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和錢老先生離開醫院,一回到居住的小區裏,房間裏,錢老先生拿起電話正在聚精會神地打着電話,雖然已過古稀之年,可是做起事情來那種有條不紊的架勢卻是不得不讓人欣賞。
“老首長最近好嗎?我已經把趙先生給請來了,嗯,是的,他從東城飛到京中的,現在就在我們家,哦,好的,這兩天我會安排他與老首長見面。”錢老先生在電話裏說着,不知電話那端都說了些什麽,反正趙銘能清楚地感覺到,錢老先生很開心。
當晚,趙銘就睡在錢老先生家的書房裏,房間裏的書架上放着不少的書籍,就連桌案上也是一些平日裏的毛筆字,看來這錢老先生從軍區退休之後,在京中的生活還是十分惬意的。
這些老一輩的人,爲祖國的繁榮昌盛貢獻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如今年紀大了,也該好好的安享晚年了,想到這些,趙銘的心裏不由自主地一陣溫暖。
第二天趙銘便同錢老先生一起到醫院裏,這次又遇到了錢絡瑤,想必是昨晚在醫院裏守候了一夜,此時的錢絡瑤臉色不大好,看起來稍有些憔悴。
“趕緊回去吧,你母親有我看着就行了,這不,我把趙先生也帶來了,順便也讓他幫你母親看看……”錢老先生一邊說,一邊催促着讓錢絡瑤趕緊離開,生怕耽誤了女兒的工作。
“那行,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你就打我電話,晚上我再過來!”錢絡瑤有些不放心地說着,畢竟父親也年紀大了,作爲錢老先生唯一的女兒,這個時候也該多盡孝才是。
“晚上我和趙先生在醫院裏就行,你趕緊忙工作吧,顔澤不在,你還要照看孩子,就别操心你媽的事情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實在不行,就請個護工得了,反正這醫院裏護工多的是!”錢老先生一臉嚴肅地說。
錢絡瑤見父親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麽,便無奈地離開了病房。錢絡瑤一走,這病房裏就隻剩下錢老先生和趙銘。
病床上錢老先生的老伴兒正躺在那裏,雖然早已經清醒,可是這兩天卻還是在留院觀察,若是沒什麽大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趙銘在東城的廣場上見過不少的因爲血壓升高,引起腦部出血的病人,若是搶救及時還好,若是晚些發現,病人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而且大多數病人痊愈之後,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後遺症,想到這些,趙銘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床上的病人。
沒過多久一位查房的醫生走進了病房裏,他笑着說:“錢太太恢複的很好,明天早上便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謝謝醫生了!”錢老先生笑着說,醫生走過來,與錢老先生親切地握手之後,便離開了病房,趙銘猜想,這錢老先生必然是在京中有大的影響力,要不然主治大夫這個時間也不會親自過來,而且兩人還親切地握手。
待醫生走後,床上的錢太太笑着說:“秋民……你就别擔心了……醫生都說了,我沒事的……”錢太太說的有氣無力,這會功夫,趙銘才知道,原來錢老先生的本名叫錢秋民。
“靜華,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在醫院裏陪着你,等你明天出院回家了,我做好吃的給你,咱們都過了一輩子了,天天都是你做飯給我吃,回了去了,我也露一手兒,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錢老先生笑着說。
傍晚趙銘便陪着錢老先生一直待在醫院裏,半夜醒來看到錢老先生一直握着老伴兒的手,趙銘的心裏也是滿滿的感動,或許年少夫妻老來伴,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一大早,醫院裏的醫生已經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這會兒外面的司機也等候多時了,趙銘和錢老先生的司機一起攙扶着錢太太,這才把錢太太送回到家裏。
待司機走後,錢老先生便出門了,隻有趙銘一個人在房間裏陪着錢太太,沒多久,錢老先生也回來了,這次他的手裏提着不少新鮮的蔬菜和水果,以及肉類和蛋類,看來真的是決定兌現昨天在醫院裏的承諾,準備給大病初愈的老伴兒做上一頓飯。
趙銘此刻就在錢老先生家裏自然也不會閑着,他開始幫着錢老先生擇菜洗菜,這讓錢老先生對趙銘特别有好感,而趙銘一想到錢老先生準備嘗試做飯,心中也是充滿了期待,看來這趙銘遠道而來,也算是沾了錢太太出院的光,才有幸能吃到錢老先生做的飯。
午後趙銘當着錢老先生的面,幫錢太太診治,他集中精力到可以透視的雙眼上去,仔細地檢查着錢太太腦中的血管和組織,果然發現了病竈所在,他發現錢太太的腦部應該有摔傷,要不然好端端的也不會引發這場腦溢血。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摔倒過或是頭部碰到過?”趙銘望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錢太太,低聲問道,聽到趙銘這麽問,一旁的錢老先生也豎起了耳朵。
“三天前洗澡的時候,在洗手間裏摔了一跤,當時也沒太在意,隻覺得頭有點疼……”錢太太笑着說。
錢老先生也回憶起了前幾日的事情,此刻有些懊悔,早知道會如此嚴重,就應該早些到醫院裏去才行,哎,看來讓他的老伴兒無端受了這麽多的苦。
趙銘将全身的靈力集中到雙眼,然後仔細地檢查着腦部的出血量,然後将靈力使勁灌輸到錢太太的腦部血管,沒過多久,錢太太便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做完這一切,趙銘深吸了一口氣,閉目養神,許久之後,才緩緩睜開雙眼。
雖然趙銘現在已經可以将透視的靈力收放自如,可是幫人治療也是件極耗費靈力的事情,隻是目前他已經可以做到短時間讓自己的靈力恢複,所以也無須擔心太多。
看到錢老先生一直盯他,趙銘笑着說:“現在錢太太已經沒事了,隻要平日裏控制好血壓,不要太過勞累,保持心情舒暢,就不會容易複發,這次幸虧及時送到了醫院,要不然該多危險啊。”
“是啊,以後我和老伴兒都會注意的!想必柱子也跟你說了,這次請你來,是想讓你幫老首長治病,老首長前些日子去旅遊,沒想到竟然被蛇咬到了,當時也注射了血清,可是卻依然效果甚微,希望你明日能到他住處幫他看看。”錢老先生笑着說。
“我聽趙老闆說了,但是對于老首長的病情還需要見了才能下定論,現在還真不敢說!”趙銘一臉淡然,如實說道。
如今金龍大酒店的趙老闆力薦他到京中幫人治病,不管他是否有能力治好老首長的病,都不能表現的過于浮躁,目前還是先見了人,看了病情之後,再盡而爲吧。
第二天早上,錢老先生便和趙銘一起下了樓,小區裏老首長的司機早已經等候多時了,兩人上了車子,便匆匆前往老首長家裏。
這老首長住的房子是一個大院子,占地面積大,而且古樸典雅,讓人感覺特别的寬敞明亮,院裏種了不少的小青菜,收拾的也是特别的整潔。
一看到錢老先生,一個中年女人便走上前來,她笑着說:“錢老先生你終于來了,老首長正盼着你呢。”
趙銘原以爲這中年女人是老首長的女兒或是兒媳婦兒什麽的,聊了一會兒,才得知,眼前的中年女人是保姆,專門伺候老首長的衣食住行的。
中年女人領着趙銘和錢老先生朝着房間裏走去,這才看到半躺在床上的老首長,隻是一眼,趙銘便發現老首長的腿上有好大一處紅腫,而且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害怕。
“趙銘,這位便是老首長,半個月前,老首長去雲南旅遊,沒想到竟然不小心被一種毒蛇咬了,當時所有人也沒有看到傷老首長的到底是條什麽毒蛇,當時因爲在地方,所以才會成如今這般,希望你有盡力一試。”錢老先生一邊像趙銘介紹着老首長的病情,一邊希望趙銘能盡力試一試,若是能治好,那便最好不過了。
聽到錢老先生這麽說,趙銘自然也是知道,在地方醫院裏一般都不會存留抗毒血清,就算是偶有存留,也不能保證齊全,因此在病人被毒蛇咬傷之後,大都是轉院到省城的三甲醫院進行診治。
在這樣的情況下,治療的時間往往會被耽擱,雖然像老首長這樣有威望的人不必擔心治療費用的事情,可是這毒蛇咬傷比起一般的疑難病症,那完全是兩個概念,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想要徹底痊愈,恐怕就要難上加難。
何況趙銘也從來沒有診治過毒蛇咬傷的病例,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沒有底氣,但此時看着床上躺着的老首長,趙銘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決定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