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也訝異他們兩人在精日突然出現在警察,“秦浪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他雖然派人在外面輪流看守秦浪的安全,但是最近公事繁忙,關于他的情況他倒是一概不知。
“昨天突然之間失去心跳,好在的是他起死回生,今日已經從重症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接下來隻要好好休息,所有的傷口都會慢慢愈合。”
趙警官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就好。一會我需要跟他去錄個口供。”
趙銘眉頭在一瞬間緊蹙,“這件事能不能稍微往後挪挪?”畢竟秦浪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像是剛才因爲他提及到杜月康這個名字,導緻他的情緒頗爲激動。
趙警官在這時候迷茫了,“怎麽?”受害人蘇醒之後,他們當警察都要在第一時間之内前往醫院去收集資料,這是他們一貫以來的規矩。
趙銘雖然心知肚明趙警官爲什麽那麽迫切的要去找秦浪錄口供,可是以秦浪現在的情況而言,實在是不适合錄口供。
趙銘實話實說告訴他:“剛才就是因爲我們突然提起杜月康的事,導緻他情緒十分偏激,不斷的傷害自己。好像也是醫生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這會兒才剛睡着沒多久。”
“我們雖然能夠理解他偏激的原因,但是身爲警察,在受害人蘇醒之後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把這件事情往後挪。所以也希望你們兩人一回,能夠理解一下我們警方。”
蘇悅岚也爲秦浪求情起來,“關于錄口供這件事真的不能往後挪一下嗎?畢竟他才剛蘇醒,而且這件事對他而言就像是有個惡魔不停的圍繞在他身邊,稍微一提起杜月康這個名字他的行爲舉止根本不受控制。”
“你們大可放心,雖然我們是錄口供,但是對方一旦出現偏激的情緒時,我們會立馬終止此次對話。絕對不會在對方痛苦不堪的時候繼續詢問下去。”
這個是身爲警察的義務,兩人也不得不理解。隻能心中默默期盼一會的秦浪對待這件事時能夠想開點。
收起對秦浪擔憂,趙銘快速進入正題:“不知道趙警官關于杜月康這件事現在查的怎麽樣了?”這幾天時間裏他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秦浪身上,以至于關于杜月康這個人,對他這幾天的情況毫不知情。
“前幾天發現他在這一塊地方出現過,買了一把刀子之後再一次人間蒸發。現如今我們也加大人手搜尋他的下落,通緝令也在最快的速度之内全部發出去了。”
“我覺得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藏到現在自己無人能發現他的下落。他的身後很有可能有一人正在幫助他,而且幫助他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隐藏在我們其中。”
“按照你現在分析,我們警方現在也有理由懷疑在這段時間裏一直都有一人幫他隐藏所有的警察,僅僅如此而且還給了他居住的地方。而幫助他的這個人老奸巨猾,恐怕想要在短時間之内将杜月康抓拿,這有點困難。”
“或許,趙警官你可以去問一下他的弟弟杜江康,從他這裏應該可以拿有利的消息。”蘇悅岚提議。她雖然從一開始毫不知情他們兩人是兄弟,但是,在家庭裏面即便形同陌生人,怎麽的也要比一個外人要熟悉自己的親兄弟。
蘇悅岚倒是忘了,趙警官之所以能夠當上警察,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并不低。她能夠想到的事情自然而然趙警官也會想到。
“他弟弟雖然爲他做了一些錯事,但是态度良好,而且想在他哥哥杜月康殺害警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找他談過話,但是兩兄弟的感情明顯不好,杜江康對他的這個哥哥并沒有多大了解。”
“或許,還有一個人。”趙銘忽然之間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誰?”
“林博文教授。”趙銘铿锵有力回答。
據說杜月康從學院裏畢業之後,幾乎無時無刻都待在裏他們的研究室裏邊,而且在大部分時間裏都是與林博文教授一起探讨,關于考古這方面的知識。或許,他會知道些連同杜江康都不知道的事。
“最近這個林博文教授他的心中有些繁忙,我們多次聯系對方但是一直無法見到他的人。”趙警官話裏也是頗爲無奈。
“這件事先交由我們吧,我們會過去問一下。”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兩人就馬不停蹄趕往了考古學家的研究。就那麽恰好,此時的林博文教授正在研究一個剛出土的文物。
他看得很認真,而且一絲不苟。甚至于連同趙銘他們的到來他也不曾發覺。兩人在一旁靜靜等待,不知不覺之間一個小時過去。好在的是林博文教授終于忙完手中的事情。
“林博文教授,不知道你最近是否看到杜月康這個人,他有沒有跟你聯系?”趙銘總是簡言意駭,從來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進入話題。
林博文教授在一瞬間慌了神,就好像是他千辛萬苦隐瞞起來這事情還是被公之于衆。心髒在這一瞬間跳的非常劇烈,他略微顫抖的手早已出賣了她此刻的緊張。
蘇悅岚不僅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說出了一個讓林博文教授在一瞬間腦瓜跟開了靈的話,“教授,你最近身子是不太舒服?手抖的怎麽那麽厲害。”
林博文教授唉聲歎氣的坐了下來,順勢的說了下去,“我這也隻是老毛病犯了,前幾天一直待在醫院裏處理病情,這才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回到研究所裏看一下。沒想到才工作一個多小時而已,我這雙手啊就開始劇烈顫抖。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看來我離退休也不遠。”
“不過杜月康他不是已經被抓入牢裏了嗎?怎麽你無緣無故的就說出這樣的話,莫非是發生什麽事了。”
“杜月康在被抓入牢裏的那一天,他逃脫了警方的抓蒲,甚至于還給警方捅了幾刀。除此之外還傷害到了我的朋友,現如今警方一直在通緝他的下落,可是他整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根本尋找不到他的身影。”
“沒想到啊,當初他在我的研究室裏學習的時候一直都覺得這是一個善良的小夥子,如果不僅僅是偷了研究室裏的文物,現在居然還敢到王維的對警方與你的朋友動手,這種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抓到,不然留在這個社會上就是禍害人了。”
田博文教授氣憤的怒拍桌子,發出一陣劇烈響聲。他滿腔怒火的模樣,依然顯露着他爲那位警察和秦浪憤憤不平。
“你們兩個人大可放心,但當我瞧見他的身影我會立馬通知警方,絕對不會讓這作惡多端的杜月康逍遙法外。”
“不知道林博文教授是否知道他還有哪些朋友?或者是在什麽荒郊野外的地方其他的房子。”
“他還有哪些朋友或者是房子這些一直以來我都不太清楚。而且這些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太好突然之間跑去詢問他。再加上他盜取了研究室裏正在研究的文物,這導緻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徹底疏離,也因爲這件事的發生,上次判他爲無期徒刑的時候我連去看他一眼都懶得。”
“他這麽一位小偷,根本不值得我們考古學家前去探望。不過,在未偷取這路邊的文物時,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他是一個善良的小夥子。今日之所以走到現在這一步,或許是因爲他的虛榮心吧。”
趙銘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杜月康被判爲無期徒刑的時候,的的确确那時候林博文教授并沒有出現。不僅僅如此,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就不存在警局裏看見林博文了。
想必杜月康的事情一定給他帶來了很大打擊,以至于他不肯出現。
“難道是他畢業這麽久以來就從未在你們面前帶過他的朋友嗎?”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都會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才對。
“正如你現在所說的,從他畢業之後來到我們研究所,一直以來我從未見過他帶過任何朋友,幾乎每一次都是自己一個人。甚至于在我們研究室裏,也很少跟任何人打招呼。你可以問問這裏邊的人,除了我,是他的老師偶爾會與我交流之外,對其他人一向都是一聲不吭。”
話都已經說到這地步,也就沒有必要再了解下去。趙銘見好就收,“我們明白了,多謝。”
然後他們離開之後,林博文教授撥打了一個電話,“杜月康,你究竟要等到什麽時候才願意離開?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緣故我這幾天一直在躲避警方,沒想到趙銘他們居然也做起警察的事,跑來我這裏詢問你的下落。”
“果然是一位老頭子,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說個不停。都是健忘的很啊。”那邊的杜月康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狠狠的諷刺了林博文教授一番。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在沒有将另外兩個人殺掉之前,我是堅決不會離開。如果在未将他們殺掉之前我被抓,你最好也給我小心一點。”不論如何,隻要在他還是不舍得離開這個世界,他會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拖上幾個人陪伴自己。這樣一來,在死去的路上也并不會孤單。
林博文滿腔怒火,咬牙切齒怒道:“杜月康!你做人不要那麽過分。”林教授好心好意幫助他,結果到頭來不但對他沒有一點感激之情,倒是學會威脅起他來了。
杜月康慵懶的躺在床上,慢悠悠的開口說:“我再過分也比不上你呀,你可是研究所裏邊的一大功臣。這些年來你做的好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你不介意别人知道的話,我現在立馬跟大家說明,到時候……”
杜月康的話還會說完,林博文連忙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說話太過分了。你若是覺得我哪裏不好的話,你可以跟我提出來,我立馬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