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和鹿鳴兩個人,像是見着了寶貝似的,急忙的跑跑到小河邊,捧起了那奶白色的河水,就喝了起來。
一旁的古月夕剛想勸阻,牛大壯和鹿鳴卻發出了感慨的聲音。
“哇靠,這整條河流就是牛奶河啊,這河水跟牛奶的味道差不多,誰要住這裏那還不得發達死了,天天喝牛奶。”
旁邊的司機牛大壯卻發現,剛才自己用手捧過河流的水的手掌,這時手掌處去結上了一層白色的灰。
他雙手搓動了一番那白色的灰泥,即成團的掉落了下來,“這?這不是牛奶河,這是石灰啊!”
鹿鳴湊到了牛大壯的旁邊,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怎麽可能,你這家夥石灰的味道,你還沒嘗過,哦不,說錯了,石灰的味道你還嘗過啊?”
“等一下,這不對勁。”趙銘極力的提醒着他,看到河流的下遊竟然是清澈的,根本就沒有牛奶這一股顔色。
隻是河流的這一段怎麽會這麽奇怪,難不成這小河下面還有東西,趙銘疑惑着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将鞋給脫了下來直接下去了。
河流旁邊的鹿鳴看着驚呆了,急忙的叫喊着“你幹什麽呀?大哥,下面很深的。”
結果趙銘踩進小河當中的時候,才發現這一條河流并沒有鹿鳴想得那麽深。
反而就像一條小溪一樣格外的淺,隻是被這奶深色的顔色,遮擋住了視線。
所以看起來才是深不見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趙銘身上,趙銘就像摸魚一樣小心翼翼的在河裏面摸索着。
不出一會兒,像是抓住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用力的在河流裏面搬了出來。
浮出水面的是一個圓形的輪廓,那輪廓極爲的姣白還泛着潔白的光。
葉霜趕緊的跑過來,急忙的抓住趙銘的胳膊,這才把趙銘和東西一起帶上岸來。
趙銘将這玩意兒重重地擺在了地上,好家夥,這也夠重的。
原來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瓷缸,從外形來看像是一個青花瓷缸,上面還有着落款,落款是大清乾隆年間。
鹿鳴看到這瓷缸之後,第一感覺就是一個破瓷缸,也這怎麽可能跟古董有關系,裏面還藏着這麽多白色的粉末。
一想到這河流是這白色的粉末所浸透出來的,鹿鳴頓時一陣惡心,做着嘔吐的樣子。
一旁的牛大壯卻不以爲然,還用這手指放在唇角處舔了一下,“還真别說,這味道還挺甜的。”
鹿鳴急忙的問着,“這瓷缸裏面怎麽還有這麽多白色的粉末,這是面粉嗎?”
葉霜搖了搖頭,“這不是面粉,這是瓷器的粉末。
你們剛才喝的水,也就是這東西浸泡出來的,隻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這瓷器裏面會有這麽多粉末。”
古月夕看到這從河上撈上來的瓷器大缸,陷入深思,這個瓷器上面竟然有清朝乾隆年間。
“我之前也看過一些曆史資料,在故宮博物館,确實存在一個清朝乾隆年間的一個瓷器大缸,和這個大缸相差不大,外形也有着青花瓷雲龍紋。”
“那你覺得這個東西是真的嗎?”趙銘帶着玩味的問着古月夕,古月夕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趙銘想挽回自己一點尊嚴,在這古月夕面前好好顯擺顯擺自己的能力,提高提高自己在她的心中地位,讓古月夕把自己看重一點。
“我怎麽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古月夕的回答道,反倒讓趙銘很沒面子。
趙銘看到這青花瓷缸,淡淡的說着,“這個是清朝乾隆時期一個青花瓷缸,也被稱之爲九條龍落款青花瓷缸。
這個确實是清朝乾隆年間,所擁有的九條龍落款青花瓷缸的所有特點,你看這些龍的龍身,以及龍的嘴巴。
這在古董學上叫做豬嘴龍,以及他的眼睛,這叫比目魚眼,在皇宮裏面這一種瓷器大缸,一般是皇宮裏面用來養殖金魚的。”
說完這話,趙銘俯下身來,用力在池塘的旁邊,雖然握緊的拳頭,但這麽一敲,那瓷缸發出了一種沉悶的聲音,一陣嗡嗡的響聲。
一旁的鹿鳴心疼死了,剛才趙銘還說他是一個真家夥,好古董,這一敲還不得敲壞了,“哎呀,你這不是斷财路嗎?”
趙銘極力的解釋着,“剛才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鹿鳴搖了搖頭,“沒聽到啊,除了你講話的聲音,還有什麽聲音,難不成這旁邊有鬼?”
趙銘聽到了鹿鳴這麽一說,整個人都快要崩塌了,這鹿鳴的腦子裏面就裝着一些錢呀,鬼呀什麽的。
從他的腦子裏面,根本就沒有鑽研古董這一根筋,這時葉霜開口說道。
“我聽到了,是這一聲沉悶的嗡嗡聲,但是這樣的聲音有什麽特别的嗎?”
“我記得每一個水缸他的聲音都是這樣的呀,我小時候我家裏也有一口水缸,那是真正的盛用水的缸。
我就喜歡去敲他,都會發出這樣的響聲啊,有什麽奇怪的?”牛大壯說着撓了撓頭。
“可是你那普通的水缸的話,就算你敲的話,他也隻是簡短的一聲,不會像一顆碩大的鍾一樣,發出的長久的嗡嗡的響聲。
正是因爲它的質地不一樣,所以也就決定了它的聲音不一樣,你再敲這個缸的時候,它發出的聲音是一種長且響亮的嗡嗡聲,就像這樣!”
趙銘再一次的握緊的拳頭,再次上面敲了一番。
鹿鳴也學着趙銘的樣子,用着拳頭在瓷缸上面敲了一番,撫着耳朵聽着那響徹整個瓷器缸的嗡嗡聲。
“你還真别說,這聲音挺好聽的。”趙銘這時給了牛大壯一個眼神,牛大壯走了過來,和趙銘一起,将這一個瓷器青花缸給翻了過來。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口大缸的底盤,最高的底盤,就像鐵鏽一樣,沾滿了黑色和灰紅色的物質。
牛大壯伸手去撫摸着那瓷器缸的底盤,搓動着上面的灰塵,這時候的趙銘阻止道,“不要去弄它,這是底盤上面自帶的舊色。
正是因爲有了這種顔色,才反應了這一個家夥曾經多年的曆史了,不然的話一般的瓷器也不會染上這麽重的鏽色。”
古月夕看着這件古董,對着趙銘說道,“這古董是你發現的,那麽它應該屬于你的。”
怎麽就屬于他的呀,你這話說的就不夠地道了,咱們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見者有份,你看我是第一個看見,他從水裏面搬出來的。
所以說我也有份,你說對不對?”鹿鳴扯了扯趙銘嬉皮笑臉的說着。
趙銘哈哈的笑着,“是呀是呀,什麽好處多肯定少不了你,什麽壞事肯定也多不了你。”
“可問題是,你知道這件古董值個什麽價格嗎?”趙銘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問題,鹿鳴也發呆了。
“我看這個古董啊,你說的這麽厲害,那個古月夕又說在什麽,故宮博物館也有過這個玩意,那不用說了,肯定在十萬塊錢以上。”
“不學無術的家夥!”古月夕忍不住揶揄道。
“什麽不學巫術啊?”鹿鳴聽到古月夕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傻住了。
“你才學巫術呢,學那玩意幹嘛,我自己懂古董知識不就夠了,真的好笑,你這女人。”
“哎,說什麽呢你?”趙銘拉住了鹿鳴,“人家說的是不學無術,你說的是不學巫術。”
“這兩者有什麽區别嗎?她就是妖言惑衆,我看你呀,你就是被他給迷住了,要不然你不會這樣針對我!”
這時鹿鳴,将趙銘拉到了一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她鬼迷心竅了?”
趙銘委屈的說道,“我的大少爺,你從哪裏看得出來我被他給迷住了,人家說的對呀。”
鹿鳴難受的說着,“什麽叫他說的對,你就幫她說話,我跟你說啊,咱們可是實打實的拜把子兄弟。
你要是胳膊往他那裏拐,那你就别把我當兄弟,氣死老子了。”
“好好……大哥大哥,你說的都對行了吧,你是老大。”
鹿鳴聽到這話之後,才滿意的笑着,“我問你,這個瓷器大缸到底值個什麽價位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呀。”
趙銘這才走到了衆人面前,感慨的說着,“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九條龍紋落款的瓷器青花大缸,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價位。
但是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的記載,說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吧,有一個相同的梅花鹿落款的瓷器青花大缸,也是乾隆年間的。
當時它的售價大概是是一百萬到二百萬之間。”趙銘剛說完這句話,鹿鳴就急忙跑過去,死死的抱住那青花瓷器大缸。
那人都愣住了,“你幹什麽?”古月夕看着鹿鳴怪異的動作,疑惑的問着。
“少廢話,這古董是我兄弟發現的,你們可别想搶過去,你們剛才也聽到了,這玩意兒值一百多萬。
你們要是敢亂來的話,别怪我鹿小爺翻臉不認人。”說完鹿鳴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裏面掏出來了一把小軍刀。
然後把小軍刀狠狠的插在地面上,那手握在了軍刀的刀柄上面,好一番英雄氣概。
“鹿鳴你幹嘛呀?”趙銘心平氣和的說着,鹿鳴看到趙銘這副模樣,就更加的吃驚了,“你幹嘛呀?這可是一百萬呀。
我靠,一百萬,你一點都不心動啊!”鹿鳴急忙的從人群當中把趙銘轉了過來,把他拽到大缸前,蹲了下來。
又繼續的用刀插在地面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是真的把腦子給燒壞了,還是被那女的給妖言惑衆了。
這可是一百萬呀,咱們兄弟之前圖什麽?圖的是什麽啊,兄弟?”
“圖錢呀,不然還做什麽!”趙銘平靜的說着,鹿鳴一聽到趙銘這麽一說,就更加的爽快了。
“兄弟,你都說圖錢了,那咱們這可是一百萬呀,你剛才自己說的,你現在還想跟他們平分不成,那我可不答應啊。”
“那你是打算一個人獨吞了,然後拿一把刀架在葉霜的面前,然後一挑三。”
“什麽叫一挑三呀?這不還有你嗎?你跟着我,我們兩個打他們三個。
我跟你說,你别看那個丫頭會武功,這真刀實槍的幹下來,說不定我這一刀就要了她的命。”
“不是吧,兄弟,你爲了一個已經損壞嚴重了的瓷器大缸,你要跟人家拼個你死我活,這個古董還能要嗎?”
“不是,兄弟,你話說明白一點,這個什麽大缸它怎麽了?”
“它呀,它也徹底的壞掉了,你剛才不是看到有很多白灰發出來嗎?那都是瓷器缸裏面的材質。
這個古董已經徹底損壞了,說難聽一點,這就是一些破爛瓦,破瓷器片。
你真要把它賣出去的話,也就是個幾百塊錢的價格,你費這麽大勁幹什麽,把它收起來。”趙銘催促着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