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了,看在你救了我的面子上,暫且不跟你一般見識。”說着起身進到别墅内。
趙銘跟着走進别墅,坐到了沙發上,隻見李靜回到房間,換了一件淡黃色上衣,黑色包臀裙,婀娜多姿的走下樓來。
趙銘歪着頭看着笑道:“哇!你這是去相親啊!穿這麽隆重!”
“相你個大頭鬼,我是感謝你救了我,我帶你出去吃一頓好的。”李靜笑着說道。
“你這麽好,不會又給我下套吧……”話沒說完,電話鈴聲響起來,趙銘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是孟之來電,說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說着接通了電話:“什麽?你辭職了,你是不是傻,你爲什麽辭職啊……。”很顯然,孟之把自己的近況都彙報給了趙銘。
“……哦!原來是他逼你的,那辭職就辭職吧!我們有手有腳回頭再找一份工作就成了,反正我不在那裏,你老是幹保潔也不是個事。行,那就說定了,老地方見,拜拜。”
趙銘把電話挂了,李靜問道:“是你的好朋友孟之打的吧?”
“對,他失業了,心情不爽,想讓我陪他喝兩杯。”
“哦!那看來,我又可以省下一筆錢,不用去請你去吃飯了。”
“呵呵,改天吧,今天我要去陪陪他,這小子失戀又失業,我怕他想不開。”
“好,那你去吧!我呢!正好在家補個覺。”說着,徑直往樓上走去。
安北市的夜晚總是燈火通明,璀璨奪目的夜景盡收眼底。尤其是酒吧之内,喧嚣聲、dj聲、還有男男女女歡呼聲,都在瘋狂的音樂聲中放縱自我,扭着跳着,伴随着星星點點五顔六色的光芒,一個個沉醉其中而無法自拔。
趙銘從擁擠的人群中過來,隻見孟之坐在吧台前,早就喝得爛醉如泥。
趙銘猝不及防把孟之手裏的酒瓶奪了下來,大聲嚷道:“你有沒有搞錯,我還沒到呢你就喝醉了。”酒吧的聲音是在太吵了,如果趙銘不大聲一點,他自己都聽不到,何況是孟之呢。
“你别管我,讓我喝個痛快。”
孟之伸手去拿酒瓶,被趙銘高高舉起來,說道:“你不夠意思,說讓我來陪你,你自己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說着将僅剩半瓶的酒仰脖子喝幹。
趙銘把酒瓶放到了吧台上,對吧台前服務生說道:“給他調一份醒酒飲料。”
“好的先生。”服務生答應一聲,雙手熟練的操作起來,各種對拼,調制醒酒的東西。
霓虹燈下,江雨墨和唐唐在舞池中央瘋狂的跳着,叫着,玩的好不嗨。
“高不高興!”江雨墨對唐唐大聲叫着。
“高興!”
“開不開心!”
“開心。”
“今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江雨墨捂着自己的耳朵,沖着唐唐大聲說着。
“好的。”唐唐一樣高聲回答他。
兩人攜手從舞池中央離開,從吧台邊有過時,赫然看到孟之居然跟趙銘在一起,江雨墨心裏‘咯噔’了一下,對唐唐說道:“孟之也在這裏,我們跟他打個招呼。”
唐唐還在驚疑之中,便被江雨墨拉着她的手來到了孟之的身邊:“這麽巧,你們也在。”
孟之睜開朦胧的醉眼,看見了唐唐和江雨墨十指緊扣,立刻酒醒了一半,站起身來:“月月,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唐回頭看了一眼江雨墨,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說道:“雨墨帶我來跳舞,你一個人啊!”
“還有我。”趙銘手裏晃動着酒杯說道。
“對,我跟大家介紹一下……。”孟之正要跟他們介紹趙銘時,江雨墨和趙銘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用介紹了。”
兩人四目相投,烽火熊熊,空氣一度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似乎隐隐傳來一股戰火硝煙的味道。
唐唐認出了趙銘,不禁推了一把孟之:“喂!你有沒有搞錯啊!跟這種人交朋友,你知道不知道他是……。”
“一個搶劫犯,一個在警局被列入黑民單的人。”江雨墨接住她的話,淡淡的說道。
“江總,人是會變的,你又何必揪住他的過去不放呢!”孟之替趙銘報不平。
“孟之,你都離開公司了,他不再是你上司,你還叫他什麽總啊!以後見了他就叫他姓江的,跟他這種人,實在沒什麽可說的。”趙銘眼眸犀利的盯着江雨墨,一句話說完,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跟你這種沒教養的人在一起,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月月,我們走。”
江雨墨攜手唐唐準備離開,被趙銘擋在了身前:“我要你向我道歉。”
“呵呵!道歉?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讓我給一個強劫犯道歉?你還不夠資格!”江雨墨冷嘲于他。
趙銘伸手堵在他的胸口:“你不道歉,今天就休想離開。”兩人誰也不甘示弱,氣焰都是相當的嚣張。
唐唐扯了一下江雨墨的手臂:“算了雨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這時候兩人的針鋒相對早就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似乎所有的聚焦燈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他們才是今晚的主角。
江雨墨此時如果走了,他堂堂江氏總經理,顔面何存,豈能因爲一個搶劫犯而離開,這時就算有人給他五百萬,爲了這口氣,他也不能走。
孟之知道趙銘一直氣不過,他的意外死亡成就了江雨墨的呼風喚雨,而他卻要背負搶劫犯的名譽,可事情畢竟成爲了事實,他現在就是趙銘,就算再心裏不平衡,也不能扭轉眼下的局勢,便道:“算了少峰,畢竟他是江氏的人,我們要認清眼下的處境,怎麽能跟他作對呢?”
“不行,今天他必須要向我道歉。”趙銘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豈能任由他侮辱自己的人格。
“要我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你跪下來,學三聲狗叫,我江雨墨一定會給你道歉。”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對啊!你不聽我的,我爲什麽要聽你,再者了,你撞死了書恒的事雖然是個意外,可你畢竟是至他死亡的兇手,我不跟你計較,你反倒要我道歉,趙銘,你腦袋是進水了吧!”
“你……。”趙銘話剛出口,江雨墨馬上拍拍孟之的肩頭,說道:“孟之,我真不明白,你好好的一個青年,幹嘛非要跟一個搶劫犯在一起,這不是毀自己前途嗎?”
“不會,少峰已經不是以前的少峰,江總老是搶劫犯搶劫犯的叫着,确實略有不妥。”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該向他道歉喽!”
孟之現在的處境,即便加上趙銘,也拗不過江雨墨,畢竟人家現在有錢有權,何必爲了這麽一件小事而和他結下仇怨,如果他要針對起他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便道:“我朋友喝多了,江總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您走就是。”
孟之順利的給了江雨墨一個台階下,這次就算離開,也是他們服軟,江雨墨還是占足着上風,當他拉着唐唐的手大刺刺的離開的時候,趙銘下意識的還要去擋他的路,被孟之抱了起來,直到他們走出酒吧,孟之才放開了趙銘。
“你爲什麽攔着我啊!我就見不了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他現在不就是頂替着我嗎?如果我還是江書恒,能有他什麽份,他根本什麽都不是。”趙銘越想越氣,将吧台上放着幾杯五顔六色的酒通通喝下。
“我知道你現在氣不過,可江雨墨我們真是惹不起,你忘記他派人打你了嗎?他這種人,我們還是少惹爲妙。”孟之考慮長遠的回答着。
“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麽這麽快酒就醒了,我發現唐唐在你面前就是最好的醒酒法了,人家都手牽手了,你都不生氣?”趙銘突然問道。
“生氣又能怎麽樣?我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我能怎麽辦。”
“真是沒出息,跟他搶啊,難道眼看着自己愛的女人倒在别的男人懷裏。”
“你别說我了,你怎麽不去搶葉寒啊!她跟婦産科的方大夫好在一塊,你怎麽不去搶啊!”
孟之的一句話真是一針見血,戳中了趙銘的痛點,他一句話沒說,隻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孟之攔都攔不住,結果可想而知,醉的東倒西斜。
孟之攙扶着趙銘從酒吧出來,讓他倒在路邊的長凳上:“你在這裏躺一會,我去開車過來。”
趙銘嘴裏哼哼唧唧的發出聲響,沖着孟之擺擺手。
孟之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開車去了。
這時一輛計程車疾馳而過,從趙銘身邊穿過的一瞬間,正坐在車子後排的錢多多突然看到了趙銘躺在路邊竹凳子上。
這時汽車已經超過趙銘數十米遠,錢多多心裏轉過無數個念頭,趙銘半夜三更睡在外頭,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畢竟同學一場,便對計程車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倒一下車,幫我多拉一個人吧!”
計程車倒退到了趙銘的跟前,兩人一起下車将趙銘癱軟的身子扶到了車上,錢多多剛把身子探到車裏,便嗅到他身上濃濃的酒臭之氣,忍不住退出車來,憋屈着臉擺擺手:“這是喝多少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