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說的這些對于趙德柱來說,也是早有耳聞,隻是這背後牽扯的事情太多,想要揭穿這些人的陰謀恐怕也沒那麽簡單,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反而是有些棘手。
“此事非同小可,等到那個幕後主使出現了,我們再找個合适的時機,将他們一網打盡!”趙老闆笑着說道,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讓趙銘覺得十分的安心。
“今天我不在八寶齋裏,竟然有個中年男人,他在古董街上尋找青銅古劍的下落,而且此人還是個日本人,難不成他有什麽别的目的?”趙銘有些擔憂地說。
“你最近還是要爲魔都的拍賣會作準備啊,隻是那天拜訪陶老先生的事,說來也是一言難盡,竟然被沈天明攪了局,改天有空我們再親自到省城拜訪陶老先生。”趙老闆一臉無奈地說。
趙銘知道,若是那天沒有沈天明出面攪局,恐怕宋睿勢必會在陶老先生的面前顔面盡失,到時候也是自然無緣不久之後魔都的拍賣會。
事到如今,再來說這些也爲時已晚,若是以後遇到宋睿,還是要多個心眼兒才是,像宋睿那樣的人,指不定明裏暗裏,會在哪裏對趙銘使壞呢。
“不久之後魔都的拍賣會上,若無緣參與,那我趙銘也認了,隻是那天在陶老先生那裏,我看到了黃劍,此人之前是東城王少身邊的心腹,自從王少死後,他便成了王志偉身邊最得力的心腹,說到底也是個賣主求榮的家夥,那魔都的王志偉也真是夠自負的,竟然放着這樣的人在身邊……”趙銘喝了一口茶水,望着趙德柱淡淡地說。
此話一出,倒是提醒了趙德柱,既然這黃劍是個利欲熏心之人,那就好辦許多,反正說到底就是爲了錢,若這黃劍真是油鹽不進,那想要拉攏此人反而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看來主省城的沈天明和魔都的王志偉已經決定聯手對付你了,隻是不知道他們這次會耍什麽把戲,你也要小心才是!”趙德柱提醒着說。
趙銘知道,沈天明和王志偉這兩個家夥湊到一起,必然不會幹出什麽好事,隻是最近古董街上突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人,他總覺得這一切和沈天明還有王志偉脫不了關系,可是依兩人的實力,自然也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是黃劍,想到這些,趙銘仿佛瞬間找到了答案。
“趙老闆,我總覺得古董街上出現的那些人與黃劍不無關系,以王志偉的實力必然是不會做這樣的買賣,若是黃劍那就不好說了,他現在仗着省城的沈天明和魔都的王志偉的勢力,自然會在外面亂來,說到底也是爲了錢,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嗎?”趙銘一臉疑惑地問。
“我想此事警方應該會查清楚呢,反正黃劍這個人也不得不防!”趙德柱淡淡地說着,提醒着趙銘一定要小心。
趙銘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回過神來,笑着說:“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看着趙銘離開,趙德柱突然想到,剛才趙銘欲言又止的表情,難道趙銘想要向他了解什麽,可爲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呢。
這許久以來,趙德柱的心中也壓着一個秘密,那就是關于孫睛痛失孩子的事情,當年趙銘執意要到非洲去闖蕩,顯然也是爲了躲閉魔都王志偉的報複,當時曾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孫老闆一家,可是關于這點兒,趙德柱始終覺得有愧于趙銘。
好在趙銘一直以來并未曾提及過此事,想來必然是孫睛沒有将此事告訴趙銘,想到這些,趙德柱的心裏便覺得說不難過。
他與孫老闆一直是好朋友,孫睛又是孫老闆唯一的女兒,他也算是從小看着孫睛長在的,一想到孫睛當時承受的一切,趙老闆就滿臉的無奈和愧疚。
不過最近東城古董街上的事,不管調查的結果如何,趙老闆都覺得,趙銘就不該爲了此事分心,而是打起精神,應對沈天明和王志偉的挑戰。
夜色正濃,趙銘将車子停在了小區的樓下,一回到家裏,他脫下外套,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卧室裏,孫睛睡得正香。
一大早,趙銘和孫睛便早早的起床了,兩人一起到了八寶齋裏,古董街上還同往常一樣,依然是最早打開店門的那一家。
王師傅也是剛到店裏,看到趙銘和孫睛走進來,王師傅笑着說:“你倆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啊?吃早飯了沒有?”
“趙銘,要不你去買點早餐過來,我和王師傅先在店裏等着,等一會兒爸來接我了,你就和王師傅一起在店裏看店。”孫睛笑着對趙銘說。
“好的,我買早餐去了。”趙銘對着王師傅笑了笑,便離開了八寶齋,朝着遠處街道的早餐店走去。
孫老闆昨晚就接到了孫睛的電話,知道女兒今天要到省城去,特意起了個早,若是換作前些日子,他定然會在家裏呼呼大睡,畢竟店裏有趙銘和孫睛還有王師傅看着,他也樂的清閑自在。
孫睛正在八寶齋裏焦急地等待着,這時孫老闆開着車子出現在八寶齋外,他一下車,便匆匆地走進店裏。
“你和王師傅是不是都沒吃早餐?又讓趙銘買早餐去了?”孫老闆望着孫睛和王師傅淡淡地說。
被孫老闆這麽一說,孫睛沒覺得怎樣,倒是王師傅,站在一旁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孫大德在店裏等了好半天,趙銘終于提着好幾份早餐從對面的街道,朝着八寶齋的方向走了過來。
孫睛表面不說話,可是心卻是特别的開心,對于像趙銘這樣心思細膩的人,自然也連同孫老闆的早餐也一并買了的,就連王師傅的早餐趙銘也很少落下。
趙銘将他與王師傅的那兩份早餐遞到了王師傅的手上,然後又将手中的兩份遞給了孫睛。
“爸,我本來要送孫睛到省城去的,可是她非要讓你送,你起這麽早想必也沒吃早餐,這早餐是買給你和孫睛的。”趙銘笑着說。
“都是一家人,誰送小睛還不都一樣嘛,你和王師傅就留在店裏看店,我們下午兩點多就回來了……”孫大德一邊說着,一邊望向趙銘和王師傅。
自從趙銘在省城與李彬還有省城四少等人合夥開了廣告公司之後,孫大德也是很少去趙銘的公司裏,如今孫睛要回公司裏拿之前在濱城古董市場裏淘的那把青銅古劍,正好借這個機會,孫大德也好到省城裏仔細地瞧瞧趙銘開的那家廣告公司。
想到這些,孫老闆心中就說不出的開心,他發動了車子,催促着孫睛讓孫睛趕緊上車,至于八寶齋裏,有趙銘和王師傅看店,他自然是一百個放心。
一路上孫大德的心情都特别好,到了省城,父女二人便直奔趙銘和李彬等人合夥開的廣告公司。
公司裏,李彬正和省城四少在會議室裏開會,孫大德在趙銘的辦公室裏等着李彬等人,畢竟孫睛的那把青銅古劍目前也是放在公司裏,雖屬孫睛的個人物品,可是之前曾在雜志上刊登過,如今要從公司裏拿走,相應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趙銘自從和李彬還有省城四少合開廣告公司之後,别的倒不說,單從公司完善的規章制大家,就不難看出趙銘處事的謹慎和用心。
“爸,你先喝點水,一會兒李彬他們開完會,我就可以把我之前淘到的那件青銅古劍給拿回東城了。”孫睛一邊安撫着老爸,一邊焦急地等待着。
一直到上午九點四十左右,李彬和省城四少等人才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當李彬得知孫睛是來取那把青銅古劍的時候,他的表情瞬間亮了。
“什麽?你要取走那把劍?可是我們這期雜志已經将那把青銅古劍作爲了重點,準備将它展現給廣大的收藏愛好者……如今,如今你要拿走,那可怎麽辦啊?”李彬面露難色,有些難以置信地說着。
“嫂子,要不我們把今天下午的專題拍攝提前到上午,讓模特兒拍完了,你再把劍拿走如何?”林浩望着孫睛,用商量的口吻對孫睛說。
“那拍完大概幾點了?我記得那把青銅古劍之前也曾在雜志上拍攝過的,爲何又要重新拍呢?”孫睛有些疑惑地問。
在孫睛看來,既然在前幾期的雜志上都有拍攝過,爲何又要重新拍攝?難道是之前那篇關于青銅古劍的專業解析得到了大家的一緻好評,有熱愛收藏的人來信請求,李彬等人才會在經過商議之後,又要重新再拍一次?
“拍完的話最早也要到下午兩點了……”林浩有些無奈地說,孫老闆坐在那裏,對于大家說的也有了大緻的了解。
“那我和小睛就等一會兒吧,你們要趕快拍,晚些我和小睛還要回東城呢!”孫大德笑着說。
“爸,我都還沒答應,你怎麽就答應了呢!說的好像那把青銅古劍是你的私人物品是的!”孫睛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剛才都聽見了,既然公司裏有需要,你就别在這裏使性子了,我知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地盤,不是東城我的八寶齋裏,我不說話還不行嗎?”孫老闆笑着說。
李彬和省城四少等人看到孫大德這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孫睛,一想到她之前在濱城無意間淘到的那把青銅古劍竟然這麽受歡迎,直覺告訴她,她定然是花了小錢,買到了真品。
這會兒省城四少和李彬等人都忙着拍攝的事情,孫睛望着孫老闆,笑着說:“爸,不如我帶你到處走走,反正你經常待在東城,也很少到省城來,今天就帶着你好好的逛逛。”
兩人在街上走了許久,又去了省城幾個比較有标志性的公園和大商場,這來來回回的,孫大德自然也有些累了,眼看着到了中午,孫睛便決定帶着老爸一起到她和趙銘最喜歡的那家馄饨店。
而此時孫睛和孫大德怎麽也沒想到,她們兩人竟然從來到省城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雖然孫老闆一直在東城經營古董店,有的是錢,可是盯上他們的這些人不是劫财,更不是劫色,而是爲了青銅古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