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休養,趙銘這才悠悠轉醒,小梵音一直在趙銘的身邊照顧着,寸步不離。
看到趙銘睜開了眼睛,小梵音放下了心裏的石頭,激動的說着,“你終于醒了,太好了。”
然後轉過頭,對着門外喊道,“常醫生,我的朋友醒了,你快過來看看,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常醫生剛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就被小梵音給叫醒了,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不能拒絕梵音小姐。
于是長一聲聲的伸懶腰,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床前,檢查着趙銘身上的傷口,給他的傷口重新換藥。
常醫生捋着胡子,查看着趙銘的情況,“嗯,一切正常,已無發燒的症狀,隻要等傷口愈合,他就徹底康複了。”常醫生輕松的說着。
昏迷了這麽久,趙銘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小梵音,以及旁邊這個幹瘦的老頭。
趙銘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古月夕派人在自己身上灑滿了汽油,也活活燒死自己,然後自己憑着一口真氣,這才逃了出來。
可是沒走幾步就體力不支摔倒了,可是至于自己爲什麽來到了小梵音這裏,就一點兒都記不得了,趙銘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隻感覺左肩上還傳來微微的陣痛,一頓一頓的,如同刀子似的折磨着自己。
小梵音聽到這個消息,像是得到了什麽賞賜似的,十分的興奮。
“常醫生,真是謝謝你了,早就聽說您的醫術出神入化,妙手回春,今日一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真的非常謝謝你,治好了我的朋友,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小梵音十分大方的說着。
“真的嗎?什麽要求都可以。”常醫生色眯眯的看着小梵音。“當然了,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小梵音客氣的說道。
“既然這樣,老夫心裏一直有一個難言之隐,既然梵音小姐如此大方,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早就聽聞梵音小姐技法高超,不知能否讓老夫也感受一番。”
常醫生一邊說着,臉上一邊流露出流氓一般的笑容。
小梵音這時也聽懂了常醫生的話,羞得滿臉通紅,旁邊的珊珊再也忍不住。
“你這糟老頭子說什麽呢,我們家小姐可是小梵音,并不是大梵音小姐,你竟然還敢想入非非,真是讨打。”珊珊叉着腰,兇巴巴的說道。
“什麽?您是小梵音小姐?不是大梵音。”常醫生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小梵音,小梵音害羞的點了點頭。
“哎喲,虧大咯,這下虧大咯。”常醫生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像是丢了一萬塊錢似的。
“既然你是小梵音小姐,我就不在這裏讨擾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常醫生說着就拿着醫藥箱轉身離開了,小梵音連忙叫珊珊,把一沓錢遞給了他。
“珊珊,把這些錢給常醫生送去,就當是他來治病的謝禮。”
“好了,小姐,你就放心吧,那老頭子走路慢,我一下子就能追上他。”珊珊笑眯眯的說着,拿起錢就跑了出去。
這色老頭子,走了之後,趙銘才終于能夠安靜下來,剛才一直被他吵得腦仁兒疼,現在這安靜的環境才适合趙銘養病。
小梵音緩緩的走到了趙銘身邊,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輕聲說。
“怎麽從醒來開始就不說話?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以前見過的。”小梵音微微有些害羞。
“當然記得了,昕雨閣的小梵音小姐,一曲鋼琴曲十分的動人心魄呢。”
趙銘打趣着說道,“剛才不說話是因爲還沒有緩過神來而已。”
小梵音不好意思的看着趙銘,“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你這個人還真是厲害呢,了一刀還能活下來,真是福大命大。
以後你可要多做好事,感謝老天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
“是啊,上天對我可真是好了,讓你這個天使下凡來救了我一命。”
趙銘油嘴滑舌的說着,隻是想逗逗小梵音而已,畢竟這個女孩子太容易害羞,讓趙銘覺得她的樣子十分可愛。
“你胡說什麽呢。”果不其然,小梵音聽到這句話,臉頰立馬變得通紅,她不好意思的對趙銘說道,“你一定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趙銘看着小梵音離開的背影,不禁在心裏覺得好笑,這女孩子可真可愛,輕輕一逗,臉就紅了。
這時候珊珊從外面回來了,他對着小梵音感慨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熱鬧,今天古月夕和葉雄結婚,全城的人都在爲他們慶祝呢。
地上到處都是鮮花,引來了好多蝴蝶在空中飛舞,剛剛新娘坐的花車才開過去,所有人都去教堂看熱鬧了呢,也就小姐你,最不愛熱鬧,整天憋在房間裏。”
“你要是想去看的話,就跟着過去好了,這幾天你也累壞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跟着他們去玩一下吧。”小梵音十分貼心的說着。
“真的嗎?小姐真是太好了。小姐,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順便也能沾點喜氣,讓你早點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珊珊開心的說着。
“你這鬼丫頭,又胡說八道什麽呢?放你一天假,你還不老實,小心我把這天假期取消了,你可就去不成了。”小梵音笑着威脅道。
“好啦好啦,是我口誤還不行嗎…”珊珊連忙求饒道,這是趙銘卻坐不住了,大聲對着外面說着,“你說今天誰要結婚?”
“古月夕和葉雄,他們都是古董世家,門當戶對,天作之合,簡直是神仙眷侶。”珊珊一邊說着一邊一臉的花癡相。
“古月夕…”趙銘在心裏想着,他們兩個人要真的在一起的話,那還真是不好對付,古月夕看似溫柔單純,實則心機深重。
趙銘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會設計要殺害自己,還是用的如此惡毒的手段。
葉雄更不必說了,表面上正人君子,實則狼子野心,親手弑父,不爲天道所容。
這兩個人結婚一定有什麽利益糾葛,說不定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趙銘忍不住猜想,他們可能在做着什麽駭人的計劃
趙銘在心裏想着,都怪古月夕,讓自己錯過了那麽多重要的事情,想到這裏,趙銘立刻坐了起來了起來,拿起衣服就披到了身上。
“你剛醒過來,這是要幹嘛去?小心傷口又裂開了。”小梵音看到趙銘要出門,趕緊制止道。
“當然是去參加古月夕的婚禮了,這麽盛大的事情,我不去參加怎麽行?”趙銘笑眯眯的說着,轉身就跑了出去。
“可是你的傷口怎麽辦?你傷的那麽重,不可以亂跑的…”古月夕的話還沒說完,趙銘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小梵音看着趙銘遠去的身影,神情瞬間黯淡了下來,“難道他喜歡古月夕嗎?”小梵音在心裏喃喃的說道。
雖然左肩上的傷口還在一陣一陣的發痛,但也基本不影響趙銘的行動了,畢竟常醫生的醫術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趙銘在馬路上随便交了一輛車,就開往了古月夕舉行婚禮的禮堂。
而另一邊兩位黃老闆正吵的不可開交,“我說了不讓你逼迫古月夕,你就是不聽,結果現在怎麽樣?
不僅得罪了古月夕,還讓她和葉家重歸于好,你這不是要把我們逼入絕境嗎?”黃金虎氣憤的說着。
“家裏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我還能做主,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管不着。”黃金龍不耐煩的說着。
“本來我是想把古月夕那妞,嫁給我兒子。這樣順理成章,古家的古董不就成爲我們的資産了,和誰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這麽不長眼?
竟然剛和弟弟解除了婚約,就要嫁給哥哥,兩家有這兩條人命案子,竟然還能結成親家,你說正常人都能辦的事兒嗎?”黃金龍十分無奈的說着。
“這就是人家比你高明的地方,結婚這種事情哪有強買強賣的,你硬把古小姐綁到這兒來,和你兒子獨處一室,人家古小姐又怎麽會答應這門親事?
我看就是你辦事不力,還在這兒把髒水往别人頭上潑,現在好了,今天他們兩個就要結婚了,我們徹底沒戲了。”黃金虎失望的說道。
“那又怎麽樣?就算他們聯姻,我就不信兩個黃毛小子能翻出什麽浪來。”黃金龍死不低頭的說着。
“黃山那個鬼東西呢,又死哪去了,一點用都沒有。”
黃山一聽到黃老闆叫自己的名字,連忙屁颠屁颠的滾了過去,“老闆,我在這裏。”
“别說那麽多廢話,你現在馬上帶着人,到他們結婚的禮堂去。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這場婚禮,要是這件事辦不好的話,你就别回來了。”胡金龍破釜沉舟的說着。
“你破壞人家結婚典禮有什麽用,該領證的還不是得領證!”黃金虎歎了口氣,生氣的說道。
“你别管,這事我去辦!”黃金龍異常的執着。
“随你吧,你就在這折騰吧。”黃金虎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禮堂外面早就擠滿了人,到處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禮堂的門口擺滿了各色的玫瑰,一盆盆彙聚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禮堂裏面擺放更是極具奢華,一條十幾米長的紅毯,從外面一直延伸到最裏面,一直到新人舉行婚禮的台子前。
台子的周圍是一片片座位,這些座位是給邀請的貴賓準備的,越往前則代表邀請的貴賓越尊貴,每一個座位,都是上好的沉香木雕刻而成的。
葉霜帶着鹿鳴他們已經早早的來到了位置上,這時不停的有服務人員給他們端茶送水,房間的四周也全部擺放着各種餐飲,和各種名貴的酒。
到這裏面的貴賓是可以随便飲用的,這不,短短的時間内,牛大壯已經起來四次了,每一次都會端兩杯酒回來。
鹿鳴就不同了,他更喜歡的是上面擺放的小點心,可是這些小點心的分量實在是太小了,沒過一會兒,這一面牆的點心都已經進了鹿鳴的肚子。
服務人員都十分的詫異,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牛大壯,大家看着他的塊頭,都以爲這些是被牛大壯吃掉的,可是牛大壯是何其的無辜。
明明自己隻是坐在旁邊喝了幾杯酒而已,“什麽意思嗎?我不過就是長得壯點兒,又不代表都是我吃的。”牛大壯忍不住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