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聽了剛開始是怒,接着就是驚道:“我老婆要生了你怎麽知道的?”
葉三斤淡淡的道:“生了怎麽樣?你印堂發黑,眼有紅光,眉稀唇薄,你今年30歲,陰曆六月生的吧?你有過兩次婚姻,前妻因爲偷情才離婚的,這一個孩子怕是要當單親孩子了,哎,煎熬的是你老婆孩子啊,你這個命,沒個貴人協助,啧啧啧……”又搖了搖頭。
馬臉越聽越慌,冷汗直流,主要是葉三斤說的全都對了,旁邊另一個警察鄙夷的笑道:“真是胡言亂語,馬臉哥的前妻,是因爲馬臉哥在外面嫖娼,所以才離婚的。”
葉三斤看着馬臉笑了笑道:“是嗎?呵呵,那你就當我放屁好了。”
誰知,馬臉随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活神仙,你真是活神仙啊,你說的話全都對了,我求你救命,我立刻就要有孩子了,我不能死啊!”
另一個警察忽然愣住道:“啊——,馬臉哥,那這麽說,上一任嫂子的确是……”
趙銘對葉三斤點頭笑了笑,對他有這本事還是挺敬佩的,嘴裏說道:“跪着有什麽用啊,我們都要去坐牢了,怕是分身無術,不能救你啊?隻好這樣,讓你的兄弟未來多幫你照料着點你的老婆孩子,有單身的如果願意當你兒子後爹的,那就最好了。”
馬臉臉瞬間就鐵青了,但是又不敢發怒,就隻有繼續磕頭了。
事情眼見到了這個狀況,也就容易了。
與自己的性命安危比,觸怒洪土也就是小問題了,馬臉立即将趙銘與葉三斤放出了刑警大隊,但是始終求着讓占蔔的救救他,葉三斤後來倒的确說了一個法子:“你身上也有陰氣,這就是真正的原因,我現在告訴你一個法子,你立刻去辦……找點幹淨的牛糞五斤,童子尿一泡,加上你自己的鮮血放出80毫升,加水煮半多個小時,晚上9點以前,塗完全身,躺在老人的床底下,或許能躲過一劫,還有,假如過了今晚你活着,這個方法要一直用九天以上。”
趙銘聽了,差點把口水笑噴出來。
想着這占蔔先生還真是夠毒的,牛糞要按斤稱就算了,居然還加一泡童子尿,這東西弄到你身上去不被鬼吃了自己估計都要熏死了啊?
馬臉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葉三斤,感覺他是在耍他。
三斤哥摸了下根本沒胡須的下吧,一臉正經的道:“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法子盡管糙了些,不過能保命就是正理,你回頭也将這個法子告訴其他的同事,他們用不用,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馬臉警員糾結了好一會,最終咬咬牙道了聲謝就往辦公室走了,看來他是同意要用這個非主流的法子看看了,到底生命才是革命的本錢。
等到附近沒人了,趙銘才問葉三斤道:“三斤哥,你這個法子是胡說的吧?太損了。”
可沒想到,葉三斤卻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不是胡說,是真的有用,陰氣屬陰,我剛告訴給他的法子叫擋鬼驅邪術,牛糞跟童子尿都屬于陽性,騷味滿分,再加上老人家的身上和床上絕對有濃烈的氣味,叫做死氣,可以展示把陰氣擋住。”
趙銘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但是各門都有獨有的法子,他也沒有細問。
從刑警隊出來,來的時候坐的是警車,回去的時候結果連的士都打不到,在交叉口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一輛的士出現過。
兩人在城裏商業街壓橋,葉三斤的穿着引起了無數人的側目,趙銘總覺得他們看自己兩人的眼神裏面顯然說着“瘋子”兩個漢字。
“老葉,大熱天的你這麽穿,難道不怕把痱子悟出來嗎?我瞧你這身衣服穿了好幾天了,都快穿出味了吧,一會我付錢給你買套新衣服,要不要?”趙銘像個做好事的趙員外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三斤哥也演變成了老葉。
葉三斤對這個稱謂還是比較喜歡的,不過對換衣服卻堅決不答應道:“沒事,這是我異朽閣的關門弟子才能穿的金雀絲驅邪衣,夏涼秋爽,塵土不占,還可以防火防水,免洗,别的衣服料子我穿不舒服。”
趙銘表情突然一亮道︰“真的嗎?那可就是件神衣啊?給我試試!”
說着他擡腳就踹了過去。
葉三斤急忙閃開道:“你要做什麽?”
趙銘笑道:“看看會不會把腳印留下來啊,沒有留我就信了,不然的話,你就乖乖跟我去換身衣服,沒瞧見别人都覺得咱們兩個站一塊就是一對瘋子嗎?”
正在說着,頭上突然嘩啦一聲,一大壺水連帶着一個塑料捅一起掉了下來,也附贈一個女孩的驚叫聲。
趙銘正擡頭一看,趕緊發起炫風訣,閃開一步。
“啊——”
“嘩啦——”
“嘣!”
随着女孩一聲短短的驚呼聲,葉三斤被一桶的水給淋了個全身,紫色的桶掉了下來,好死不死的剛好套在他還戴着道帽的腦袋上,往後偏上四十五度角,遮住了他的視野。
趙銘炫風訣急開二度,成功避過這一劫。
站在兩米遠的位置笑得眉開眼笑,幸災樂禍得道:“這金雀絲驅邪衣果然牛比,一桶髒水就把你淋了個心涼涼,可這身衣物還是整整齊齊,這衣神奇了,果真是神衣,我都想拿一套穿穿了。”
葉三斤惱怒的把挂在臉上的桶給拿下來,整張臉比苦瓜還難看,擡頭一瞧,明亮的招牌挂在牆側寫着四個大字:清風足浴。
“我靠!”
占蔔先生還爆了句髒話。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黃色睡衣腳上踏着粉紅色拖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見葉三斤的倒黴樣險些沒忍住就笑了出聲,但是馬上就低頭認錯表示很抱歉,這女孩現在是素顔,白皙幹淨,長得也很好看,确實是個清純的美人苗子,隻不過在這種地兒……
葉三斤眉頭蹙着問道:“你該不是真的倒了一桶洗腳水給爺吧?”
他,一面說着,一面還用自己的狗鼻子使勁聞了一下,幸好沒有聞出什麽臭味腳味。
女孩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那是用來準備洗衣服的,不是用來洗腳的水……”
但就算是用來洗衣服的,道爺也完全接受不了。
“這位道爺,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不然去裏面處理一下吧!”
葉三斤的金雀絲驅邪衣确實是防火防水,但他腦袋上的反而是一般貨色的陰陽帽,這一桶水潑下來,早被潑的癟了下去耷拉在腦袋上十分诙諧,頭發和臉上全都是水狼狽不堪,也隻有跟着她進去處理一下了
後來在聊天中得悉,女孩叫莎莎,是這裏的洗腳妹,剛睡醒洗完澡準備洗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下水道給堵了,就将剛打好的水擡手放到了窗戶上,哪想到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就掉了下來,所幸是在二樓。
十五分鍾後,葉三斤在這裏重新洗了個澡,摘了帽子,一頭頭發散了下來,穿的還是那件袍子,就是腳上現在穿的是拖鞋,看起來十分不搭。
叫莎莎的女孩也歉意的說道:“剛剛就實在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免費給你按個腳,就當賠禮道歉了,可以嗎,這位道爺?”
趙銘覺得他會婉拒,沒有料到這貨竟然點了點頭應允了,還說:“按的可以的話,我以後常常來。”
道爺要按腳,趙銘總不可能在一邊幹等着吧,于是他也在另一個位上坐下,招呼了另一個洗腳妹來,隻是要自掏腰包,說真的,這也是他頭一次來足浴店裏面洗腿,幫他按腳的也是名二十左右的女孩,長得也還可以,可能是還早,人家還沒有正式開門迎客,一面給他按着一面在打哈欠;倒是旁邊的莎莎開始唧唧咋咋的說話,接着趙銘認識到了道爺的另一面,他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成活人,一邊在那侃侃而談,一邊總是趁機在莎莎身上得便宜,還說要給她看相,一下子摸摸手,一下子又摸摸臉,把人小女孩鬧得滿臉通紅,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趙銘忍不住腹诽道:“這家夥之前就說過沐麟珠寶裏全是推的巧的美人,他不會也是拿着看相的幌子,全都摸遍了吧?”
也别說,泡一泡,在按一按,是挺舒服得。
外出左拐正好看見了個銀行,趙銘就進去準備把現金支票兌了,一億的儲蓄直接将銀行總經理都給驚吓到了,隻不過看着趙銘一身山寨貨的衣服還覺得他是在哪裏撿到的呢!
但是,法度就是法度,支票沒有問題,銀行隻認票不認人,總經理跟供祖宗一樣将趙銘請進vip房間,直接給換了一張vip卡,也講解了各種融資理财等等;趙銘都不理睬,直接搞了個活期存着,把網上銀行開通,到時用起來也簡單。
“趙銘,三斤哥,這裏!”
剛從銀行出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人得聲音傳來,就是王雪正坐在一輛寶馬車上頭探出窗口,向二人揮了揮手。
這輛墨紅色的寶馬系車趙銘還記得,就是和王雪第一次見面時,她開着去夜市一條街的那輛。
“我真的讨厭死你們兩個沒手機的苦惱了,你們說如今這社會,誰還沒有個手機的?上來,我們馬上就去買一個,我買單可以了吧!”王雪等他們一坐上來,就立刻開車跑到一家鄰近的iphone銷售店,一到店裏就說:“給我拿兩個全網通最新款式的iphone手機,快一些,手機卡也拿兩張!”
店裏得幾個營業員也都是一愣,這麽痛快得金主很少見,但是這個要算誰的業務呢?
最終,在王雪一皺眉的空隙,一名女總經理急忙選定讓兩名營業員一起服務。
而王雪也拿着手機打了個電話道:“寒寒,我已經找到他們了,現在正給他們買手機呢,二十分鍾後,春夏秋冬見。”
原來是葉寒回所裏面與所長研究交代了一番後,立刻趕回刑警隊去找趙銘他們,結果卻說是早早就離開了,這可将徐彬給急壞了,沒了兩位師父的幫助,他連說話都感受牙齒在打架,最終女警給王雪打了個電話,讓她幫着一起找,沒想到還真給找着了。
三十分鍾後,春夏秋冬。
這是在yt縣裏比較出名得大飯店,味道非常好,隻不過有點貴,一般人通常吃不太起;裏面裝修的富麗堂皇,奢侈無比,就連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都是模特兒等級的,瞧瞧那性感華麗的旗袍,簡直讓男人們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