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更加的雄壯,甚至更加的完整,渾身都包裹着肌肉當中,沒有像它的通報那樣,很多都已經将骨頭露了出來。
這匹馬有個名字,它叫做無敵。
這是他最心愛的戰馬,曾經因爲他的過錯,無敵離開了他,他親手結束了它的生命,現在他将其複活,讓它重新成爲了他的夥伴,最忠誠的夥伴。
阿爾薩斯的額前幾縷銀白色的長發随風飄卷。他不斷地思索着,駕馭着無敵朝安多哈爾騎去。
他腦海當中的那個聲音,那個被他尊爲主人的人,讓他去複活克爾蘇加德。
這真是莫大的諷刺,正是他親手殺死了死靈法師克爾蘇加德,現在卻要負責把他複活。
霜之哀傷在輕聲低語,那仿佛永遠不會止歇的呢喃,在不斷的在他的腦海當中響起。
然而他并不需要它的聲音,或者說他并需要巫妖王的聲音來安撫。
現在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并且他也不想回頭。
想到這裏,阿爾薩斯的雙眼當中,那冰藍色的能量徒然大勝。
他感覺到他的力量又增強了,這種時時刻刻都在變強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陶醉,與此相比,那麽一點的殺戮又有何妨。
“阿爾薩斯,看起來的你的興緻不錯啊,這麽快就适應了這個角色。”
在阿爾薩斯的身旁,是一個恐懼魔王,一個和他曾經追殺的那個梅爾甘尼斯一模一樣的恐懼魔王。
這對于他來說同樣是個天大的諷刺,但是現在的阿爾薩斯對于這些,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都沒有什麽感覺。
雖然他能夠肯定,這個恐懼魔王是巫妖王派來監視他的。
“我雖然是恐懼魔王,但我不是你的敵人。”
恐懼魔王提克迪奧斯向他保證道,但是它的嘴角同時露出一道譏诮的笑容,顯然它的話語并不值得相信。
如果阿爾薩斯閱讀過達拉然當中,那本關于恐懼魔王的書籍的話,他就會知道這些長着翅膀的惡魔,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誠信可言,它們是謊言的大師,花言巧語已經成爲了本能。
恐懼魔王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夠相信,甚至連它們的表情都充滿着哄騙。
“實際上,我是來祝賀你的。你殺死了自己的父王,把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變成了天災戰士。現在你已經通過最初的考驗,巫妖王很滿意你的忠誠。”
“是的,”阿爾薩斯說道。
他面容鎮定地面對着提克迪奧斯,“我奉他之名毀滅了曾經我爲之奮鬥的一切。而我對此沒有悔恨、沒有憐憫、沒有羞恥,隻有興奮。”
然而在他内心的最深處,此刻有着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低語,那是他不曾泯滅掉的善良
阿爾薩斯強壓下心中的感情。
不管怎樣,那個聲音得要閉嘴,他不能被懦弱打倒,不能被感情所羁絆。
似乎是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提克迪奧斯輕聲低語,“看來你的變化很是徹底!”
天災軍團繼續向着安多哈爾的方向行進,無數的亡靈,蜿蜒出來了長達數裏的隊伍。
......
德拉尼聖騎士,來領着手下的聖騎士返回了埋伏的地點。
他們遠遠的看到了亡靈大軍的到來,同時他也看到了位于隊伍中央的那個人,曾經他想要熱切追随的王子,阿爾薩斯。
看着對方,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将心中的殺意忍耐了下來,因爲他知道,現在不能夠出手。
“奧瑟斯大人,再過半個小時,那些亡靈大軍的前鋒就會抵達這裏。”
德拉尼半跪着,向亞多進行彙報。
現在,他已經這個年輕的法師,視作了效忠的對象,不管是因爲他的出身,還是對方曾經做過的事情,甚至是那澎湃的聖光。
“嗯,你們隐藏起來吧。”
亞多随意地說道,然後他的目光看向了遠方,這個距離他那精神力已經能夠感受到,在東方傳來的那種死寂,凋零,冰寒的波動。
并且這一股波動,越來越劇烈,顯然那些骨頭渣子和他們的距離在不斷的接近當中。
半個小時候,時間很是準确,和德拉尼上校預估的時間不差分毫。
在亞多他們的視線當中,一些搖晃的身影出現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位于大軍中央的穿着骷髅盔甲,黑色的披風,手持符文長劍,一頭銀白色的頭發。
他的皮膚已經變得灰白,眼睛當中散發着冰寒的魔能波動。
阿爾薩斯,曾經洛丹倫的王子,如今的死亡騎士,天災軍團的統帥,正率領着大軍再緩緩的接近當中。
亞多能夠感受到,阿爾薩斯沒有死去,他仍舊是活人。
在阿爾薩斯的身旁,是一個猙獰的惡魔,長者蝙蝠的翅膀,在邪能的拖動下,緩緩的滑行着。
按照他的記憶,這個長得和梅爾甘尼斯幾乎一摸一樣的家夥,應該就是提克迪奧斯,恐懼魔王當中的最強者。
它是納斯雷茲姆的第一領主,黑暗魔王提克迪奧斯,這些惡魔掌握極其強大的心靈力量,非常善于在不知不覺當中催眠敵人,甚至就連薩格拉斯的最終堕落,都和這些恐懼魔王有着極深的關系。
此刻,這個家夥和阿爾薩斯搞在一起,隻怕也是爲了加深對于阿爾薩斯的控制。畢竟這裏距離北極已經非常的遙遠,巫妖王的力量輻射也已經變得很是虛弱,所以才要加上這個家夥,來以防萬一吧。
在他們的身邊,是幾個散發着冰寒力量的死亡騎士,如果亞多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阿爾薩斯的兩位副官,法理克和馬維恩。
更外圍的是步履蹒跚的憎惡,亡靈巫師,骷髅戰士和無腦亡靈,當然天空當中還飛翔着石像鬼。
因爲隐蔽結界的保護,這些家夥并沒有發現他們。
果然不愧是出身豪門,家裏曾經出現過八級巫師的強大豪門,這件魔器提供的結界甚至能夠屏蔽掉那專修心靈精神力量的恐懼魔王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