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鹿鳴的興奮的從房裏沖了出來,一想到今天就能帶着一大堆寶貝回去,鹿鳴就興奮的睡不着,一晚上都在床上輾轉反側。
這不天剛蒙蒙亮,鹿鳴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着急忙慌的叫着大家起床,正當鹿鳴打算扯開嗓子大聲喊叫的時候。
牛大壯從旁邊的房間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緊緊的抓着鹿鳴的手,一臉難過的說道,“不好了,老張和那個胡老闆都不見了。”
牛大壯這一句話剛說出口,趙銘和葉霜正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昨天晚上他們不是關在你你的房間嗎?怎麽會突然不見了?”葉霜氣憤的說着,然後趕緊跑到了關押胡老闆的房間裏。
可是房間早已經空空如也,隻有捆綁他們的繩子散落在地上,而兩個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趙銘拿起地上的繩子,仔細的觀察着,“繩子上并沒有切斷或者灼燒的痕迹,很明顯是有人放走了他們,不然以他們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無法掙開繩索。”
“難不成是穆林去而複返。”葉霜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
“也有可能是黃老闆的人追得過來,救走了他們兩個。”趙銘沉思道。
“難道你們就沒發現我們中少了一個人嗎?”鹿鳴撫了撫額頭,坐在桌子上大聲說道。
趙銘環顧了一下四周,确實,古月夕到現在都沒有露過面,“古月夕那麽柔弱,怎麽可能是她做的,估計她現在還在房間裏睡覺吧。”
“我說大哥你也太容易被女人蒙蔽了吧。我還就明白的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不像好人。
不信你現在就去她的房間,看看她還在不在。”這時鹿鳴的腦子,異常的清醒
經過鹿鳴這麽一提,葉霜瞬間反應了過來,朝着古月夕的房間沖了過去,砰的一聲,葉霜一腳踹開了房門,大聲喊叫着古月夕的名字。
可是葉霜進去之後,隻有空蕩蕩的房間,卻沒有古月夕的蹤影。
“我就說吧,這女的她不懷好意,現在傻眼了吧,人都被他給偷走了。”鹿鳴見自己的觀點被證實,更加得意洋洋起來。
看着鹿鳴的模樣,葉霜莫名的心煩,但是他又不好對鹿鳴發火,隻好把氣撒到牛大壯的身上。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晚上讓你好好看着他們,你倒好,到現在才發現他們人不見了。”
牛大壯也是一臉的委屈,因爲昨天晚上古月夕對她說,讓她好好休息,省得第二天開車的時候沒精神。
所以牛大壯放心放松了警惕,躺在床上舒服的做了幾個美夢,就連夢裏也是古月夕溫柔的模樣。
“我我”牛大壯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葉霜更加認定是他偷懶,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趙銘趕緊阻止着,“算了,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我們還是快點啓程出發吧。”
“就算現在出發也追不上他們,估計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溜走了,就算我們的車子再快,也不可能追得上幾個小時之前就出發的人。”葉霜生氣的說着。
“反正也追不上了,不如我們先去取古董,然後吃個早飯,一起開車回去怎麽樣?”鹿鳴的和他說着老張這些事情,他一點兒也不在意。
經過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一行人終于踏上了回去的旅程,相比于來時的興奮,現在大家開始略顯疲憊起來。
與周圍的美景也提不起興緻了,隻想車子的速度能夠快點兒,再快點,這樣才能早點回家。
趙銘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古月夕就已經率先回到了古宅,在古宅門口,隻有一個女人在守望相迎。
女人一看到古月夕,便異常的興奮,“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古月夕點了點頭,沖着後面揮了揮手,兩個保镖便便帶着胡老闆和老張。從車裏走了出來。
“現在就聯系黃老闆,就說我和有要事要與他相商,讓他一定要賞臉來這裏一叙。”古月夕瞥了一眼胡老闆,說道。
經過幾天的日夜兼行,趙銘他們終于又看到了那棟熟悉的建築。
這新房子自己和鹿鳴還沒住幾天,就去了措普溝,今天可要舒舒服服的好好休息一晚。
不過鹿鳴倒是想着蹭葉霜一頓飯,然後再做打算,可誰知葉雙停下車,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就直接絕塵而去,連聲招呼都沒有給兩個人打。
這可氣壞了鹿鳴,大哥你看看他,這也未免太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吧,把我們用完就丢在這裏,連說好話都不肯說了。”
鹿鳴一邊說着,一邊氣呼呼的撿着行李,“這裏面可都是珍貴的古董,要是摔壞了,我非要堵到她家門口,讓她賠不成。”
“她呀,估計是着急找她二哥去了,看她黑臉了一路就知道她現在心情肯定不爽,算了别和他計較了。
快點把古董搬回樓上去,到時候收拾收拾盤個店面,我們的古董店就可以開張了。”
趙銘一邊說着,一邊幫鹿鳴一起收拾着行李,這熟悉的房間照明,感覺這一趟簡直像做夢一般。
雖然好幾個星期過去了,但房間裏還是一塵不染,看來房東阿姨每天都會幫忙打掃衛生,就連古董上面也沒有染上一絲的灰塵。
房東阿姨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古董,隻是當成了一些擺件而已,不然的話,趙銘也不會放心,把這房間整個的交給他。
趙銘将在龍須洞裏的古董,一件一件都擺上了架子,這一面牆上基本上都是古董了。
鹿鳴一臉滿意的看着架子上的東西,腦海中早就自動把它們幻化成了鈔票。
不過趙銘卻沒有太在意這些東西,而是撫摸着從老道那裏得來的青銅箱子,現在看來這個青銅箱子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
可是那天的感受卻是如此的真實,這讓趙銘不禁有些費解,所以趙銘并沒有把青銅箱子擺在架子上,而是打算放在櫥櫃裏鎖起來。
在趙銘把這個青銅箱子放到陰暗處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一次貫穿全身,讓趙銘不禁一個激靈。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來了來了。”鹿鳴吊兒郎當的說着,嘴裏咬着面包就朝門口走了過去。
趙銘趕緊鎖上了青銅箱子,一臉從容的又回到客廳,剛才敲門的不是别人,而是穆林警官,“兩位好久不見。”
“我說你來的還真巧,要是早來一刻鍾,估計我們現在還回不來。”趙銘打趣說道,娴熟都沖了一壺茶,遞到了穆林警官的面前。
“是我交代過他們,你們一回來決定後給我發消息,所以我才能來得如此湊巧。”穆林冷靜的說道。
“這麽說穆林警官是特地來找我們的,不知道您有何貴幹。”趙銘友好的說着,不禁在心裏猜測着,穆林的用意。
“既然兩位都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其實我今天來,是請你們兩位幫忙的。”穆林開門見山的說着。
原本,鹿鳴看到穆林警官,心裏還有些忐忑,以爲自己從龍須洞拿古董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擔心了半天,敢情穆林警官來是來找人幫忙的,這下子鹿鳴可就神氣起來了,“這個幫忙嘛,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的身價是很高的,分分鍾就有幾十萬的生意,你看你要幫忙,是不是應該給點兒”
鹿鳴一邊說着,一邊用食指和拇指她在一起來回撚着。
鹿鳴話音剛落另一邊,穆林便變了臉色,厲聲說道,“那如果我說你們涉嫌綁架葉英,我要把你們叫到警察局問話呢。”
趙銘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把鹿鳴拉到了一旁,笑眯眯的對着穆林警官說道,“要幫什麽忙直說就好了,我們的意效勞。
這個鹿鳴也真是的,竟然給穆林警官開起了玩笑,平常買古董的時候讨價還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如此不懂規矩,趙銘不禁在心裏抱怨着。
聽到趙銘的話,穆林警官的臉色才悄悄緩和,他再次把目光移到了鹿鳴身上,在詢問鹿鳴是不是這個意思。
鹿鳴的求生欲也是極強的,他連忙點了點頭,“沒錯沒錯,有什麽吩咐您盡管說,哪怕上刀山下油鍋。我也給你辦成了。”
“這就不必了,隻要你能把事情辦好,少不了你的好處,我聽說你是一個演員,應該什麽角色都能演吧。”穆林警官恩威并施的說着。
這句話差點把鹿鳴給整蒙了,做那麽長日子的古董生意,差點都忘記自己的本職是演員了。
“那說的,說起演戲誰還能比我更強,不管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還是布萊希特表演體系,我都研究個通透。
不管你要讓我演什麽,我都能給你演得淋漓盡緻,栩栩如生,包你滿意。”
鹿鳴吹牛的時候從來不打草稿,更不管成語用的對不對,隻要是好詞就往自己身上搬。
“很好,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穆林警官贊許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件事卻讓趙銘産生了疑惑,要說是表演方面,比鹿鳴厲害的人多了去了,爲什麽穆林警官偏偏跑到這裏來找鹿鳴?
“不知道穆林警官要鹿鳴去做什麽事情,不防先透露一二,如果事情太過危險的話。恐怕鹿鳴無法勝任。”
趙銘如實說着,他生怕穆林警官會讓鹿鳴去做間諜,就憑鹿鳴的膽子,肯定會被吓得屁滾尿流的,到時候任務完不成,還會把命丢了。
“這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兄弟去做危險的事情的。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還記得那天在葉霜家裏抓的那個管家嗎?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審訊,他還是閉口不言,沒有辦法我隻好兵行險招,讓人假裝他的同夥,然後關到他的隔壁,套套他的話。
我思來想去,能夠勝任這個任務的也就隻有鹿鳴了,我局裏的人都一身正氣,往那一站就知道他們是警察,根本什麽都問不出來。”
聽到穆林警官這麽一說,鹿鳴這頓時間不幹了,“我還以爲你讓我去演什麽大角色了,弄了半天是想把我關到局子裏去。
你當我傻呀,我才不幹呢。”鹿鳴氣呼呼的說着。
“事到如今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幫忙的話,那我隻能真的把你關進去,省得你向别人透露,當然也包括趙銘。”穆林警官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着。
“你這是強買強賣,我不願意,你憑什麽管我?”聽到這話鹿鳴也有些慫了,不過他還是躲在趙銘的身後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