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許多人都會害怕的,可是像趙銘這樣謹慎的人,自然是決定上前一探尋究竟。
瞬間石棺好像還是紋絲不動地停放在原地,隻是棺蓋的确是掀開了些,趙銘此刻也在懷疑,這可能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哪有人會有這麽真實的幻覺。
趙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靠近棺材時才發現,裏面竟然有兩具森森的白骨,能合葬在一起的必然是一對戀人,趙銘在心裏想着。
忽然一個棺蓋滑落,一個道士出現在趙銘的面前,趙銘先前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可以通靈,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此刻孫睛暈倒了,就他一個人在這古董中,情緒上還是有些緊張的。
道士向他走過來,然後笑着說:“這是一本武功秘笈,我一直在等待着有緣人的到來,如今終于等到了,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的……”
趙銘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從道士的手中接過了那本武功秘籍,然後一臉詫異地拿在手上,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打開看看。
“爲何不打開看看呢?你有全能透視的雙眼,想必看了這本武功秘籍定然也能過目不忘……”道士說完便盯着趙銘。
趙銘剛打算要打開那本武功秘籍,瞬間那本武功秘笈像是有靈力一般,升到了半空中,一陣陣銀光閃過,趙銘感覺書上的字就這樣從頭到尾一字一字全部鑽進了他的腦海。
正當趙銘感覺頭痛欲裂的時候,道士輕聲地說:“從現在起,我的畢生所學都盡數交給了你,希望你日後能夠做一個正文之士……”說話間道土便消失不見了。
而接下來,之前的一幕出現在了趙銘的面前,一個女人坐在那裏,一身的紅妝,簡直像是待嫁的新娘,可是她的背影卻看起來如此的落寞,隻見她正在用雕花的木梳,一遍遍地梳理着如雲的長發。
“我是帝都的公主,原本可以承襲女皇之位,可是因爲他,放棄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最終卻也害死了他,母後和臣民反對,我和他雙雙殉情,雖爲我們死後被風光大葬,可是本公主到死都無法釋懷……”女人一邊咆哮着說,一邊對着鏡子流下兩行清淚。
趙銘此時才知道,原來關于靈境峰的傳說,竟然是這樣的,原來真實的故事竟然是這般的凄美,都說靈境峰被詛咒了,可是這哪裏是詛咒,分明是一種惋惜和無奈。
接下來,趙銘的頭越來越痛,竟然暈倒過去,等到趙銘再次醒來,他和孫睛都躺在古墓的入口處,趙銘推了孫睛幾下,這時孫睛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而古墓中的一切都完好無損,就連墓室中的石棺也像之前一樣放在那裏,至于棺蓋正嚴嚴實實地蓋在上面。此時的趙銘和孫睛,根本就沒有心情在這裏繼續逗留,隻想快些離開這裏。
兩人拉着繩子從墓葬出口處的洞穴爬了上去。一縷晨光照耀在他們身上,孫睛按了一下石壁上的機關,然後将石壁歸位,瞬間石壁又像之前那樣,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趙銘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在趙銘看來,昨夜他與孫睛竟然在古墓中度過了一晚,包括那些奇怪的夢,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回想起來,卻是那麽的真實。
兩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于到了山頂,這會兒趙銘和孫睛都特别的郁悶,昨晚突然下雨,那麽陡峭的山壁,他們如何能順利到達後山半山腰處的洞穴,如今想來,也的确是讓人匪夷所思。
站在山頂朝遠處觀望,經過了一夜的沉寂,此刻的濱城在陽光的照耀下又恢複了生機。趙銘和孫睛決定朝山下走,走過一段路,然後找到下山的台階,便可以離開靈境峰。
下山的路,行至半山腰處,孫睛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讓孫睛特别的詫異,這個時間會是誰打電話過來呢?而且還是個陌生的号碼。
“喂,你好,我是孫睛,你是哪位?”孫睛在電話裏禮貌地介紹着自己,并小心謹慎地詢問對方的身份。
“你好,我是旅行社的導遊小蔡,孫睛小姐,我也是剛剛上班,就是想打個電話确認一下,你和你家先生的安全,畢竟昨天事發突然,将你們兩人丢在山頂,實在是不好意思……”小蔡導遊在電話裏誠懇地道歉,顯然是覺得昨天的事情處理的有些不妥。
“謝謝你,小蔡。你就放心吧,我和我老公昨晚就下山了,此刻正在酒店裏,也是剛起床呢,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挂了?”孫睛笑着說。
一旁的趙銘看到孫睛一臉的笑意,他真是沒想到,孫睛騙人都能騙的這麽有底氣,估計電話那端的小蔡導遊肯定以爲她說的是真的。
若不是此刻趙銘在一旁聽着,要不然就連趙銘也會以爲,孫睛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真是說慌都不必打草稿的,簡直就是随口拈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半山腰處向下走着,越往下,台階便越顯得寬敞,比起上面的狹窄和緊湊,這樣台階走起來,更具安全感。
孫睛擡起頭,透過指縫欣賞着日光,她笑着說:“趙銘,你說這座山峰爲何叫靈境峰呢?是不是真像導遊說的那樣,是一座被受了詛咒的山峰?”
“靈境峰,應該是有些靈氣的,至于境當然是說這裏的環境,也可以說是靈氣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顧名思義,應該就是靈氣達到了一定境界的山峰!趙銘笑着說。
“解釋的不錯,好像有幾分道理,不過這山峰的名字是誰起的啊?難不成有什麽科學依據?”孫睛自言自語地說着,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趙銘。
至于這樣的問題,别說是孫睛,就是趙銘,他也不清楚,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座山峰就叫靈境峰了吧,趙銘在心裏想着。
山腳下,孫睛和趙銘在路邊攔了一輛運送花卉的車,這才順利到達了濱城。隻是這會兒孫睛并沒有被車上的鮮花所吸引,在山裏待了一夜,這會兒唯一能讓孫睛感興趣的,恐怕隻有濱城裏那些各色的小吃和甜點了。
車子在濱城的街道上停了下來,司機開着車子前往濱城的花卉市場,而趙銘和孫睛則朝着不遠處的小吃店走去。
“兩個茶葉蛋,兩份白粥,再來兩籠小包子!”孫睛對着店老闆說着,吃早餐的其他人都回頭望了一眼孫睛和趙銘。
兩人面對面坐下來,看着孫睛一臉滿足地吃着美味的早餐,趙銘的心裏開心不已,隻是昨晚在古墓中發生的事情,此刻一直充斥在趙銘的腦海,那麽的真實和深刻,讓趙銘想要忘記都難。
“來,多吃點兒,一會兒我帶你到濱城的古董市場裏逛逛!”趙銘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在孫睛面前的碟子裏,孫睛對着趙銘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溫柔和甜蜜。
吃過早餐,趙銘帶着孫睛,兩人一起到了濱城的古董市場,在孫睛的心中,原以爲濱城的古董市場會比較大些,可是沒想到,與濱城的古董市場相比,東城的反而歸劃的更好一些。
“雖然濱城的古董街小些,可也算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這裏賣字畫的,賣玉器的,還有賣漆器的,什麽沉香木,唐三彩,青花瓷等,可以說是應有盡有!”孫睛望着古董市場裏的東西,和身旁的趙銘侃侃而談。
孫睛從小便在東城的古董街上長大,對于這些古董早就看膩歪了,隻是此刻卻被地攤上的一件青銅古劍吸引。
“姑娘,你可真是好眼光啊,這青銅古劍可是我們家祖傳的寶貝呢,到我這裏已經是第三十四代了!”擺着地攤的老人對着孫睛說道。
趙銘站在一旁,總感覺這老頭兒說的話有些怪怪的。眼前在古董街上擺地攤的老頭,目測年齡大概也在五十多歲,若真傳了三十四代,那也太遙遠了些。
若這青銅古劍是家傳的寶貝,他又怎麽舍得放在這古董街的地攤上出售呢?竟然還編出這樣的一番說辭,看來眼前的這把青銅古劍一定是假的。
趙銘一邊在心裏想着,一邊打量着攤位上的其他小物件。孫睛一聽到攤主這般的誇贊她,心中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這把青銅古劍多少錢,我看着挺好玩的!若是價格合适,本姑娘就買了!”孫睛一臉豪爽地說
擺地攤的老頭怎麽也沒想到,孫睛竟然要買下他祖傳的那把青銅古劍,一時間在心裏猶豫着,到底賣出個什麽價錢比較合适。
“姑娘,你若真心想買,這把青銅古劍畢竟是我祖傳的,就收你五萬塊吧!”老頭兒笑着說,顯然在他的眼中,孫睛和趙銘的穿着和打扮來看,這五萬塊還是能付得起的。
趙銘走上前,拿起了這把青銅古劍,這把劍連帶劍柄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厘米左右,不過握在手中,倒是感覺說不出的踏實。
“老公,你說我要不要買下這把青銅古劍,剛才一看到它,我就特别的喜歡,感覺好像和它挺有眼緣的!”孫睛笑着說。
“隻要你喜歡就好!”趙銘說完繼續打量着那把青銅古劍,此刻趙銘有一種直覺,這把青銅古劍就是件真品,而且五萬塊也是值得的。
“老闆,能不能便宜點兒啊,五千好了!我們是來濱城旅遊的,身上也沒帶那麽多的錢,若是五千可以,那我們就買了,若是不行,那就算了……”孫睛對着擺地攤的老頭說完,便從趙銘的手中奪下那把青銅古劍,然後拉着趙銘要走。
“其實……其實我覺得你看中的那把青銅古劍不錯啊,若是喜歡就買了吧?”趙銘有些疑惑,輕聲地問着孫睛。
“姑娘,姑娘,請留步!你若是真心喜歡,一萬塊讓你把這把劍帶走!你看如何?”擺地攤的老頭在趙銘和孫睛的身後喊道。
孫睛對着趙銘微微一笑,轉過身說:“老闆,五千就五千,我們身上真的沒那麽多錢了,就這都給了你,隻怕回去的車費都成問題呢!”
老頭兒猶豫了片刻,無奈地說:“好吧,五千就五千……”待趙銘和孫睛把錢遞給了老頭兒,老頭兒這才有些不舍地将青銅古劍遞到了孫睛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