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氣般的虛弱聲音。
就算是死,也要把嚣張的話完,這就是身爲大魔王的宗旨!
“這家夥,應該死了吧?”
秦瀾微皺起秀眉,望着被厚實的花闆砸入地面的區域,絲毫不見對方有任何的反應,也看不到身影,似乎是徹底的挂掉了。
“沒那麽簡單。”
沐子柚眼神冷漠,望着厚實的花闆,語氣低沉的道:“好歹也是個厲害的角色,花闆的重量,頂多會将它砸成重傷,不過以對方的實力來,沒準隻會是輕傷,死亡是不太可能的。”
“這花闆,有三百斤吧?”
魯迪摸了摸腦袋,望着身前厚實的花闆,雖然是花闆,但是看着那厚度和重量,倒不如是一個大石墩,就這麽一大塊的重量,三百斤都算是少的,最起碼也要有五百斤,從而降,能把人給砸成稀巴爛!
相比較淡定的三人。
龐風可就有些不淡定了。
畢竟剛才從對方口中所的話,大家也都聽得明明白白的,它那一句‘将死之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寓意着他要死?救不活了?
一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又開始難受起來了。
“老大,我感覺自己要死了,怎麽辦?止痛藥都沒用了!”
龐風一臉的悲痛,再次朝嘴裏磕了兩顆止痛藥,用來壓壓驚。
沐子柚回過頭,望着他那一條粗壯的手臂,腫脹未消,就好像經過了某種變異一樣,麒麟臂,不禁微皺起眉頭,開口道:“究竟怎麽回事?你怎麽這麽不心?”
“我也不想啊,當時情況緊急,我這不是爲了保護我女神麽,那個蠍子怪物可太惡心人了……”
龐風一臉的郁悶,迅速的将前因後果給了一遍,簡直讓人聽者心酸,聞者落淚,順便還有些想笑。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肚子疼,哈哈哈哈……”
秦瀾沒心沒肺的捂着肚子,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每當她會想到龐風的窘态情況,就忍不住想要發笑,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怪物強上了,還射了一些不明液體,龜龜,這得多厲害啊!
“有,有啥好笑的……”
龐風臉色迅速的漲紅一片。
“哎呀我滴媽呀,這咋整啊?不會懷孕了吧?跟這些怪物幹仗,還有這風險?真心不好啊!”
魯迪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擔憂,相當于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就把龐風給吓唬住了。
“我……我一大老爺們,我,老大?懷原…不太可能吧?”
龐風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怎麽會知道?”
沐子柚眉頭一皺,他又不是獸醫,望着身前一臉死灰的對方,也不想把對方打擊到心态爆炸,立刻安慰道:“不過你也别聽老魯瞎掰,你這種狀态頂多就是中毒,蠍子也不是用那個地方交配的,放心吧,肯定隻是中毒而已。”
“那蠍子是用哪交配的?”
龐風一臉的懷疑人生,随後又立馬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究竟怎麽了?吃止痛藥也隻是暫時的緩解,過一會兒就又開始疼了,老大你趕緊給我看看啊!”
‘噼裏啪啦!’
一陣細微的響動。
來源于大石墩下面。
伴随着抖動愈演愈烈,一條血肉模糊的手臂,顫抖着從縫隙中探了出來,表面上的血肉模糊不清,黑色的粘稠液體,筋脈,森白的骨骼,摻雜着些許灰塵和石子。
“這個家夥,果然沒死!”
秦瀾秀眉一皺,收斂了笑意。
“嚯!!”
一陣從喉嚨裏撕扯的沙啞聲。
刺耳,蘊含着怨氣。
血手模糊的手臂用力,花闆石墩被硬生生的推開,滾動到了一旁,露出來下面的深坑,還有黑色的身影,如同破布娃娃一樣,衣物碎裂成一塊一塊的,渾身上下烏漆麻黑的,沾染着灰塵和粘液。
“生命力果然很頑強。”
沐子柚眼神一冷,目光直視着緩慢爬起來的凄慘身影。
入眼可及,對方的一條手臂垂直着挂在身側,角度稍微有些扭曲,看樣子似乎是斷裂了,不過這也難怪,猝不及防的被大石墩砸中,普通的死軀怪物早就成爲一灘肉泥糊糊了,對方卻能夠重新爬出來,足以證明本身的硬度和力量。
“你們……人類……”
沙啞的嘶吼聲調,飽含怨念。
莫魯丁緩慢的擡起頭,露出那張同樣是血肉模糊的臉龐,皮膚幾乎被磨損到沒有,隻剩下泛着青色光澤的肉體,以及外露的骨骼,一雙猩紅色的眼眸,充滿怒火。
“這家夥似乎是生氣了。”
魯迪一臉的慎重,将大鐵錘從肩膀上拿了下來,緊緊的持在手心當中,用力的握着,這下子似乎是有麻煩了,剛才他們隻是趁着對方大意,占了一些便宜,接下來似乎就是正規的戰鬥了。
“保持警惕。”
沐子柚語氣低沉的提醒一句。
幾人迅速的跟敵人拉開距離。
對方明顯是徹底的憤怒了,再站在原地不動,簡直就是等死。
“就拿你,來開刀吧!”
莫魯丁将眼眸直視着龐風。
下一刻,它整個人瞬間消失。
再度出現之際,已然到達了對方的面前,同時也高擡起手臂,尖銳的指尖哪怕經過磨損,也依舊蘊含着鋒芒,對準龐風的胸膛,猛然戳了下去,速度極快!
‘锵!!’
猶如鋼鐵碰撞的清脆響聲。
一陣火花四濺。
龐風下意識的擡起大鐵鍋,抵擋住了對方的突襲,雖然并沒有受傷,但是他整個人卻被反震的力量,橫推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腳步踉跄着差點摔倒在地。
低下頭,掃視一眼大鐵鍋。
上面出現了五指的凹槽。
龜龜,這要真戳在身體上,直接就是五個血洞啊有木有!
“死!!”
沙啞的怨恨聲音響起。
傳達自身後的位置,耳旁。
一股陰冷的氣息産生,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緻命的危險降臨,讓龐風的背後瞬間出現了冷汗,連滾帶爬的迅速的從原地起身,一個懶驢打滾,就這麽翻滾着脫離困境,也不顧什麽狗屁形象,再了,他也從來都沒有啥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