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時候古月夕的胸前,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這讓趙銘大吃一驚,趕緊站起來,想要觀察現場的情況。
趙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雖然心裏十分痛恨古月夕,但是看到她出狀況,還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去關心。
不過這血并不是古月夕的,而是站在他對面的葉雄吐出的血,葉雄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着。
在地上咳出了一大片的血,古月夕看着倒在地上的葉雄,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葉雄難以置信的看着古月夕。
忽然突然想起了,昨天自己和古月夕見面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坐在包廂裏喝着茶,而古月夕則是一臉的躊躇。
“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夠長久的持續下去,而不隻是單純的因爲眼前的利益而結合在一起。”古月夕歎了口氣,說道。
“放心好了,既然娶了你,我便會真心待你,實不相瞞,以前我就很喜歡你了。
結婚以後,我們兩人可以一起管理生意上的事,達成更好的合作。”
“希望如此吧。還希望你可以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不要到最後人走茶涼,彼此之間隻剩下苦澀。”古月夕說着端起了一杯茶,用勺子不停的攪拌着。
本來看起來一個毫無威脅力的動作,可是古月夕卻在此時偷偷的往自己的茶杯裏下了毒。
葉雄隻顧着袒露自己的心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小的動作。
古月夕繼續說着,“這茶涼了,我喝不下。”葉雄趕緊把自己的杯子,和古月夕的杯子進行了互換。
“我喝涼的,你喝着杯熱的,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葉雄說着就喝盡了的茶杯裏的茶水,直到此時,葉雄才意識到竟是古月夕害了自己。
可是就算現在知道也沒有用了,毒素發作了那麽久,毒素已經進入了葉雄的全身,想要說出話來,都不是那麽容易了。
他隻能用眼睛死死地瞪着古月夕,想要告訴别人,他就是殺人兇手,可是盡管這樣,葉雄也沒有堅持多久,就睜着眼睛死去了。
葉霜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大哥竟然就這樣死去了,葉霜走到葉雄的面前,幫他合上了雙眼。
“大哥的死絕對有蹊跷,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暴斃而亡。”
穆林警官看着葉雄的屍體,雖然感概着罪有應得,但作爲警官,他的心裏也有些狐疑,大婚當天,新郎怎麽會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去了。
趙銘忽然意識到,或許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這件事情可能從一開始的走向就偏離了,殺人兇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古月夕一直冷眼旁觀,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她踱步走向向前來,緩緩地開口說道。
“父親和丈夫相繼暴斃而亡,我隻是一個弱女子,經受不住這麽大的打擊,但是我也不會就此向命運屈服。
雖然今天的婚禮并沒有完成,不過我們昨天已經領了結婚證,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葉家的生意我會全權打理。”
趙銘看着古月夕感到十分的陌生,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她心機深重,野心太過龐大,她表面的柔弱,隻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
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和憐憫之心來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從一開始設計陷害葉英,到現在殺了葉雄,趙銘不敢想下去了。
或許就連葉老爺子都是死于他的毒手,趙銘忽然想到了什麽,葉雄中的毒會不會和念老爺子是一種毒,這樣或許便可以證實自己的猜想。
穆林警官這時也注意到了趙銘的到來,他踱步走到趙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久不見啊!”
“是啊,我們可是經曆了生死才能再相見的。”趙銘打趣着說道,而這時鹿鳴,看到趙銘,十分激動的跑了過來。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鹿鳴激動的說着,然後如同一個樹袋鼠一般緊緊的抱着趙銘。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還好你現在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不然我欠你的錢要還給誰啊。”
鹿鳴哭的十分誇張,鼻涕和眼淚都抹到了趙銘的身上,這讓趙銘萬分的嫌棄。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還真是個戲精,戲這麽多,快起來吧。”趙銘看着鹿鳴的樣子催促着。
鹿鳴的即興哭戲引起了古月夕的注意,她将目光投在了趙銘的身上,死死的盯着趙銘,似乎在辨别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趙銘感覺到了古月夕主任的沐光,不過他并沒有退縮,反而直勾勾的盯着古月夕,趙銘想要看清楚古月夕的心裏究竟有沒有半分的内疚。
不過很遺憾的是,除了詫異和冰冷,趙銘并沒有從古月夕的眼睛裏看出更多的東西。
這時穆林警官,對着手下說道,“把葉雄的屍體帶回警局,我要仔細檢查他的死因。”
而這時,一個警員卻突然大聲說着,“葉忠不見了。”
剛才隻顧着葉雄了,大家并沒有注意站在一旁毫不起眼的葉忠,看來他是趁亂逃走了,而這正好證明了趙銘的猜想,古月夕絕對有鬼。
一場婚禮就這樣結束了,人們都不禁感慨着古月夕的命運,好好的一個女人就這樣成了寡婦,實在讓人惋惜。
而古月夕并不是這麽想,她在一點點的掃除着自己眼前的障礙,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全都除掉,不過這個趙銘是個意外。
在這樣的刀傷和火災下,他竟然可以活下來,自己倒是小瞧他了,不過時間還早,可以慢慢玩。
古月夕并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躲在房子裏悲傷哭泣,而是一個人獨自開着車,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小房間裏面。
這個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就連門把上都落上了一層灰,不過古月夕并沒有在意這些,視若無睹的推門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葉忠偷偷摸摸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模樣十分的狼狽,整個人如同一個乞丐一般,他結結巴巴的喊着,“老闆。”
“你竟然還能逃回來,倒還真有點本事,現在就隻有你知道我全部的秘密了。”古月夕說着把一大袋子錢放在了葉忠的面前。
“老闆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些事。”葉忠哆哆嗦嗦的說着,生怕古月夕一念之間就要了他的性命。
“我和父親雖然感情很好,可是卻古董生意發展理念上有很大的不同,和外國人做生意一直是一個賺錢的買賣,可是父親卻不肯染指。
于是我監守自盜,盜了自家的金庫,把所有錢都用作了打通和國外的關系,而哥哥卻隻想通過聯姻,來解決眼前的事情。
我們又何必要靠别人,我要的是吞并其他幫派,于是我就讓你給葉老爺子下毒,以此來破壞兩家的聯姻。
唯一沒想到的是,葉英出手竟然如此狠毒,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竟然就殺害了父親,而且在趙銘的幫助下,穆林竟然一步步接近真相。
于是我便設計了一場遇險,謀殺趙銘,讓你指證葉雄,讓他成爲替罪羊。
然後我再和葉雄合作,以聯姻爲誘惑,讓他心甘情願的把葉家的生意分享給我。
然後在結婚的前一天,給葉雄下毒,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隻可惜趙銘還活着,不過現在的情況基本符合我的預期。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接下來就是黃老闆了,春秋蓮鶴方壺,我志在必得。”古月夕一邊說着,一邊擺弄着手裏的。
“那次在監獄裏,你是不是以爲,是我要派人殺了你?”古月夕突然話音一轉,眼神犀利的看着葉忠,把手中的手槍對準了他的眉心。
葉忠被吓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擺擺手說道,“老闆,沒有沒有,我怎麽敢懷疑老闆,監獄的防衛那麽森嚴。
怎麽會有人能夠随便闖入,我猜想啊,那一定是穆警官找人做的戲,又怎麽會相信呢!”
“如此便最好。”古月夕笑着說道,然後把手槍和手裏的錢遞給了葉雄。
“這把槍路上防身用,你帶着這些錢早點離開吧。走的越遠越好。”
葉雄這才松了一口氣,“老闆放心,隻要我安全。你就安全,我這就走……”說完,葉雄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昕雨閣裏,市長正在和他的兩個幹女兒吃着飯,大梵音坐在市長的左邊,小梵音坐在市長的右邊,這頓飯吃的不亦樂乎。
“兩位女兒辛苦了,來我們幹一杯,昕雨閣魚龍混雜,辛苦兩位女兒一直待在這裏,把控着古董的行情。”市長笑着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能替幹爹分憂怎麽會辛苦呢。”大梵音十分嘴甜的說道。
“是不辛苦,我看呀,你是樂在其中才對。”市長不由得取笑道,“大梵音你也該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爲了,不然以後怎麽嫁人啊。
大梵音聽了,不開心的嘟了嘟嘴,“幹爹你又取笑我。”
市長又繼續說着,“還有你小梵音,都這麽大人了,有沒有心上人阿,告訴幹爹,幹爹好給你參考參考。”
“幹爹說笑了,女兒怎麽會有心上人,您知道我志不在此。”小梵音害羞的說着。
“幹爹,别聽妹妹胡說,妹妹可是早就有心上人了,妹妹在外面找了個野男人,在家裏養着呢,整天在房間裏親親我我。”
大梵音連忙說道,小梵音的臉羞得通紅,“幹爹,别聽姐姐胡說,哪有的事,我隻是碰巧遇上他而已,他當時身受重傷,我交出手相救了。
這個人姐姐也認識的,就是那次在昕雨閣的時候,有個人裝作喝醉酒來非禮我,他就是救我的那個人。”
小梵音說着,就把那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時大梵音聽了卻不樂意了。
“幹爹你看,妹妹被一個帥哥給看上了,而我卻被一個糟老頭子給惦記了。”大梵音撒着嬌說着。
市長徹底被他逗笑了,“你這丫頭,還不是你平日裏作風不檢點。
好啦好啦,你也别氣了,我看你有空去,應該向你妹妹學學,别整天幹那些沒用的事。”
“依我看呀,幹爹就是偏心。”大梵音嗔怪道,小梵音在旁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姐放心好啦,姐姐這樣的美貌,一定會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的。”
“你這丫頭,誇我不就是誇自己嗎?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什麽美貌不美貌的?”大梵音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