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後鎮的建築是十分的古色古香的,畢竟這些地方的絕大部分建築材料,都是仿照着清朝遺傳下來的。
所以擁有着很大的一個特點,那就是極爲的緊湊,緊湊到你走在兩個屋子的小巷當中,想要兩個人并排着走,都走不下。
必須得有一個一前一後,所以趙銘和鹿鳴走在這悠長而寂寥的小巷的時候,也隻能是一個人走在前面,另一個人就走在後頭了。
而且這裏的牆有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極爲的高檔。
趙銘看着這高大的牆,這種牆如果是用來防賊的話,也根本就用不着這麽高的,有誰的家裏的牆是三、四米的。
這種高度的牆完全是浪費材料,更有甚者,一些牆直接蓋過了裏面院子的高度,讓趙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是這些牆可不像是在防盜賊防人用的,而是在防止某一種髒東西。”
趙銘自從經曆過那木箱和那青銅箱之後,以及那莫名就消失了的老道人,心裏就更加的容易産生疑慮。
在清朝的時候,人們受儒家教育的思想嚴重,所以大多數人都懂得禮讓謙讓,也就有一個說法叫做退避三舍。
所以很多清代建築,都會在小巷裏面額外的将裏面的兩個房子院落的距離隔得遠一點。
一來是爲了劃分爲一個私人領地,二來也是爲了防止自己家裏面養的家禽之類的,跑到别人的院子裏去作怪。
如果是城裏面的大戶人家的話,可能格局又會不一樣,但趙銘卻始終想不通,這些高牆的上面還貼着各式各樣的紙狀物。
認真看時才發現,原來透過玻璃光反射下來的是,一些如同紙狀一般的玻璃片。
這一下就徹底的引起了趙銘的疑慮了,你要說這高牆之所以建這麽高,爲了防盜賊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是這高大的牆沿上方,又放着若幹個玻璃塊,橫插在上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因爲在古代的時候,很多人都明白這麽一個道理,那就是鏡子能夠驅邪,這一個說法也流傳到了現代。
在農村裏面,有不少農村的人爲了辟邪,在這個門口挂一名鏡子叫做照妖鏡。
其實也是有一個驅邪的效果,而這些古色古香的清代建築當中,那一些高高的圍牆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鏡子碎片,全部插在了圍牆上面。
一塊一塊的,由于平面鏡鏡面的後方是一種暗灰色,如果不通過陽光的反射,在下面看起來,很容易把它當成一團紙張。
趙銘和鹿鳴也不知道這一個鎮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或許正是有一件突發的事件,影響了他們後面建造這一些建築的風格吧。
話又說回來,不管怎麽樣,總之得找一個地方落腳吧,可是這麽久了也沒聽到人的呼聲,也沒有一點人際可循的地方。
“大哥,這個小鎮上面倒是有些豪啊,你看這個新的古建築那得花多少錢。
這個古建築,據說還是瓷器之鄉,怎麽現在這麽久了,一個人也沒見着。”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這裏可是富有文化底蘊的神後鎮,到現在一個人也找不着,倒是奇了怪了。”
趙銘說話間已經帶着鹿鳴走進了一家庭院當中,庭院的門房并沒有上鎖,趙銘直接推開了門房走了進去。
并且這庭院裏面以前長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雜草了,房間的窗戶以及門房子上面雖然沒有上鎖,但是已經沾滿了灰塵。
這是一間較爲普通的清代建築風格民居,看樣子,應該是個大老爺的府邸。
趙銘直接帶着鹿鳴走了進來,看着這個大宅院,這種宅子也不像是後代所建造的,如果現在要賣的話,那還不得當古董賣,賣個高價格呀,隻是這一大戶人家的宅子都空閑下來了。
推開了一扇門房的後面,擺在客廳中央的正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面還擺着各式各樣的茶杯茶壺之類的。
隻不過茶杯茶壺的底都已經印成了黑色了,那灰塵堆積的,一根手指伸進去,幾乎能蓋住半個指甲闆。
“哎呀,這裏這裏好亂呀。”鹿鳴捂着鼻子,一臉的嫌棄這個地方,仔細的看着一間房子。
從進來時木門處,以及這個進來後的桌子上面的灰塵來看,估計這房子應該是堆積了好幾十年了吧。
在看那門房的靠牆角處還有這幾個櫃子,那櫃子上面也是蓄滿了一層又一層的厚灰。
趙銘剛想走過去看看,誰知剛把這個步子跨出去,那白色的運動鞋上面立刻沾滿了灰塵,灰塵将運動鞋的白邊也成了一種黑色。
趙銘随意的走了幾步,一下子灰塵飛舞了起來,整個房間就像是放了一個一樣,彌漫開來,那旁邊的鹿鳴見到這個灰塵彌漫着,還興奮起來。
“我操,是不是你放了個屁呀!!”
趙銘走了幾步,迅速的停了下來,用手捂着鼻子,“你别亂說……”
然後趙銘急忙的走出了房間,一下子這整個房間當中彌漫着灰塵,趙銘難受的,“咳咳咳…”
“鹿鳴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的職業,我們是來研究的,說白了就是來考古的,咱們能不能有點考古精神,别動不動就說出這麽污穢的詞彙啊。”
“我哪裏污穢了,我不過說個放屁而已,本來你踩的那灰塵,一下子飛滿了整個房間就像放屁。”
“得了得了别說了!”趙銘無奈的再一次的推開了房門,這一次那客廳裏面已經印上了剛才自己所采的幾個腳印。
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面而來,有些牆壁弄得趙銘硬生生的咳嗽了好幾聲,這才從客廳走到了另外的卧室。
卧室裏面是沒有床鋪的,就一個碩大的衣櫃,這時鹿鳴走進了衣櫃旁,“這裏面可能有寶貝!”
鹿鳴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衣櫃,在衣櫃裏面不斷的翻找開來
可是一打開衣櫃鹿鳴整個人也愣住了,這衣櫃裏面沒有什麽衣服,隻有一張像道具一樣的虎皮,“會不會走錯地方了?怎麽有這種玩意。
這不就是武松打虎京劇那一段穿的虎皮嗎?”鹿鳴疑惑的說着,一旁的趙銘接過了鹿鳴手中的這一張虎皮衣服觀察着。
虎皮是真虎皮,暫且不說這件衣服到底有沒有一個衣服的模樣,是單靠着一張虎皮,就能賣出不少的價格。
趙銘對着鹿鳴認真嚴謹的說,“這是一張真虎皮,可值不少錢。”
鹿鳴皺着眉頭,“可這就算是虎皮,咱們拿它也沒什麽用呀,難不成你還真把它做成一件衣服拿去出去售賣,這可是違法的呀。”
趙銘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這張虎皮,曆史上已經沉寂多年了,你看這個質感應該放在這裏,有将近百年的曆史。
所以你要真把它賣出去,也不會說你違法了,捕殺的野生動物,隻是這虎皮那麽的粗糙,沒經過打磨就成這副模樣了。
而且還有許多地方已經潰爛了,現在又是換季的季節,你說這虎皮拿給誰誰要呀?”
“應該能到我的膝蓋左右,不過因爲上面布滿了灰塵,我沒辦法直接穿上,隻好離開這裏回去之後将衣服上的灰塵全部抖幹淨了才能穿。”
鹿鳴拿着虎皮在自己身上比劃着,絲毫沒注意趙銘的話。
“稍等一下,你把它穿一下,我看一下。”趙銘對着鹿鳴嚴肅的說着,鹿鳴起初有些不同意,經過趙銘的軟硬皆施,還是答應了。
“對對對,你就穿上呗,還有一股山大王的氣息!”
鹿鳴這時十分爲難的将虎皮大衣穿在身上,那潇灑的模樣,就像是山村裏面走來的土匪一般。
如果再給他一個眼罩罩在了他的左眼處,就更有一股瞎子的氣息了。
趙銘掃視了一眼房間,房間裏面也沒有什麽值錢的古董,隻是有着一件衣服。
“看來在這裏确實是沒有什麽收獲,那就走吧。”就在這時候趙銘突然聽到了腳步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聽錯了。
趙銘猛然的回過頭,一道黑影正從自己的眼眶處閃過,鹿鳴急忙的倒在了地面上,趙銘快速的看了一眼是另外一個人
“這裏有人,你是誰?”趙銘還沒說完話,不小心往後傾了一番,直接撞在了那腐朽的衣櫃上面。
沒想到那腐朽的衣櫃直接砸了過來,砸在了趙銘的腦袋上,趙銘整個人昏阙了過去
找到趙銘稍微有點意識的睜開了朦胧的睡眼,一旁的鹿鳴還安靜的躺在了旁邊,而這時房屋裏面并沒有其他人。
就連地闆上面的也隻有趙銘和鹿鳴的腳印,趙銘猛然的搖晃着腦袋,想讓自己的意識更爲的清醒一點。
他努力的回憶着自己也被衣櫃砸到之前的情景,确實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可是這地面上卻沒有鞋印子。
趙銘感覺自己的臉部非常的黏乎乎的,于是用手擦了一下,才發現上面布滿了灰塵,趙銘急忙的撒掉臉上的灰塵,推了一下鹿鳴。
鹿鳴熱時卻依舊昏迷着,怎麽叫也叫不醒,沒得辦法了,趙銘隻能拖着鹿鳴的整個身子,靠在旁邊屋牆的牆角落裏,讓他靜靜的先睡着。
他是怎麽暈的,記得自己是被衣櫃鎖砸中砸暈的,額頭處一摸還有着一個血痂。
隻是這鹿鳴剛才看見有人朝着他揮一棍子,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趙銘感覺自己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又将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給扒開一看,自己胸口處多了一道沐光的痕迹
“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了一番,那胸口上的痕迹很是清晰,出現了傷口了,那血印子還清晰地往四周擴散。
而自己這時候又沒有什麽紅藥水之類的,沒得辦法,隻能是往自己手上戳了一口唾沫,然後将唾沫塗抹在自己的胸口。
這也是最基本的消毒方式了,趙銘奮力的擡着倒在地面上的衣櫃,衣櫃很是沉重,這種沉重感就像是故宮建築裏面的房梁上的木頭一樣。
當趙銘将衣櫃擡到了自己的胸部的位置的時候,實在擡不動了,隻能依靠着自己的壓力,一點一點的将它推起來。
掙紮了一番,可算是将衣櫃擡起來繼續放在了牆邊靠着,可是還沒到幾秒鍾,那衣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木頭斷裂的聲響。
趙銘急忙的往左邊跑了幾步,厚重的衣櫃再一次的倒塌起來,激起了地面上的灰塵,灰塵激揚開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小蘑菇雲。
還好自己剛才躲的及時逃出了,這櫃子砸的範圍,不然的話自己今天又要在這裏再一次的被砸暈一次了。
趙銘悻悻的看着這個衣櫃,另一旁的鹿鳴還是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