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鹿鳴找着的小區住房也算是是高大上,南城國際,别的地方租金都是按月算的,這裏到好租金是按天算的,跟住酒店似的。
用鹿鳴說的那句話就是,住了今晚就沒下晚,鹿鳴看着這房間有一種莫名的落空感。
這房子确實是大,要是擱在以前,可是父親一輩子想住的房子
這要租房子的話,還得先跟中介聯系,鹿鳴熟練的直接撥打了中介的電話,很快就來了一個戴着領帶,穿着西裝的男子。
男子給趙銘和鹿鳴介紹了一下這個房子的風水,格局什麽的,趙銘也聽不下去,直接詢問這裏的租金多少。
趙銘看着這裏的裝修極爲豪華,估計在這裏住一個月的話,得花上幾萬塊。
當中介說出價格的時候,趙銘和鹿鳴異口同聲的驚訝道,“什麽,多少?三千塊一個月。”
趙銘以爲自己聽錯了,怎麽會這麽便宜,中介看他們的反應,又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三千塊一個月,你們要嫌貴的話就别住了。”
中介的态度極爲的惡劣,鹿鳴卻搪塞道,“那可不行,這房子我們得住呀,三千就三千。
其實我們兩個都以爲這價格根本就不止三千,沒想到這價格倒是便宜的要死。”鹿鳴故意說道。
然後兩個人一起走上了樓,參觀着,樓上的裝修更是讓他們耳目一新,無論是從樓層的吊頂燈,還是走廊的歐式瓷磚,那都是富人的象征呀。
趙銘走進了房間裏,此時房間正播放着電視,直接關閉的電視機,趙銘轉過頭望着一旁正在介紹房子的房東,“你這裏可以做飯嗎?”
“啊?”房東畔笑看着趙銘。“趙銘說你這裏可以做飯嗎?”鹿鳴隻好再一次的重複着他剛才的話語,房東這才算是聽明白了。
“你要做飯?不會吧,我沒聽錯吧。”趙銘擺了擺手,“不然呢,晚飯都沒個着落。”
“可是那廚房好久沒用了!”房東尴尬的擾後腦勺就走下了樓,心裏還埋怨着趙銘,大男人要做什麽菜呀?
反倒是鹿鳴這麽一說,趙銘倒是想起來了上樓的時候,見着房東站在他的廚房裏面搗鼓着。
“這樣吧,我幫你去問下房東,她那個廚房應該可以用。”趙銘簡單明了的說着,便拽着鑰匙直接走下了樓,敲敲房東的房門。
房東這時候中敷着面膜,整個模樣顯得有些滑稽,“幹嘛?”房東臉上洋溢着熱情。
将房門打開,疑惑的望着趙銘,趙銘悻悻的說道,“你家的廚房可以用嗎?我想借用一下。”
房東面無表情,直接從桌子旁拿起了鑰匙,将廚房門打開了,“可以啊,你來用吧,反正我老公也不在家。”
趙銘順着房東的目光直接走向了廚房,廚房裏面擺布着各種菜肴,趙銘淡淡的一笑,轉身就告訴房東。
“那好,我讓朋友下來一起幫忙,您先坐着吧,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就這樣,趙銘直接上樓了,叫下來了鹿鳴。
房東的房子是新裝修過的,廚房那頭還挂着白色的白熾燈,這種燈泡節能型的看得出來,房東平時也不怎麽大手大腳。
廚房的一頭還裝着一個紫色的滅毒燈,趙銘和鹿鳴輕快的走進了廚房裏面,想自己做些事,來忘記那些生活中的不痛快。
進到廚房之後,見着裏面有一張雲木秦的大桌子,桌子上面的東西已經收拾幹淨了,隻是在餐桌上面,還是有殘留的餘瓷片,上面還有綠色的芹菜葉子。
牆上還貼着一些名人字帖,不過都是一些古董赝品,或者說連古董赝品都算不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貼了個正着。
打開銀裝素裹的冰箱,裏面真有這幾個塑料袋,其中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裏面,裝着巴掌大的魚頭。
這魚頭是被油炸過的,整個魚呈現出一種金黃色,隻是上面還有着一些殘留的魚血污漬粘了上去。
不知道這魚還能不能炒出來,隻是這麽大一塊魚,要是丢掉的話,就連房東也舍棄不了。
将整個紅色塑料袋拿了下來,那紅色塑料袋下面正擺着一層暗黃色的油脂。
這是有多久沒有來清理着廚房裏面的污垢了,就連這冰箱估計也是好久沒有使用了。
趙銘在這時輕松的拿起了那被油炸過的魚身,又從旁邊的桌椅處搬來了一塊椅子,直接将魚架在那兒。
從展闆上面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菜刀,開始在上面做切割運動。
廚房的另一頭還時不時的會有幾隻蟑螂,正順着那白色的瓷磚牆壁,不停的上下爬動着,它們很畏光,見着人就直接跑。
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居住的地方,在這裏居住的居民什麽樣的都有,有工作上面失意的男人。
找不着工作的大學畢業生,甚至還有一些酒吧歌廳的舞女,所以這整棟樓看起來有些亂,髒亂的都不止外表,更多的是居住在這裏的人。
趙銘不禁心中暗襯,就知道鹿鳴這家夥是圖個便宜,我說這裏的租金怎麽會這麽便宜,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就在這時候,忽然樓道裏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房東,你家的三樓又開始地震了。”
房東應聲,“來了來了!”房東反過頭對着趙銘和鹿鳴尴尬的說着,“你們先做的菜,我去下面有些事。”
趙銘在這時由于好奇,就跟着房東一同往樓下走着,房東整個身子肥胖的很,走起路來總是晃晃悠悠的。
慌張和急促,讓她整個步子都非常的不均勻,甚至在下樓的時候,還不忘扶住旁邊的已經生鏽了的鐵欄杆,加快自己的步伐,開始往下面走着。
房東也不好做,一旦這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她總是在第一時間趕下去。
她就一直這樣忙應着,不會感到厭煩嗎?要是他稍微可以不負一點責任,住到自己的房間裏面,那可是多麽的舒坦。
房東這時卻突然站住了,趙銘差點沒能撞在她身上,她反過頭,疑惑的問着趙銘,“你怎麽下來了?”
趙銘笑了笑說道,“我反正也沒事,和你一起認識一下,一起居住的鄰居!”其實趙銘也想看看,自己周圍住的是什麽人。
房東沒有說話,神情有些詭異,看着那一層樓裏面居住的房間,“隻是待會,你可能會後悔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房東奇妙的說着。
“這還會有什麽好後悔的?”趙銘跟着房東一同敲着那房門敲了好半天,才聽到房間裏面,有這個淩亂的腳步聲,開始湊了過來。
開門之後的場景,頓時把趙銘吓了一大跳,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那房東卻是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
隻見眼前的是一個服裝十分淩亂的女孩,這女孩要麽也算是年輕,估計和鹿鳴的年紀相差不大。
但是她這個穿衣打扮,尤其是他那吊帶裙,整個吊帶直接滑落了她的肩頭,一直到達了她的胳膊處。
連同白色的胸罩花紋也直接袒露了出來,她毫不隐諱,直接站到了趙銘面前,一條白色的短裙就這樣直接包裹着身子。
下面是沒有穿褲子的極短的短裙,隻能是覆蓋住她的臀部,往下一點點。
趙銘不自主的将自己的目光往下瞧着,要是這時候有一陣風的話,估計吹起她那白色的細薄的裙子。
裏面的春光可能會洩露出來的,女孩也不驕不躁,見着趙銘沒有半點害羞的模樣。
女孩大紅唇也是這一塊那一塊的,顯然是被人親了無數口,把自己的唇彩親的一頓糜爛,尤其是她的臉頰紅彤彤的。
那是見人的那一種嬌羞,反而是經曆了某種劇烈運動之後,才有的一種特殊绯紅。
而房子裏面跑出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正整理着自己的白襯衫,将黑色的牛仔褲套在了自己的腿上,又轉而拉下了一根皮帶。
固定在自己的腰部,款款的直接走出了房門,恢複了一種高傲紳士的風格。
女孩将白皙的手搭在了房門上面,整個身子倚靠在牆上,一副疲憊的模樣。
這時房東帶着趙銘主動的走進這房間裏了,房子裏面果然是淩亂的很,地上還有着一些成人用品,随意的擺放着,也是丢棄的,十分随意。
房間裏的白熾燈好久沒有修理了,一閃一忽的,像是整個房子也跟随着那白熾燈,就像在顫抖一樣。
不過可以見到的是,房東是很喜歡這個女孩的,也很愛護她的租客,房東主動的邁動着自己的肥胖身子,從旁邊搬來了一塊椅子。
“這燈泡好久沒換了吧,是時候要換一個新的了,你又不懂這方面,萬一要是觸電了,那可麻煩了。
你先上樓去我家,拿一個新的燈泡來,我給你換上。”肥胖女人将椅子搬好,轉過身對着那女孩說道。
那女孩重重地點了點頭,身上的秀發全部覆蓋住了臉部,像是一個鬼魂似的,直接飄出了房間,趙銘聽到了清晰的上樓的聲音。
趙銘想這房東估計也很心疼這個女孩子,不僅主動幫她換着燈泡。
還收拾着地面上那丢棄雜亂的衣服,隻是沒有辦法想象,這房東爲什麽會對這個女孩這麽好。
這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呢?趙銘心中充滿了疑惑,四處打量着這個房間,并搜索這個女孩的所有信息。
一個清秀的畢業照,還有一些挂着各種明星美男子的壁紙,桌子上面還擺放着一顆戀人草,也表明了他有着自己向往愛情,以及一種童心。
後面的門開始吱吱呀呀的推開了,那個女孩子拿着電燈泡,出現在了房門之處。
她緊咬着牙齒,白齒紅唇間透露出了一種對于生活的凄迷,她将白織燈遞到了肥胖房東的手中。
趙銘在這時才清楚的看見了她的臉龐,她輕輕地撩起了自己黑發如水的秀發。
這時從樓道口又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聲音,而這種聲音,正是一個男人,所特有的一種腳步聲,格外的沉重。
當他走近時,趙銘擡起頭一望了,原來是剛才那一個穿着白色襯衣,外加一條黑色牛仔褲的男子,這時他表現的格外的紳士。
便主動的跟着房東打着招呼,悄然的走了進來,直接一把攬住了那女孩的腰,走進了旁邊的一個粉色的小卧室,将房門關了上去。
可是就是将房門關上去,那中間還有一塊白色的玻璃闆,透過玻璃闆,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行爲舉止。
一旁的房東認真執着的倒鼓那白織燈,像是這兩個人所發生的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是極爲平常又平淡無奇的一件事。
趙銘卻在這時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