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林博文所言的每一句話,按道理來說根本不存在!”
林博文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口口聲聲說這是來自首,結果到了警察局之後,卻铿锵有力說着自己是受害人,而且将概念換掉。
越想到這些,林博文就越發覺得憤怒:“如果那一個文物不是你偷走的,在那天裏還可能會有誰偷走呢?你現在之所以在這裏偷換概念,不過是心虛,不想将其歸還也不想坐牢罷了。”
趙銘一向不說髒話,即便是在生氣。今日真的恨不得要破口大罵,将林博文狠狠臭罵一頓。果然是越活越回去,那腦子簡直就是愚蠢的不可理喻,他都跟他講了那麽多,他居然還一度認爲是他盜取。
“我要是覺得心虛不想歸還更加不想坐牢的話我根本不用回來自首,我大不了把它賣了之後隐居山林,從今以後都不出現在大家視線之中。生活的樂哉,何必來到警察局多此一舉呢?”
“林博文教授,我尊敬你是因爲你比我年長,所以從你進來開始,我一直都未曾跟你說過任何一句髒話。但是尊敬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侮辱。”
“那好,既然你說你是被冤枉,那你又被誰冤枉了,爲什麽來到我們辦公室之後突然之間就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如果真的不是做賊心虛又怎麽可能消失在大家面前?而現在的出現恐怕是你早已被人發現下落,所以這才想着前來自首,順帶着将真相扭曲。”
林博文的一根筋,趙銘聽的可真是心力憔悴,真的有一科産生了懶得去解釋的想法。
“我在這裏跟在座的所有警察發誓,關于這件文物并非是我趙銘三人偷去,而且我也沒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大白天的前去你們考古學家在辦公室偷取,這真的比到了晚上之後偷偷摸摸進去更好嗎?”
“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趕緊把你偷取的東西給我還回來,否則你的一生都将在監獄i度過!”林博文就像是一頭發瘋的老虎,變得怒不可遏起來。他伸出了手就想要往趙銘身上毆打過去。
一旁的警察連忙阻止,“林博文教授,我們知道你痛失文物之後很是心痛,但是對方說的句句在理。或許從一開始我們的調查方向就已經出現失誤,這才導緻尋找錯人。”
“在這起案子裏,恐怕趙銘真的是遭人陷害。即便我們現在在心痛,也不應該将所有責任推卸到對方身上不是嗎?”
“怎麽可能!在那天也就隻有他們三個人進出過我們辦公室,其他的都是我們工作人員。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還可能會是誰?”在那裏面全部都是一起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夥伴了。不過也有個别幾人是今年才剛招進來,但是從在座的平日裏行爲舉止上看來,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盜取。
所以,在眼下最值得人懷疑的也就隻有趙銘他們三個人,在加上杜月康親眼所見的口供,結果已經很明确的呈現在大家面前。
“說不定就是在你的學生裏出現内賊了呢?”趙銘話裏有話。
警方立馬吩咐:“當初是誰說親眼瞧見趙銘三人盜取文物,還将他威脅了一頓的?現在立馬把這個人找出來,我們需要重新排查這件案子。”聽着他們倆人的對話,老趙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大對勁。
特别是趙銘那雙清澈的雙眼,在說起這句話時眸子裏透出的隻有堅定的目光,以及在他問話時,他從來不曾閃躲,反而句句有理。他當了那麽多年的警察,在這一點上面他的判斷還是有的。
從趙銘去警察局自首的那一刻起,蘇悅岚與秦浪争分奪秒,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終于在兩人的努力之下,逃脫了警察的追蹤。
而眼下情況緊急,蘇悅岚不敢有一絲耽擱,一回到他老師的家中時,迫不及待的詢問:“老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将那天考古學家所有的監控都找來給我看一下?”
他們兩人的出現,這位被叫做老師的男人徹底震驚,甚至于還小心翼翼朝着外面看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回來是有多麽危險?我不是讓你們好好在外面呆一段時間,等這段時間的風頭過了之後再回來嗎?”
老師擔憂的整顆心都懸在一起,特别面前的蘇悅岚在幾天時間裏憔悴許多,他更是于心不忍這麽乖巧的孩子因爲遭遇他人誣陷導緻被警方抓獲後送入監察局裏。
蘇悅岚心知肚明老師對他的擔憂,心中甚是感動。但眼下不是感動的時候,趙銘還在警察局裏等待這他們的挽救。從他進入警察局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像是在跟閻王争奪時間一般,不得有半點松懈。
“再過一段時間所有的證據可能都将會被銷毀,我們若是等到那時候才回來恐怕就再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而且現如今趙銘跑到警察局裏去自首,我們要在最快的時間之内找到證據證明我們三人清白。”
老師幾乎一愣,又瞬間恍然大悟,唉聲歎氣的搖頭晃腦,指了指蘇悅岚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你個孩子,真是越來越笨了!”
雖然知道他的話出自于對她的擔心,蘇悅岚還是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頗爲無奈的說,“老師幾乎就沒有承認過我聰明的時候,在你的眼中我永遠都是蠢的無可救藥。”
老師重重地歎了一口,這才幽幽說來,“我竟然不讓你們三人回來,那肯定是在說明我在暗暗的尋找證據啊。可是你突然之間回來,要是被人發現了這該如何是好?”
“我們回來的原因是想要在最快時間之内爲自己找到清白,若長時間下來不僅僅會對我們造成很大影響,随便到時候警方澄清我們是無辜,那時候在大家心裏我們已經被按上賊的這一個稱呼。”
“老師,現在根本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你能不能将你最近所找到的證據給我們看一下?”這時候的秦浪似乎也有了一些改觀,在經曆這件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深沉許多。
“你們……”老師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麽,“算了,你們兩人跟着我來吧。”
“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我就立馬跟這裏面一個非常熟悉的老夥伴要了當天的所有視頻監控,幾乎将每一個角落都看遍,就那麽恰巧的那一個是死角區,再加上那一片的監控壞掉,所有的希望在這一瞬間被打破。
“我們再重新看一遍,三個人的眼睛怎麽也好過一個人。說不定這其中會有什麽收獲。”三個人坐在一起,全神貫注看着屏幕上的視頻。格外的專心緻志。
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在屋子的外面早已有一個人蹑手蹑腳偷聽裏邊對話,甚至于小心翼翼的給一個人發了條短信。
“哥,蘇悅岚他們回來了,而且他們還在跟老師商量該如何對付你,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杜江康短短幾句話裏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聽信他哥的話,真的以爲他們不會再回來。現在好了,居然連着他的老師都準備幫蘇悅岚,他現在的所作所爲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後在将自己推入坑中。
現在好了,蘇悅岚回來,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之中他清楚的聽到,這一次他的老師也要出手幫忙。
杜月康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徹底慌亂起來。
“弟弟,你趕緊報警跟警方說明情況,記住要快!這一次可千萬别再讓他們逃跑了。”無論如何咱們三個人都要被抓住警察局裏,而且會因爲這件事從而被判刑,而且他是堅決不會被他們三人找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
“我剛才已經跟警方說明,他們會在10分鍾之内趕到這裏。”
杜月康瞬間松了一口氣,“隻要報警了,一切就沒有問題。”他以外,隻要将趙銘三人抓起來,隻要他們三人找不到一絲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所做的,他就可以化險爲夷。
但是杜月康他并不知曉,趙銘早以前去警察局自首,将這一切跟警方攤牌。
“哥,你确定這件事沒有一點問題嗎?他們三人真的會被抓入警察局之後再也無法出來,而且這件事永遠不會被發現?”杜江康心中的不安越加放大,這個心髒劇烈的跳動,仿佛有着一件很大的事即将發生。
“我可是你的哥哥,你要是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相信我,那以後,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該怎麽與你繼續相處下去?而且你也不是說了嗎,你最厭惡的就是他們三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将他們三人徹底弄進監獄裏!”杜月康瞳孔驟然放大,閃爍着陰鸷的光芒。
“你是我的哥哥,我當然相信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爲了我好。我也真的很讨厭他們三人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而且還在沙漠之中找到文物。他們三人的出現就好像在侮辱我一般,這一點令我十分不爽。”
杜月康唇邊的冷笑越加放大,陰冷的嗓音在杜江康耳邊緩緩響起:“那就對了!既然不喜歡他們,那就讓他們三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更好的結果嗎?”
就在兩人談話的期間,警方突然破門而入,将蘇悅岚與秦浪以及他的老師全部抓獲帶去警察局。與此同時,杜月康家中出現好幾名警察。
“杜月康,由于案件發現一些新的問題,現在希望你能跟着我們一起去重新調查一下,将你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