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臉哀怨的說道,對于葉霜的威脅,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乖乖的服從。
古月夕聽到黃老闆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頭不禁一顫,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和黃老闆脫不了關系,知道他竟然在背後醞釀了這麽一個局。
如果葉英現在在黃老闆的手中的話,那麽就意味着,那天早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黃老闆在幕後操作的。
自己父親的死很有可能不是葉英所爲,而是黃老闆帶人做的,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是他們一起聯手,而後卻反目成仇。
古月夕知道黃老闆愛财,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爲了錢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古董瓶子,叫做春秋蓮鶴方壺,當時這個古董瓶子和葉英一起失蹤了。
如果葉英在胡老闆的手上的話,那麽那個古董也一定在!”
古月夕斬釘截鐵的說道,自己爲了這個瓶子跋山涉水,經曆了那麽多的驚喜,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瓶子給帶回去。
可是說道春秋蓮鶴方壺的時候,老張卻是一臉的疑惑,連忙搖了搖頭,“這瓶子我還真是沒有見過,有可能在老張那裏我沒有發現。
不過這個可能也不是很大,這一路上跋山涉水的,誰會帶一個寶貝古董瓶子過去,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摔碎了,那可是白花花的人民币啊。”
“不可能,不是黃老闆就是葉英,這個瓶子不可能落到别人的手上。”古月夕直接否定了老張的話。
“我哥都被他們綁起來了,又怎麽可能拿你家的什麽破瓶子,還用說嘛,這肯定是他們做的。
他們不想承認罷了,你呢,就好好詢問一下他,别把什麽髒水,都往我們二哥身上潑。”
葉霜冷冷的說道,“然後又将目光放到了老張上,我勸你把知道的都給交代了,省得我們動手。”
“我的姑奶奶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發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
要有别的事情,你們得親自去問胡老闆,我知道的可就隻有這麽多了呀。”老張爲難的說着。
“看來我們隻有把胡老闆抓住,才能知道夜英的下落了。”聽了老張的話,趙銘不禁思索着。
老張一聽到這話,瞬間臉色就變了,自己這麽做不就等于把胡老闆給賣了嗎?
到時候要是胡老闆知道的話,非但自己拿不到錢,還有可能就此得罪他。
胡老闆這個人有名的睚呲必報,得罪他的人基本上沒什麽好下場。
一想到這裏,老張就不禁不寒而栗,左右兩邊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哎,自己怎麽就攤上這事兒了呢?
老張的兩隻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裏轉着,思考着主意,胡老闆這邊是肯定不能得罪的,要想辦法把他們支走,不能讓他們發現胡老闆的蹤迹。
不過老張的表情,沒有逃過古月夕的眼睛,“眼珠子在那裏滴溜溜的轉什麽,難不成又在想什麽壞主意。”
古月夕輕飄飄的一句話,可差點把老張給吓個半死,“沒有沒有,我哪裏還敢打什麽壞主意,我人都在你們手上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快說胡老闆在哪裏?既然你在附近的話,那麽胡老闆也跑不遠,現在就帶我們去找他,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葉霜再一次把刀子貼在了老張的臉上,威脅着,要是老張敢說一個不字,這一刀子恐怕就下去了,白刀子進進紅刀子出,那場面老張想都不敢想。
“姑奶奶,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他,還不行嗎?”老張連連讨饒,葉霜聽了這句話,直接将老張從地上拎了出來。
别看老張的塊頭這麽大,可是到了葉霜手裏還是如同拎小雞一樣輕松。
“走,現在就走。”葉霜一腳踹在了老張的屁股上,将他踢得一陣踉跄,“牛大壯,你留在這裏好好休息吧,順便在這裏看一下背包。”
葉霜扭頭對着牛大壯說道,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葉霜也不想讓他太過于勞累,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老闆,這小子太狡猾,我怕你上了他的當,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吧,他要是敢不老實的話我直接一拳頭把他打在地上。”
牛大壯說着就在旁邊拿了一個木棒子,“大壯,你還是先休息吧,那我們再不會讓葉霜吃虧的。”
趙銘也安慰着牛大壯,鹿鳴一把将牛大壯手裏的木棒子搶了過來。
“你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看你家老闆那樣,誰能欺負得了她呀,你就乖乖坐在這裏吧。”
在老張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了胡老闆所住的廂房,雖然這個後院的結構有些複雜,不過這些廂房之間,并沒有間隔太大的距離。
沒過一會兒,幾個人便來到了胡老闆所住的地方,這時候胡老闆還躺在床上,和黃老闆彙報的消息。
“他就住在這裏?”趙銘低聲問道,生怕會打草驚蛇,老張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老張留了一個心眼,他并沒有帶着趙銘他們,前往胡老闆住的地方,而是帶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趙銘示意着老張,讓他先去敲門,探探情況,要是裏面有什麽陷阱,來一個甕中捉鼈,那麽幾個人可就交代在這裏了。
老張自然知道胡老闆不可能在裏面,不過他們他還是按照趙銘所說的,走到了門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敲着門。
“胡老闆,我回來了,你不是讓我去抓他們嗎,他們已經被我抓到了,就等你處置了。”
老張故意大着嗓門說道,爲的就是想要提醒胡老闆。
胡老闆聽到老張在旁邊說話,一時激動,連忙站了起來,胡老闆想要出門的時候,他卻發現到一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自己從來沒有讓老張去抓過他們,隻是想讓老張将他們趕走而已,而且老張自己來找自己的時候從來不會敲門。
而且他敲的也不是自己的房門,而是他的,老張今天爲什麽會如此的奇怪?胡老闆這麽想着,便不動聲色的走到了窗戶邊,往外看去。
這才發現老張後面,正跟着趙銘他們一行人,不過在老張的身邊,并沒有任何的保镖。
這哪裏是老張抓到了他們,分别是老張落到他們手裏去了。
見老張敲了那麽久的門,裏面一絲的反應都沒有,趙銘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于是直接走上前去,将老張扣在了手裏。
而旁邊的葉霜也心領神會,一腳踹開了房門,可是房間裏面空無一人,葉霜不禁有些失落。
老張則在心底裏偷笑,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房間,自己都栽在他們手裏了,房間裏又怎麽會有人。
不過表面上老張還是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個胡老闆竟然把我丢下自己跑路了,他媽的,給他幹了那麽久,竟然連工資都沒有發給我,太不仗義了。”
老張罵罵咧咧的說着,還擺出了一副氣憤的表情,這演技和鹿鳴相比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
“他人呢?怎麽會不見了?”葉霜揪着老張的影子,殺氣騰騰的說着。
“姑奶奶我怎麽知道呀,我手機都在你們手上了,怎麽可能會給他通風報信,一定是這家夥瞧見我被你們抓走了。
所以就卷鋪蓋走人,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了。”老張一邊說着,一邊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不可能,如果你沒有通風報信的話,他怎麽會知道你被抓走了,那兩個保镖已經被我綁在了樹上,根本就沒有人看到?
要是還有其他人的話,他們爲什麽不直接出現把你救走?”葉霜依然有些不相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想你們能快點找到他,這樣就能把我給放了,可能胡老闆還派人盯着我吧,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胡老闆在窗戶裏,看着老張和他們在外面戲,心裏不禁有些欣慰,看來這個老張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嘛!
這謊話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說的差點就連自己都相信了,還好他沒有出賣自己,要是出賣自己的話,他今天就别想活着出了措普溝。
“更别跟他聊了,他在拖延時間,胡老闆說不定就在這附近。”趙銘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老張和大家在這裏撒潑打混,就是爲了讓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當然也爲了提醒在這附近的胡老闆不要出現。
葉霜從身後拿出了一款繩子,将老張五花大綁,然後把繩子的另一頭放到了鹿鳴的手裏。
“你帶他進屋,好好看着他,記住一定把屋門鎖好,别被其他人發現了,我們現在去找胡老闆。”
這下鹿鳴有些不情願了,“爲什麽要我看着他,你們這是把最危險的活交給我呀,萬一胡老闆派人來救他,我不就一命嗚呼了。”鹿鳴哀怨的說着。
“那你要是搜查的時候遇到胡老闆,豈不是更危險?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趙銘湊在鹿鳴的耳邊低聲說着。
鹿鳴在心裏想了一下,趙銘說的似乎也完全在理,還是呆在這裏安全也省得走來走去了。
于是鹿鳴便将自己的手裏的小軍刀,遞給了趙銘,“大哥,那你要一切小心别被他們給抓到了。”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又不是生死離别,抓緊時間行動也是去晚了,估計又被他跑了。”
葉霜也不住催促着,然後便率先跑出了房門,朝着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房間走去。
如果老張想要提醒胡老闆的話,那麽他會選擇一個胡老闆看得見的位置。
而這個房間,是看得最清楚的一個,所以胡老闆很有可能就在裏面,葉霜一邊想着,一邊踹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與别的像仿品不一樣,從裏面的布局來看,這裏一定是有人住過的,葉霜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發現裏面有胡老闆的蹤迹。
葉霜和古月夕也到别的房間找着,這院子裏有四間房子,可是他們把這些房子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影子。
趙銘不僅有些疑惑,難不成真的像老張說的那樣,胡老闆發現的事情有變,就抛下老張一個人跑路了。
現在一擊不中,胡老闆一定會有所防備,接下來就想抓住他,可就難如登天了,一想到這裏葉霜不禁有些氣憤。
“我就不信,你們之間沒有什麽秘密基地,今天你要是不帶我找到他,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葉霜把心裏的悶氣,一股腦全都撒在了老張的身上。
“天地良心啊,我們平常就在這裏碰面,别的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呀,就算你把我折磨死,我也找不到,那該死的胡老闆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