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上好的古玉,是古人佩戴在腰間的玉佩,也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許久後,孫老闆決定将手中的玉佩遞給趙銘,讓趙銘也幫着看看,畢竟在這個行業,趙銘也算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
趙銘此前的種種表現都引起了孫老闆極大的興趣和重視,前些時日,趙銘前往緬甸賭石,原本也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收獲不小,不但帶回了白底綠翡翠玉石,更是從緬甸帶回了珍貴而罕見的玻璃種,這不得不讓孫老闆對趙銘更加的欣賞,而且也對趙銘刮目相看。
“趙銘,你也看看這古玉如何?我剛才看了許久,這古玉保存的可是相當的好,不但色澤翠綠通透,就連觸感也是極爲溫潤。”
“既然老闆你都覺得你這塊玉佩是上品,那一定錯不了。”趙銘說完一臉開心地接過那塊玉佩,開始拿在手裏研究起來。
趙銘使勁地吸收着玉佩中的靈力,可是卻感覺這塊玉佩中的靈力仿佛沒有想像中那麽容易被吸出,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趙銘無法徹底而暢快地吸收。
趙銘盯着那塊玉佩發呆,試圖猜測這塊質地上好的玉佩在很久很久之前會是何人佩戴和擁有。
瞬間趙銘感覺自己的仿佛能透過眼前的古玉,感知到那個紛争的年代所發生的種種,過往的畫面慢慢地,奇迹一般地出現在趙銘的眼前。
一個風流倜傥,相貌英俊的公子,從他的穿着和出身趙銘可以斷定此人非富即貴,接着畫面一轉,男子穿上一身戎裝,看樣子是要辭行父母上陣殺敵。
難道這個玉佩的主人曾經是個戰功赫赫的大将軍,可是這樣溫潤細膩的玉佩又怎麽可能是出自一個如此豪放的人手中,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故事在裏面。
趙銘的眼睛拼命地盯着那塊玉佩,試圖用眼睛和意念過入到玉佩所包含的靈力中去,瞬間,一個大戶人家呈現在趙銘的眼前,院落不但大,而且極有氣勢,裏面亭台樓閣,假山花園,一看就是王候将相的府邸,接着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外焦急地等待着。
他看上去十分的俊朗,可謂是生得劍眉星目,他面色凝重,唇畔緊抿着,仿佛碰到了什麽讓他緊張的事情。
阖府上下,丫鬟和仆人跪了一地,裏面是接生婆的聲音:“少夫人,你要用力啊,這孩子都生了兩天一夜了,你一定要挺過來啊,少爺這兩天滴水未進,就盼着你們母子平安啊!”
這樣的場景不用多想,趙銘也知道,裏面生孩子的女人一定就是少夫人,而外面站着的男子,一定就是接生的産婆口中所說的少爺,看來裏面的女人一定是難産。
在那個年代,生孩子恐怕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特别是遇到胎位不正,不能順利生産的女性,就好比一隻腳踏進了棺材裏,若是鬥不過死神,随時都可能面臨生命危險,輕則大出血與孩子陰陽兩隔,重則一屍兩命。
哪像現在,胎位不正,或是臍帶繞頸,作個彩超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必要時還可以進行剖腹産。
傍晚時分,産房裏終于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緊接着,接生的産婆掀開簾子,告訴外面的男人:“少爺!少夫人生了!是一對龍鳳胎……”
産婆和貼身丫鬟的話還沒說完,男子便不管不顧地直接進了産房,看着房中的兩個孩子,男子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笑容,就像個孩子似的。
床上的女人大汗淋漓,可是這般情況下,也掩飾不了她的清麗脫俗與柔弱的風情,仔細觀察不難發現,眼前的少爺和少夫人簡直就是一對璧人,生下這兩個孩子對于床上的女人而言,可謂是九死一生。
男子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玉佩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放在了襁褓中,他欣喜而甜蜜的臉上瞬間又籠罩着一層難以化開的凝重。
“雪穎,明天我就要到出征去了,這次恐怕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回來,當今皇上聖旨已下,恐怕不能再陪你和孩子了……一定要等我回來!”男子說這些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柔情,但更多的是憂傷。
趙銘看到這裏,心中不由的一陣難過,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玉佩中竟然蘊藏着這樣不爲人知的故事。
緊接着産房裏的人都離開了,隻剩下男子和床上的女人以及兩個孩子溫馨地待在一起,享受着這難得的短暫而甜蜜的時光。
趙銘的心情也沉浸在這樣的場景裏,心中也是滿滿的溫情,恰在這時,孫老闆打斷了他,才将趙銘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感覺這塊玉佩怎麽樣?”孫老闆望着趙銘認真地問道,趙銘瞬間有些恍惚,因爲他這會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裏,畢竟他有透視的功能,他的眼睛讓他看到了許多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确實不錯……不知這玉可有什麽由來?感覺作工也是十分的精細,上面雕刻的圖案也是相當的别緻。”趙銘拿着手中的玉佩淡淡地說着,然後将玉佩重新遞給了孫老闆。
“行,那你忙去吧,最近可一定要把魔都拍賣會的事情準備好,要作到萬無一失才好!”孫老闆望着趙銘說道。
趙銘自然是知道,孫老闆對于此次魔都的拍賣會特别的重視,這一期限的拍賣會上可是請了許多省城的鑒定專家,特别是對于玉石原石的拍賣,也吸引了許多大師級的人物前來,畢竟再好的玉石沒有經過大師的加工和雕琢,也隻算得上一件上好的玉種,而不是物件。
趙銘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将自己突然産生的想法說出來,他相信孫老闆一定會同意他前往,隻要趙銘能在拍賣會之前提前回到東城,不影響拍賣會的舉行,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老闆,我想到距東城五十公裏外的闵城古鎮去看看,聽說最近那裏許多的考古工作者和學者都在那裏考察,而且聽聞附近居住的不少住戶家裏都收藏有祖輩流傳下來的古董。”趙銘望着孫老闆,微笑着說。
孫老闆一聽趙銘又要離開八寶齋,前往闵城鎮,便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早在孫老闆年輕的時候,也曾想着到闵城古鎮去逛逛,可是終久是沒有前往。
之後孫大德在東城的古董街開了八寶齋以後,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如今年歲大了,更是沒有了這樣的心境,看到趙銘,孫老闆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隻是眼前的趙銘比起年輕時的孫老闆更有沖勁,想到什麽都會去做,而不是選擇等待,這樣的精神和氣魄讓孫老闆很是欣賞和佩服。
趙銘看到孫老闆盯着自己看了許久,暗暗在心裏想,老闆這次肯定是不會放我去闵城古鎮了,一個星期後魔都的拍賣會将會如期舉行,這一期的拍賣會,不光是孫老闆特别期待,就連王師傅也是十分的期待呢。
正當趙銘的眼神中有些失落的時候,孫老闆笑着說:“闵城古鎮是個好地方,聽聞那裏的許多人現在還保留着祖輩流傳下來的傳統化,若是運氣好的話,購買到一些古董也是不無可能,年輕人嘛,有想法是好事,敢想就要敢闖,省得以後空留遺憾。”
聽到孫老闆這麽說,趙銘才瞬間明白,原來孫老闆面對着自己,這是在感慨人生啊,不過孫老闆的話也不無道理,年輕的時候就要憑着一股沖勁出去闖闖,這樣才對得起自己,也算不枉此生。
趙銘笑着說:“謝謝老闆。”一想到自己很快便可以到闵城古鎮,趙銘的心裏就就不出的激動,他突然想到早上出門的時候,在人行道上碰到的那位老道人,雖然那位老道人不是神仙,可是卻也一定是個得道的高人。
“你小子準備什麽時候動身?既然拍賣會上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那你就放心到闵城古鎮去吧,咱店裏平日有王師傅從陣,小睛也在店裏幫忙,我這些時日也是閑來無事,沒事也會在店裏待着,你就早去早回吧。”
孫老闆望着趙銘笑着說道,試圖不讓趙銘有太多的負擔,畢竟剛從緬甸賭石回來,還沒在八寶齋裏待上幾天,就又想着到闵鎮古城去,這或多或少讓人覺得有些說不過去,畢竟趙銘現在和孫睛還沒有結婚,隻是八寶齋裏的鑒定師,實際上也是八寶齋裏的夥計,總這麽往外跑,連趙銘自己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準備今天晚上走,我會早去早回的。”趙銘對着孫老闆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他的心情分外的好,因爲終于給自己的老闆請了假,可以前往想要去的闵城古鎮。
趙銘開心地踩着樓梯下了樓,此刻孫睛已經吃完了油條,正在喝着豆漿,看到趙銘心情大好地從樓上的辦公室走下來,孫睛朝着趙銘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