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令人沉重的消息瞬間變得安靜下來,趙銘我太明白林博文他的用意究竟是什麽?若說他從一開始就不希望他們進入他的辦公室,這件事大可以說出來,沒必要弄到現在這種地步。
所以趙銘判斷,恐怕那東西被别人盜取,結果對方倒是聰明的很,将所有責任推卸到那天上午才剛去過辦公室的他們身上。正巧這時候他們離開那裏,直接就被誤以爲畏罪潛逃,将所有的罪名安到他們頭上。
這樣一來,真正盜取了文物的那個人一舉兩得。既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他盜取的文物,二是這件事完美解決。與此同時,在平安無事的狀況之下他還獲得文物。
而他們三個替死鬼也就倒黴了,不僅僅遭受的冤枉,而且很有可能面臨的監獄風波。若是對方想要置他們于死地,在監獄裏面的他們恐怕在自己的清白還會被揭開時,就已經命喪黃泉。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麽?”蘇悅岚不明白。
她大膽的猜測了下,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林博文教授一個人策劃出來。最近在昨天時他表面上看起來對他們溫文爾雅,可他的眼底充滿隐晦,甚至于帶着一絲厭惡。
但是,林博文将這件事情冤枉到他們頭上的原因又是什麽?無論往哪一方面去想,蘇悅岚一直在否認自己的猜想。
“或許我知道冤枉我們的人是誰。”趙銘目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除了他,也沒别人了。
杜月康!
那一天他們前往考古學家的辦公室時,當時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見杜月康小心翼翼的将桌面上的一個東西拿走,。而且,那時候的他神色慌張,生怕被任何人瞧見。
蘇悅岚反應迅速,疑惑問道:“誰?”究竟是誰?想要将他們置于死地。
“杜月康!”
“怎麽可能會是他?”蘇悅岚眉眼間寫滿了不可相信,“很久之前我調查過他的資料,發現他爲人比較憨厚,雖然那天對我們咄咄逼人,不依不撓 。但是在工作這方面他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而且林博文經常誇獎他,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趙銘輕輕搖了搖頭,想要看出一個人真面目,并不是隻看他一面。
“一個人有着很多面,就像我對你與對秦浪的态度完全不同。從未出過任何差錯并不代表他手腳幹淨。”
蘇悅岚這就想不太明白了,“但是我們從一開始就從未招惹過他不是嗎?他誣陷我們的緣由又是什麽?”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杜江康。”
“爲什麽?”
“那天我無意之間聽到,杜江康在跟杜月康訴苦,胡編亂造了各種各樣的話來誣陷我們。就在昨天我們在考古學家的辦公室裏時,我發現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拿了一個東西放入袋子之中。”
“從他的種種行爲上面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這個男人簡直是太過分!”蘇悅岚咬牙切齒的怒道。他們從未想過要招惹到他,可對方卻沒有想過要放過他們,還将這麽大的罪名誣陷到他們身上。
這一口氣,不還給杜月康,她實在是無法下咽。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不可能真的按照我老師所說的現在外面多長一段時間,等到風聲松了之後我們在回去吧?等到那時候的話,恐怕早在大家心目中我們就真的變成偷取東西的小賊,想要再解釋恐怕也無濟于事。而且等到那時候,證據早已被銷毀了吧。”
“既然對方從一開始将所有事情冤枉的我們,那麽他就一定不會害怕我們回去找他算賬。”趙銘仔細的猜想,杜月康之所以會将這些罪責推卸到他們身上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杜江康。
還有一點,他們就那麽恰巧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前來這裏尋找知道軍令的人,這也從而給他一個大好機會來對他們進行誣陷。
趙銘神秘的勾唇笑着,“他都不害怕會被我們揭露出來,那麽我們又何須害怕被抓,而不是趕緊回去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呢?”既然對方想要跟他玩,那他就好好陪他玩玩 。
蘇悅岚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的心幾乎就沒有平靜過,一直七上八下的胡亂跳動。心中隐隐有着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心間蕩漾。
對于趙銘說的每一句話他表示十分贊同,但是……
現在回去的話那豈不是将自己往死路裏逼?
“可現在的情形明顯對我們不利,我們要是貿然回去,那豈不是正中他們圈套了嗎?趙銘,現在的情形根本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能不能麻煩你認真一點?”
蘇悅岚憤怒的模樣在趙銘看來是那樣可愛,氣嘟嘟的臉都漲紅起來,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淺笑弧度。
趙銘将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聲音放低了許多,“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就安安心心的看着的陰謀被揭穿。”既然對方想要跟他玩,他絕不會退縮半步。
蘇悅岚不由之主的縮了縮脖子,雖然不抵觸他的舉動。但目光犀利在一瞬間朝他剃去,“趙銘,你這是在把我當成一隻小狗撫摸嗎?”
她犀利的眸子看的趙銘莫名其妙心中一陣心虛,撫摸在她腦袋上的手也不知應該收回還是繼續撫摸。他尴尬一笑,“若是你的脾氣稍微能改改,我倒是真不介意把你當成一隻小狗在撫摸。”
“你覺得我的性格可能改嗎?”蘇悅岚嗓音不由放大了許多,話語之間明顯有着責怪的韻味。
想要讓她的性子溫順一點,這難道不是異想天開嗎?她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來都是以現在的性子呈現在大家面前,突然之間讓她溫柔一些,這确定不是在爲難她?
趙銘被她的嗓音吓的連忙收回手,臉上的笑容更加不自然。
“我就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千萬不要當真。”趙銘解釋,面對她犀利的目光連同他的視線都開始閃躲,不敢再對上她的眼睛。
從她的态度上看來,這件事明顯不可能!想要讓她的性子溫順一點,那簡直比登天還要困難。趙銘不由有些後悔他爲何要提起這個話題,那簡直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蘇悅岚一肚子裏的火瞬間被他的所作所爲消滅,語氣不由放輕柔了許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裏開玩笑了,趕緊的好好想想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解決吧!”
現如今他們最主要的是應該想想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處理?
“關于這件事情你不用着急,到時候全部交由我處理就好,你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看一出好戲。”趙銘語氣上志在必得,仿佛早已想好了對策。
可實際上,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對此事根本不是很擔心。
與此同時杜江康在得知他哥哥杜月康做出的事情後一顆心神i被弄的七上八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哥,你确定他們三人離開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萬一他們得知這件事情之後還是義無反顧回來,那到時候你可怎麽辦啊?”杜江康擔心至極,心中隐隐不安着。
杜江康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會給他們兩人帶來不堪設想的後果。
但是很明顯,他的哥哥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中。反而得意洋洋的玩弄着他偷來的東西。
“你就放心吧,以林博文那老頭子的能力,恐怕他們還沒有回來到這裏就已經被抓到監獄裏邊了。等到那時候才經過警方的拷打,他們想不承認都沒辦法。而這個刀子也就徹底成爲我的。”
看着手中的刀子,他越看越是喜歡。這玩意可是沉甸甸的金子,若是将它賣出去,至少指一個億。一個億對他而言可是天文數目,若是獲得,這輩子他都衣食無憂,又何須在考古學界呆下去?
杜江康雖然厭惡趙銘三人,恨不得他們三人徹底消失在眼前,這輩子都不要再相見。但是親眼所見他哥哥做出這種事情,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是太冒險了?如果這件事情被林博文知曉,你不僅僅會徹底沖考古學界徹底被移除,這對你往後的生活也會造成很大問題,你難道真的就不想想這些後果嗎?”杜江康一直在耐心勸說。
豈料,杜月康根本不聽從任何勸說,得意洋洋的擡高自己下巴。
“後果是什麽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這件事被發現我隻要拿着這個東西離開,往後的生活都将會衣食無憂根本不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再者,若是那林博文老頭真的不會放過我,那麽……他之前所說的那一系列敗壞道德的事情,我都将一一告訴所有記者。到時候頂多來個魚死網破,一拍兩散。”
杜江康也懶得再管這件事,“既然你覺得會評論我身上就随便你吧。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找我來幫忙。”
“你就放了一百條心吧,這件事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杜月康倒是信心十足。就算到時候趙銘他們回來,他絕對會提前将他們三人一并解決。到時候死無對證,林博文在想要那會他手中的這玩意也是癡心妄想了。
杜江康看了他一眼的大哥,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大哥一向手腳有些不幹淨,曾經正因爲這件事遭遇各種毒打,好在後面稍微收斂了一定。可就在他進入考古學之後,愛偷東西的習慣再一次出現,杜江康多次勸說也無濟于事。
蘇悅岚到真以爲他有了好方法,心中一直懸着的一顆心這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