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這句話剛說完,突然之間從外面跑出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進來。
老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他可憐兮兮的央求,“趙銘,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吧。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被他知道少了五顆,那麽我可是要雙倍的錢财奉還給他啊,即便是将先前的湊一起也沒有那麽多錢可以奉還給他。”
對于他的這一個舉動,趙銘權當沒有看見。
起初根本不聽他們的勸告,後來一直冤枉他們想要綁架他三個孩子,以此作爲要挾的理由,要他給一人一百萬。随後那嫌棄與厭惡的目光,恐怕對他們三人而言至今曆曆在目。
不懂得知恩圖報就算了還各種冤枉他們的不是,這樣的人從一開始,他們就打算不再與他有任何接觸。如今他發生各種各樣事情之後,爲他先前所做的這一切感到抱歉,可是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他這個人的存在。更加談不上會幫忙。
“這一次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可以幫你。”趙銘拒絕,從上次他的冷漠态度上看來,這一次他們實在無能爲力。幫了他一次不被他記得他們的好,難道是還被他臭罵了一頓?
若是再幫他一次,他們可承受不了這一次帶來的後果。
一個人的心是熱的,可被他一次次的傷害過後,即便是再溫暖的心也會徹底冷下來,特别是對待一個不知恩圖報,反而誣陷幫助過他的人。
老佘也知道他在這幾天時間你是怎麽對待他們,滿懷歉意,“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現在也知錯了,就求求你們幫幫我吧。求你們幫我跟他說一聲,哪怕是讓我少賠一些也好啊。”即便他現在是道歉了,和他的話題,依然圍繞在他自己身上,也并非發自真心實意的道歉。
“我跟對方一點都不熟悉,甚至于連他是個怎樣的人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幫你?而且當初我們已經告誡過你不要賣掉,哪怕對方給再多的錢都不要答應。是你自己見錢眼開,将我們跟你所說的一切全部抛開,甚至于還編造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誣陷我們,你當真以爲到了眼下這個地步我們還會幫你?”
老佘是徹底後悔他所做的這一切,他想要去彌補,可是爲時已晚,大家都已經不信任他。無奈之下,他隻好來求他們。
“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了任何辦法,唯一能夠想到的也是求求你們幫助我,若是你們不幫我,恐怕這些錢我用盡這一輩子都無法還完。”
趙銘例如一開始的态度,“這件這件事畢竟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所以你還是去找找别人,看看誰可以幫助你吧。”并不是他們不幫忙,而是我已經無力幫。
趙銘态度堅決,一直沒有改變。老佘也算是徹底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卑微的乞求,反而苦澀的笑着:“如果連你們都不肯幫我,我的這一生就此被毀掉。現如今我也隻能帶着我三個孩子一同去死,隻有這樣,這些債務就不用還了。”
他的這一番話看似那樣悲傷,可實際上他又把一些責任強加在他們身上。若是不幫忙他的一生被毀掉,而這一切都怪趙銘他們三人。若是沒有他們三人的出現,就不會發現他家裏有紫檀樹的存在。隻要不發現,這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将不會發生。
秦浪自然而然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對于這種人他也懶得去斤斤計較。“我們現在實在無力幫忙,而且按照之前跟你說的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離開,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現如今,你在各種冤枉我們之後,還要我們幫忙,還是麻煩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辦法解決吧。”
在經曆這件事情之後,老佘滿臉滄桑,“你們……真的不能再幫幫我嗎?”當初若不是他們,他又怎會遭遇現在痛苦的一切?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們造成,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
事到如今,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當初趙銘他們都勸說過他不要将剩餘的紫檀樹賣掉,可是他根本不聽勸告。直至等到這會,依然執迷不悟。
趙銘甚至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再看他,“你不必費盡心思的勸解我們,甚至于用些危險的行爲舉止來跟我們談及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那麽即便現在是用你們一生來掙錢奉還也是理所當然。”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老佘咬牙切齒怒道,雙目裏帶着滿滿的對他們的憎恨還有一種強烈的責怪。
趙銘投以一個冰冷目光,薄唇幽幽掀開:“滾!”一個如冰塊一般寒冷的字語朝老佘砸去,看的他心慌意亂,視線絲毫不敢在于趙銘對上。
跟着兩人遲遲不肯幫忙,無論他怎麽勸說,卑微的放下所有身段去央求兩人後果都可想而知。老佘格外不甘心,但兩人不幫忙,他也無計可施,隻好憤然離開。
随着老佘離開,秦浪極其嫌棄的開口:“這種人不給他點顔色瞧瞧,當真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嗎?”遇見像老佘這樣的人,他們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不知悔改,話裏還含着各種深奧意義,倒真以爲我們沒有聽懂。”遇到他這麽一個人,趙銘累的眉眼間寫滿疲憊,“這件事我們就不要管了,頂多等到後天就要離開。”
秦浪吊兒郎當搭着自己肩膀,“你真以爲我跟你一樣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嗎?對他這一種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兩人也早已習慣每天互相損對方一次,若是哪天身邊沒了對方在故意損彼此,倒真是有些不大習慣。
“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現在嘴皮子又癢了是吧?”趙銘猛然一下睜開眼睛,還露出淡淡笑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着。
他嘴邊的笑容有些危險。但是……
秦浪他根本不畏懼,甚至于故意走到他面前左搖右晃,使勁的挑釁趙銘,還頗爲委屈的指責道:“我都多大個人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挂在嘴邊呢?一天到晚搞得我跟個小孩似的。實際上你連我都不如。”
趙銘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的行爲舉止言語上哪一點不像個小孩子?說你像個小孩就已經不錯了好歹也是在誇你。”
“誇我?你現在是不是想要跟我打一頓,既然想着打一頓的話,趕緊上來我們比劃一下,不管今天會發生什麽都要分出個一二。若是我赢了你,從今以後你見到我都要喊我一聲大哥,就是你赢了,那我喊你大哥!”
過了半響,趙銘幽幽開口說道:“幼稚!”投出一副關愛智障的目光看向了秦浪,并且又露出一臉惋惜走到他身旁之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精神倒是挺正常,沒想到腦子卻壞了,真是太可惜了。”
“自己腦子有病都不知道,還真是夠可憐。”趙銘搖頭,頗爲可惜的唉聲歎氣。
秦浪面色逐漸越發陰沉下來,一聲不吭看着趙銘一舉一動,看着趙銘又是惋惜又是憐憫的目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在趙銘剛邁開步子,在他對着他的背影一聲怒吼:“趙銘,你趕緊給我站住,你看我不打死你,我今天就跟你姓!”
結果……
趙銘快速朝着身旁的屋子而去,再以最快的速度,之内進入裏邊将門關起來,被強行鎖在外面的情況不停敲門,“趙銘,你趕緊把門打開!就算是今天我揍不了你等到明天我也絕不會放棄,都不如乖乖出來給我打上一頓,等到明天就好了。”
“你怎麽在這裏邊?”趙銘壓抑。
“我從很早之前就進來了,是你們兩人一直在隔壁吵個不停,這才沒有注意到我的出現。”早在老佘來找他們時候,蘇悅岚就已經是在一旁默默關注,确認自己不該幫忙之後她立馬就轉身離開來到這裏,本來是想要在這專心研究一下寶石這方面的資料,卻沒想到趙銘卻在這時候闖了進來。
“是嗎?”趙銘疑惑一問。他真的毫無印象,甚至于根本沒有注意。
“趙銘,我叫你趕緊把門打開你聽到了沒有!”秦浪重重地拍打着門,撕心裂肺的怒吼,嗓子都幹啞了許多。他發誓要是等趙銘打開了門,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他要跟他勢不兩立!
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将她的耳朵都要震掉,蘇悅岚面無表情在趙銘身上以及被關門外的秦浪身上來回遊蕩,“你們兩個一天到晚的無不無聊?”
“外面的,給我閉嘴!”蘇悅岚吼了句。頓時間聲音消失,秦浪安靜的異常。
“我現在立馬閉嘴!但是能不能麻煩你們兩位把門打開一下,你們孤男寡女的在裏邊是不是也不大合适啊?”秦浪惬意的坐在外面,故意調侃。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關你屁事?”
秦浪自然而然的不想讓他們兩人獨處,“就關我屁事!我們的蘇大小姐,現在你可真是要睜大雙眼好好看看你身邊的男人,他就是個色魔胚子,你要是再不趕緊把門打開,一會你就會被他吃個幹淨。”
秦浪繼續添油加醋,“所以呀,你還是趕緊把門打開,讓哥哥我進去來保護你,免得一些人對你下手。”
看着他把話越說越過分,趙銘極力隐忍着心中怒火,“不用理會他這個傻子,讓他在外面多呆一會兒,等他腦袋清醒之後再叫他進來。”
蘇悅岚根本不害怕,反正是格外惬意的說起,“那就不勞你費心了,他若是敢對我不利,我定當将他下面的東西給閹了。”
趙銘感覺到下邊一陣涼飕飕,連忙護住自己的命根子,甚至咽了咽口水,以尴尬笑容來緩解此時裏邊氣氛。
這女人,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