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需要詢問他本人我們才知曉。”趙銘目光逐漸變得幽深。這回他們談論起林博文教授,他這才恍然一下回想起這一段時間以來,每一次見到他時的畫面,這才逐漸想起他的不對勁。
而且越往下去去細想,趙銘越是發覺林博文之前的所作所爲實在是令人覺得可疑。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找一下林博文教授請問一下此事,或許在我們誠懇的提問之下,他應該會講,隐藏在心裏那麽多天的秘密告訴我們。”
畢竟屬于我們自己的文物遭遇到丢失,這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若是他真的是在知情的情況下還幫助對方隐瞞,那麽他也将得到法律的制裁。他們想,林博文他的智商應該屬于聰明的那一塊,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糊塗。
趙銘沒有像昔日裏那般迫不及待的回答,而是眺望着遠處的風景,不緊不慢的說了聲:“那倒是不一定。”
當兩人趕回到考古學家的研究所,門外的保安卻阻攔了他們的去路,一番詢問之下才得知林博文早在他們離開之後就已經離開。
“你們說林博文教授啊?他剛才過來跟我們說,他這幾天一直身子不舒服,需要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恐怕在短時間之内是沒有辦法回研究所裏。”
蘇悅岚疑惑不解的詢問:“難道她就沒有具體說什麽時候會回來嗎?”怎麽就那麽恰好在他們仔細一翻細想之後,正準備詢問他一些事情,居然就離開了。
保安不太了解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倒是不清楚,隻知道他說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而且他的身子一天天比一天還要虛弱,之前一直都在說等有時間之後就出門走走,恐怕這一次就請假是想要出門旅遊吧。”
林博文去旅遊?在那麽關鍵的時候他離開,無疑是讓這件事情雪上加霜。
趙銘似乎早已預料,并沒有太過于期待。把蘇悅岚拉到一旁邊,選擇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坐了下來。
蘇悅岚一直糾結于此事,“林博文教授果然如你所說不在。那麽從他現在的所作所爲上看來,他對這件事是知情, 甚至于很有可能他認識這一位将文物調包的人。但是我們究竟要使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讓他跟我們說出那人?”
“現在根本不用着急調包文物的人會是誰,而是應該好好想想,去哪裏才能找到林博文教授呢?”隻要找到他本人,所有的疑問都即将被打開,但是以眼下的情況看來,林博文一直在躲着他們,就好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人。不敢見面一般。
但是若沒有找到他,那麽所有的事情都将前功盡棄。
“不知道愛新聞顔他知不知道林博文教授居住地方,或許我們可以去他家裏尋找他。”
“我們打個電話問問就好。”
但是兩人忽然之間想起,愛新聞顔他根本就沒有電話,無可奈何之下兩人隻好又回到了醫院,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跟他說了清楚。然而,還隐約之間還記得他曾經居住的地方,隻是不知他是否還住在那。
趙銘原本是打算現在立刻前往目的地,可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刹那間,他恍然之間發現蘇悅岚困的雙眼已經睜不開。這段時間種種事情下來,也的确是有夠勞累。更何況她還是一位女孩子,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奔波,這也能夠理解。
趙銘心中不由蕩漾起一抹心疼她的情愫,“等到明天我們再去吧,今日先好好休息。”一閃而過的心疼,愛新聞顔一一看在眼中,不由抿嘴笑着,這小子分明就是春心蕩漾,戀上蘇悅岚了吧。
蘇悅岚雖然困得已經睜不開眼,但是他她仍然拒絕趙銘好意,“還是尋找真相這件事比較重要,我認爲我們應該先找出真相之後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蘇悅岚簡直就是把别人的事看着比自己還要重要,甚至于她現在身子已經到了一定的疲憊,依然堅持不懈的想要爲大家找出調包文物之人還有杜月康。這恐怕也是她這幾天以來的心願。
趙銘說今天不去就不去,頗有一種傲嬌的趨勢,“如果你想要找出真相的話,那今天你自己去,我跟愛新聞顔還有秦浪三個人在病房裏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蘇悅岚瞬間變得沉默不語。那麽大個工程就由她一個人,雖然說以她的能力她還是可以找,但是……所以在不知不覺之間習慣了有他們的陪伴,這會讓她一個人前去,要真是覺得心裏有點别扭。
蘇悅岚讪讪的摸了摸鼻梁,嘿嘿一下。
趙銘就好像在這時候發現了什麽驚奇的大陸,驚愕的看着她滿懷笑意,沉默了半響,幽幽開口說:“你笑了。”
“嗯?”蘇悅岚笑容頓時間僵住,繞是有着一種無辜的感覺。
不過說實在的,最近這段期間一直跟趙銘他們相處在一塊,以至于笑容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多了,偶爾的也會跟着他們一起開懷大笑。他們在他的心裏也占據着一份很重要的位置。
蘇悅岚的笑容就好像是一束刺眼的光芒撒在趙銘身上,累了多日來陰沉的心情對上他的笑容時頓時之間消失得蕩然無存。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他願意永遠看着她如此單純的笑意。
趙銘突然意識到自己走神,回過思緒之後搖了搖頭,“沒什麽。”若不是反應夠快,這會說不一定蘇悅岚就發現什麽了。
當然,蘇悅岚對感情方面的事情反應遲鈍。可這并不代表愛新聞顔也是如此,早在剛才他就将眼前的這一幕一一看在眼中,暗自偷笑起來。果然是年輕人,在喜歡一個女孩子,總是那麽小心翼翼。
愛新聞顔連忙出來勸說:“今天大家也奔波了整整一天,爲了明天能夠有更好的體力,就聽從趙銘說的先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商量。”
“既然你們倆人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等到明天一大早,我就會馬上趕來找你們。希望明天我們都能聽到一個好的結果。”畢竟這幾天一無所獲, 再加上事情太多,着實是令人心累。
趙銘眼看着她就要離開,猛得一下想起一件事。
“麻煩你先幫我好好看着秦浪,我先送我們蘇大小姐回去,因爲讓一些人有機可乘。”在這句話剛說完,趙銘就馬不停蹄的追随在蘇悅岚身後。
秦浪在裏邊一直看着外面三人的互動,特别是趙銘在蘇悅岚偶爾有時候顯得小心翼翼就覺得特别好笑。他幾乎接連幾天都沒笑過,卻因爲他們兩人臉上挂滿了“寵溺”的笑。
愛新聞顔剛從病房外面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幕。不緊不慢的坐在他身旁,道:“你這個笑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秦浪淡笑着反問:“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明明兩人都沒有說明他們話裏的意思,卻又極爲默契的笑出了聲。
“你說趙銘這個木納腦子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跟他的女神告白?我現在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會用什麽樣的方式告白?”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秦浪就已經開始幻想了。
若是他們兩個人真的能夠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愛新聞顔頗爲無奈的搖頭,“又不是你要告白,你那麽着急幹什麽?”
“他們兩人都是我的好兄弟,就是好兄弟在一起,我當然很開心。”
“不過,我們的趙銘同志現在至今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工作,若是真的想要跟我們蘇大小姐在一塊,在他父母那裏恐怕這一關有點困難。”
“我倒不覺得。趙銘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而且我覺得他在建寶這一方面有着很大的天賦,所以你也就不要一天到晚的在别人面前揭他老底說他對這方面一竅不懂。或許在那一天,趙銘就變成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鑒寶師也說不一定。”
愛新聞顔與趙銘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能夠從他的身上看到他的毅力,他對文物這一方面有着很大的執着,想必隻要他肯努力,成爲鑒寶師自然不在話下。
“是嗎?”秦浪依然不太相信。
雖然趙銘是他的朋友,但是不得不說,不知爲何他從未覺得趙銘有當鑒寶師的天賦。關于這種預感他也覺得莫名其妙。
愛新聞顔就像是秦浪心裏的蛔蟲,一下子猜透他内心想法,“預感這個東西并不一定會成真。”
“嗯,你說的也是。”
“趙銘,你怎麽跟着來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是去陪着秦浪嗎?
她果然是忘了。對她的記憶力趙銘也無能爲力,十分堪憂。關鍵是眼下的情況那麽危險,她也能夠将最重要的事情忘記。
趙銘耐心說:“你忘記還有杜月康這一号人物了?在他還沒有被警察抓拿起來前,還是不要讓你一個人回去,免得他正好跟誰在我們身後見你一個人離開對你動手那該如何是好?”
蘇悅岚“噗呲”一笑,原來趙銘上來的原因是因爲杜月康啊?
“關于這一點就不用擔心,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好歹也是跆拳道十級,單憑他想要出手傷害我?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絕對不可能發生。”蘇悅岚對自己的跆拳道十分有信心。
“你跆拳道再厲害都好。杜月康畢竟是個已經喪心病狂的男人,若是隻留你一個人回家,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若是連同蘇悅岚一起受到殺害,恐怕他這輩子也無法走出這道坎,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