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裏閑逛的時候,玉兒卻不滿意了,對着陳老大聲說着。
“爺爺,您這樣做是什麽意思,你明知道胡亂來。他就是在亂搞,而且那古董是他故意要這樣賣的。
遲早有一天,它會賣光我們陳家祠堂所有的古董,最後賺得最大的利益還是他。”
陳老卻意味深長的說着,“小孩子你懂什麽?這賣的古董,雖然說他從中作梗,但是他賣的也隻是這一些便宜貨。
但是你别忘了咱們也是簽訂合同的,他不敢亂搞算了,這件事就算了。”
趙銘剛想争辯什麽,陳老卻開口說道,“好了,這件事,誰也不準提了。”
趙銘聽到這話之後,自然也不滿意了,“陳老,既然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且慢!”陳老叫住了趙銘,趙銘回過頭來,“怎麽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陳老意味深長的說着。
趙銘點點頭,“确實聽過,但是又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呢?”
陳老指着那陳家祠堂裏面的一些竹子,意味深長說着,“你看那些竹子,他之所以長得高就是因爲它有氣節,他一節更比一節牢固。
它一節一節的往上爬,所以你爲什麽做事又不能夠這樣呢?你看就在剛才,其實我和你們大家都清楚。
這老張分明就是胡老闆的手下,或者說就是他們兩個人做的假賬,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一番大事業。
這一點小錯誤,你就必須得容忍下去。”倒是陳老這一說,趙銘有些醒悟了。
他爲難的說着,“可是您知道嗎?您那件古董可是價值好幾十萬,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送給别人了,您這樣做生意不虧死了。
我剛才說的那些可都是肺腑之言呀,完全是爲了您着想,可是您呢,卻幫襯着那胡老闆?”
“你随我來!”陳老隻是簡單的對着趙銘說到,趙銘隻好尾随着陳老,一同到達了陳家祠堂。
陳家祠堂的裏布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築,幾條九曲回廊,再加上一些四面胡同,所構成了一個簡單的四合院。
推開四合院,趙銘這才發現所謂的古董在這裏已經徹底的黯然失色了,原來這四合院就是一個典型的古董。
陳老指着這個四合院對着趙銘說道,“你現在知道陳家祠堂最珍貴的東西在哪裏了吧?”
“在現在這樣的建築中,這種四合院估計要以千萬來自于億來計數了吧,可是……”
“可是什麽?”陳老詢問着。趙銘簡單明了的回答道,“可是您把一個這樣的四合院,就那麽放心的交給那個胡老闆嗎?
萬一他要是從中作梗,或者将您這一些東西,偷梁換柱弄走,那你豈不是毫無把柄。”
“哎,話不能這樣說,你先看一下這個四合院,我今天來的話就是要把他轉手的,所以還需要拜托你估個價。”
陳老感慨萬千的說着,趙銘這時才感覺到這份工作有多重,這時候陳老又拿出一份合同,合同上面所标價的是四千萬。
趙銘認真的觀摩着這一個四合院,這個陳家祠堂四合院是屬于一種小型四合院,占地面積雖然小,布局也挺簡單的。
但是就這一種院子,它分爲北方三間廂房,再到東南方向,又有着兩三間,其中的一種是道士帽的建築風格。
在四合院的遊廊當中,大多數是一些沒有鎖的遊廊,是以無花園,無垂花門,無前院這一種特點來構造的。
這也是具備了一些小的四合院所基本的特點,但是在這一個四合院當中,卻有着别樣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它包含着一個水池,水池四合院當中最爲吉利的一個設置,往往這種水池,又是極爲昂貴的。
在清朝時期有一位叫和珅的官人,他就是在自己家裏建了一個水池,而水池裏面又有一個極大的蝙蝠躺在水池中央。
水池裏面灑落許多銅錢,因此人們在居住四合院當中,也不會形成囚犯的囚字。
這一個字,所以利用水池來化險爲夷,這也是四合院構建過程當中的一大奢侈點了。
這種古董建築已經非常稀少了,像這種老式的四合院,又格外的講究綠化,亭落之間寬敞,鳥語花香,樹木繁蔭,這就更加的難得了。
最難得的是院子的後頭,還有一些假山圍繞而成,厚厚的木闆将整個山石堵了起來,就像一塊可以灌籃的假山一樣。
屋宇之間成雙層結構,其中四合院的屋頂上面的磚瓦,是一種複古式的綠色琉璃瓦,這種瓦片在市場上,就一塊的價格也得賣出好幾千。
乃至于好幾萬的價格,所以這一個四合院的價值數不勝數,據說當時在燒制這樣的瓷器瓦片的時候。
光是燒制不好的就直接毀掉,往往是一千塊瓦片,真正能夠存活下來的也就一兩塊,這也大大的提升了整個四合院的價值。
“陳老,說句真心話,如果您這一個院子隻賣四千萬的話,實在太虧了。”
陳老的眼皮簡直快貼成一條線了,她感慨的說道,“那你說四合院,應該賣出一個什麽樣的價格,好讓胡老闆,能夠真正願意收購這一個四合院。”
趙銘靈光一閃,“陳老,這個不難的,您想,如果您直接講出這四合院的價值有多高,估計他也聽不進去。
就算他聽進去了,他也會故意把價格壓低的,反而不如拿住他的把柄,讓他不得不退讓!”
陳老用着欣賞的目光打量着趙銘,“這個怎麽說?”
“老張那件事是過不去的,咱們做古董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那兩個字,信譽二字。
假如一個古董商他沒有了信譽,他拿什麽來做古董生意。
他又怎麽來進行他的營生,而且這一個把柄就在您的手中。”
“可是……我還是挺不想這樣做的,畢竟胡老闆他和我深交多年,這樣吧,我把他叫來,倘若他能真正的給一個好價格。
能把這間房子四合院以上億的價格,出售出去,我也認了,就不計較别的,直接這樣賣出去吧。”
趙銘本想争辯,見陳老故意這樣,也就不了之了,最後陳老帶着趙銘,走到了陳家祠堂裏面的會客廳會客廳裏。
胡老闆早已經備好了飯菜,等待着陳老了,陳老走了過來将合同壓在桌面上,頓時間胡老闆眼睛冒着金光。
“這四合院的事拖了這麽久,咱們也是時候應該把它出手了吧。”陳老淡淡的笑了笑。
是呀,這件古董是我的童年回憶呀,也是我小時候從小住到大的東西,就這一個四合院,你真的給出的價格就隻能停在四千萬嗎?”
陳老反問着胡老闆,胡老闆用左手扣動着他右手掌大拇指處的玉扳,又撚了撚嘴唇上的胡須,狡猾的說道。
“是呀,四千萬,這也是友情價了,不過既然陳老真願意把這個四合院賣給我,不如再加上那廂房裏面的一些古董字畫。
我倒是願意再出一千萬,也就是總共五千萬購買你這個小四合院,包括裏面所有的器具之類的,您看可以吧。
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一起看看合同,麻煩您再親自簽一下,蓋個章。”胡老闆把話說得極爲的鋒芒。
這時的陳老也長歎了一口氣,玉兒這時也走進來了,對着那胡老闆壞壞的笑道,“胡老闆,您可真敢胡亂來呀,就這一個小四合院。
要不是我爺爺看他跟你爸交友多年的份上,怎麽會賣給你,你爸當年創造古董生意的時候,還是我爺爺一手扶持的呢?
現在好了,你們生意也做得大了,怎麽過河拆橋嗎?”玉兒生氣的質問者胡老闆。
胡老闆用手摳動着它的胡須,圓滑的說着,“哎喲,好侄女呀,你這話就傷透了你胡伯伯的心呀。
你也知道近些年來古董生意的不景氣,你胡伯伯我不能單單隻爲了人情,而不爲子孫後代着想呀,是不是?
這個古董,這一個四合院能出什麽價格,胡伯伯我已經盡心盡力了,就五千萬,真的不能夠再高了。”
這時候的趙銘卻湊到了玉兒的耳旁,對着她嘀咕着,所有人不禁有些好奇,隻是玉兒聽到這話之後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麽。
徑直的走出了房門,幾個人又談笑風生,隻是談論一些菜出自哪一些地方,菜的特色。
也沒再講這四合院該怎麽賣了,直到玉兒來了之後,所有的事開始塵埃落定。
“胡亂來,這個你沒法解釋了吧,咱們今天就有些事兒必須撕破臉了,這些年來你貪污了陳家祠堂多少古董。
真正的以真價格賣出了多少,你是在替你爹犯罪呀,别忘了你爸當年,是怎麽和我爺爺簽訂古董生死狀的。
你現在這樣做簡直是大逆不道,這就是你的證據。”玉兒已經從賬房裏面,拿出了那積攢多年的賬本了。
這麽厚的一沓賬本上面,肯定有許多纰漏,這時候的胡老闆,卻對着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神,這時候手下走到房門處,将房門緊閉。
陳老疑惑的問胡老闆,“你這是什麽意思?”
胡亂來淡淡的笑了一下,“現在也好了,你也知道我這這些年辦的事了,但是陳老你總得給我一條活路吧。
這一個四合院真正到我手上,又能以多高的價格賣出去,誰也不知道,我根本賣不出好價格。”
“怎麽會賣不出來?”趙銘的問道,“你難道忘了現在四合院,他具有多高的曆史研究價值嗎?
你又忘了這個四合院,是如何的構造健全的嗎?這些我不說你也知道,如果陳老想要一個九位數的數字,你爲什麽又遲遲不肯答應呢?
怎麽說,這陳老也是你的是世伯,和你父親有生死之交,你又怎麽忍心狠下心來這樣坑他。”
“這……”胡亂來不再說話,整個手死死地攥成拳頭,先用着惡狠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趙銘。
趙銘卻在這個時候更加主動的說着,如果你不拿出九位數的價格,那咱們就拿這這一個賬本對簿公堂。
這時的胡亂來重重地将手握成拳狀,砸在了桌子上,長歎了一口氣,“哈哈哈哈…今天算我長了見識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換一份合同。”
當胡老闆終于把這一塊肥肉,從自己嘴邊跟放下的時候,所有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一份合同,胡老闆已經等待了許多年了,隻是沒想到今天卻被眼前這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