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坤哥一起到這個小山村裏賭石,雖然說前後一共花了四萬多塊人民币,不過收獲也是十分可觀的,特别是那塊冰種翡翠,讓很多人都以爲是珍貴罕見的上好玻璃種,就連沈天明自己也是傻傻分不清楚。
可是開石師傅的話絕對不會有錯,畢竟人家在開石這行業幹了幾十年光景,有着豐富的經驗和辨識的技巧。
坤哥從翻譯人員那裏才了解到,坤哥想要回市中心了,已經在這山村逗留了不少的時日,如果現在回去,到市中心那也是晚上了,再加上山路崎岖不平,行程上也會多有耽擱。
沈天明和坤哥坐着車子離開,後面也跟着幾輛車子,唯獨有一輛車子沒有馬上離開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而是選擇暫時的留下。
這輛車子停在那裏,等到坤哥和沈天明,還有其他的幾輛車子都離開之後,從車子上下來六七個人,他們都是統一着裝,穿着黑色的西服,戴着黑色的墨鏡,在午後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裏,看上去特别的引人注目。
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石會裏的人,剛才在房間裏,他們的老大坤哥就已經在暗中對他們發号施令了,盡管隻是暗示,可是這些人因爲時常遇到這樣類似的事情,早已經是輕車熟路,心知肚明。
他們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坤哥和沈天明以及黑石會的其他人員離開之後,明目張膽地潛入剛才那對年輕的小夫妻家裏,然後将沈天明剛才買下那六塊玉石原石的錢再要回來,顯然這是坤哥暗中授意,也表示默許的的事情,否則就算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有如此的想法。
房間裏年輕小夫妻正在那裏一張一張地數着嶄新的鈔票,他們臉上的笑容甜蜜而幸福,男主人對于女主人關鍵時刻的獅子大開口以及精明和睿智誇贊不已,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到手的這些錢就如同燙手的山芋一樣,會給他們帶來災禍和不幸。
在緬甸參與賭石,凡是有黑幫勢力介入其中的,都沒有完全的公平可言,對緬甸本土人來說都如此,更何況是外來人員。
六七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已經進入了這對年輕小夫妻的家裏,正當夫妻兩人都沉浸在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幸福中時,突然出現的幾個人讓他們瞬間亂了手腳。
這三萬塊錢人民币對于這對年輕的小夫妻來說,可謂是一筆巨大的收入,都說财不外露,此刻被這六七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盯着,這對年輕的小夫妻害怕極了。
對方都戴着墨鏡,俨然像是緬甸境内猖獗的黑幫勢力才有的裝束,剛才沈天明和坤哥以及許多的黑石會成員出現在房間的時候,兩人也曾注意到,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買主。
隻見雙方叽裏呱啦地講了好一陣子,眼前的年輕小夫妻根本就不想把手中的錢如數交出,可是黑石會畢竟是緬甸數一數二的黑幫勢力,在緬甸境内,隻要他們想做,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顯然年輕小夫妻的反抗,惹惱了這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他們開始對着年輕的男子一頓狂打,女人開始還嘴硬,态度十分的堅決,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就要被打死了,這才松了口,同意将剛才那三萬塊人民币交出,隻見被打的年輕男子一臉的絕望。
這六七個黑石會的人,從女人手中奪過那三萬塊錢,然後氣勢洶洶地從房間走了出去,然後駕馭着外面停着的車輛,一踩油門,便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隐約間可以聽到房間裏女人嚎啕的哭泣聲,那哭聲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絕望和委屈。
車子在路上颠簸了許久,終于到了寬敞的公路上,直到傍晚時分,沈天明和坤哥才回到市中心,沈天明對着随行的翻譯說:“直接去機場吧,訂了機票,我今晚就要離開緬甸!”
翻譯将這些話告訴了坤哥,坤哥稍有些吃驚,接着便開心地笑了。每次沈天明到緬甸來,大概都會待上十天左右,這次也不例外,到小山村裏過了把賭石的瘾,直接回家,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何況這次的緬甸之行,沈天明是專程爲了幹掉趙銘而來的,此刻趙銘早已經在三天前離開了緬甸,對于沈天明而言,也沒有了繼續留在緬甸的理由和打算。
不過此刻想到,這次前往緬甸竟然讓趙銘那小子就這麽逃脫了,沈天明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好在由坤哥安排着到距離市中心幾十公裏外的小山村裏過了把賭石的瘾,也算是不虛此行,沈天明微笑着望向窗外。
窗外,夜色下到處都充斥着燈紅酒綠,給人醉生夢死的感覺,但此時的沈天明早已經無心留戀這裏的一切,他隻想盡快回國。
幾天後,趙銘已經所有的資料準備齊全,八寶齋的孫老闆也将收購的一些上好的古董拿出來,參與到此次的拍賣會中,除了爲拍賣會造勢,再者就是借此次拍賣會進一步提高八寶齋在古董行業的知名度。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趙銘從緬甸賭石時帶回來的白底綠翡翠玉石和玻璃種翡翠玉石能在拍賣會上被關注,進而吸引到一些珠寶行業裏著名的雕琢大師。畢竟再好的翡翠,也是需要有大師級别的人進行完美的雕琢和打磨,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突顯玉石的價值。
沈天明一回到省城,就從手下的人那裏得知了趙銘最近在八寶齋裏的動向,對于魔都不久将要舉辦的拍賣會,沈天明也是頗感興趣。
之前趙銘通過馬叔的手,狠狠地教訓了來自省城的富二代沈天明,就爲這事兒,如今沈天明自然也是不會輕易地放過趙銘。
沈天明畢竟是省城裏的富二代,他的父親沈軍更是省城裏屈指可數的人物,通過各方面的關系終于得知趙銘此前在緬甸參與賭石,好像是帶回了兩塊玉石頭原石,一塊是白底綠翡翠玉石原石,另一塊則是在翡翠中屬上品,珍貴而罕見的玻璃種。
這樣的消息對于沈天明而言,實在是特别揪心的一件事,這趙銘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要不他這運氣也不會這麽好啊。
如今沈天明一想到自己在緬甸花了四萬多塊竟然也沒能買到珍貴而罕見的玻璃種,心裏就特别的不爽。他忽然想到,在緬甸賭石的時候,他也曾有幸賭到一塊冰種翡翠,而這冰種翡翠雖然比起罕見的玻璃種翡翠稍遜色了些,可若是用這冰種翡翠參悟此次的拍賣會,也算是給趙銘一點小小的壓力,想到主些沈天明的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
距離魔都的拍賣會還有一個星期左右,一大早,趙銘像往常一樣起床,然後準備到八寶齋裏去。
洗漱完畢,又換好衣服,趙銘便下樓,離開了小區,在前往八寶齋的路上時,趙銘突然看到一身道衣的老人,半躺在馬路上,這引起了趙銘的注意。
趙銘走上前扶起了老人,看到老人并沒有受傷,趙銘微笑着說:“老先生,你沒事吧?你的家在哪裏?要不我送你回去!”
老人緩緩睜開眼睛,望了趙銘幾眼,然後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可能是走得有些累了,歇息一會就好!像我們這種雲遊四方的道人,自然是天地爲家!”
聽到老人家這麽說,趙銘才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是修道之人,平日裏雲遊四方,在世人眼中他們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但在他們自己的眼中,這樣的生活卻是自由自在,随性而又灑脫。
老人家休息了一會兒,瞬間便看起來鶴發童顔,精神矍铄,趙銘不禁對修道之人又多了幾分向往。
望着眼前的老人家,趙銘突然想到自己平日裏最喜歡古董玉器之類的,隻是市面上流傳下來的這些古董玉器除了靈力很弱之外,還有許多都在歲月的侵蝕下殘缺不全。
若是能有幸碰到一些剛出土的古董或是玉器古物什麽的,或是沒有經過許多轉手和買賣的祖傳寶貝的話,興許可以讓自己積聚更多的靈力,發揮最大的潛力。
正在趙銘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老道人笑着說:“距東城五十公裏外的闵城古鎮裏應該有你想要的東西,最近許多的考古工作者在那裏出入,小夥子,我看你是個好心人,若是想要尋到合心意的東西,不如就去那裏瞧瞧……”
趙銘聽到老道人這麽說,正猶豫着,忽然轉過身,竟然發現老道人已經離去了,這青天白日的,趙銘甚至以爲自己剛才是不小心做了一個夢,可是大白天的誰會走着路就能睡着啊,他伸出手,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地掐了一下,感覺有些痛,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夢,而是剛剛經曆過的事情。
唯一讓趙銘覺得納悶的是,方才那個老道人竟然知道趙銘心裏想的是什麽,難道剛才的老道人會讀心術,能看透人心不成,想到這些,趙銘不禁覺得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