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随賀焱離開了東城,兩人一到省城,賀焱便将這樣的好消息告訴了賀,得知趙銘竟然願意到京中爲賀老爺子治病,賀家上下都高興不已。賀焱将省城的工作進行了一番安排之後,當晚便和趙銘一起坐上飛機,直飛京中。
賀如今正在京中滿懷希翼地盼望着趙銘和賀焱的到來,而此時的魔都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王紹勳一回到魔都,便與初戀情人葉華琳纏綿悱恻,兩日後才回到了别墅,看到王紹勳,王志偉竟然一臉的無感,若是在平日,父親突然回到魔都,他必然滿心歡喜,可是如今一切都感覺變了味道似的,再也感覺不到昔日的父子溫情,出現在他眼前的王紹勳讓他感覺說不出的陌生。
“志偉,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問你!聽聞你仗着我王家在魔都的财力和權勢,竟然胡作非爲!就連外面的那些報紙和雜志上也都是關于你的绯聞!身爲王家唯一的繼承人,你難道就不能以身作則!讓爲父少爲你操些心嗎?”王紹勳望着兒子嚴厲地訓斥道。
之前父親還曾時常誇獎他,如今卻隻是爲了報刊和雜志上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就對他這般的大發雷霆,這讓王志偉的心裏極度的不平衡。
“父親剛回到魔都,想必也累了,若是爲了公司裏的事情,明天大可以同我一道到公司裏解決!”王志偉旁敲側擊地說着,之前在機場看到的那些畫面此時卻是在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
“罷了!你如今也長大了!許多事還是要多站在我們王家的家族利益考慮,且不可任意妄爲才是!我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着實有些累了,就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王紹勳感覺自己剛才的那些話也的确是嚴厲了些,稍微緩和了臉色說道。
看着眼前謊話連篇的父親,王志偉的心中充滿了震驚,他怎麽也沒想到,父親竟然可以這般的理直氣壯,明明兩天前便已經回到魔都,可此時卻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地說謊。
或許在父親的眼中還是愛他的,還是顧及他的感受的,王志偉自我安慰着,從小到大,王志偉受盡父母的寵愛,又格外的聰明,簡直就是天之驕子,可是如今他所面對的現實卻是這般的醜陋和黑暗,一時間他竟然有些難以接受,隻能默默地自我安慰着,安慰自己,從前也好,現在也好,那怕是以後也好,他永遠都是那個最受寵愛,最了不起的人。
一大早,王家的公司裏,王志偉和王紹勳一起出現,這在公司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許多人都紛紛猜測着,是不是公司裏又有了什麽新的變動……
辦公室裏,王紹勳語重心長地說:“志偉,我決定和你媽媽離婚,反正我們也早已經沒有了感情,當初王家和賀家極力促成這段婚姻,也不過是爲了鞏固各自的勢力罷了,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我也想明白了,是時候該爲自己活一把了!”
這些話對于王志偉來說,簡直猶如睛天霹靂,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父親竟然會想着和母親離婚,都是葉華琳那個賤女人,若不是她,相信父母也不會走到這步田地!王志偉緊握拳頭,暗暗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爸,我們王家如今雖羽翼豐滿,可是這一切也有賀家的功勞,若不是賀家在京中鼎立支持,我王家在魔都多年,又如何能一直保持着名利雙收,近而還控制着魔都整個商界的命脈!難道這一切你都忘記了?”王志偉一臉無奈地說。
王紹勳的話讓王志偉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出生簡直就是一個錯誤,若是父親對母親沒有任何的感情,那爲何當初還要讓母親生下他,過了這許多年,如今卻說沒有感情,想爲自己活一把,這般的自私,又何曾想過他的感受?
“你還小,許多事情你不明白,相信以後你會懂我的!公司的事情以後還是由你作主,隻希望你以後萬事都能以王家的家族利益爲重。”王紹勳說完不等王志偉回應,便離開了公司。
待王紹勳離開後,王志偉的秘書将公司新的開發方案送到了辦公室裏,或許是打擾到了滿腹心事,正在氣頭上的王志偉,竟然被惹得王志偉将所有的件丢在地上,而且還将秘書從辦公室裏推了出去。
一整天下來,公司裏所有的職員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比平日還要緊張,仿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工作,絲毫都不敢有所懈怠,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王志偉。
京中的賀家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賀老爺子身上,隻要能治好賀老爺子的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對于賀家而言,那些利益不過是浮雲罷了。
趙銘和賀焱一到京中,賀便安排了專人前去接機,直接将趙銘帶至賀家在京中的别墅。
爲賀老先生這樣的人物治病,表面上看是賀家得利,可是對于趙銘而言,若是此次能治好賀老先生的病,那也算是美名傳天下了,以後想要在此領域發展必然不是問題。
賀家對趙銘處處禮待有加,趙銘表面上淡然處之,可是心裏卻還是擔憂不已,如今已經到賀家一整天,可是卻依然沒有見到賀老爺子,若真如趙老闆所說的,賀老爺子病重許久,那他這病難不成真的是尋醫無果?
若這賀老爺子真得了什麽罕見的疑難病症,到時候即便趙銘有心,那也必然是無力啊,想到這些,趙銘的心裏竟然隐隐有些擔憂起來。
不過想來也實在是讓人費解,之前趙銘的透視雙眼最讓他得意的便是透視原石,同醫治病症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如今卻在非常時期不得以爲之,隻是爲了扳倒魔都的王志偉,讓他不在高傲自負,危害自己身邊的人。
吃過晚飯,賀和賀焱來到了客房,一見到趙銘,賀便微笑着說:“趙先生在這裏還住的習慣吧?此次請趙先生前來,就是想讓趙先生幫我父親治病,希望趙先生能妙手回春,治好我父親的病才是!”
“賀女士客氣了,賀家對我招待的極爲周到,倒是讓趙銘好生疑惑,來了一整天了,我竟然都還沒見到賀老爺子,不知這病如何診治?”趙銘直接講出心中的疑惑。
“我這就是過來請趙先生到父親的房間去,幫着仔細睢睢……”賀笑着說,趙銘起身,随賀還有賀焱一起出了房間,到了一樓。
房門前,趙銘有些猶豫,賀輕輕地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趙銘跟在她的身後,踏入了房間。
房間裏裝潢的極爲奢華,隻是這會兒僅開着一盞小台燈,看起來多少有些陰沉和詭異。床上躺着一個人,呼吸極爲孱弱,若不是房間裏這會兒安靜,恐怕很難察覺到他還活着。
“這位就是賀老爺子吧,不知賀老爺子這是得了什麽病?一直以來都有什麽症狀?”趙銘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賀老爺子,轉過身望向賀。
說起這賀老爺子的病情,又怎麽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早年間,賀良坤在軍中擔任要職,長年的軍旅生涯雖說磨砺人的意志,可是時刻也挑戰着他身體的極限,日子久了,便積勞成疾,年歲一大,許多老毛病都出來了。
“我父親平日裏胃就不好,時常也會覺得腰痛,之前都沒曾在意過,可近來卻是越來越嚴重了,看了許多的醫生,也去了不少的醫院,可是依舊沒有好轉,還是反反複複。父親年紀也大了,我們比較贊成保守治療,也希望父親在有生之年不要遭受太多的病痛之苦。”賀淚眼婆娑地說着。
聽賀說完,趙銘上前一步開始幫着賀老爺子把脈,然後用可以透視的雙眼在賀老先生的腹部看了許久,這才發現,賀老先生如今的腸胃功能甚是孱弱,怪不得瘦成了這個樣子,到于腰部必然也是好不到哪裏去。
如今這賀老爺子的病因,趙銘大都已經清楚,隻是這病想要調理好,多則半年,少則也需要兩三個月,若是想要穩中求快,隻怕會欲速則不達,還是要慢慢來。
賀焱和賀見趙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一塊石頭便落了地,隻是讓賀感到好奇的是,趙銘當着她的面,并沒有提所謂的那些條件。
若此時此刻,趙銘真的當着堂兄賀焱的面,向她提出條件,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雖然已經許久沒有回到魔都,可是賀與王紹勳畢竟還是有些夫妻情份的,一直以來,若不是看在兒子王志偉的份上,恐怕京中的賀家早已經與魔都的王家勢不兩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