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事是我們江氏集團的前任總裁,他老人家出國旅遊不行嗎?再說,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難道你想殺人滅口不成,撞死他兒子不罷休,還想害他老人家?趙銘,這三年大獄的生活,你是一點沒長進啊!”
趙銘急欲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忍住了不說,一來這件事情自己都接受不了,何況别人,根本不會相信,二來正好可以借着趙銘這個身份,慢慢調查父親的下落,調查出江宏到底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把江氏轉移到他的名下。
“如果不是你執意灌酒給江書恒,他也未必能被我給撞身亡,說到底,他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系。”趙銘輕描淡寫的說着。
“你說什麽?”江雨墨不禁臉色驟變,霍的站起了身來,心想他是開車的,怎麽可能知道江書恒死之前是跟自己在一起,而且是自己把他給灌醉,現在被趙銘點透,反而心虛不已。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莫不是你故意把江書恒灌醉,早就料到我所開的車會刹車失靈?”
江雨墨長舒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如果不是你所架的車刹車失靈的話,那你就是蓄意謀殺,關你三年怎麽行,起碼要判你死刑。”
兩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僵持不小,隻聽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雨墨!”
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歡快的奔了過來,江雨墨剛站起身來,對方一頭紮進了江雨墨的懷裏:“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趙銘見着女孩打扮的青春靓麗,比較時髦,短發微卷,戴着一個偌大的圓圈耳環,穿着一件短小夾克,直到肚臍之處,下身是一個黑色裙子,裙底卻透出兩條不算太長的腿,腳上穿着一對厚底運動鞋,身高約莫一米六左右,不算太高,臉上塗抹着胭脂水粉,離得近看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一張紅唇猶如烈焰,看來她這是爲了見情郎故意打扮的。
這個人正是當初和葉寒一起離開的唐唐,趙銘當然知道她是誰,猝不及防的把她從江雨墨身上給拽開,急忙說道:“葉寒呢?你把葉寒帶到哪裏了?”
此話一說,江雨墨和唐唐都匪夷所思的望着趙銘。
江雨墨奇怪他怎麽會知道葉寒,而且他口氣急促,就跟要知道江雲忠一個心情。
而唐唐驚奇,他一個穿着勞改服的一個男人,既然會在這麽高檔的咖啡廳,而且和當今的江氏大公子坐在一起,不禁随手把趙銘的手給撥打開,都嫌他贓了自己的衣服,沒好氣的說道:
“你誰啊!你管萌萌去哪裏呢?莫名其妙。”
馬上轉成笑臉看着江雨墨,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我去公司找你,聽小北說你在喝咖啡,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話說一半,瞥了一眼趙銘,低聲說道:“你怎麽跟這種人坐在一起,他是什麽人啊?”
其實之前唐唐跟江雨墨隻是好朋友的關系,而且是很普通的那一種。她隻是通過葉寒而認識的江書恒,又是在江書恒這裏認識到的江雨墨,并沒有确定戀愛關系。
但她是正兒八經的拜金女,平時很羨慕葉寒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隻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她離開三年的時間,江雨墨搖身一變,已經是鑽石王老五的級别,這一次的投懷送抱雖然突然,卻是她下決心要拿下江雨墨的第一步。
江雨墨面對唐唐突然這麽熱情,也頗感意外,一陣懵逼,半晌才反應過來,男人們,有錢了,自然誰都會喜歡攀附,心底突然生出一陣自豪的感覺,心想江書恒的一切,都沒來得及享受,自己可不會浪費這大好條件,自然也就不反拒唐唐的行爲,對她說道:“他是趙銘,就是他開車撞死了書恒。”
“什麽?”唐唐一驚之下,對他細細凝視一番,想起當初公安局的人曾經拿他的相片讓葉寒相認搶劫她的人,現在回想起來照片上的人,和他還真是相似,拽住了江雨墨的胳膊就要離開:“這個人是搶劫犯,不要跟他說話,我們走!”拽着江雨墨就要離開。
江雨墨釘在地上,沒有被她拽着走,笑道:“我知道他是搶劫犯,這有什麽好怕的。”
說着走到了趙銘的面前,随手掏出一沓鈔票出來,甩在了桌面上:“這裏是一萬塊錢,不管你來江氏出于什麽目的,我是不會告訴你江董事現居何處,知道你過的不容易,這一萬塊錢你拿着離開,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隻能報警處理,你不想再去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蹲三年吧!”
說罷!也不等他答應,攜着唐唐的手就要離開。
趙銘氣氛難平,捉起地上的鈔票砸到了江雨墨的身上:“還給你的錢,我不是來要錢,我隻想知道,江雲忠現在在哪裏?葉寒又在哪裏?”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瞟向唐唐,葉寒的去向,也隻有唐唐知道。
唐唐被他犀利的目光所懾,急忙避在了江雨墨身後:“你這個壞蛋,你還嫌害萌萌害的不夠嗎?我才不會把萌萌在哪裏告訴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着強拉硬拽着江雨墨要離開,在她心裏,趙銘是一個搶劫犯,既然是罪犯,就是一個惡人,殺人放火的事都會幹,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她可不想跟對方在一起多逗留片刻。
江雨墨被唐唐拉到門口,轉身說了一句話:“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不然,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走了,走了。”唐唐說着,把江雨墨拽出來門。
趙銘不禁歎了口氣,心想看來父親所蹤一時半刻是不可能從他們嘴裏套出來,越來如此,他心裏越是沒底,看來江宏能夠順利的掌控江氏,絕對跟自己父親失蹤有關,隻是他現在是趙銘,一個擁有着搶劫身份的男人,他進不了江氏,也無處可回,看着地上散落的鈔票,起碼要吃要喝吧!
趙銘正要低頭去撿地上的鈔票時,隻見過來七八個男人,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地上鈔票撿起來,隻留下一張做結帳用。
“喂!你們江經理這麽摳門,留下的錢還能再收回嗎?”
幾個男人把趙銘領出咖啡廳,走到一個偏僻的巷道裏對趙銘一頓拳打腳踢,隻片刻之間,就将他打得鼻青目腫,這才把錢散落到他身上,衆人大笑。
“江總說了,這錢不能白給你,留着你去看醫生吧!”
“就是,再要出現在江氏集團的話,就别怪江總對你下狠手,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衆人挨個朝趙銘口吐唾液,這才悻悻的離開。
趙銘待衆人離開之後,這才費力的坐起身,将地上的鈔票一張一張撿在雙腿上,想起現今的處境,不禁大是可笑,沒想到堂堂的江氏繼承人,居然鬼谷神差的死而複生,淪落現在這種地步,受人欺負,受人所憐,跟當今乞丐一般無異,有家不能回,天大地大,都不知道哪裏才是他容身之處。
他身上抱着一堆錢,早就引來其他過路人的注意,而且居身巷子之中,人煙極少,兩個年輕人瞻前顧後的靠近了趙銘。
趙銘斜眼瞟了一眼過來的兩個年輕人,鬼鬼祟祟的,一看之下,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微微冷笑兩聲:“想要錢,随便拿,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要錢還有什麽用。”
兩個年輕人也不客氣,正好省了他們一番力氣,慌手慌腳的把錢卷到自己口袋,一張也沒給趙銘留,急急忙忙的逃離現場。
“江雨墨啊江雨墨,你果然令我刮目相看,男人有錢就變壞,你是跟趙銘有多大的仇,居然要這樣對待他。”
趙銘不禁喃喃自語,實在想不透江雨墨和趙銘之間難道有過什麽深仇大恨?隻是唐突的闖入公司的話,他也不至于這樣對待啊。
讓趙銘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們之前卻是有過合作,但從始至終,趙銘都在江雨墨所設下的圈套之中。
當初承諾給他五十萬去撞死江書恒的就是江雨墨,隻是他始終沒見過給他打電話的人,别說趙銘現在是江書恒,對于他的記憶完全沒有,就算現在是趙銘本人,他也不會知道,要他殺害江書恒的人會是江雨墨。
這也是江雨墨見到趙銘不悅的原因,害怕他把當初的真相抖露出來,所以才不願意他再出現在公司之内。
正在趙銘遍身疼痛,起身也困難的時候,他扶着牆,勉強的想要站起來。
一個人影路過巷子口看到了趙銘,急忙奔到他的面前把他攙扶起來:“你怎麽成這副德行了,不是又搶劫人家被人家給揍了吧!”
趙銘轉頭見是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禁苦笑一聲:“原來是廖警官,你不是又要來捉我吧!”
這個警察叫做廖軍,正是三年前去到醫院之中拘捕了趙銘之一的那個警察。
廖軍笑道:“如果你犯了事,我肯定要捉你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剛出獄,就被人打成這樣,哦!我明白了,是你搶劫了人家東西,找你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