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一開始他就知曉林博文調換文物之後将其販賣,他應該想盡一切辦法跟他合夥才對。沒想到老天萬萬不能如他所願,而是在他犯了這些罪之後這才得知他的老師林博文從一開始就是一位卑鄙小人。
林博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那你跟我比起來要好多少?盜取文物還将所有責任推卸給他人,除此之外因爲被人家揭發這一系列的陰謀後被警方捉去即将坐牢。就因如此你懷恨在心,對原本是無辜的他們三人動起了殺意。”
林博文越發覺得杜月康說的話甚是好笑,他即便盜取了再多文物也不及他殺害一個人來的還要兇殘。更何況文物是死的,隻要錢夠多,終究還是會回到自己手中。而杜月康所做的這一切,即便是到時候有醫生搶救,或許也無法将他們的性命奪取回來。
他們兩人之間的意義并不相同,所以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我也不過隻是将文物調換,随後販賣給其他國家的人罷了。跟你一個雙手上沾滿鮮血的人比起來可是要好多了。”
杜月康一開始面上還帶着幾分諷刺的笑,這會卻是一瞬間陰沉下來,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怒道:“你若是在我面前再廢話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把你給殺了?”
林博文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格外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你絕對不敢殺我。你要是把我殺了到時候誰給你提供居住的地方,誰又可以讓你繼續安然無恙的生活在這邊土地上。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能殺我。”林博文似乎拿捏到他的弱點,想要因此将他好好利用一番。
杜月康順便冷笑的弧度越發放大,“那你最好奉勸一下你自己,在這時候千萬不要惹怒到了我。否則我可不在乎有沒有居住的地方,直接狠心的就将你活剮。”
莫說,對上杜月康這樣一個手段殘忍,甚至于沒有商量餘地的男人,林博文心裏不僅僅産生了一絲畏懼,更多的是恐懼與害怕。害怕杜月康真如他現在所言,殘忍的将他殺害。那等到那時候,他努力了半輩子的生活也不過是白費力氣。所以,林博文萬萬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互相幫忙的關系,彼此之間少了誰都不可以。更何況你現在是怎麽辦追捕的兇手,但凡出去就會被發現。所以,你最好在我這裏邊好好呆着,等到合适的機會之後我會告訴你,讓你出去将他們三人一同……”
林博文并沒有将接下來的話說得一清二楚,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他他們這一次将聯手對付趙銘。一個是因爲懷恨在心,一個則是因爲害怕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都将白費。
無論是哪一個都好,從他們決定在一起報複的時候,就已經徹底走上不歸之路。
而就在這時候的節警局裏,趙警官在手下忽然找到一條有利的訊息。
“趙警官,我們發現林博文跟杜月康一模一樣,當他們走到這條街之後他們的聲音就徹底消失在監控面前。而且,關于這條街上的監控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爲檢查人員經常去維修監控,但是每次不到半天時間都會壞掉,所以現在我們十分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
“現在派幾個人穿着便裝去附近逛一逛,記住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趙警官十分嚴肅的吩咐。這一次好不容易才得來那麽一絲興趣,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們逃走了。
趙銘他們三人處理完考古學家的那些事,迫不及待的将對一系列的好事告知秦浪。三個人徹底歡呼在一起,在這時候的他們依然能夠想象到在過幾天的時間,不論是林博文還是杜月康,都将被警察抓到後繩之以法。
“趙銘,等他們被抓到之後,我們一起去好好學習鑒寶方面的知識吧?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麽樣?”秦浪滿懷期待的詢問着。他的病還沒好就已經将接下來的小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
難得看他那麽認真,說出如此真誠的話,趙銘自然而然不會打擊他,“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想要去學習鑒寶就學習鑒寶。”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那我們三人就一起加油努力學習鑒寶。”秦浪自信心十足。還特地的從他床邊的櫃子裏邊拿出好幾本關于鑒寶方面的知識書。
“這個是我最近閑着沒事在網上買的,你有時間的時候記住給我好好看一遍。等到時候我有什麽不懂的會詢問一下你,記住了啊,千萬别偷懶。”秦浪将櫃子裏面的書全部放到趙銘手中。
趙銘起初有些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書,但是僅僅幾秒的時間裏他恍然大悟,順便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那按照你這麽說,你把這幾本書給我之後是讓我認真看,那你呢?你做什麽?”
倒真還是與以前一模一樣,一天到晚的淨想着别人幫忙,而不是自己努力一把。
“我自然而然的是先将病養好之後再來說其他的是不是?你說我一個人病人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适合看書,特别是你看看我現在的脖子,要是低頭低的太久了,到時候可就會導緻傷口裂開,再一次被送至急診室救治。”秦浪有時有理的說着,但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做不要臉三個字。
i很明顯,他之所以把書買回來不過是想要給趙銘一個人看,并非如他剛才所言的一樣準備跟着趙銘一起齊心協力,努力的将鑒寶這一方面的知識發揚光大。
趙銘連忙附和道:“那我在這裏就借你吉言,趕緊将鑒寶這一方面的知識發揚光大吧。”
“我說你們倆人是小孩子嗎?”蘇悅岚無奈的朝着兩人翻了個白眼,“想要将健保這一方面的知識發揚光大之前,你們先好好的學習吧。不要總以爲鑒寶我真的如你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并非是蘇悅岚故意要去打擊兩人,而是她在這條路走了十幾年,甚至于被很多有名的鑒寶師都說過她的資質不錯。隻要稍加努力,她的夢想很快實現。但是在這條道路上走得越久,她就越是發覺,比其他的路還要困難許多。
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之間傳來一道陌生又帶着一絲熟悉的聲音。
“就憑你們?一天到晚的就少在那裏癡心妄想,又或者是少做一些美夢吧。不要以爲什麽人都可以當上鑒寶師,特别是像你們三個……”
杜江康突然頓住,看了看蘇悅岚,“你們兩個這樣的貨色,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放棄,免得到時候打擊到你們的自尊心那可就不好了。”
眼前出現的男人讓他們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有着一個大大的疑惑。他們心裏都清清楚楚,杜江康這時候應該在監獄裏才對。可是他的突然出現,若是是令他們費解。
“你過來這裏做什麽?而且你現在不應該是在監獄裏邊?”秦浪立馬發生疑惑質問。正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哥哥,害得他在醫院裏住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還無法出院。
而且手段極其殘忍,他們三人一直心驚膽戰,還要躲避他的追蹤。
趙銘眸色逐漸幽深下來,他幽幽掀開自己的薄唇,嚴肅質問:“”你來醫院做什麽?”不管眼前的男人是否想要對他們出手,趙銘都在一瞬間警惕起來。
杜江康似乎是看出他們心中擔憂的事,放下剛才對他們的成見,如實告知:“我來這裏是想要替我的哥哥跟你們道歉,并非有其他而已。而且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們不利。畢竟我好不容易才從監獄裏邊出來,自然而然的不想再回去的那黑暗的地方,會好好珍惜在外邊的世界。”
雖然這一切都與眼前的男人毫無關系,而是他的哥哥所作。但是可能因爲兩人是兄弟的關系,趙銘對他也沒有多好的印象。
“若是真的想要道歉就是本人前來了,何必需要你一根做弟弟的人過來。更何況你哥哥所做的這一切,不是區區幾句道歉就可以獲得原諒。”
杜江康格外無所謂的聳肩,“我也從未想過要得到你們的原諒,不過是覺得自己不能昧着良心,這才無奈前來看望你們罷了。如果你們不喜歡,我都可以立馬離開。”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送客了,慢走。”趙銘臉上挂着淡淡笑,總是一副無害的模樣。
“你!”杜江康顯然是沒想到他這麽直接性的将他趕走,但是這些所有的怒火都卡在他的胸腔裏,滿腔怒火的瞪着他。“若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是這樣的态度,我就不應該好心來看我。”
“我們從來也不曾要求過你過來探望。”
“你們真的是氣死人了。”杜江康自認爲自己很好心的來探望,結果到頭來連一句謝謝不曾聽的都是被他們驅趕。
“那你怎麽還沒死?”趙銘反問。
“……”
現場被他這麽一句話,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趙銘身上。
杜江康更是以迅雷不及耳目的速度之下漲紅了臉,雖然心中很是憤怒,但他卻隻能強忍着所有怒火。
“還有,記住我說的話,在這個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人都可以當上鑒寶師,特别是你們兩個更加不可能。”在臨走之前,杜江康也不忘記好好的讓他們一頓諷刺。
“從一開始都不過是你以爲罷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所願,你越是不相信的,就越會成真。”趙銘但還沒有将自己真實身份說出來,杜江康就已經是自以爲是否認他。這說出來也真是夠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