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聞顔可以看出蘇悅岚其實是一名好苗子,隻要她肯堅持不懈,再多加用功恐怕再過不長時間她就會成爲一名特别優秀的鑒寶師。
“想要成爲一名鑒寶師,不僅僅的是在平時你要多用功,在生活中,有人跟你提任何問題時你都應該虛心接受。而且還要仔仔細細的将她所說的那些檢查一遍,這樣一來會讓你更加進步。”
“我知道了,從今往後我會讓自己更加努力。而且不論是誰說的話,我都應該認認真真的聽下去,然後再根據他所說的聽下去,而不是像今日這樣出現那麽大的一個失誤。”
蘇悅岚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若不是當時有愛新聞顔的出現,恐怕她會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誤以爲趙銘所說的話并非真的。
愛新聞顔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倒是十分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那個最爲小巧玲珑的刀子是假的?”愛新聞顔一開始很是認真的觀察一番,起初他一度以爲那是真的并沒有多想。
但是随着後面他越發仔細的去看時,發現這些東西正如趙銘而言,越看就越發覺得不大對勁。
趙銘沒想到這個話題終究還是回到自己身上,忽然有些尴尬的笑着,“其實我也隻是懷疑,因爲瞧見這一個刀子與其他的有些與衆不同,而且觸摸起來時發覺觸感也大不一樣,所以就懷疑它是假的。沒想到就真的被我猜對了。”
“真的僅僅隻是如此嗎?”蘇悅岚突然間對他産生了一絲質疑。事情真的會有那麽恰巧,就那麽正好這一個是假的,然後就被趙銘發現。而不是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實際上他對這些也略有研究?
“真的僅僅隻是如此。”趙銘十分肯定的點頭,可是心裏莫名的有着少許的心虛,讪讪的摸了幾下自己的鼻梁,不好意思的笑着。
“其實之所以會發現這一個刀子與衆不同,懷疑它是假的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趙銘記憶猶新,他清楚的記得那天在沙漠裏看到這個刀子時,刀子上面的圖案有些特别。可是這一次他再回看時,發覺那個特别的圖案有點奇怪,在經過他努力的回想,以及他的能力。就十分肯定這個刀子被人調包。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不可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吧。而且這些所有東西來來自于你祖宗留下來的遺物,要是就這麽算了,不将那一個真的找出來,恐怕你的祖宗根本不會安息吧。”
愛新聞顔突然變得嚴肅下來,一字一句說着:“所以,不管那些考古學家是否相信,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找出真相,将那一位真正的文物調包的人抓拿出來,而不是讓他繼續爲所欲爲。”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愛新聞顔你去跟那些考古學家說明真實情況,而我們兩人就去跟警察說明此事,除此之外看下能不能獲得他這裏邊的監控錄像。如果有監控的話,這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那就快點吧。”愛新聞顔也十分焦急,畢竟這些可都是他祖宗他們留下來的遺物,萬萬不能讓一些人将這些帶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趙銘,你們倆人小心一點。”秦浪躲在一個隐蔽的小角落裏,氣喘籲籲的說着,他的視線不停的往外邊看去,整個人都陷入一陣絕望。
就在剛才,他特别惱怒的離開趙銘他們,想自己一個人去外邊發洩一下。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冒出一個男人想要對他圖謀不軌,而且對方的手上有着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可是費了好大勁這才得以掙脫,可她的脖子上留有一條痕迹,而且還有這少許的鮮血順着他的脖子滑落下來。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那端的趙銘聽到他急促的話語,趙銘的心裏都“咯噔”了一下,“你發生什麽了?”他的心裏有着一陣不好的預感,仿佛即将會有一件大事要發生。
可就在這時候,在一瞬間趙銘恍然大悟,秦浪他是遭遇到了杜月康追殺?而眼下除了他,趙銘實在是想不出第第二個人。
剛才即便秦浪在氣憤都好,都應該将他拉回來才對。趙銘懊悔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文物上,導緻這會秦浪遭遇危險。
“對!”秦浪點頭。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杜月康如此恐怕,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敢對他出手,現在還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若不是他機智的找到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恐怕現在的他已經是與這個世界陰陽兩隔。
趙銘整顆心都提在了一起,“你現在趕緊告訴我們你的具體位置,我帶着警察去找你。”趙銘原本是想要奔跑着去找他,這才發現他還不知位置,隻能站在原地緊張徘徊。
“他現在就在我附近,而且我對這裏不太熟悉。”秦浪神色越發慌張,身子正劇烈的顫抖着,“沒時間告訴你了,我先去掙脫開他的追蹤先。”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他立馬挂斷了電話。
“發生什麽事了?”蘇悅岚看趙銘臉色越來越嚴肅,直覺上告訴她有不好的事發生。
電話挂斷後,趙銘連忙撥打了110電話,在警察還未接聽時,他急促的開口說:“秦浪遭到杜月康追殺。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并不知曉他所在的位置,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幫忙。”
警察接聽電話,趙銘迅速跟他們說明情況。根據秦浪手機搜索他現在位置。但是當大家找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呼吸微弱,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很快,秦浪被送去醫院搶救。
手續持續了五個小時秦浪依然沒有出來。
趙銘在外邊焦急等待,稍微一閉雙眼,滿腦子裏都是找到秦浪時的情景。渾身是傷不說,最緻命的是他的勃頸處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刀痕,而且也是那位置出血最厲害。
當時趙銘就躺在血泊之中,疼痛的他眉頭緊皺,想要起來報警卻無能爲力。而那時候的他想要擡起手來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卻又用着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朝着他說了一句,“小心。”
想起剛才的一幕幕,以及杜月康的逃走,趙銘終究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緊握着拳頭對着醫院的牆壁一拳打了過去。然而這依然沒有辦法解決他心中的怒火,就好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瘋子,揮着拳頭不停的毆打着牆壁。
蘇悅岚看着這樣的一幕,心裏也是難受的很。跟他們有了争執時他還好好的,不過才過去十幾分鍾,再次見到他時居然會是這樣的心情。
“杜月康!”趙銘一字一字的不停念着他的名字,将他此時此刻所有怒吼都傾注與此,咬牙切齒的怒道。
一開始時,蘇悅岚十分理解趙銘此刻的心情,莫說是他,連帶着她這會都能感受到自己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縱然如此,她也一直在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憤火,祈禱秦浪能夠安然無恙起來。
可是看着趙銘陷入崩潰與憤怒之中後傷害自己的模樣,蘇悅岚如今不忍再繼續看下去,連忙跑到他身邊怒斥道:“趙銘,你現在是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整個手背都出血了。還有,你覺得你一直捶牆壁就能救回他了嗎?不能!反而還會讓自己受傷。”
“趙銘,現在不管發生什麽我們先冷靜下來好不好?有什麽事情等他出來之後我們再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蘇悅岚耐心的勸說着,牢牢抓着他的手不敢再讓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活了整整三十多年,經曆了太多的磨難。而且很多事情上他都挺過來了。唯獨今日他有些不受控制自己的情緒。隻想要将杜月康抓住之後狠狠的打他一頓。
一是爲秦浪報仇,二是消除自己的怒火。而像杜月康這種社會上的人渣與敗類,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恐怕他根本不知道悔改二字怎麽寫。
趙銘身爲一位大老爺們,卻在這時候爲了自己的兄弟眼眶裏早已滿是淚水在打轉。即便是過了那麽多個小時趙銘依然在痛恨他當時爲什麽不跟着秦浪一起離開,又或者是勸說他回來也好啊。
現如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趙銘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不停的質問:“不然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做?他是我的好朋友,結果,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送入到手術室裏邊,整整五個小時他都還沒出來。”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秦浪要一同前往沙漠,隻要沒有去沙漠,根本不會找到那些文物,更加不會通知考古學家前來。隻要沒了這些事,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趙銘陷入痛苦不堪之中,他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腦袋,滿臉的懊悔。
蘇悅岚性子素來跟個男人一般,可是這一次她就像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孩,但是趙銘的他的他痛苦不堪一直在告誡着她要勇敢,趙銘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行走,她需要将他的精神力全部拉回來。
蘇悅岚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難道他隻是你的好兄弟嗎?你可是知道他是你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現如今他發生這種事我怎麽可能不心痛?但是心疼他的同時麻煩不要傷害自己好嘛?”
“趙銘,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不僅僅是祈禱他趕緊蘇醒過來,還需要找出杜月康,因爲他在加害我們其中的任何一人。”
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找到杜月康之後爲秦浪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