遊輪,204米長,甲闆八層,載客1200餘人,船内設有慢跑道、健身中心、攀岩牆、乒乓台、遊泳池、迷你高爾夫、棋牌室、中央露台、精品免稅店、酒吧酒廊、、大劇院、餐廳、咖啡廳、畫廊、圖書館、照相館、網吧、會議室等等,說它是一座漂移在海上的城堡似乎更加恰當。
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穿金戴銀,雍容華貴,年輕人占據了百分之九十的數量,很多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笑聲是最常見的景色。
在一個渾身白衣如雪的服務員引導下,王雪四個人來到第五層的客房,他們兩個人一間房,毫無意外,趙銘和王雪住在一起,秋月秋水住在對面。
客房三十平米大小,兩張大床,裏面有一間洗浴的地方,有床櫃、衣櫥、熱水壺、吹風機、男女适宜的化妝品等等物品一應俱全。
登上遊輪需要付費的,每天消費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費用一律使用房卡結算,客人臨走的時候再結賬。
趙銘看着四周的環境,眼花缭亂,爲了不露怯,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透出自信的模樣,其實心裏已經被遊輪征服了,這裏實在是太奢華了,每一件飾物都是精心建造的,美奂美倫,獨具匠心,出乎預料之外。
進了房間,放眼望去,透明的眩窗看到碼頭依舊熱鬧,還有人陸陸續續到來。
轉頭對王雪說道:“将來我一定要買一艘這樣的遊輪,讓你周遊世界,無憂無慮。”
“你的心真大。”
王雪笑了笑,立刻打擊道:“這樣的一艘遊輪,至少需要花費兩億,維護的費用至少需要上千萬資金,隻有不可想象的巨富豪門才能玩得起。”
“咱們将來也是巨富。”
趙銘的話不靠譜,但是他雄心萬丈的氣勢還是讓王雪心驚不已,這個看不透的男人,始終都給她帶來驚訝。
也許他的話在某一天能夠實現呢。
“嗚——”汽笛長鳴,潮水漲到最高的時候,遊輪緩緩滑動,拔錨而起,船體劇烈抖動一下,然後開始左右搖晃,當人們發現的時候,遊輪已經離開港口,随着潮水進入大海。
直到看不到海岸的時候,海水變成蔚藍色,海鳥也看不到了,天是藍的,海是藍的,船兒是白色的,如同暢遊在藍色的懷抱裏,天之驕子一般的享受。
午飯在同時容納一千人的餐廳裏舉行,由于客人很多,實行自助餐,正在吃飯的時候,董家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拱拱手說道:“對不起啊,雪雪,招待不周,還望恕罪。”
“這是你家裏的産業之一嗎?”王雪問道,不動聲色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是朋友的遊輪,我是主辦者之一,就是招呼一些朋友,你們的消費算我的,在這裏吃好玩好就成,下面還有賭坊,這裏沒有警察,随便玩。”
董家興緻勃勃地介紹道。
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他們的出身不同,來自社會上各個不同的階層,吃相也不一樣。
趙銘的吃相最是粗魯,大口大口吃最新鮮的生猛海鮮。
偶爾董家舉杯敬酒,趙銘也舉杯一口飲下杯中啤酒。
王雪三個女人吃相最是斯文,櫻桃小口半張,露出粉紅色的舌苔,驚鴻一瞥,食物卷進去,牙齒如編貝,細嚼慢咽。
單單是看吃相,就是一道最美的風景線。
三個禍國殃民的美女坐在一起,頗爲引人注目,很多的男人或貪婪,或轉着不良念頭,在遠處觀察。
凡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有背景。
沒人魯莽上前搭讪,免得冒犯了大神一級的人物,在這個社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最美的女人,經常都有最有權勢的人才配擁有。
因此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危險,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
王雪臉上顯露出來的超級自信,秋月秋水的冷淡凜然氣質,舉手投足之間不可輕辱,讓一個個男人心癢難耐,卻心智很高的男人望而卻步。
不怕死的人也是有的。
這不,就在他們享受美餐的時候,一個長着桃花眼的男子端着酒水走過來,老遠就喊道:“小董,我到處找你,終于讓我發現了。”
他嘴裏說找董家,眼睛卻看着王雪,絲毫不加掩飾一臉愛慕的豬哥形象。
董家大笑着站起來,說道:“令公子,你找我有事?”他知道這位令公子是一個色中餓鬼的人物,而且很有背景,心狠手辣,不止一次因爲争風吃醋跟人發生沖突。
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的名聲很臭,讓人側目。
“這位是?”令利看着王雪,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趙銘暗自皺眉:“怎麽會這麽輕浮,原來上流社會的人,也不全是上流之人,無恥小人無處不在。”
站起來,董家忍着心裏的怒氣,令利這種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充其量,董家也就是一個商人的兒子,自己沒有半點本事,整日追逐纨绔浮華,而令利屬于有權的那種人,他的父親令超是一個市長,而且有實權的人。
“我給你介紹一下。”
董家熱情地說道:“這位是王雪,道上人稱雪雪,在京城很有名氣的。”
他點了一下,意思是王雪屬于黑社會的人,比較有名氣,那就是有勢力的人。
“雪雪你好。”
令利伸手說道:“早就聽說雪雪的鼎鼎豔名,一直無緣得見。”
“你好,令公子。”
王雪跟他握握手,趕緊把手抽出來,令利的表現讓她頓生警惕。
令利看到王雪眼神中流露出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更有興趣了,不容易被征服的女人才有味道,那種總一見面就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到的太多太多,吃得多,産生了逆反心理。
不請自來的令利拖過一張椅子,在王雪的身邊坐下來,看樣子要加入他們這一桌。
董家很是着急,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令公子,不忙着吃飯,下面還有更好玩的東西,我陪你下去看看。”
“哦?什麽東西?”令利的臉好不容易從王雪身上挪開。
趙銘甚至能聽到由于令利強行轉頭,筋骨發出“嘎嘎”的聲音。
不由得爲令利感到難過。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董家神神秘秘的樣子勾起了令利的興趣。
男人都有兩種愛好,一個是賭性,一個是色心。
令利也不例外,他好色是公開的秘密,膽子大,行爲嚣張跋扈,毫無顧忌,手段狠辣,隻要被他看中的女孩子,很少有逃出魔掌的。
另外一個是他的賭性,大小場子不懼,輸赢幾百萬都是家常便飯,如果不是有一個好爸爸,他也許早就敗光了家産,不過,有一個好爸爸,才使得令利不走正途,最喜歡撈偏門。
董家要引開令利,也沒忘記趙銘,這個始終守在王雪身邊的男子,讓董家覺得最危險,因爲趙銘可能跟王雪有一腿,好色的男人嫉妒心最強,即使王雪不是女孩子,而是女人,董家也無法容忍别的男人染指。
色令智昏,說的就是董家這種人。
董家拉着趙銘的手說道:“大家都去瞧瞧,來到這裏就是爲了玩,有了好玩的東西,絕對不能錯過。”
深知這些公子哥兒沒啥品質,玩的都是錢,王雪對趙銘說道:“不要玩得太晚了。”
她想告訴趙銘一聲,玩不起的東西,不要玩。
當着董家的面,她不好意思拆趙銘的台面,顯得不給男人面子。
既然趙銘去玩,王雪也想看看趙銘這個人的能力和定力如何,一個男人不是床上功夫好就達到完美了,還要在社會上呼風喚雨,出人頭地,受萬衆矚目才行。
趙銘不是真的想見識見識好玩的東西,主要是想跟董家拉拉關系,既然是卧底警察,總得融入那個圈子裏,進一步掌握證據,董家是主動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而且董家絕對想不到他的真正身份。
離開餐廳,趁人不備,董家掏出兩個塑料包裝的東西,握在手裏不到鴿蛋大小,白色的粉狀物質,像是精鹽一般,捏一捏,又像是,這是毒品。
趙銘的肌肉一緊,全身緊張,眼睛瞪大了。
“給你一個。”
董家神秘兮兮地笑道:“進場子之前爽一爽,赢了錢更興奮,這是男人的天堂。”
原來是進賭場。
趙銘立刻做出判斷,董家的行爲分明是勾引别人吸毒,還美名其曰是爽一爽。
吸毒之後,人的眼前會出現幻覺,判斷力急劇下降,輸赢不在乎,缺乏理智的判斷,這是一個陷阱。
正要拒絕,趙銘胸前的小木片忽然變得活躍起來,一跳一跳地撞擊趙銘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