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用了過期的止痛藥。】
【體力補充+25。】
【體力消耗-5。】
“嘶……”
一股熱流浸透全身。
帶來發燙的陣痛感覺。
沐子柚口中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額頭滴落汗水,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大多數都開始複原,不過緊随其後的,就是胃裏時不時的傳來痙攣般的抽搐疼痛,讓他感覺自身的狀況時好時壞。
體力恢複到五十了。
兩條手臂也能夠動彈。
稍微活動了一下左臂,上面還戴着被鮮血沾染的鬼爪,力量稍微有些虛弱,使不上太大的力氣,不過能夠從扭成麻花的狀态恢複,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沒必要太過強求,畢竟貪心不足蛇吞象!
就是這過期的止痛藥……
副作用有點太大了!
“嘔……”
沐子柚跪在地面上,雙臂支撐着地面,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抽搐,忍不住開始嘔吐,下意識的探頭動作,對準前方塌陷的豁口,将之前吃下的黑面包一股腦吐出來。
稀裏嘩啦的一陣作嘔。
吐完之後,感覺無比爽快。
“呼……”
沐子柚随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低頭打量着身上已經恢複的傷口,留下了一道道狹長的疤痕,伸手摸了摸真實的觸感,這最起碼要在病床上躺個大半年,甚至終生殘廢的傷勢,這麽快就恢複了,這個世界别的不說,藥效果然都很神奇!
手臂雖然能夠活動,但是被撕裂的傷口,還有移位的骨骼,并沒有完全的恢複,沐子柚從口袋裏再次取出繃帶,費勁巴力的纏繞在兩條手臂上,然後取出存放水源的瓦罐,打開密封,狂飲了幾口。
【你使用了破損的繃帶。】
【體力補充+20。】
【你飲用了純淨的水源。】
【體力補充+10。】
體力最終恢複到了八十五。
沐子柚将瓦罐的密封遮蓋住,随後重新放入了口袋裏,現如今經過戰鬥,過期的止痛藥,還有破損的繃帶,都已經消耗完畢,可以說,這是他最後可以選擇的拼命時刻,否則估計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默念一下屬性面闆。
進行道具的觀看。
簡陋的屬性面闆。
人物:沐子柚
體力:85
能力:無
道具:【生鏽的小刀】【塵封的鬼爪】【破舊的倉庫鑰匙】【寶箱鑰匙】【線索·打鐵匠的故事×3】【破舊的懷表】【發黴的面包×4】【純淨的水源】【破損的幸運戒指】【殘破的筆記本】【緻命的毒藥】
……
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沐子柚握了握恢複的手臂,感受着稍微有些虛弱的力量,走到塌陷的豁口處,低頭望去,發現樓底下黑乎乎的一片,模糊不清,而且自從那隻恐怖怪物掉下去之後,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習慣性的摸索在腰間。
沒有感受到熟悉的觸感。
生鏽的小刀還在對方手裏。
必須奪回來才行!
沐子柚臉色充斥着冰冷,轉身朝着樓梯的台階靠近,随後腳下踩着腐朽台階,一步一步的朝着樓下走去,他已經不打算再逃避了,與其被對方追趕的如同喪家之犬,還不如努力的進行拼搏一次。
所幸,他還有那麽一丁點的機會!
将手臂探入口袋,摸索出一個密封嚴實,表面上布滿灰塵的小瓶子,隐約可見,瓶子上面勾畫着象征骷髅的死亡标志,唯一的機會,或許就是這瓶緻命的毒藥了。
他不知道這瓶足以将大象給一秒鍾撂倒的毒藥,對于那隻恐怖怪物究竟有沒有用,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使用時發生失誤,導緻還沒有解決對方,自己就先被毒死了。
不過他也不會再去在意了!
反正都是死,早死早托生吧。
‘嗒,嗒,嗒……’
沐子柚腳下踩着沉重的步伐,腐朽的樓梯台階吱吖作響,沒有任何的逗留或者遲疑不定,他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層木樓,沒有直接下到最危險的一樓,走到第二層走廊的塌陷處,低頭俯視下去。
那隻恐怖怪物,從第六層直接摔了下來,哪怕期間每隔一層,都會造成碰撞來減少沖擊力,但是那股壓迫感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換成是他的話,估計早就會摔個半死,外加四肢殘廢,搞不好在墜落過程中被砸中頭部,直接就變成了植物人!
這一點他深有體會,畢竟單單隻是從第七層掉到第六層,那股墜落的沖擊力量,就幾乎讓他難受的要死,相信這隻恐怖怪物的身體素質哪怕再好,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想必也會受到一些影響,戰鬥力大打折扣!
運氣好的話,對方甚至有可能會被直接摔成殘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不過了,和一個殘疾怪物戰鬥,跟一個四肢健全,并且保持滿狀态怪物戰鬥,那種給人帶來的體驗是截然不同的!
‘嘎吱!’
一陣風聲呼嘯,吹動窗戶。
破舊不堪的窗簾來回的擺動,已經沒有玻璃存在的窗戶框,被外面吹動的狂風推動,不停的碰撞在窗台上,造成恐怖的音效,就像是某個著名的鬼屋一樣,隻不過這裏是更加真實的存在。
空氣中彌漫着腐爛的發黴氣味,圍繞着鼻翼,久久不散,如果選擇仔細的去嗅,也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道,令人作嘔,第二層可沒有怪物的屍體,沐子柚也沒有在這裏擊殺過任何一隻怪物,那麽這就很明顯了!
第三層的腥臭味,哪怕是随風吹動,那也隻會飄蕩着去樓上,或者窗外,是不可能不升反降的來到樓下,這是一條很明顯的線索,也就是說,那隻恐怖怪物從樓上掉下來之後,正如同他所想的一樣,身體受傷了!
而且對方這麽久都沒動靜……
想必是受了不輕的傷啊!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殘廢。
【你使用燧石點亮了油燈。】
沐子柚随手從旁邊拿起一盞油燈,透過第二層塌陷的豁口,點亮之後就立即抛了下去,微眯起眼眸,借助着火光蔓延的地方,注視着一樓的廢墟區域,隐隐約約的似乎可以看到對方的身影,還有那把插在碎裂木闆上的生鏽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