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眼?林森豔羨要是有這種眼睛還需要什麽苦修,直接對着邪祟眨眼睛,分分鍾成爲世界英雄拯救人類,當時在泰國面對黑袍人根本不屑一顧,直接一道光閃過去分分鍾把黑袍人秒了。不過看白水落寞的樣子林森徹底絕了這個心思,有佛眼沒朋友。林森本來就夠孤獨了再弄個别人一輩子得不到的法器,還不是分分鍾被殺。
“對了。”林森忽然想到一路走過的壞境,“你使用笛子吹出的聲音我聽不到,是不是特制笛子發出的超聲波?”
“是。”
林森歡喜從地上一躍而起快步走到白水面前,“除了你以外你還知不知道誰能控制超聲波?”白水狐疑單手捏住笛子随意垂在身側,似乎在考慮林森的問題。最後緩緩搖頭。
“我自小被訓練吹這個笛子。除了我以外應該隻有教我的三叔會。”
“至于其他人我實在想不到。”
白家三叔?
“白家現在的掌門是我祖母,祖母以外白家分爲七個分支各司其職,因爲白家繼承人需要樣樣精通單獨完成任務,才能被其他人信服帶領白家繼續發展。三叔家會的就是各種樂器關鍵時刻成爲法器對付邪祟。”
白水老老實實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林森,經曆過生死白水感覺林森可信。
“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林森一怔,“因爲我之前接觸過超聲波,和你使用的方式有些相似。不過那個人恐怕不是你三叔,因爲他是道家邪修會很多東西。你三叔隻會樂器估計不是。”
“當然不是!”白水有些激動。
“三叔小時候受過傷不能勞累用力,正因爲這樣白家掌門才叫三叔一脈學習樂器爲武器,這種練習最省力氣恰好适合三叔。不用消耗太多體力。”
林森讪笑,這不是沒有懷疑白家三叔麽,白水未免太激動了。
林森感覺自己是不是欺負了白水。
林森硬撐着受傷的身軀緩緩站起身擡起手豪氣拍着白水的肩膀,“我不是你們白家人但經過這次生死,咱們也算是一個戰壕出來的兄弟。以後……”
白水冷漠,“沒有以後。”
林森:“……”這樣被拒絕貌似很尴尬。
“很危險。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白水表情有些不自然,手持笛子傲嬌轉身就走。林森看的目瞪口呆,白水這是……害羞了?林森哈哈大笑忍住想要吐槽白水的沖動,這個時候一定要淡定否則會引起白水的不适應。
走出山體的路上依舊有哪些礦石,因爲毗霓被消滅已經沒了那些超聲波發出的怪音。
林森詫異看着一路出現的礦石心裏癢癢,這些礦石随便拿出一塊恐怕都能發财。
不過這個地方是秘密,還是由冷迹負責吧。
林森跟在白水身後喜滋滋走出山體,進入山體時還是早晨現在已經是晚上。
林森摸摸頭詫異,在山體内也沒感覺過多久居然已經過了一天。
林森把山體内的事情和張天師細細說了一次,當然忽視白家在其中的作用,這件事若傳出去恐怕對白家不太好。
“裏面礦石非常豐富現在也沒了危險,開發的事就交給冷迹吧。”張天師微微含笑高深莫測掃視白水一眼,“白家果然少年出英雄。當初我和白家老太太認識,她還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如今也掌握白家命脈着實厲害。”張天師目光複雜看着白水,能成爲白家掌門就要受其他人從未受過的苦,這已經注定了要一生苦修。
“這次多謝白家出手相助。”
白水微微颔首對張天師的态度也沒有多大變化,“考古隊相邀盛情難卻。”
張天師一梗繼而哈哈大笑,白家這小子從小性情淡漠,沒想到對老人家也沒多少不同。根本就沒有多少尊重,和當年白家小丫頭一個脾氣。白水微微後退,“告辭。”張天師還想對林森說什麽奈何白水健步如飛,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張天師目光複雜看着白水離開的背影,緩緩搖頭。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白水有什麽可憐的!人家有父有母還是個大家族能有我可憐?”林森揉着酸痛的胳膊,這一趟下去渾身肉疼簡直了。
張天師一巴掌呼到林森腦袋上,“你懂什麽?”
“我對你的訓練你已經感覺很強。白家繼承人是在出生時經過層層篩選決定,要選所有孩子當中最有天賦的一個。滿月以後就要被抱走離開父母由上一任繼承人養着,你看白水年紀輕輕就這樣厲害,就是經曆過許多生死。白水從四歲開始下墓而且是帶領家族的人一起下墓。白水7歲就已經是領導者。保護白家所有跟随下墓的人。”
張天師頗爲感慨,白水冷漠的性子估計就是自小煉成。
4歲開始經曆生死,到現在20多歲早就看透生死,縱然心裏再起伏難受也要掩蓋于心保證活着的人走出墓穴。林森恍然大悟難怪白水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什麽都不在意,其實白水不是不在意而是白水明知道,就算在意又能怎樣。林森歎了口氣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和張天師說白水佛眼的事,這件事瞧着白水的意思好像知道的人很少。
“師父冷迹現在怎麽樣了?”
張天師淺淺一眼,“你和冷迹那小子關系倒不錯。冷迹體内是中毒好在吃了白家世代傳下的解毒丸,送到最近的醫院搶救,現在已經沒事了。”張天師笑着拍拍林森的肩膀,“别看了。既然已經完成任務咱們明天一早就離開蜀地,剩下的自然有專門人員過來處理。這裏接下來的事已經和我們無關。”
林森心裏有些不太好受,張天師說的對接下來已經和自己無關。
林森卻舍不得離開冷迹,想親眼看到冷迹安然無恙。原來白水能做到冷漠很不容易,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沒辦法做到對所有人性命無動于衷。也沒辦法不對生死戰友付出感情。林森心裏開始有了留戀。
張天師一大早就叫起林森,美其名曰要悄悄離開不能讓别人發現。
免得所有人一起出現相送場面怪怪的。
林森想笑卻又深以爲然,偷偷離開和萬人相送的感覺不太一樣。
林軒堂門上再次被貼滿便條,林森滿頭黑線一邊小心翼翼收拾便條一邊吐槽,“師父你沒事能不能買個手機?這年頭那些所謂的大師哪個沒有個手機聯系業務?你這樣叫别人聯系不上很容易出事,萬一别人是要命的事怎麽辦?”
張天師哈哈大笑,“天道如此若是該活自然能找到我。若是該死找誰都沒用。”
“再說魯地不止我一個道士,他們找其他道士也是一樣,不需要你爲他們擔心。”
林森心裏千萬個羊駝奔過,張天師的思維未免太佛系了,有緣就救無緣找到也不過問。林森手指忽然停住詫異看着手上的便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