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不自覺的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老頭子這詭異的行爲,雞皮疙瘩都快掉出來了。
“你把玉還回去,别賣了,咱們别管這一些,辦正經事要緊。”趙銘極力的勸說着鹿鳴,鹿鳴卻半轉着身子。
“你在幹什麽?”趙銘疑惑的問着鹿鳴,鹿鳴卻指着一旁黑邊西裝制服的女子,性感的肉色絲襪,套在了那細嫩的細腿。
眸子裏面放出了清亮的光,臉蛋有些圓潤,微微的散發着紅暈。
“怎麽黃老闆不滿意嗎?”女子走到了黃老闆面前,将玉佩摘了過來,還到了老頭子的手中,老頭子臉色卻有些不悅了。
小聲的對着女子嘀咕着,但是這聲音明顯的被趙銘給聽着了,“别打岔呀,爺爺在給你找意中人呢。”
女子卻不滿的說道,“我哪裏需要什麽意中人,您可别犯老糊塗了,這塊寶玉你可得收好了,怎麽動不動,就随手的拿出來,真的是。”
說完女子便把玉佩塞到了老頭子的口袋當中。
“喲,原來是陳老你的寶貝孫女來了呀,這塊玉佩就這個數,你看行吧,行了的話這玉就賣給我。”
黃老闆大方的說着,目光裏面卻透射出一種色眯眯的光,他這哪是想看玉啊,明顯的就是看上了眼前的是一個美女,老頭子有些無奈。
那美女挖苦的說着黃老闆,“你也算是腰纏萬貫了,就出五十萬買這塊玉,你還真得讓我們來交這個學費嗎?”
這句話倒是逗起了趙銘了,在古董界确實有這個說法,買了個東西,可是這價格不在這個蒸東西的範圍上,那就是買了個教訓呀。
明明這價值昂貴的古董可以賣個一百萬,結果卻五十萬跟出售出去,那多虧損。
黃老闆焦急的補充說道,“這五十萬還不夠買這一塊玉嗎?陳老您看你的寶貝孫女,那眼光可高着呢,比你也要強人一等啊。”
鹿鳴這時卻把趙銘拉到了一邊,“兄弟啊,你剛才也聽到了啊,他們可說隻有五十萬,那玉到底值多少錢啊?”
趙銘顯得極爲無奈,“這塊玉何止是五十萬呀,簡直快近百萬了,但是人家老爺子沒那麽傻,就白白的贈送你一個,隻是讓你做徒弟。
他說要你做上門女婿呀,我說兄弟,不如你去做這個上門女婿,那就送給你了一百萬收入囊中。”
一聽到這話,那鹿鳴的心裏一下子春心蕩漾的什麽眼前的這個美女嘛,還送一個女的這麽好。
“這樣吧,兄弟,我就出個十萬塊錢,我給你,你幫我把這個玉要下來,就算是行行好幫幫我啦。
十萬塊錢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加十萬,你自己買一個房子住多好呀,省得整天去跑龍套,搗鼓這些古董。
這是個遲早是個虧本買賣,你看行不?鹿鳴銘說的是頭頭是道,趙銘卻一陣苦笑,“敢情你這是要讓我做上門女婿啊!”
“這麽好的美女你不要嗎?”趙銘反問着,說着趙銘卻徑直的走到老頭子面前。
“實在對不住了,我們不能夠接受這麽貴重的禮物,嗯,先走了。”
趙銘說的極爲尴尬,應聲帶拖拽的直接把鹿鳴狠狠的拽着走到了會所的另一頭,鹿鳴是依依不舍呀。
沒得辦法了,鹿鳴剛走到旁邊,就大聲的責怪着,“兄弟,你這樣做是陷我于不仁不義,我跟你出來,那都是爲了讨口飯吃。
掙個快錢,你倒好,送上門的錢你不要,你到底是想幹嘛?”
趙銘沒有辦法,用着那無功不受祿的道理,跟眼前的鹿鳴講個通透,隻能夠委婉的告訴他。
“你别一看見錢就上跑,有些東西說不定隻是個幌子,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一塊,玉佩上面是有裂縫的。”
話說到這裏,鹿鳴努力的回憶着,“沒啥裂縫呀,我剛才看的時候沒注意看。”
趙銘苦笑道,“其實那塊玉如果沒有那明顯的裂縫的話,它的價值可能會在一百萬以上。隻是可惜了,它是一塊容易受人非議的玉。”
“什麽意思?你講的這些我都不太懂,怎麽說它也是錢呀,爲什麽不要?”鹿鳴不解的問道。
趙銘打開的手機,此時正搜索着谥寶,而這一款谥寶正是古代帝王死後所雕刻在玉上,他所有的谥号。
“兄弟啊,不是我不願意要這個玩意,隻是這一塊玉是從上面分割下來的,它極爲的不吉利。
再者說了,你真敢把這玩意賣出去,萬一要賣的話賣的不好,你這可是要遭大罪,犯法呀。”
鹿鳴一聽到這玩意的來頭,竟然如此的高尚,心生膽怯的他壓根沒想到,這玩意的來曆竟然如此的複雜。
還如此的大,隻是可惜了,這到嘴的鴨子竟然長成了翅膀飛走了。
“哎,你别沮喪呀,我又不是說不幫你,不就是掙錢嗎?再者說了,我住在你家,也不能白吃白喝白拿呀,你真把我當什麽人了。”
趙銘半開着玩笑對着鹿鳴說着,鹿鳴這一臉的苦瓜相,哪聽得進去趙銘的勸告,心想着多掙了一百萬呀,就這樣沒了。
趙銘卻快速的掃描着會所裏面的另一頭,那正擺着一些古董,趙銘的目光很是迅速探過,上面擺放的古董瓷器零件之類的,是這個會所最多的。
可高達幾百件幾百件的文物古董,就這樣雖然有些走馬觀花,但每一件都被趙銘深刻的目光死死的盯住。
趙銘掃描着攤子上的玩意也有真的,但是就像是大海撈針,所以不少的有錢人也在這古玩市場栽了跟頭。
最主要的是攤子上的古董,萬一要有一個真的,那買來可是低價格買進,高價格收出。
這售出的價格,往往是買進來的價格的幾百倍,甚至幾千倍,這也是不懂的,所以說這是一個賺錢的最直接的方法。
而不是通過那一個會所,那要買進來的東西往往價格高的吓人。
鹿鳴沒有心思了,跟着趙銘挑選快速的走過這些正在售賣的古董瓷器地方,還有一些古玩的陶罐之類的,更有甚者一些所謂的荬越的古兵器。
可是時間就這樣像*一樣流逝着,一個鍾頭緊跟着一個鍾頭過去了,這已經足足的在這一條街上看了幾個小時了。
鹿鳴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三個小時就這樣浪費在了古董的挑選上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什麽好古董。
這裏的人賣的很多都是赝品,可他們卻當寶貝似的,真的該死。
“先生這個多少錢?”一聲詢問打破了這長久的甯靜,趙銘此時正看到的是一幅畫。
畫上的内容是一些花草,平靜無趣的自己,鹿鳴也是冷不丁的看了一眼。
畫的主人卻熱情的很,“哎呀,小夥子你可真有眼光呀,你挑中的正是我這裏面最名貴的一幅畫,也是最好的一副啊,你可真有眼光。”
鹿鳴卻挖苦的說,“這恐怕是你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吧,人家誰來,你不是這一句話,我還不熟悉你們這些人。”
當然鹿鳴說這句話是有資曆的,畢竟這小子幹這一行可不少,對于這些賣古董的,那都是一百萬起步,砍價砍到了一千塊。
那人也是苦笑了一下,“你看我這不是打個廣告嘛,就這個畫,咱們不說多了,十萬塊好吧。”
鹿鳴一聽到十萬萬塊,面不驚心不跳,心平氣和的說出,“一百塊就一百塊呗,等一下我掏出給你啊。主要是我兄弟喜歡。
要不然就這幅爛畫,你别說一百塊的賣給我,十塊擺在廁所裏面,我還要考慮一下。”鹿鳴這樣一說話,自然是得罪了這個畫的主人。
那人臉上極爲的不開心,“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不買你就走開,别擋着我的道,什麽叫擺在廁所啊。
這就是十萬的價格好不好,你到底買不買?”那人再一次的重複着。
趙銘卻看着的畫像上面的色彩,色彩極爲的工整,色不礙墨,尤其是線條處,完全結合了意象美。
雖然這幅畫右下角處有一個紅色的落款,落款正寫的是蘇東坡,比再傻的人也知道,這一個紅印的落款肯定是畫的主人自己給加上去的。
他加上去之後,這一件古董倒是大大的折了價格,但仍舊不影響,這是一件古董,但這幅畫肯定不是蘇東坡先生畫的。
紙張處有一些泛黃,周圍的一些棱角處已經破損了,但如果在市場上能夠完整的修補起來。
并且去掉那一個紅色的落款的話,至少能賣個萬以上的價格。
即使不是名人所著,但今天也算是有收獲了,趙銘會心的笑着,鹿鳴卻還在跟老闆争執着。
最後鹿鳴把價格談下來了,一千塊将這幅畫收入囊中,鹿鳴接過這幅畫的時候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将畫随意的放進了身後的背包當中。
還埋怨的對着趙銘說的,“你竟然是買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這一副破畫能值幾個錢呀?我看呀,你就是想買教訓。
這都被騙了,有時候我真懷疑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鹿鳴埋怨着。
可趙銘卻淡淡的笑着,他哪裏懂的,就那畫的老闆自己也不清楚,這幅畫價值可遠不止這一些。
總有一些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到這裏來,拿一些假的東西魚目混珠,然後把它當作真迹買給那些有錢人,由此來大賺一筆。
這些人的算盤打得不錯,隻可惜他們有眼無珠,即使是一幅真品放在自己的手中,也不了解它的價值。
趙銘帶着鹿鳴走到了古董交易所,當着鹿鳴的面從背包當中拿出了這幅畫,跟專家解釋道。
“您不要在意這個右下角的紅色落款,您給個價格,價格好的話我們就直接賣給你了。”
趙銘客氣的說着,老闆看了一眼趙銘的眼光,又認真的觀摩起來,趙銘遞過來的畫像,老闆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昕雨閣請來的專家,果然都非同凡響,有着犀利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幅畫确實是一副古代的著作。
趙銘看到了牆壁上面,正貼着一些榮譽之類的證書,原來這些專家的來曆還真不小,是國内著名的古董大家呀。
尤其是08年那一年還參加過古董大會,并且作爲首席評論員,隻是碰巧的是,今天卻被自己給撞着了,他老人家也應該是一個懂這内行的。
“你這個怎麽來的?”這位老先生疑惑的問着趙銘,趙銘大方的說着,“就是在這會所裏,逛着逛着随意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