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林博文親睨了他們一眼,“我現在所獲得的這些東西,都是經過我自己的努力才獲取,憑什麽要聽從你們的去自首?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還有,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爲是在私闖民宅,要不然我現在馬上報警,你們都将被抓到警察局在裏邊多呆幾天。”不過隻是一些小娃娃竟然想要跟他鬥,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
他從三十幾歲開始就當上了考古學家,經過了那麽多年的努力,這才走到今日的位置。怎麽可能繼續因爲他們的幾句話就放棄他未來的美好生活。
林博文自然而然不肯放棄現在的生活,但是趙銘他們也不會放由他繼續爲所欲爲。整整三十多年的時間裏,不知道林博文到底販賣了多少文物,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時至今日,他所做的這一切終究被發現了。他也是時候進入監獄裏好好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反思,而不是在外頭爲所欲爲,繼續将國家出土的文物販賣給他人。
“既然你不是自首,那我們隻好去報警。不過自首的可能性會讓你獲刑時間短一些,若是被警察調查清楚你這些年做的這些事,那麽你就好自爲之吧。”趙銘好像勸解。
一發覺事情不大對勁,林博文身旁的那位男人立馬選擇離開,“你們有事好好商量,我先離開這裏一會兒,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幾位了。”男人的臉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意,手忙腳亂的迫不及待趕緊離開。
畢竟這可是關乎到坐牢的事,他可不敢牽扯之中。
林博文一直在挽留那男人留下來,好好談談這次文物,而且讓對方出給他一個合适的價錢。隻可惜那男人心意已決,絲毫不敢接受這一次剛出土的文物。像是腳底生風一般一下子就消失在大家眼裏。
林博文眼睜睜看着那個男人離開,縱然此時此刻他滿腔怒火,也不得不接受此時發生的一切。恐怕在這件事未解決之前,手中的文物不僅僅賣不出去,而且還有可能會進入監獄。
“趕緊把那個文物拿出來吧,拿回到你以那些身爲考古學家的朋友手上,應該讓他們将文物公布與衆,而不是被拿去販賣後将一個虛假的文物放置在博物館供人參觀。”
如果讓文物放回去,這不僅僅表明他林博文将會被其他考古學家發現他如今所做的這一切。而且,還會遭遇到大家的唾棄,從今往後都沒有當上考古學家的這個資格。這完完全全就是把他将深淵裏邊拉去。
林博文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搖頭晃腦的拒絕:“不可能,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堅決不可能。”他絕對不會答應下來的。
還不等趙銘他們開口,林博文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們就少癡心妄想了,我是堅決不會進入警察局自首,哪怕是要我死掉也絕對不可能。”
他還真的是死性不改,趙銘忽然發覺一個人不能單單隻看他的表面。因爲像林博文教授一樣的人大有人在。
“不如這樣好了,我給你們一筆不少的費用,保證你們今生今世都用不完,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去警察局裏揭開這件事情的真面目。而是選擇将這件事遺忘,從今以後都不許再提起。”林博文企圖用錢來誘惑他們。
沒想到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林博文居然還在想着要用錢來誘惑他們。甚至于沒有半點悔改之意,這也足以說明,無論趙明他們怎麽做,林博文堅決不會改變他現在的任何一絲想法。
趙銘向來不是一個見錢眼開,而是一直堅持他自己該有的态度。人生拒絕:“很抱歉,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無法答應。”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眸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可怕。
林博文居然不不肯接受他們的建議,那他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他繼續執迷不悟下去。趁着再與他讨論這件事時,剛剛開始他錄音下來的對話全部發到趙警官手機裏。還有林博文企圖用錢來誘惑的對話。
那端的趙警官不明所以發生了什麽,但是通過對話的大概内容得知。立馬召集了一些工作人員前往趙銘現在所在位置。
愛新聞顔激動的立馬上前掐住林博文的脖頸,滿腔怒火:“林博文,你可是知道這些文物對于我而言有多麽重要?我甚至于将我祖宗的軍令都交由到你們手上想着将其複原後送入到博物館供人參觀,畢竟我祖宗那一代不想讓任何人知曉。又不是這一次趙銘他們前往沙漠後那麽正好讓他們遇到,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都無法見到這塊軍令。”
“結果到了你這個見錢眼開的人手中,至始至終都沒想過這對我們國家而言是有多麽重要,倒是想着這可以讓你掙取多少錢。甚至于還将我國的文物賣給一個外國人,你真的是令我覺得惡心至極!”愛新聞顔被氣得自己整個胸脯都快要炸裂。
他萬萬沒想到他在十幾年前救的人會是這樣惡心。若是在那時候知曉,哪怕是眼睜睜看着他們沒命之後他将受到法律的懲罰,他也堅決不會心軟。
愛新聞顔憤怒的揮起拳頭,欲要毆打在林博文身上。在那一刻,他除了滿腔怒火詞語并無任何言語可以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甚至于在埋怨當初的他爲什麽就在那時候救了他一命?
趙銘似乎感同身受愛新聞顔此刻的心情,但是也連忙上前阻止。
“我知道這對你而言有多重要,但是我希望你現在能夠冷靜下來。要是打擾了他的話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無緣無故毆打他人,可是犯罪的事。
“就算是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也實在是做不到放過這樣卑鄙小人!”這可是他一直尋找已久的文物,而且還是他祖宗他們留下來的僅此一個可以當作念想的東西。可是到了一些不懂得珍惜它們的人手上,卻一味的想要賣給其他人從中獲取錢财。
“那你趕緊打我臉上吧,我可是恨不得你那拳頭立馬會打在我的臉上,這樣一來到時候警方不僅會站在我這邊,而且還會讓你在牢裏度過幾天時間,正好如我所願。”林博文料定了他們不敢對他動手,得意洋洋的擡到自己的下巴,不斷的諷刺。
莫說愛新聞顔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連同一片的蘇悅岚也恨不得上前毆打他一頓。免得總以爲自己是大爺,而且還咄咄逼人,在他們的面前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是嗎?”趙銘唇角冷笑的弧度逐漸放大,用力的将愛新聞顔拉扯開來,在林博文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緊握着的拳頭立馬揮打在他臉上。
看起來是一位還不錯的考古學家,實際上他的内心陰暗。從他口中出來的話簡直是令人越憤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就毆打上前。
“嘭”的一聲,林博文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身子朝着一邊的方向倒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林博文整個人幾乎是一片懵,摔倒在地上之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毆打他的男人。
這家夥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居然敢毆打他這個老人家?他這麽做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之後再将自己給埋了進去。林博文起初還在擔憂因爲他将文物調換的事會影響到他,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必擔心。因爲,即便是到了警察局,他隻要好好的将所有責任推卸到趙銘身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毫無關系。
短短時間裏,林博文教授就已經将所有的事情安頓好。
“你……”愛新聞顔驚訝的同時又挺無奈,剛剛口口聲聲讓他不要犯了錯誤,結果這才說完,居然就控制不住的自己的雙手毆打下去。
趙銘感到有一絲疼痛的甩了甩手,又不以爲然低垂眼簾,邪魅一笑,“林博文,之前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一直好言相勸。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因此沒了脾氣,任由你爲所欲爲在我們面前咄咄逼人。”
林博文臉頰發疼的很,特别是臉頰上有骨頭的那一塊纏着他全身冷汗直飙,指着趙銘的鼻子,“你……”或許是太氣憤,剛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無論如何都要報警叫警察把你抓走,居然連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都不放過,你的心可真是狠毒。”林博文聲音略顯哽咽,也是帶着滿腔怒火。
趙銘無所謂的聳肩,甚至于有些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我的心狠不狠毒,這點上是看人。要是遇到像你這樣蠻不講理的老人,自然而然就隻能用拳頭來解決一切。要是遇到那些可以講得通道理,我會十分尊重對方的選擇。”
趙銘雙手插入褲帶,看似惬意的倚在身後的牆壁上。又不緊不慢地閉上雙眼,整個人看起來淡定自如,毫不畏懼。
蘇悅岚一開始還擔憂得很,但是看到他如此淡定的模樣,一時之間全在嗓子眼裏的心髒頓時也塵埃落定。甚至于還松了一口氣,看着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趙銘認真的看了下手中的表,“早在剛才我已經爲你報警,估計再過五分鍾左右警方就會來到這裏。到時候你若是還有什麽事想要說的,也就一并跟警方解釋。”
林博文這一刻徹底慌了,從未有過的慌張,感覺整個天一下就塌了下來。他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邊還不停的念叨着:“不,不可能的。你現在一定是在騙我。”從一開始他就不曾見到他撥打過報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