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這網友也關心這件事了,這還得了,急忙的站在了男子身旁,捧着手機解釋道,“各位網友們,我這砸的不是古董瓷器呀。
這隻不過是幾個破瓷器瓶子而已,都不值錢呀……”王八萬隊長編不下去了。
因爲自己身後此時站着的,正是陳老,陳老可是這一個城市裏面,出了名的古董鑒賞家,又是會所裏面的古董顧問。
自然他說的話,比這王八萬說的話,有份量得多了,王八萬隊長整個頭低了下來,用着眼睛的餘光掃視着,然後把目光落到了趙銘身上。
王八萬隊長小心翼翼的走過前去,靠近了趙銘的身旁兄弟,“我這剛才砸的不會都是古董瓷器吧,這玩意都是真的?”
“王八萬隊長,您剛才可是硬氣的很呀,你不是說了嘛,就那些破瓷器破瓦的,你随便賠對吧?不多也就十幾萬而已。”
王八萬隊長一聽到這話就更加的急眼了,“不是我說,兄弟啊,你現在也看到了,我這可是爲公務貢獻自己的力量,你得幫幫我呀。
你跟大家夥解釋一下,對對對,你走的那個年輕男子面前,對着他的手機說,我不是有意砸壞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送這個老漢來推車去醫院。”
一聽到這話,趙銘不自覺的将目光瞟到地面上地面上,那老漢來推車,正躺在柏油馬路上,隻是他的手指還動彈了一下,還有着強烈的呼吸聲。
來推車剛看了一眼王八萬隊長,又急忙的閉上了,隻有那天真的小女孩還在哭。
趙銘這時候心裏也笑了,這老漢來推車還真的是有心計呀,這麽配合自己,隻是這城管王八萬隊長還被耍得團團轉呢。
趙銘嚴肅的語氣說道,“那可不行,這我也沒法幫你啊,你得自己跟網上的網友解釋清楚,你是怎麽執行公務的。
那老漢來推車又是怎麽倒在地面上的,你都得說清楚,不說清楚的話,到時候網友直接人肉你,你整個家庭也就差不多了。
說不定你到時候你孩子在學校裏上課的時候,其他的同學會指着你孩子大聲的喊着。
你這個暴力狂的兒子,你這個欺壓老百姓的壞人,到時候你整個家庭也就爆炸。
可是王八萬隊長卻詭異的壞笑了起來,“我說小夥子你真把我當猴耍了,你是不是以爲全天下的人都這麽傻呀?
不就是古董你以爲我不懂啊?來呀,你去看看那地面上的幾塊瓷器瓶子,到底是真是假,還有那木頭雕刻的佛珠,你可得瞧仔細了。”
城管隊長王八萬對旁邊的年輕城管說道,年輕城管點了點頭。
王八萬隊長喃喃的說道,“這小張同志可是古董文化研究畢業的,他在大學裏面對這方面有研究。
就這一些攤上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東西是真是假,很快就能見分曉了,你小子也别想胡,我剛才就跟你開個玩笑。”
“什麽意思?”趙銘雖然面上這樣疑惑的問,可是自己心裏也慌了,他心裏自然是清楚,那地面上的古董瓷器,并非自己口中所說的那麽多真品。
反而那地面上的古董大多都是假貨,而陳老隻是爲了配合自己才說出這句話的。
要是被他識破的話,那陳老以後的聲譽必定會受到嚴重的損害。
“報告隊長,我看完了。”年輕的城管,從地面上站起來,拿着一些碎瓷器片。
“對了,你看這些瓷器,無論是從斷面還是從它的質地以及材料來看,這些都是現代工藝品,沒有什麽好挖掘的。
可以說陳老以及這位先生,那都是騙你的,他們就是故意吓唬你。”
王八萬隊長将自己的墨色眼鏡給取了下來,冷眼的死死的瞪着趙銘,又轉了對年輕城管說了一句。
“你确定你的判斷沒有錯!”“不會有錯的,我大學裏就是研究瓷器的這方面,我懂得很多,這一點真假還是判斷的出。”
年輕城管信誓單單的說着,這時王八萬隊長笑開了,“哈哈哈哈,各位網友應該也聽到了吧,這些都是假的!
他們也拿着一些假瓷器來騙我,這就是敲詐,這是典型的妨礙公務,加敲詐公務人員,之後的事,咱們不多講,也應該知道咋辦了吧。”
老漢來推車,這時從地面上坐了起來,“王八萬隊長,您行行好,别抓我,行行好……”
衆人的目光都驚呆了,這王八萬隊長反倒是鎮定自若,誰也沒料想到老漢來推車,就這樣站了起來了,剛才還倒在地面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趙銘心裏焦躁不安,這老漢來推車不是耍自己嗎?故意坑自己吧,剛才的僞裝不挺好的嗎?幹嘛突然慫了?
反而讓這欺負人的王八萬隊長,現在還欺壓到自己頭上了,急中生智,趙銘瞧見了一個東西,沒錯,陳老。
陳老此時手中正帶着一沒玉扳指,這時候的趙銘走到了陳老的耳旁,細細的說了一段話,陳老心領神會。
轉身間爲王八萬隊長,讓開了一條道,王八萬隊長,眼看就要把老漢來推車的攤位給收拾了。
這時趙銘将一枚玉扳指,扣在了木闆子攤位上面,就這樣一聲清脆的玉斷裂的聲響,王八萬隊長在搬攤子的同時,不小心把玉扳指跟墜落到地面上。
就這樣玉扳指碎成了八瓣,像花朵一樣在地面上平躺着。
“這是什麽玩意啊?”見着玉扳指睡在地面上,王八萬隊長俯下身去,從地面上撿起了這玉扳指。
可是玉扳指已是碎片了,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仍然是晶瑩剔透,一旁的年輕城管也湊了過來,看着這個碎片,卻是一臉的苦相。
“怎麽啦?你這是?”王八萬隊長疑惑的看着年輕城管,這時的趙銘見到他們兩個人這副樣子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了。
從旁邊扶起了老漢來推車,将老漢來推車扶到旁邊的木椅子上坐下了,又安慰着那小女孩。
趙銘正兒八經的說道,“這下你們闖大禍了,這個玩意總是貨真價實的吧,不信的話你倒是可以問問你旁邊的那一個好兄弟。”
“他說的是真的嗎?”王八萬隊長冷肅的目光死盯着旁邊的年輕城管,年輕城管小張唯唯諾諾的說着。
“我也不知道這個玉扳指什麽來頭,但是他絕對是個珍品,無論是從它的玉質方面還是從它的色澤方面,而且這款玉質是有名的和田玉。”
“不用糾結啦。”趙銘輕松的說着,這種玉扳指又名玉蝶,它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爲清朝年間拉弓箭射箭的時候。
爲了使工件平穩的射出近,所以創造了這一種玉扳指,也叫扣弦用的一種工具。
這種古玉的價格可想而知呀,不是一般人還真不能擁有一個,隻有王孫貴族才能夠帶這種玉扳指。
所以這種玉扳指的價格沒個幾十萬,你怎麽下得了台,你以爲我騙你,上一次确實是我吓唬你,可這一次你怎麽能逃避得了?”
城管王八萬隊長額頭就冒出了冷汗,他手裏拿着玉扳指的碎片,這玉扳指的碎片其實破損之後還是十分的潤滑。
但用力摁還是極爲的堅固,隻是自己剛才那樣不小心就随便的就砸碎了,可這不能夠全怪自己呀。
“哪來的玉扳指?這玩意兒是你的嗎?”城管王八萬隊長,嚴肅的死瞪着旁邊老漢來推車。
老漢來推車,看着這玉扳指也是一臉的疑惑,旁邊的陳老發話了,“哦,這個玉扳指是我的。
剛才我可能不小心搭在了這個攤子木闆上面,嗯,不過你把我的給摔壞了,咱們還是要講究賠償的。”
“啊?你别講的這麽玄乎,你過來你給我講講這玉扳指到底怎麽一回事。”王八萬隊長指責趙銘。
趙銘用手指戳了戳自己,“你是說我嗎?你讓我講什麽?”王八萬隊長不耐煩的語氣,“當然是講這玉扳指怎麽個來頭了。
你不講清楚,我咋知道它就是什麽鬼玉蝶,你們說是就是啊,我也得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瞎編亂造的。”
趙銘默默的從城管王八萬手中接過了玉扳指,将玉扳指放在了木闆上面,又從旁邊掏出了手機。
用着手機的光芒照在了玉扳指上來,“你看這裏這個玉扳指裏面有着熒光的物質,而這種東西正是這玉扳指天然物産下來所留下來的瑕疵。
你再看這裏這裏是有槽痕的,也表明這種東西是從戰國時期就流傳下來,雖然玉片的外形有點像玉佩。
你再看這個款式也是極爲獨特的,有點像長筒狀,它的一端還向前收了進去,其材質你剛才也撫摸過了,是不是比較圓潤順滑?
所以它的使用價值也就決定了,它并不适用于去,作爲射箭時固定箭弦的玉扳指,而是作爲一種裝飾品,用于王孫貴族。
其他的應該不用我講了吧,至于它的價值,你的話估計也要賠的傾家蕩産了。”
城管王八萬緊皺着眉頭,心裏一陣苦惱,看着旁邊那年輕男子,還拿着手機在對着自己拍的照的,他突然大聲的喊着,“我,我怎麽辦?”
陳老走過來,從他的手中拿過玉扳指,“這種東西,你賠的話,你也賠不起,真的要你要來賠,估計要賠你這條命。”
城管隊長王八萬極爲爲難的說着,陳老您看這樣行不?我這一天的,哦不,我……我……我全家的錢,全給你行不行?您别去法院告我。”
陳老大方的對着王八萬說道,“我知道你作爲一個城管也算是秉公辦事了,但是你辦事時的态度不對啊。
你怎麽能夠忍心的去對一個老漢下手了,他已經年過半百了,再這樣折騰下去,你就會闖下大禍咯。”
陳老有闆有眼的說着,這時的城管王八萬隊長臉上也出了一絲愧疚之色。
城管王八萬隊長主動的提議,“那這樣,您看我直接送着來推車去醫院,這攤子我今天也不收了。
實在對不住大家了,可是這違法占道,這确實是公務呀。”城管王八萬隊長,越說越委屈。
陳老也商議着,“這樣吧,你拿出一點錢,在這條商業街上面找一個地方給他們擺攤。
這樣他們有個固定的擺攤的位置,也不要随意的占用路道了。”
王八萬隊長快速地轉動着,他那如同銅鈴一般的大眼睛,思考着,建一個帳篷或者鐵棚子之類的,也花不了幾個錢,大概也就一兩萬而已。
給這些商販用就用,但是這古董要是真的要賠的話,那還不得砸出個幾十萬呀,城管王八萬隊長思考了一番,心想着就這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