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剛才被打暈的司機,已經悠悠轉醒,被古曼帶着一起回了古宅醫治。
而另一邊矮個子男人開着車,帶着古月夕一路來到了外灘。
那裏已經有一輛路虎在前方等候,矮個子男人輕輕地搖開了後面車窗,露出了古月夕的臉。
而那輛車子的車窗也緩緩的搖下,竟然是葉家大少爺葉雄,葉雄看到古月夕,禮貌的說着,“古小姐,好久不見,别來無恙啊。”
“葉大少爺,我知道你們葉家财大氣粗,可是兩家已經毫無瓜葛,就連聯姻也已經取消,你派在我們葉家暗中保護的人也該撤回去了吧。”
古月夕毫不客氣的說道,自從古月夕回來之後,就發現古宅旁邊突然多出來了很多人。
除了黃老闆的人在四處轉悠之外,這一隊人一直守在旁邊那裏,日夜不離,經過古月夕的調查才得知,原來那些人是葉雄派來的。
“古小姐,我這樣做可都是爲了你好,自從古老爺子去世之後,黃老闆一直對你虎視眈眈。
若不是我派人在暗中保護着,恐怕你早就落入了黃老闆的手裏了。”
葉雄滿臉善意的說着,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黃老闆的身上,不過古月夕也知道,他和黃老闆打的是一樣的主意,隻是沒有黃老闆,那麽卑鄙無恥。
“現在黃老闆一家獨大,明裏暗裏對我們兩家的生意也是不少下手,我想古小姐在這件事上有着和我一樣的苦惱。
我思來想去,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們兩家聯手,雖然古小姐和舍弟的婚事是辦不成了,但這并不影響我們兩家的重新聯姻。
隻有這樣才可徹底斷了黃老闆的念頭,讓我們擺脫困境。”葉雄頗具意味的說道。
“這個方法的确是當前最好的辦法,不過這聯姻嘛…”古月夕意味深長的看着葉雄,雖然在來之前古月夕就猜到,葉雄會向自己提出這個要求。
而古月夕自己也打算這麽做,不過她還是想試探一下葉雄的誠意。
“古小姐大可放心,沒有古小姐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做非禮的事情,這段聯姻隻限于我們之間的商業利益,不知古小姐意下如何。”
葉雄明白古月夕的意思,對于古月夕自己也不急在這一時,畢竟都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古月夕和古家的生意收入囊中,至于感情上的事情,以後可以慢慢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葉英殺了我哥哥和我們葉家那麽多人,不知道您打算怎麽辦?”古月夕狡黠的看着葉雄。
“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然這是葉英欠下的血債,那麽就用他的性命去償還,想必法律會嚴厲的制裁他。
不過左小姐,這件事情是葉英一人所爲,并非我的意思,還望左小姐諒解。
我這個二弟從小便性情沖動,當時我想攔他,卻沒有攔住,實在抱歉。”葉雄絲毫不念舊情的說着。
“葉大少爺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既然這樣的話,剩下的事情就要勞煩您着手安排了。”古月夕笑着說道。
“不過眼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尋求葉大少爺的合作,要知道其實古董在國内和國外的價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很多人卻覺得古董在國内的話屬于做生意,而如果把它賣給外國人的話就是賣國求榮,可是我卻不這麽認爲。
左右都是做生意和誰做又有什麽區别,在國外我已經聯系好了一個買家,他是一個古董大亨,尤其喜愛收藏有古典氣息的古董。
隻要你手上有古董,就可以和他接洽價格,他會給出比國内高出一倍的價格來,本來春秋蓮鶴方壺的生意,我已經和他談好了。
隻可惜在家父死的那一天,這個古董卻不翼而飛,經過我調查,他應該是被黃老闆的人和偷走了。
如果我并沒有能力把它拿回來,眼看着交易的日期将近,如果到時候我拿不出春秋聯合方壺的話,我會賠償大量的違約金。
而這個價格是我傾家蕩産也賠不起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把自己家的古董,拿出來讓他估估價,不管怎樣,也能讓你小賺一筆。”
葉雄微微有些詫異,其實和外國人做古董生意生意,是葉雄一直想要觸碰的領域。
黃老闆就是因爲從墓裏倒出來寶貝,然後和外國人做生意,所以才發展迅速。
所以葉雄多次向葉老爺子提議,想要和外國人交易,來壯大自己,可是都被葉老爺子給否定了。
葉老爺子覺得把自己國家的古董賣給外國人,做漢奸沒有區别,所以一直沒有同意葉雄的想法。
現在葉老爺子死了,葉雄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外國人生意,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自己了,而現在古月夕抛出的橄榄枝,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
“沒想到古小姐門路如此之大,和外國人也有交易往來,真是讓葉某自愧不如,既然我們兩家已決定聯姻,在生意上自然是相通的。
古小姐要做什麽就放心大膽的做,我在後面一定全力支持,成爲你堅強的後盾,至于春秋蓮鶴方壺的事情,我會盡量想辦法,不會讓古小姐爲難。”葉雄向古月夕示好道。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古月夕對着葉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葉雄連忙把手從車窗伸出來,達成了友好合作。
漫長的一夜,總算這麽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小梵音就準備出門照例晨跑。
平常小梵音總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出去,因爲這樣就不會有一堆人圍着她轉了。
這樣非但連步都跑不成,還會被他們吵着鬧着的要簽名,收拾好之後,小梵音打開了家門,突然一個東西倒在了自己的門口。
小梵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卻發現是一個男人,小梵音趕緊大叫着,喊自己的女傭珊珊來幫忙,珊珊趕緊跑過來。
把倒在地上的男人翻了過來,小梵音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全身是血,身上還有一些被燒傷的痕迹,珊珊吓得趕緊退後兩步。
“小姐,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吧,趕緊報警吧。”珊珊站在後面,哆哆嗦嗦的說着。
小梵音本想離開,可這時才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爲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在昕雨閣救自己的那個男人,“不,他曾經幫過我,我不能對他不管不問。”
小梵音堅定的說着,“珊珊,快來幫我,我們一起把他擡進去。”
小梵音抱緊了趙銘十分吃力的說着,珊珊沒有辦法,隻好幫忙架着趙銘的雙腿,和小梵音一起把趙銘擡到了房間裏。
“小姐,還是把他放地上吧,不然會弄髒你的床的。”珊珊看着趙銘髒兮兮的模樣,不由的說着。
“不行,地上太涼,他又受了重傷,身體會吃不消的,來,幫我把他扶到床上去。”珊珊第一次見小梵音這麽有主見,也不敢違背她的意思。
“小姐,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怎麽對他這麽傷心呀。”珊珊一臉壞笑的說着。
“少說廢話,快去請大夫,我怕拖久了,他會失血過多而死。”小梵音焦急的說道,“記住一定要去請柳一巷的常醫生。”
珊珊看到小梵音緊張的神色,也不敢再多耽誤,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小梵音連忙去打濕了毛巾,仔細的擦拭着趙銘的臉頰。
趙銘的臉現在毫無血色,一片蒼白,隻有那微弱的呼吸,還證明他還活着,小梵音不知道趙銘是怎麽跑過來的。
但是一想到趙銘出去了之後,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心裏還是暖暖的,不由得在心裏浮想聯翩,這時候,房門突然響了一聲。
“小姐,我回來了。”珊珊大聲的喊着,然後就聽到珊珊和常醫生的對話,“常醫生,您進去吧,小姐在卧室等着您呢。”
“這不太好吧,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我也是個男人,就這樣和梵音小姐獨處一室,也實在讓我把控不住啊。”
“你想什麽呢?小姐請你來是給他的朋友治病的,又不是我們家小姐病了,你這麽大年紀了,腦子裏都在想什麽,還不快點進去。”珊珊催促着。
“常醫生既然來了,就快點給我朋友看看,他身上的傷勢頗爲嚴重,怕是耽誤不得。”小梵音連忙起身,站到了一旁,把位置讓給了常醫生。
“梵音小姐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與往日啊,不過端莊秀麗的模樣倒是别具一格,更是讓人欣喜。”常醫生色眯眯的看着小梵音。
“常醫生!都說了讓你來看病的,你這東扯西扯的說些什麽?再不快點過去,我們家小姐可是要生氣了。”珊珊在常醫生的耳邊大聲吼道。
“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小妹妹,你這脾氣也太急躁了,得改呀。”常醫生嘀咕着,然後走到床邊,掀開了趙銘的衣服。
隻見胸前全部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有些血液已經連結痂了,但還有不斷流出的新鮮血液,常醫生摸了摸嘴邊的胡子,感慨的說道。
“還好,他及時封住了自己傷口處的穴位,不然早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常醫生把趙銘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左胸的胸口上一個巨大的刀痕,十分的明顯,常醫生仔細的檢查着趙銘身上的傷口。
點點頭,又搖搖頭,把一旁的小梵音看的是着急的不得了,“常醫生他的傷到底怎麽樣?你就實話跟我說了吧,别在那兒又點頭又搖頭的。”
“奇怪呀,真是奇怪。插入他身體裏的這個刀對準了心髒,按理說他早就該毒發死了了,不可能還活着呀。”常醫生反複把着脈,萬分的不解。
“什麽人這麽狠毒,竟然想要殺他?”小梵音瞬間大驚失色,捂着嘴巴說道。
珊珊在一旁忍不住了,“我說常醫生啊,你就别一驚一乍的了,你就給句痛快話,他!你到底能不能醫得了?”珊珊指着趙銘說道。
“當然能,這有什麽病症,是我醫不了的。”常醫生拉着長腔說道,“既然她沒有性命之憂,那麽這傷就好醫治了。
珊珊,快點把我的醫藥箱給我,我要幫他縫合傷口,兩位出去等候,不然人越多,這細菌也多。”常醫生拿着醫藥箱,趕着兩個人出去。
“既然如此,這裏就麻煩常醫生了,希望常醫生抓緊治好我這個朋友的病。”小梵音十分有禮貌的說道,然後和珊珊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