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甚至于還将他們的尊嚴拿在地上瘋狂亂踩,沒有,對他們這些考古學家有一點尊重。
眼看着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很有可能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蘇悅岚連忙在一旁勸解,“好了你們兩個,有話能不能好好說?還有,如果想要吵架的話,就全部都出去外邊打一頓,免得一個不小心就破壞到這裏邊的東西。”
“還有,有什麽話我們三人商量一下就好,免得讓一些有心人聽見了加以诋毀,這對我們三人而言特别不利。”
而且周圍的氣氛已經不好起來,若是這個話題再這麽持續下去,恐怕他們三人都會遭到質問的同時還會令他們心生不悅。
蘇悅岚拉着兩個男人就要離開。蘇悅岚恐怕從未想過,在她有生之年他居然也會有那麽一天這兩人開解起來。更加不曾想到過,有那麽一天才會有兩個男人爲一個隊伍。
愛新聞顔突然之間拉住趙銘胳膊,“趙銘,你剛才是說這裏邊有一個文物是假的對嗎?”就在他說這句話時,他的視線一直在停留在一個小刀上面。
不可否認的是眼前的這些所有文物大概是因爲他的族人流傳下來,在看着這些文物時莫名之間就有着一種親切。唯獨在那一個小刀上,而且不管從哪一面看來,這個小刀的的确确有些不大對勁。而且他以一名專業的鑒寶師來看,這個小的正如趙銘所言,是假的!
“其實我也不太确定,隻是就那麽恰好這一個與其他的質感與衆不同,所以我就提出這一個疑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大家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趙銘苦澀一笑。實際上他心裏也心知肚明,他現在一直在裝作自己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突然之間就說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話,不論換作是誰都不會信。
其實說實話,連帶着趙銘他都不知道爲何這一次偏偏要揪住這件事不放,畢竟平時他一直秉承着低調,不要鬧事的想法。可在今日這些想法蕩然無存,隻想要将這件事情好好調查一番。
第一,是讓我國的人民知道不僅僅有一個未被記載的國家,而且他的武器也極其特别。第二,趙銘并不想讓大家記住的一直都是一個假冒的武器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第三,找出這位将真的換成假的人,也算是給那些死去的士兵一個交代。
或許正是因爲這三點,促使着他一直想要将事情弄明白。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真實身份。
“不是因爲不相信你說的話,而是因爲你在鑒寶這一方面有着太多的不懂。你跟我在鑒寶方面真的要談及的話,那麽我們兩人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過才剛涉及。”
“所以,我們才會覺得你現在所言的是虛假。而且拿之前的事情來說,你不是每一次都把真的當成假的嗎?”秦浪認真的回答自己爲何不相信。
并不是他自私自利的不想讓趙銘出盡風頭,而是并不希望他遭遇到他人的打擊。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好。也是爲了避免一些人聽見趙銘的話後想要對他不利。
但是秦浪不知道,趙銘很少會這麽倔犟的一直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更何況他也從未有過要鬧事的想法,心情之所以惹出那麽多麻煩,這也跟他毫無關系,不過是他在實話實說,對方不太樂意罷了。
一位女性考古學家走向前來,指着他們幾個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幾個現在是什麽意思?好心好意邀請你們進來這裏邊觀看,到頭來一句謝謝沒有就算了,還在胡亂冤枉我們這裏邊的文物摻合了一些假的,是不是也太過分?”
“很抱歉在這裏給你們造成了困擾。我現在立馬帶着他們出去,不會再給你們帶來打擾。”蘇悅岚滿懷歉意的朝着在場的人鞠了一個躬,準備帶着趙銘先離開這裏邊。有什麽事出去之後再作商量。
然而,愛新聞顔又仔細的上下瞧了一番所有的文物,忽然很是堅定的開口:“正如趙銘而言,這個是假的!我可以在這裏跟所有人保證,絕無半句虛言。”
愛新聞顔的一番話,令裏邊的人徹底震驚的同時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都說了什麽?”剛才指着他們鼻子破口大罵的女生稍稍回過頭朝着她身旁的人吩咐,“你趕緊去打110,說在我們考古學家這裏有一群人在這裏污蔑我們考古學家。居然膽大妄爲的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上進行污蔑!”
“先不要報警,等我好好跟你們講清楚爲什麽我會覺得這是一個假的。 ”愛新聞顔急忙阻止。
蘇悅岚不敢相信愛新聞顔會出來阻止,而且說的話令她無比震驚,雙唇微微張開,小聲的嘟囔:“怎麽可能……”她剛才很是用心的看,可是他根本沒有看出任何一絲端倪。
可愛新聞顔的話蘇悅岚開始質疑自己,爲什麽她就沒有發現出來呢?是不是因爲她的能力不夠,以至于趙銘多次讓她仔細看看的時候,他反而覺得并沒有任何問題。
“愛新聞顔,看在你是這些文物的後代,同時跟我們說了很多你祖宗的故事,但是這并不代表你也可以跟着他們一起随意污蔑。如果你不想将軍令捐給我們後再去博物館令人參觀,那你大可以拿回去,我們不要。”
那位考古學家搭着肩膀諷刺一笑,“現在你們所看到的都是我們用盡了全力辛辛苦苦才将其恢複的成現在的模樣。而且将在三天之後公布于衆,讓我國的人知曉其實在我們不知,知道的情況下還有其他國家的存在,隻不過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導緻他們整個家族幾近滅絕,而且也聞所未聞他們的故事。”
“今日邀請你們到這裏來,不是讓你們在這裏玷污,随意诋毀。還有這裏所有擺放的東西都是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保護的東西 。監控保安這些應有盡有,那你告訴我們,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會摻合到假的文物呢?”
這個女人絲毫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不停的說着。将自己自以爲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同時,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這時候趙銘最不适合出風頭,于是他就站在了一旁,默默的觀看着。
愛新聞顔幾乎不帶一絲考慮,“那就隻能說明,在你們考古學家之中有一位是内賊。”
這個消息如同閃電一下披在所有人的心間,除了感到不可置信之外隻有荒唐這個詞語可以形容。
“你這是在跟我們開什麽天大的玩笑?”
“雖然我不敢保證在座的考古學家每一個都像兩個連一隻螞蟻不敢踩,但是我敢保證,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人心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簡單。而且,我在場的人都不相信的話,可以再找來一些比較出名的鑒寶家爲你們鑒寶。若是他們說這是真的,那我們隻能啞口無言,從今以後都不會踏入這裏邊一步,而我祖宗的軍令我會毫不猶豫的拱手相讓給你。”
“我們這裏并不歡迎你們四人,趕緊的給我滾出去!”那位女性考古學家立馬叫來保安将他們四人驅趕出去。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進入到這裏邊,而且在幾天之後他們也會被那些考古學家當着所有人的面上感謝。這是一件多麽好的喜事啊,結果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秦浪一路上崩潰的扶着自己額頭,一直都無法想明白趙銘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忽然之間頓住腳步,到趙銘不厭其煩質問:“趙銘,我現在都有些無法理解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智商還是一堆屎呢?爲什麽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你開始質疑起來。而且你應該很了解你自己的能力,可是,在當下你非要鬧的大家都不合才滿意?”
“秦浪,你這話說的有些太過分了。”蘇悅岚也看不下去。
如果這件事換作是她發現有文物不對勁,那他選擇的也是毫不猶豫的将這件事情告知出來,而不是一直憋在心裏,跟個沒事人一樣。
更何況這些文物是他們所找到的,心裏更加不想對不起這些人。蘇悅岚覺得趙銘的舉動并沒有任何錯誤。
倒是秦浪,連帶着蘇悅岚都想不明白,爲何他總是強調趙銘什麽都不懂的名義來打着爲趙銘好?
“你們三個……真是氣死我了!”秦浪甩衣服,憤然離開。
現場的氣氛一度降到最低點,大家都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蘇悅岚率先開口:“那現在該怎麽做?裏邊的那些考古學家根本不相信你們的話。而且正因爲這一次事件導緻他們對我們有了偏見。而且是他們辛辛苦苦才複原到現在模樣,突然之間被人懷疑有假的摻合在一起,”
“考古學家不知是真假,這也不足爲奇。畢竟這不是他們的職責,他們的工作并非是去鑒别一個東西是真是假,而是調查清楚它來源于哪一個朝代,又是誰的物品。所以我10分能夠理解他們當時的憤怒。倒是你,我雖然知道你的能力并不大,但是那麽明顯你爲什麽沒有看出來?”
蘇悅岚就像是一個啞巴吃了黃連說不出話,不知該如何去做答。他的的确确很努力的去看,但是每一次得知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甚至于她一度認爲那就是真的。
若不是愛新聞顔的出現,蘇悅岚指不定出來以後會好好教訓趙銘一頓。
“抱歉,我……”第一次,蘇悅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年輕人,在這一方面多下點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