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汁掩蓋住的水面,波濤不興,平靜的如同一面鏡子。
但是不管是亞多還是甘德利,他們都能夠清楚知道,平靜的湖水之下必然是暗流洶湧。
魔能戰車再一次劃過湖面,劇烈的風勢将湖水掀起。
與此同時,亞多緊緊的盯着湖面,精神力無時無刻不在探查着那水怪的蹤迹。
并且他操作着魔光炮,時不時的就朝着某些可能的位置開上一炮。
但是除了炸起一蓬蓬的水花之外,竟然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看來這一次真的要做一次誘餌了!執行2号方案吧。”
眼看來回幾次,都沒有将那個水怪再釣出來,亞多便告訴甘德利執行第二号方案。
“什麽二号方案,我們有制定這個方案嗎?”
甘德利疑惑的問道,不是就一個計劃嗎,他們什麽時候還制定了另外一個方案了?
“當然有,你會掠過水面的時候你稍微開慢一些,誘餌不進入到陷阱當中,又怎麽算是誘餌呢。”
也許是之前的幾次攻擊,水怪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魔能戰車的飛行速度。有時候這車技太好也會壞事啊。
那水怪弄出這麽大一團的墨汁遮掩住水面,還不是爲了掩蓋住身形,好在關鍵的時候給予他們緻命一擊。
很多猛獸在捕獵的時候,都會有類似的行爲。耐心的等待,等到獵物露出破綻之後,在給予其緻命一擊。
嗯,就是這樣,以前看的動物世界當中都是這麽演的。
所以,飛抵一點,然後再慢一些,這就會給這個水怪一種錯覺,獵物終于露出疲态來了。
嘩啦啦!
就在甘德利駕駛着魔能戰車,再一次的劃過的時候。
本來平靜的水面,猛地炸起一團水花,然後十數條粗大的出手從魔能戰車的前後左右四面襲來,将魔能戰車包圍起來,狠狠的抓了過來。
這個時候,如果緊急升空還是能夠擺脫,或者亞多使用魔光炮向前轟擊,也未必不能轟開一條路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選擇如此操作,反而是将能量全力供給給戰車的魔能護盾,将護盾的防禦值開啓到最大。
竟然沒有躲閃的意思,準備硬抗這水怪的攻擊!
砰!
一陣劇烈的晃動!
那十數條觸手猛地合攏,将這魔能飛車抓在了手裏。
魔能戰車的法術護盾上面不斷的泛起一陣陣劇烈的漣漪,然後戰車上的能量急速的消耗,很快就到境界的閥值,然後砰的一聲,仿佛是肥皂泡一般炸裂了。
觸手頓時就開始收緊,巨大的力量甚至讓魔能戰車發出一陣陣牙酸的金屬扭曲的聲音。
足可見,這個水怪那一身怪力是何等的恐怖。
當然亞多等人上一次也确實是見識到,水怪的出手狠狠轟擊,隻是一擊就能夠将魔能戰車抽飛。
水怪将這個魔能戰車抓牢,然後水面浪花湧動,不斷地向着上方翻騰,很快一個巨大的腦袋從那水面之下浮現。
水怪睜着猩紅的眼睛,透過魔能戰車那玻璃冷冷的注視着裏面的兩個人。
它已經好幾年沒有吃過這種可口美味的食物了,要知道幾年之前,那些人類感染了瘟疫,大部分都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
那種夜魔,自然是沒有什麽好嚼頭,難吃的要死,
想到這裏,水怪的觸手抽動,将魔能戰車緩緩的向着它隐沒在水下的嘴巴拉了過來。
随着不斷的拉動,水怪的頭顱也在不斷的向着水面之上浮起,很快一張猙獰的口器就露出了水面。
那一排一排額宛如利刃一般的鋸齒,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不用想,隻要被咬上一下,不用懷疑,這個魔能戰車的防禦絕對是抵擋不住的。
這個時候,眼看這個水怪的頭顱已經完全浮現出來,時機已經成熟了,随即亞多就發出了進攻的指令。
此刻,在岸上埋伏着的亞特蘭娜,看到亞多的訊号。
猛烈的拉動弓弦,因爲是弩弓,亞特蘭娜并沒有使出太大的力量,就爆發出了猛烈的攻擊。
‘嗖’的一聲!
箭支炸裂的空氣,一瞬間就超越了音速,轟然爆裂的向着那水怪攻了過去。
這一箭實在是太過的驚人,這個水怪即使身體素質極強,甚至某些方面都超過了二級。
看感覺到箭支襲來的時候,便趕緊将頭顱偏開。
但是此刻哪裏還能夠來得及,還是沒有躲開。
被那一支兩米來長的巨大箭支狠狠的射中!
巨箭刺破了堅韌的皮膚,隻摸入皮下三尺有餘。
“吼!!!”
水怪受此一擊,口中發出了驚天的吼叫聲音,充滿暴烈殘忍的意味。并且它的身軀瘋狂的扭動起來,想要潛伏到水面之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支利箭射了過來。
此刻數條觸手從水下湧出,擋在了頭顱前面。
這一次,就沒有之前那麽好的運氣,利箭射到了一條出手之上。
當然,又讓這個水怪翻騰了一陣,它下潛的速度更快了。
“引爆!”
這個時候,亞多的精神觸動,那兩支利箭裏面,總共六快巫師炸彈被一起引爆!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頓時響了起來!
一團巨大的烈焰轟然升起,随之數十塊大小不一的血肉帶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四散亂飛。
同時,湖水再也這一刻被爆炸轟散開來,巨量的湖水抛散到高空。
這一下爆炸,對這個水怪造成了巨量的傷害,整個頭顱脖頸處,被炸開了一半血水不斷地流淌。
水怪充分向亞多等人展示了什麽叫做頑強,生命的頑強。
即使是受到如此慘重的傷勢,這個家夥竟然一時片刻之間還是沒有死去。
此刻它在不斷地掙紮,不斷地翻騰,觸手不斷的抽擊揮舞。這時候,它已經顧不上亞多個甘德利,那被抓住的魔能戰車被狠狠的抽飛。
又過去了大約十五分鍾左右,湖水變得平靜下來,那水怪漂浮在水面之上,血水染紅了大半個湖水。
水怪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