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簡直就是訓練有素,他們一起向着趙銘襲來,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幾人一起圍攻趙銘必然可以将趙銘打的滿地找牙,可是他們卻低估了趙銘的實力。
趙銘手腳并用,幾個招式下來,便将圍繞着他的四個黑衣人全都打趴下了,此刻趙銘站在那裏,腦海中瞬間便想到了在古玉中看到的情景。
少年拿着長劍,應對着從四面八方朝他湧來的千軍萬馬,這種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隻知道那一刻,心中熱血沸騰。
孫睛站在一旁看到趙銘竟然三下五去二,就把這些人都打趴下了,也是激動的不得了,她怎麽也沒想到,趙銘竟然還有這本事。
“老公,你沒事吧?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剛才我還在爲你擔心,誰知道你一點事都沒有,害得我白緊張一番!”孫睛一臉無奈地說。
如果說之前在省城的夜貓酒吧裏就曾見識過趙銘的身手,那今日更是讓孫睛大開眼界,至于此刻躺在地上的那幾個黑衣人,自然也是識趣地從地上爬起來,紛紛消失在夜色下。
從這些人的一招一式中,趙銘感覺這些人必然是森田手下的人,雖然他們并沒有在趙銘這裏占到什麽便宜,可是一想到孫睛,趙銘還是心有餘悸。
若是這些人針對他也就算了,怕的就是,這些人會針對孫睛和八寶齋,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的猜測,讓趙銘忍不住吓了一跳。
之前因爲黃少峰在中間挑撥事非,就讓魔都的王志偉和省城的沈天明屢屢對付自己,如今若是再無端招惹到了森田先生,除了麻煩,更多的可能是潛在的危險,想到這些,趙銘一臉的無奈。
那幾個蒙面的黑衣人離開之後,趙銘和孫睛繼續朝着老地方餐館走去,這會兒,趙老闆和劉剛已經在老地方餐館等了好半天了。
見到趙銘和孫睛走進來,趙老闆一臉的疑惑,就連劉剛也覺得奇怪,畢竟以趙銘謹慎的性格,若是有事要找他和趙老闆商量,隻怕早就到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他們晚到。
“趙銘,怎麽這麽晚才到?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劉剛一看到孫睛的眼神中的慌亂,便望着趙銘淡淡地問。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剛才和孫睛一起走在路上,竟然碰到了四個蒙面的黑衣人,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來頭?”趙銘一臉淡然地說。
在趙銘看來,這些黑衣人十有**是森田手下的人,至于在半路上出手對付他,無非是想教訓一下他,或者是探下虛實,摸摸趙銘的底細,這會兒當着趙老闆和劉剛的面,趙銘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讓他們爲自己擔心。
“不會吧,你被人盯上了,而且還是一群蒙面黑衣人,要不要這麽勁爆啊?你竟然還說不是什麽大事,看來以後你和孫睛一定要小心才是!”劉剛一臉擔憂地說。
“哎,還是趕緊喝口茶壓壓驚吧,可把我吓懵了,也不知道這些蒙面的黑衣人都是什麽來頭?”孫睛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完之後,淡淡地對着趙老闆說。
趙老闆一直默默無言,等到趙銘和孫睛還有劉剛都說完之後,他才淡淡地說:“這段時間你和孫睛在八寶齋裏一定要小心!”
趙銘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兩周之後便是魔都的拍賣會了,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前往省城拜訪陶老先生,若是能得到陶老先生的支持,參與到不久之後魔都的拍賣會上自然是勝券在握,除此之外,也算是對沈天明和王志偉的狠狠打臉。
趙銘點了不少可口的下酒菜,又要了一瓶酒,便與趙老闆和劉剛在老地方餐館裏小酌起來,孫睛自然是點了些她喜歡吃的東西,一邊吃東西,一邊聽着三個人聊天。
趙銘笑着說:“兩個星期之後便是魔都的拍賣會,聽郭少說宋睿現在就在魔都,而且和拍賣行裏的吳老闆也十分的熟悉,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明天我們一起到省城去拜訪陶老先生如何?”
劉剛聽到趙銘這麽說,有些郁悶,畢竟最近劉剛一直忙着公司裏的事情,也很少和趙銘出來相聚,此刻聽到趙銘說起省城的陶老先生,自然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這陶老先生是誰?很厲害嗎?爲什麽非要去拜訪他呢?”劉剛一臉疑惑地問,孫睛在一旁偷偷地笑。
“你有所不知,這陶老先生是古董界的泰鬥,年輕時,那可不得了,就算如今老了,許多熱愛收藏的人一聽一他老人家的名諱,那也是熱情不減當年啊,若這次魔都的拍賣會,他能出馬,那自然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啊……”孫睛一臉誇張地說着。
被孫睛這麽一說,劉剛無奈地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趙銘非要讓趙老闆和他一起到省城拜訪這個陶老先生,真是沒想到,這古董界還有這号人物!”
在劉剛的眼中,一直以來都覺得趙銘就是那古董鑒定界的人物,可誰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身爲年輕人,還确實應該謙虛謹慎,學到老活到老,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應對身邊的許多事情。
“當然沒問題,前兩天給陶老先生通電話,聽說他最近腸胃總是不适,應該都是年輕時的老毛病了,再加上最近一直潛心準備魔都拍賣會的事情,飲食也變得極不規律,我正有意要到省城去看望他,不如就按你說的,明天我們一起到省城去,專程拜訪陶老先生。”趙老闆笑着說。
聽到趙老闆這麽說,趙銘瞬間開心不已,既然明天有趙老闆相陪,必然也不會像上次那樣,讓沈天明和黃劍攪了局,這會兒,趙銘一想起宋睿得瑟的樣子,便覺得說不出的好笑。
在趙銘的眼中,宋睿本就沒有什麽鑒定經驗,憑着一張嘴在鑒定界渾水摸魚,濫竽充數了這麽久,若是他再這麽嚣張,隻怕不用任何人出手,有一天他也因爲得意忘形,而不小心露了馬腳。隻怕到那個時候,省城的沈天明和魔都的王志偉,躲他都還來不及,更何況是捧他。
老地方餐館裏,趙銘和劉剛還有趙老闆,喝得十分的盡興,孫睛安靜地坐在那裏,仿佛今晚在路上遇到蒙面黑衣人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興緻。
而此時東城的酒店裏,森田正黑着一張臉,看着手下的幾個人,自從來到中國之後,爲了擺平許多的難事,森田也曾動用過身邊的這些人,隻是許多時候,都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偶然。
“你們沒有我的命令,就這麽擅自行動,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若是讓趙銘和八寶齋裏的人有所防備,以後想到得到那把青銅古劍就更難了!森田站在房間裏,來回踱着步子,厲聲地訓斥着那幾個私自行動的人。
“森田君,若不是今日在八寶齋裏,趙銘先生屢屢冒犯你,屬下自然也不會這麽做,屬于下也是想着爲森田君讨回公道……”一個穿着夜行衣的日本人一臉無奈地說。
“混蛋,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動!”森田擡起手,在那個說話的日本男人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我森田君手下的人别的不需要,隻需要無條件的服從!你們都記住了!”森田一雙眼睛淩厲地掃地手下的那群人。
“是!森田君教訓的是!”這些人異口同聲地說,森田沒有再理會這些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便朝着這些人擺了擺手,瞬間這些人就全部退了出去。
這次行動也自然是在森田的計劃之外,不過今晚私自出手,對付趙銘的這些人,武功也都是中等靠上的,而且也是他的心腹,這四人人聯合起來,竟然打不過一個趙銘,看來之前是自己太輕敵了,以後若要再對付趙銘,還是要多花些心思才是。
森田坐在房間裏,重新拿出公文包裏的那些古董圖案,然後仔細地看了又看,當翻到那張青銅古劍的時候,森田的眼神中除了貪婪,更多的是觊觎,就像人們常說的,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正因如此,森田便整日地惦記着,無時無刻不在想豐占爲己有。
清晨,趙銘和趙老闆一起離開了東城,再次前往省城拜訪陶老先生,爲了八寶齋裏的安全,除孫睛和王師傅之外,孫老闆更是親自坐陣,至于這一切,當然要多虧趙銘的好言相勸,要不然孫老闆多半是願意待在家裏悠閑的喝茶度日的。
一路上趙銘無心于窗外的風景,他隻想等到魔都的拍賣會結束之後,徹底搞清楚當年他去非洲之後,在東城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而這一切,想必趙老闆是最有話語權的。
多少次趙銘也想親口去問孫睛,可是當時梅麗莎也曾暗指,當掉的那些事,恐怕孫睛也并不知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是沈天明酒醉之後說的,是真是假誰又能知道呢?
上午十一點左右,車子終于到了陶老先生的住處,趙銘和趙老闆從車上走下來,朝着陶老先生的小院走去。
院子裏的月季花開的正豔,梧桐樹的葉子已經變黃了,随着微風,片片落下,趙老闆站在院子裏輕聲地說:“陶老先生,我和趙銘一起來拜訪你了!”
好半天之後,屋子裏依然沒有回應,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有幾分凄涼,趙銘無奈地說:“這陶老先生不會沒在家吧?可是若沒在家裏,那爲何大門是開的呢?”
趙老闆試探着推開了房門,這才發現陶老先生根本就不在家裏,就在兩個人剛離開院子,正準備關上大門的時候,隔壁的一個阿姨看兩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壞人,便走上前來。
她笑着說:“一大早陶老先生在院子裏澆花,沒想到竟然暈倒在院子裏,幸好我兒子上班經過發現了,就趕緊将他送到醫院裏去了,這會兒陶老先生應該還在醫院裏躺着呢!”
趙銘和趙老闆怎麽也沒想到,一個星期前見到陶老先生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又住院了,之前趙老闆和陶老先生聽電話,隻知道他最近腸胃不好,可是卻也并未曾多想,隻因是年齡大了,身體機能老化,都是些老毛病了。
“阿姨,真是太感謝了,我們是專程來拜訪陶老先生的,既然他在醫院裏,那我們也順便到醫院裏看望他……”趙銘對着眼前的阿姨說完,就和趙老闆一起前往省城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