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不知道,不過你好像并沒有拉到客戶,現在江氏是什麽情況?或許我可以幫你。”
趙銘信誓旦旦的說着,不過在葉寒聽來,應該是今年最好笑又一點不搞笑的話了。
“我可不敢勞您大駕,我也不想和你粘上任何關系,就算你要幫我,我也未必受得起。”說罷這話,自行離開了。
趙銘沒來由的受了葉寒的閉門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可誰叫自己曾經欺負過她呢!換做任何人隻怕都會是這種态度吧。
趙銘撥通了孟之的電話,得知她們在凱撒大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車徑往酒店而去。
凱撒大酒店不算是五星級的,但是裝修奢華,富麗堂皇的裝修飾物直逼乾雲商廈,總之各有千秋,纖緻的浪漫主義,處處充滿了典雅的氣派,适合談情男女在此處共進晚餐。
趙銘在見他們在窗前坐着,上去打了招呼,好不客氣的坐到了孟之的旁邊。
他們的座位正好是四人坐,桌前分别是四個大沙發,坐上去十分的舒适,桌面上鋪着一張碎花桌布,加上桌面五顔六色各味佳肴,形成鮮明的對比。
錢多多似乎并不喜歡趙銘的到來,不禁撇撇嘴:“不是說不來嗎?幹嘛還厚着臉皮過來,我可沒歡迎你來。”
這頓飯主要是錢多多想要感謝李靜爲她清了酒店的賬,而且是那種直接把賬算在了趙銘的身上,這種物質上的乾坤大挪移讓她心裏暗自高興,必須要找好點的酒店宴請李靜一番。
酒店她做東,不歡迎趙銘也是脫口而出,絕對不拖泥帶水。
趙銘也不生氣,反笑道:“高小姐,我想你弄錯了,這頓飯孟之可以不來,我卻不能不來。”
孟之不禁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指着自己說:“我…我我……關我什麽事啊?”仔細一想,确實有些蹭飯的味道哎!
“姐幫你把賬清了,卻把賬算在我的頭上,這跟我幫你清賬有什麽區别嗎?所以你最該感謝的不是姐,不是孟之,而是我趙銘。”趙銘肯定的眼神,銳利的盯着錢多多,似乎通過眼神在向她傳達一種堅定的信念。
李靜左手叉右手刀,手邊盤子上放着一塊牛排,聽見了趙銘說的話,不禁笑了一下,把叉和刀都搭在盤子上,盯着錢多多說道:“高小姐,我從來不覺得趙銘是個好人,但是他說的這句話沒毛病,而且……我确實是看在趙銘的面子上才幫你清賬的,昨天如果不是他跟你一起留宿在總統套房的話,我是不會幫你的。”
趙銘難以置信李靜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幫自己,先是面露詫然之色,随機一臉的喜色,向李靜豎起一個大拇指。
李靜說的輕輕談談,卻字字如針,讓錢多多十分羞愧難當,勉爲其難的笑道:“呵呵,開玩笑,我開玩笑,趙銘怎麽說都是我高中同學,我怎麽可能讨厭他呢!不就是一頓飯嗎,我還是請得起的。”
李靜微微一笑:“那我們吃飯吧!”
趙銘正自得意,瞥眼見到一男一女來到了酒店中央,男人挽着女人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正是熱戀中的男女。
熱戀中的男女不足以讓趙銘多看他們一眼,關鍵這對男女居然是李密和葉寒,一下子心裏湧起滾滾醋意。
酒店中央有幾張普通的桌椅,并非是沙發,俗稱普坐隻是享受的價格就不能跟錢多多所占雅座比。
葉寒還是穿着那件衣服,身上背着一個灰色書包,坐定之後,将手上文件塞進書包之中,這才把書包挂到椅子柄上。顯然她跟趙銘分手之後,馬上就跟李密回合,一起過來吃飯,殊不知,冤家路窄,會在此地再次遇見趙銘。
李密從服務生手裏接過來菜單看了一眼,遞給了葉寒:“你看一下有沒有你喜歡的。”
葉寒和李密雖然承認了男女關系,還是相當的可氣:“不用,你看着點好了。”
“那好吧!”李密照着菜單點了五個菜,把菜單遞給了服務生。
“你不用點這麽多的,隻有我們兩個人,哪裏吃得了啊!”
“現在流行吃不了兜着走嗎,唐唐老是幫我們看孩子,總要給她帶回去一些的。”
他把葉寒的孩子說成我們的孩子看來在他心裏,早就将葉寒當成一家人看待,而佳藝也當做自己親生女兒對待。
葉寒不禁微微一笑,點點頭。
趙銘跟他們之間相距甚遠,隻看到他們有說有笑,卻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麽,不過内心的酸性直接就沖上了他的腦袋,不禁手掌重重拍在了桌面上,他手邊的一個盤子也被打得翻轉過來。
其他三人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被他騷動之舉受到了一百點驚異,都轉頭看向他的臉,隻見他側臉看着中央那張桌子上的男女,眼睛就差噴出火來,眉毛直豎,似乎見到他殺父仇人一般。
三個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男人正夾着一塊牛排喂到一個女人嘴裏,兩人相視而笑,好不浪漫。
“你在看什麽呢?”當孟之說罷這句話,這才看到李密和葉寒在一塊,兩人吃飯過程中,一直是有說有笑,渾身上下充滿了甜蜜的味道,難怪趙銘突然暴怒,連飯都顧不得吃。
“别看了,再看你也是趙銘,她不會原諒你的。”孟之憑良心說,既然人家已經對他表明态度,幹嘛還要死纏爛打,何況他現在沒錢沒勢的,哪個女人會喜歡他。
李靜看出來趙銘一直注意着的是對面的那個女人,顯然兩人之間是有某種關系的,便道:“怎麽?那是你女朋友啊?”
“前女友。”孟之心直口快,率先回答道。
“哦!”李靜答應一聲,确實沒想到,趙銘這種人,曾經會有女朋友。
孟之的話可叫錢多多不願意了,誰都知道趙銘當初爲了追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除了錢多多,他心裏根本沒有過任何女人,雖然讨厭趙銘,可是女人嗎,都會有那麽一些霸道的心理,有一種隻許我拒絕你不許你喜歡别人的心态,因爲她是學校公認的女神,自然會有女神該有的自豪感。
“趙銘!你說過當初隻喜歡我一個人,原來都是騙我啊!像你這種三心兩意的人,居然會有前女友,真是哪個女人瞎了眼,居然會根你拍拖。”錢多多站起了身,厲聲說道。
“不是你什麽意思,你不喜歡我,合着也不讓我去喜歡别人,你怎麽那麽霸道呀!當初我喜歡你這種人才真是瞎了眼。”趙銘本來心情就不爽,錢多多這是自讨沒趣。
“什麽,你罵我!好,以後就當我們誰也不認識誰,哼!”錢多多說着話,從沙發上離開,拿起包包就要離開。
孟之急忙叫道:“哎!高小姐,你可不能走啊!這頓飯說好是你請得,你就這麽一走了之,莫非想學杜清?”
如果單單隻是趙銘或者孟之,錢多多才不理會他說什麽,走就走了,愛誰誰付錢,可是畢竟有李靜在場,她可是自己恩人,就這麽一走了之的話,免不了要落下話柄,雖然十萬個不情願,也隻能默默坐回原地。
李靜用紙巾擦了一下手,說道:“對不起,我失陪一下。”
“你去哪裏啊恩人。”錢多多問道,心想如果你走了的話,我也趕快結帳走人,可不想在這裏受趙銘的氣。
“我去下洗手間。”李靜笑着回答。
葉寒電話聲突然想起來,見是江雨墨給她打來的電話,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住了,她剛回到安北市,身邊的朋友除了唐唐就是李密,江雨墨雖然也算得上是她朋友,因爲他是唐唐喜歡的人,私下卻很少聯系,這也是他第一次給葉寒來電話。
“喂!”
“葉寒,你馬上來公司一下,公司要召開緊急會議。”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江雨墨嚴肅的聲音。
“現在嗎?現在可是中午。”
“你來公司就是了。”嘟嘟嘟江雨墨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挂掉了電話。
“怎麽了?”李密看出了葉寒有心事的樣子。
“哎!公司要召開緊急會議,我要馬上趕回去,對不起啊!不能陪你了。”說着撇撇嘴,一臉無辜謙然的樣子。
李密笑道:“沒事,公司會議要緊,我把這些打包,待會送到你住的地方。”
“你真的太好了。”葉寒說着,欠身在李密額頭上親了一下“拜拜。”
“嗯,拜拜。”兩人揮手告别,葉寒匆匆忙忙的走酒店。
在葉寒親了李密額頭的一瞬間,就相當于自己老婆跟着别的男人私通了一般,趙銘再也忍耐不住,體内血脈噴張。
如果是高血壓的話,恐怕馬上就要血崩了,起身就要去教訓李密這個男人,管他什麽身份,管葉寒愛他多深,總要狠狠教訓他一下,他可以容兩人打情罵俏,容兩人共進午餐,可是在公共場合都發生這種肢體上的親密,如果兩人單獨在一起,還不親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