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厲鬼害人無數無計可施還望救命。便條上的内容還很工整和順口溜差不多,下面就是署名和電話号碼。子玉?公子溫潤如玉?林森好奇把便條遞給張天師,“師父你看這個便條好像很奇怪。山村厲鬼害人無數。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遇害,這個鬼到底多厲害。”鬼一旦害人就會化作厲鬼,害的人越多厲鬼越厲害,這張便條上的意思厲鬼已經害人無數,繼續由惡鬼作亂以後結局難料。
張天師坦然喝着茶水掃視便條一眼,“種下惡因就要吞食惡果。”
“林森你說厲鬼害人不對,但是你經手的幾件事厲鬼都是被人害死以後怨氣不散産生,所以你說是這些人可惡還是厲鬼可惡?”
林森一梗,這個問題莫名有些深奧。
厲鬼害人自然不對,人既然活着就該有活着的理由。但這個鬼也是屬于枉死才會化身厲鬼開始害人。這樣因果輪回實在說不清楚誰對誰錯。
“給這個人打電話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張天師淡淡掃視林森一眼内心歎息,林森道法很有天賦奈何心慈手軟優柔寡斷也是一個缺點,張天師擔心林森以後會被有心人利用。林森撇撇嘴随手拿起座機,其實厲鬼害人這種事就好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無解問題,回答哪個都是對回答哪個也都是錯。
“哪位?”電話對面是個男人聲音聽起來非常憔悴,林森愣了愣繼續自報家門。男人聽說是林軒堂頓時來了精神好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就是林軒堂的張天師?”林森滿頭黑線看來現在還是師父的名氣比較大,林森自報家門。男人好像有點失望,“原來是小師傅。不過也沒什麽關系,相信張天師的徒弟也能解決問題。其實這個問題複雜也簡單。我們是在山裏的一個小村莊,類似于梁山泊那種有山有水有樹林……”林森瞳孔緊鎖,那個男人居然唱起來了?
男人一首歌唱完忽然意識到什麽,有些尴尬的咳嗽幾聲繼續說道。
“我們的山村就是著名的代家村,因爲村子裏都姓代。咱們村子據說已經存在幾百年,就是當初戰亂的時候遷徙到山裏想要躲避戰亂。幾百年來生活一直很平靜,誰知道最近村裏忽然出現厲鬼對村人進行虐殺。”男人生生打了個寒顫,“真的是虐殺。”
“凡是被厲鬼抓住的人都被活着撕成碎片。”
“血肉模糊讓我們都不忍直視。而且每次都是在旁晚時分發生這種事情。”
“村裏也不是很有錢還是合夥湊錢請了幾位很出名的大師過來抓鬼,誰知道這些大師不僅沒有制伏厲鬼甚至被厲鬼殺死。現在村裏每天都在死人,實在沒有辦法我們輾轉知道張天師的名字,希望大師可以出馬幫我們代家村制伏厲鬼。”
男人聲聲泣血字字句句都在訴說自己的不容易。
林森聽着男人講述事情經過時不時還對着話筒唱幾句,林森汗。
這男人講話很有條理思路非常清晰,字字句句都在說明代家村現在很不容易。
林森卻隐隐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例如這隻鬼是哪裏來的怎麽來的是不是代家村的人。
幾百年生活安穩的村子怎麽會忽然出現一隻厲鬼?這其中非常蹊跷。
“你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林森握住電話小心翼翼引導男人說話。
男人驚呼,“沒有啊!我還能有什麽線索?”
“我們村裏的人若是知道怎麽回事還需要找什麽大師?”
林森被男人發出的尖叫震耳欲聾,林森心裏的那點懷疑更深,随便問一句有什麽線索而已他這樣激動,就好像被人抓住痛腳說出不能說的話。“大師你能不能幫助我們村?我們村600多人現在隻剩下200多個,繼續這樣被厲鬼殺死代家村就要被全滅了!”男人對着電話嚎啕大哭,聲音裏飽含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林森歎了口氣,600多人被殺的不足200多個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滅族。
林森心生憐憫如此一來這個厲鬼就算被制伏恐怕也要經曆千險才能再次投胎。
“你放心我可以先去看看,不過到底能不能解決我也不敢保證。”
男人聽說林森願意過去看看頓時激動的淚流滿面,對着電話繼續嚎啕大哭,似乎抓住生命當中最後一根稻草,“大師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在網上訂火車票咱們即刻出發。否則村子裏的人會越死越多!”
林森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便匆匆挂斷電話。
林森滿頭黑線這個人到底靠譜不靠譜,分分鍾表現出腦殘人士的智商。
這教林森對他的行動深深感覺懷疑。
“人心滅,厲鬼出。”張天師悠閑喝着茶水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爲師年紀有點大了你自己過去必定也能解決問題。”林森快步走到張天師身邊坐下,張天師這句“人心滅厲鬼出”說的十分蹊跷,莫非張天師已經算出一些什麽,也可以說張天師對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有些事需要自己去感悟。”
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林森撇撇嘴随手拿起翠花做的點心,這丫頭前世絕對是個賢妻良母,做出的東西越來越好吃。林森吃的津津有味,“師父當初對我說過一句話。人心亂妖魔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心魔,在佛像山體對付毗霓時我就被自己的心魔震動,險些殺死白水。但就是因爲我的心魔生,居然讓我借助五彩靈石突破自身阻礙成就道法。所以我感覺所謂的人心亂妖魔生也有兩方面,做壞事會心生内疚從此成佛,也有可能從此因爲做壞事而成魔。師父你就等着我凱旋歸來成就金身吧!”
林森仰頭哈哈大笑。
看的張天師滿頭黑線,林森是越發自戀了。
不出一小時林軒堂門口出現一輛貨車。
司機按着喇叭快速下車趕着投胎似的跑入林軒堂,“哪個是林森大師?俺來接你哩!”
“……你是哪裏人?”林森汗,這口音怎的也不似魯地。
男人憨厚摸着腦袋傻笑,“俺似帝都和豫地交姐兒。”
林森滿頭黑線,帝都和豫地貌似怎麽說也交不到一個地方,林森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弄到一起的。男人有些讨好的笑道,“大師,我叫代溝。”
“啥?”代溝?林森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居然還有人直接叫代溝的。
林森有些郁悶的摸着腦袋,是不是最近不常和别人聊天不知道時代發展了。
代溝嘿嘿讪笑,“這名字難道對俺的發展莫有好處?”
“則也似俺娘給七的名兒。”
林森滿頭暴汗這個代溝說話太詭異了,該不會整個代家村的人都這樣講話,那林森豈不是要被累死。
“大師桑欠!”林森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代溝說的是“大師上車”林森深深感覺自己和代溝是真的存在一道跨越不過的代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