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裏應該是胡老闆的房間,不過我卻沒有發現,他是怎麽逃走的。
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幫我一起找找,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離真相很近了。”趙銘用着溫柔的語氣說道。
古月夕點了點頭,便和趙銘一起開始在房間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而且一邊葉霜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胡老闆的身影,于是便想問一下這裏的僧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什麽情況。
不過這個時間點,所有的僧人都在誦經超度,隻有那個小和尚在門口拿着掃把,打掃着衛生。
小和尚一見葉霜走過來,十分的高興,雙手合十對着葉霜做了一個作揖,說道,“大哥哥你的車子修好了嗎?”
葉霜知道自己去問他的話,一定會承受這樣的尴尬,可是沒有辦法呀,自己除了問這個小和尚,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都說了,我是姐姐,你怎麽就記不住呢?算了,不和你讨論這個問題了,姐姐是有事想要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個房間裏住的都是什麽人?”
“那個房間啊,師傅說了那個房間裏面的都是貴客,一定要好生照顧,不過我怎麽看都不覺得他們像好人。
一個身材肥胖滿臉壞笑,另一個尖嘴猴腮,長相刻薄,我還是喜歡你們幾個哥哥和那個漂亮的大姐姐。”
葉霜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小和尚說喜歡自己和趙銘他們,可是卻執着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大哥哥。
不過從小和尚的描述當中,葉霜還是大概可以猜出,他說的那個身材肥胖滿臉堆笑的男人,應該就是老張,另一個長相刻薄的,那就隻能是胡老闆了。
“那他們平常有沒有什麽異常啊?”葉霜繼續追問,這小和尚思考了一番,“好像沒有什麽,他們每天就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反而是那個長得胖胖的人經常四處逛着。别的我就不清楚了,師傅是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别人的。
不過我覺得大哥哥和我比較親,所以才把這件事情跟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師傅知道。”
“放心好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約定,不會告訴你師傅的。”葉霜這下明白了,看來他們的據點就在這裏。
老張跑進跑出的一路上就是爲了阻攔自己的行程,而胡老闆負責在這裏看一下自己的二哥,也就是葉英。
趙銘和古月夕在胡老闆的房間裏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這個時候古月夕卻盯着一幅畫,目不轉睛的站在原地不動。
“怎麽了?這幅畫有什麽不一樣嗎?”趙銘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這話有些奇怪,誰會莫名其妙的在這裏貼一張地圖,而且還是措普寺的内部路線圖,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反正已經在這裏了,想要去哪裏随便找一個僧人問問不就行了,再不濟還有手機,現在誰還會用到這種地圖?”
聽了古月夕的話,趙銘也覺得有些道理,于是他走近,仔細觀察這幅畫。
這幅畫似乎并不平坦,甚至還有一種向外凹陷的感覺,難不成這幅畫後面有東西?趙銘這麽想着。
便直接撕開了這幅畫,這幅畫後面并不是牆壁,竟然是一個窗戶,可以直接通往措普寺的外面。
趙銘這下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麽大家一直站在門口沒有看到過有人出來,原來胡老闆出入措普寺,一直用的是這條通道。
“你看這幅畫的四角,都是磁石,正好能和這牆上的四個點相互吸引,所以在胡老闆在出去之後。
還能在外面把這幅畫放好,在這裏擋住這個窗戶,讓我們現在才發現。”古月夕摸着地圖的後面,對趙銘說道。
“他們準備的還挺充分,還弄了密道在這裏。”趙銘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什麽密道,給我看看。”
趙銘下了一跳,連忙扭頭一看才發現,背後的人竟然是鹿鳴。
“你不好好在那裏看着老張,跑到這裏來幹嘛?要是讓他跑了,我們一切可就前功盡棄了。”
“哎呀,放心好了。”鹿鳴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讓牛大壯過來了,他現在正看着老張呢。
而且我把老張死死地綁在了柱子上,他要是想跑,除非把這房子給拆了。”
“行了,不說他了,那家夥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什麽都問不出來,既然我們發現了密道,直接沖出去就好了,還在這裏猶猶豫豫的做什麽?”
鹿鳴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小軍刀,拿着就想往裏面沖。
可這時候趙銘把他一把給拉住了,“你幹嘛呀?這麽沖動,忘了葉霜說過的,他們一行人好像有槍,你就這麽莽撞的跑過去,小心被人一槍爆頭。”
鹿鳴一聽到有槍,手底下的動作瞬間停住了,“打架這種事情,還是男人婆比較在行,你們幹嘛不把他找過來。”
陸明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出現了一個幽靈般的聲音,“你說誰是男人婆呢?在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嘴撕了。”
葉霜剛才因爲被那個小和尚叫成大哥哥,心裏就十分的不爽,這剛一回來,又被鹿鳴叫男人婆。
這讓葉霜不禁在心裏反思着,難不成自己平常真的太英氣了,所以才會收到這樣的稱呼。
鹿鳴知道葉霜對老張的手段,于是趕緊棄暗投明,一臉讨好的說道,“沒有,我是說我們找到通道了,很快就能幫你找到哥哥了。”
“你們在外面守着,我先進去瞧瞧。”葉霜說着邊利落的翻到了密道裏面,趙銘本來想開口阻止。
可是他知道葉霜救人心切,所以也不好再多少什麽,最後隻說了兩個字,“小心。”
措普寺的後面便是神山和樹林,因爲葉霜不知道胡老闆究竟把人帶到哪裏去,所以說走得十分的小心,絲毫不暴露自己的蹤迹。
每走一步都盡量貼在樹的後面,就連雙腳落地的時候,也都是後腳掌先落地,以減少發出的聲響。
不過葉霜走了兩步就感覺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自己。
這讓葉霜心裏一驚,自己已經那麽小心了,竟然還會被發現,這個胡老闆找的究竟是什麽人,來看押一下自己的哥哥。
是啊,如果不是高手的話,那麽二哥又怎麽那麽輕易的落到别人的手上,要知道二哥的武功比自己還要高上一層。
這讓葉霜不禁有些緊張,萬一自己打不過那個人,非但救不了哥哥,就連自己也會被栽進去。
而趙銘他們更是會有生命危險,不管怎麽說趙銘他們都是因爲幫助自己,所以才會來趟這趟渾水。
要是因爲自己的事情讓她們遭受危險的話,自己恐怕會内疚一輩子。
葉霜每走一步,都要經過百般的思量,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從葉霜的額頭上落了下來,但那個人還在暗處觀察着自己。
如果他手裏有槍的話,那麽此刻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活靶子。
不過葉霜不會如此坐以待斃,他估摸着那個人所在的位置,盡量将自己藏樹的後面,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那個人也在尋找着葉霜的破綻,想要在他暴露在自己視野中的那一刻,将他一擊斃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暗處中的那個人,在默默的移動着槍杆,他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因爲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也是一個高手,隻要自己發出一點動靜,那個人就會從風聲判斷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到時候自己再想殺她的話,可就難了。
這不僅是心理的博弈,更是體能的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稍一疏忽,就會血濺當場,男人現在就是在賭,賭誰的定力更強一些。
此時的葉霜正高度集中的精神,辨别着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那個雇傭兵也是如此,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什麽來曆。
竟然有着軍人一般的鋼鐵意志,這個雇傭兵的胳膊已經微微的發抖了,他在半空中舉了太多的時間。
他明白這樣消耗下去,對自己來說有害而無一利,因爲自己的胳膊越抖,到時候精準度就會越差。
再這麽等下去,葉霜恐怕那個人的援軍就會到,這樣自己就會處于一個孤立無援的境界,葉霜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決定暴露自己,以命搏命。
于是葉霜算準了這棵樹,與前面那棵樹的距離,朝着前面的位置,縱身一躍,那個雇傭兵沒有想到葉霜會突然出現。
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可是葉霜已經滾落到了另一棵樹的後面,完好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不過這個雇傭兵卻暴露了。
在他剛才開槍的瞬間,葉霜便已經辨别出了他所在的位置,就在左後方的草叢裏,不過他的隐藏技術是真的好。
自己剛才從那邊走過來,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不是那打開保險栓的聲音,自己恐怕就真的命喪當場了。
那個雇傭兵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也不再躲了,從草叢裏直接站了起來,對着葉霜所在的位置碰碰就是幾槍。
葉霜等的就是現在的機會,自己有槍的話早就把它解決了,隻是現在自己手裏隻有兩枚飛镖。
所以葉霜想要等她消耗幾枚子彈,與自己武器相等的情況下再出手,而現在就已經到了這個時刻。
葉霜看了看上面的樹枝,然後一躍淩空在了樹上,對着男人所在的位置,甩了一記飛镖,男人沒有想到,現在還有人會使用這種冷兵器。
男人下意識的向後一躲,而這一躲恰好中了葉霜的計,葉霜要的就是他分神的這一刻,其實那隻飛镖是自己盲打的。
就算打中他也不會傷及要害,而自己的第二枚飛镖才是真正用來索命的。
趁着那男人錯身躲開的那一瞬間,葉霜一枚飛镖朝着男人的眉心直直的射了過去。
男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遺言,就這樣失去了性命。
“今天遇上了我算你倒黴,本來你可以拿着大量的金錢回去養老,不過現在就隻能死在這裏。”葉霜看着男人的屍體嘲諷道。
這個男人應該隻是放哨的,而再看一下二哥的地方,應該還有更多的人,現在還不到硬拼的時候。
葉霜将男人拖到了樹林裏面,将他的屍體簡單的掩蓋着,然後奪過了他手裏的槍,查看着裏面的子彈,還有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