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火焰散去,原地留下了一個寬達十數米,深達七八米的巨大的半圓形坑洞,而且那坑洞的邊緣因爲劇烈的高溫,産生了一層結晶體,足見當時那火焰的溫度之高。
爆炸摧毀了那個節點!
亞多感應了一下,那種無時無刻的壓制此時已經消失無蹤,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刻除了剛才被那爆炸波及到已經被火焰燒成一堆灰燼的三個青銅級天災戰士之外,在這廣場之上也就剩下了兩個青銅級天災戰士。
而這個時候,失去了那個立方體散發的天災光環,亞多等人的實力已經恢複了過來。
這兩個青銅級天災戰士,自然更加不是亞多等五個巫師的對手,很快就被當場斬殺。
然後要多等五個初級巫師,便向着廣場的北面突進,聯合之前從這個方向突進的五個初級巫師,将他們牽制着的五個青銅級天災戰士給幹掉。
“任務完成了,我們撤?”其中一名初級巫師說道。
“嗯,按照原計劃撤到下一個伏擊點!”亞多說道。
摧毀了空間節點,完成了任務。
但是亞多看着眼前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心中總有着一種不祥的感覺。
但是随即,他就自嘲一笑,這是被他的導師,那個老神棍給影響了。
他的導師雖然是個五級大巫師,但是因爲專修方向,時常喜歡替人預測命運,還總是裝成神棍的樣子,說着一些讓人似懂非懂的話語,因此也就漸漸的被稱作了神棍。
“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啊!”
亞多沒有着急撤離,而是再度看了一眼那博物館。
這一次的突襲,雖然在之前已經有過詳細的計劃,并且也派遣了他們這些精英初級巫師,連同之前那三個小隊,即使是正面攻擊,也未必沒有戰勝的可能。
但是現在,亞多總覺得成功的太簡單了,那些天災戰士竟然在沒有人從這個博物館當中出來。
亞多在哪高樓之上,可是看到了這個博物館當中在之前可是有不少的天災戰士從哪裏面出來的。
但是在他們在廣場之上大戰的時候,即使到了現在,也再沒有一個天災戰士從裏面出來,這是極不正常的,難道那些天災戰士并沒有人留守?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亞多就将之揮去,作爲重要的據點,絕不可能沒有一點兵力留守。
“快走吧,隊長傳來消息,那些被引走的天災戰士此刻正在急速返回。他讓我們到二号伏擊點去。”
催促的聲音再度響起,亞多也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想法,跟上其他的初級巫師快速的離開了這裏,去執行第二步計劃,将那些最開始被引走的天災戰士給消滅掉。
......
已經是空間節點被摧毀的第二天,當太陽剛剛升起了時候。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地下十八層。
“終于到了最後的時刻!”
天災戰士維特的目光當中露出熾熱的光芒,他看着那在黑暗浸染之下,已經黯淡無光的法陣。
知道此刻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這個法陣即将崩潰。
但還是差了一點。
“阿圖魯,特裏克森,你們兩個,到了獻身的時候了。”
眼看時機已經成熟,維特拉下兜帽,泛着幽光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兩個被他點到名字的青銅級天災戰士。
随後,這兩人身軀猛地一震,眼神變得更加的火熱,他們緩緩的走向那法陣,然後不斷地向着法陣的中央走去。
隻見在這個過程當中,這兩個天災戰士那強壯的身軀,竟然開始不斷的消融,而且他們好像對此毫無所覺,臉上反而升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很快這兩個天災戰士就徹底的消融到這個法陣當中,隻見那本就被黑暗覆蓋的法陣,竟然隐隐散發出了一點綠光。
維特眼看時機已經成熟,便開始念動咒語。
然後一點墨綠的光芒就從他身上射向了地面之上的法陣當中。
随即某種神秘的變化就出現在了這個法陣上面,隻見上面那些黑色物質開始劇烈的流動起來,不斷的向着中心彙聚,然後墨綠色的光芒就将這個法陣全部浸染。
那些黑色的物質在法陣的中心形成了一個黑色的鏡面。
随着這個鏡面的生成,更加劇烈的光芒竟然從這個鏡面當中浮現。然後那個鏡面竟然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隻見一條粗壯的手臂猛地從那鏡面當中竄出。
這是一條宛如惡魔一般的手臂,猙獰,可怖,條條血管盤踞其上,讓人一看見就心生恐懼。
站在遠處的維特,在看到這一條手臂出現的時候臉上的狂熱之色更加爆裂。
他能夠感受到這條手臂主人那種澎湃的力量,因爲即使隻是一條手臂出現,維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瘟疫污染不斷的向着他浸染而來。
讓他的天災本質在不斷地被改造,不斷地得到增強。
維特能夠感受到,他那瓶頸在這一刻徹底的松動,但是距離突破卻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當然這是源于這方世界的壓迫,不然如果在天災世界世界的話,他此刻必然會獲得晉升。
随着那手臂的不斷向外探出,隻見周圍的空間都似乎因爲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開始變得不穩定,開始晃動起來。
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開始不斷切割着那一條手臂。這種能夠輕易撕碎五級一下存在的空間裂縫,卻完全沒有辦法在那一條手臂之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迹。
“這就是力量!”
維特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激動爲萬分。
他之所以背叛巫師世界,轉投到天災世界世界,無非就是因爲力量。他因爲天賦有限,在巫師世界撐死了,巫師學徒就是他的盡頭了。
但是這對于一個渴望力量,渴望強大的人來說,是多麽的絕望。
所以,在某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他降臨到了一個擁有天災實力的世界當中,在被天災浸染之後,他非但沒有尋求解決的辦法,反而徹底的投向了天災世界。